(完结)最纯爱那年 乔思衡把他全部身家赠予我 但这不妨碍他婚后出轨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9 18:36 2

摘要:二十六岁的他,愿意奉上他的一切,只为与我交换民政局九块钱的红本本。

最纯爱的那年,乔思衡把他全部身家都赠予我。

二十六岁的他,愿意奉上他的一切,只为与我交换民政局九块钱的红本本。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婚后出轨,抛弃他曾经许诺的一生一世的誓言。

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走到第十二年,乔思衡出轨了他公司里的实习生。

他把人藏在郊区别墅,每天往返于市区与郊区之间,忙得不亦乐乎,累得甘之如饴。

那些他对我说要出差的日子,其实都是在与情人夜夜笙歌。

他自诩对我瞒天过海,日日享受与情人偷情的刺激。

人总会错误地评估犯错的代价,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承担。

我走的那天,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男人,失去所有理智,在追我的路上发生严重车祸。

他在手术室生死一线,而我远走他乡海阔天空。

再见面,他凄楚卖惨:“桑榆,我出车祸了,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翻白眼:“好像不是我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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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家在城北,乔思衡的定位在城南。

都是别墅区,城北住的是我,城南住的是他的情人。

我的车停在转弯处,透过乔木新叶的缝隙,

我看见乔思衡将年轻的女孩抱起来,放到阳台的圆木小桌上,倾身贴向女孩的唇。

今天天气很好,此刻霞光满天,半轮圆日挂在山头,大地沐浴着余晖。

世界收起了它的棱角,予他人以柔和,却将所有的尖锐都扎进我的心。

早上才说过爱我的人,晚上就搂着另一个人拥吻。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可是手摸到车门把手时,我突然想起,曾经那个会主动与异性避嫌的乔思衡。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拒绝了所有对他示好的女生。

我无意撞见过一次,只听见他声音冷然:“我有女朋友,我很爱她。”

面对对方的无理纠缠,他说话更是不留情面:“就算没有女朋友,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问乔思衡,为什么说话那么直白。

他说拒绝别人不彻底,是对女朋友的背叛,是他身为男朋友的失职。

他说他这辈子从身到心,都会完完整整地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给足了我安全感,连公司的助理都只招男性。

夕阳无声落在无名指上,钻戒闪着璀璨的光。

我忽然就笑了,还有什么质问的必要呢?

他从来都不花心,也不是浪子。

他懂得感情需要忠贞,也曾经对我忠贞。

只是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会从年少青丝走到霜雪白头的人,决定背弃曾经的自己,走到一个没有我的未来。

我摘下钻戒,随手扔到路边的绿化带。

钻戒落地没有一点声响,恰如这十二年的感情,结束得无声无息。

2

乔思衡彻夜未归,但当夜睡前的晚安,隔日起床的早安,都没有缺席。

上午十点,我还在公司收到了他送过来的花。

一大束粉色的郁金香。

粉色郁金香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永恒的爱,二十岁的乔思衡也曾送给过我。

粉白相间的郁金香,铺满学校琴房。

他坐在钢琴前,《致爱丽丝》从他手下的琴键流出。

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他为我庆生,也向我告白。

我上学比较早,上大学时才十六岁,以年龄为理由拒绝了很多追求者。

我和乔思衡之间,说不清是谁先动心,但其实是我先表白。

夜色里,乔思衡压抑着起伏的胸膛,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等你到十八岁吧小朋友,未成年不允许谈恋爱。”

粉色郁金香象征永恒,白色郁金香代表纯洁。

十八岁的我,得到了乔思衡永恒且纯洁的爱。

现在我三十岁,他仍愿意与我永恒,但纯洁不再。

可是,爱追求的从来不是时间上的永恒。

而是当下的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忠贞不渝。

他背叛了我,竟然还敢说永恒。

他是不是以为,只要不被我发现,只要瞒着我一辈子,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改变,爱与欲兼得。

办公室的垃圾桶很小,装不下这么大一束花。

我让助理把花拿出去扔。

她有些诧异,准备好插花的花瓶,在她手里显得格外尴尬。

乔思衡很喜欢给我送花,我办公室的花几乎都是他送的。

有时候他送得太频繁,我办公室放不下,就会放到公司的茶水间。

公司临时会客、开会,会拿这些花去充场。

熟悉的财务总监总打趣我,说乔思衡送的花,给我们公司省了一大笔花卉支出。

我办公室现在这束花是前天送的,风信子,有些蔫了,该换了。

助理如常挑选出适合郁金香的花瓶,却得到我扔花的指示,有些不可思议。

我随口解释:“最近鼻子不舒服,有点花粉过敏,风信子也拿出去吧。”

助理了然,放下花瓶,抱着郁金香和风信子准备离开。

我想了想,补上一句:“再有花送过来,你直接处理,不用拿进办公室了。”

3

中午下班之前,乔思衡的助理领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带着本市最有名的私房菜送餐上门。

“大家辛苦了,桑总请客,犒劳大家。”

印着私房菜logo的袋子,让员工们一阵欢呼。

“谢谢桑总!”

是谁说的,男人突然对你好,你以为是他更爱了,其实是他偷吃了。

乔思衡的助理带着属于我的那份午餐,敲开我的办公室。

他恭敬地打开食盒,把筷子递到我手边。

“桑总,您有空的话,回一下乔总的信息吧。”

我接过筷子,一如既往地温和:“上午工作有些多,没空看手机。辛苦你了,去吃饭吧。”

乔思衡的助理看我拿起手机,满意识趣地离开。

我打开微信,乔思衡的信息被设置成了免打扰,上面只有一个红点。

点进去,其实也不是什么紧急重要的信息。

只是我今天没有回复他的早安,他问我起床了没,吃早餐了没,怎么不回他。

他说他今天出差回来了,给我带了礼物,求我在百忙之余,抽空理一理他。

我拍了私房菜的照片发过去,然后放下手机专注吃饭。

其实这家私房菜馆中午并不营业。

乔思衡能让人家破例,做三十几人份的饭菜,必然是动了人脉和钞能力。

你看看这个人,可以因为我半天不回信息,特意遣助理过来问,挥挥手撒出去大几十万。

可他却不害怕,不害怕他拙劣的谎言被戳穿,不害怕他的出轨背叛,会永远失去我。

他甚至能在与情人温存过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与我撒娇。

手机没有熄屏,乔思衡几乎秒回。

他问我私房菜好不好吃,我的这份按我的口味调整过。

他用求夸奖的语气问我,他是不是很贴心;

他感叹,他一定是世界上对老婆最贴心的男人。

是啊,他多贴心,他贴心到请我公司员工吃饭,都是用我的名义。

他不让别人羡慕我有他那么大方的丈夫,他让别人感恩有我这么好的领导。

他事事为我考虑,唯独不考虑他的背叛,是伤我最深的刀。

眼前不知不觉地模糊,握着筷子手用力到泛白。

我用了很大的力,才生生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

如果他不爱我了,反而能让我理解。

可他明明还爱我,对我也一如从前,关心、爱护,在意,却偏偏真出了轨。

乔思衡的信息还在继续,像以前一样,给我分享他的午饭,又絮絮叨叨说起工作的琐事。

三十几条信息刷过去,他最后拍下光盘。

“吃完了。”

“怎么又不回我信息呀”

半分钟以后,他无奈:“好好吃饭吧,馋猫”

好好的私房菜,在眼泪的浸染下,彻底失去了味道。

你看这个人,明明那么爱我,却又让我那么伤心。

可爱情,就像被眼泪浸染而失味的私房菜,包装得再好,坏了就是坏了。

我点开常合作的律师的聊天框:“你们事务所接离婚案吗?”

4

下午四点,与律师商定离婚协议书时,乔思衡说下班来接我去吃饭。

我答应了。

挂了电话,律师心领神会:“五点之前,离婚协议书发你邮箱。”

我道谢,离开律师事务所,开车回公司。

公司五点半下班,我等到六点,等到了乔思衡说他临时有饭局的电话。

我打开手机,看着他的定位已经到了城南别墅区。

早几年,社会上有些骇人听闻的案子。

乔思衡担心我的安危,我们开了双向定位。

一直持续这么多年,换手机了也继续。

本是他的关心,谁能想到如今成了他出轨的证明。

出差是骗我的,饭局也是骗我的。

爱是真的,情人也是真的。

我将打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入碎纸机。

拨通律师的电话,“有认识的私家侦探吗?可能要重新做财产分割。”

我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和视频。

乔思衡从城南别墅接到女孩,带她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妇产科。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照片一张接一张地传过来,我终于看到了那张B超单。

宫内早孕。

下一个视频里,女孩扑进乔思衡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脸上的喜悦清晰可见。

乔思衡回抱她,期待地看向医生。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最后他紧紧搂住女孩,温柔地看向女孩扁扁的肚子,小心翼翼将手抚上去。

可能是春天乍暖还寒,我打了几个寒战,有一家四口身着短袖短裤从我车旁经过。

心里越发寒凉。

我和乔思衡没有孩子。

不是他不能生,也不是我不能生,而是我们深思熟虑后,一致决定不要孩子。

他从没对此表示过遗憾,也从没在我面前表现过一丝一毫对小孩的向往与喜欢。

可原来,他得知自己即将成为父亲,是这么高兴。

原来,他这么期待成为一个父亲。

可,明明是他,是他先说的不要孩子,明明是他求我不要生孩子。

我们结婚后的第三年,乔思衡的朋友升级成为爸爸。

他是医生,劝乔思衡想生孩子早点生早点。

“男人年纪越大,精子质量越差,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老婆。”

那时乔思衡刚过二十九岁,听了他朋友的话,转身从产科到了男科,去测精子质量。

回到家,他把报告交给我:“桑榆,你想当妈妈吗?”

他递给我报告单,像递B超单,说话的语气,像是他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但怕我不要一样。

我觉得好笑,打趣他:“既然你已经怀了,那我只好负责咯。”

我们开始了解怀孕的知识,了解养孩子的知识,还经常拿他的朋友的孩子练手。

给宝宝洗澡、喂奶、换纸尿裤……

一开始我们手忙脚乱,惹得月嫂频频皱眉。

后来我们越来越熟练,真像一对合格称职的父母。

我们想好了孩子的名字,找了孕期营养师,预留私立医院VIP产房,

看好了要请的金牌月嫂,预订了产后恢复训练,

商定好孩子要吃的哪个牌子的奶粉,穿哪个牌子的衣服……

我们什么都提前做足了准备,但是卡在最后一关。

乔思衡去体验了分娩的痛,他只体验到第七级,就被我强制停下了。

真爱一个人,是没法看着他痛苦,自己却袖手旁观的。

我不能,所以我停下乔思衡的分娩疼痛体验。

乔思衡也不能,所以他说我们不生孩子了。

而现在,他让另外一个女孩怀了孕,他为他即将成为一个父亲而由衷地高兴。

我抹掉脸上的眼泪,打开车里的暖气,将视频和照片一一保存。

我决定先假装不知道,等乔思衡先提离婚。

那女孩怀孕了,他那么高兴,总不能让他的孩子当私生子。

他先提离婚,总要给些补偿,利好于我。

爱没有了,我总不能送上门的钱也不要吧。

5

公司在香港有个项目,我主动请缨。

晚上和老板聊了两个小时,第二天早上我就出发了。

项目不急,只是我不想再待在这座城市而已。

我走了,正好让乔思衡毫无顾忌地去找他的情人,给我制造更多证据。

飞机落地香港,开机后有很多未接电话和信息涌入。

都是乔思衡。

难为他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此时还能想起我。

我告诉他,我去香港出差了,两个月以后回去。

发完信息,我取消了乔思衡的微信置顶。

消息免打扰的他,很快就从我的列表里降了下去。

我不看乔思衡的信息,私家侦探却每天都告诉我他的动向。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乔思衡也没回家,天天在医院陪他的情人保胎。

我找了不止一个私家侦探,乔思衡的情人的信息,一天就被扒底朝天了。

她叫程茜,本市某大学的大四学生,今年六月就要毕业。

化学系的,成绩垫底,挂科很多,毕设也是乔思衡找人替她在做。

今年年初到乔思衡的公司实习,面试运营岗,但被安排到前台。

程茜长得很好看。

HR看中了她的美貌,所以把简历完全不符合要求的她,留了下来。

那乔思衡是为什么呢,也是看脸吗?

总之,程茜在乔思衡的公司实习了一个月,就甘愿被乔思衡金屋藏娇。

金丝雀怀孕了,就该想上位了。

我到香港的第十五天,程茜加了我的微信。

她的头像就是她自己,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同意了她的申请。

她什么话都没说,沉寂了三天,发了一张乔思衡睡觉的侧脸照过来。

接着是她的孕检单。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却很长时间都没有下文。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终于发过来第一句话。

“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他说会对孩子负责,会给我们一个家。”

“你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怎么好意思霸占乔太太的位置。”

很俗套的话。

我没有回她,平静地保存聊天记录。

我的无言,似乎助长了程茜的气焰。

此后,她的消息越来越频繁,每天都致力于告诉我,她和乔思衡有多恩爱。

但最过分的一张照片,也只是乔思衡在浴室洗澡,磨砂玻璃门映出来的浅浅影子。

我把程茜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但是置顶,每天睡觉之前,定时定点地保存那些聊天记录。

随着程茜发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平静。

到香港的第二个月,我从同事那里接到了乔思衡的电话。

“桑榆,你在香港有那么忙吗?这个月都没怎么理我”

我突然想起网上说的,情侣之间三天不联系,默认分手。

像我们这样一个月不联系的夫妻,是不是也默认离婚?

我觉得挺有意思,不由得笑出声:“所以呢?你要和我离婚吗?”

电话那边死一般地安静。

很多话不用说明,多年的默契,自会让我们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乔思衡选择抱着侥幸,四两拨千斤,“胡说八道什么呢,不理我就不理我吧,谁让我家庭地位低呢。”

“核桃,想不想妈妈,过来跟妈妈打招呼。”

核桃是我们养的猫。

电话那边传来“喵喵喵”的叫声。

我没戳穿乔思衡,配合地哄了核桃几句。

挂电话之前,乔思衡说:“我等你回来。”

我没说话,他等不到他想要的那个桑榆了,等不到爱他的那个桑榆了。

6

回去那天,我先回公司述职,然后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下。

我有感情洁癖,一想到我空着的房子,乔思衡也住过,我就觉得那房子不干净。

第二天,约了律师重新写离婚协议书,打印好,寄到乔思衡的公司。

本来想等他主动提离婚,但这两个月程茜给我的表现,我觉得乔思衡想去母留子。

利好于我的证据已经拿到,没必要再把自己放到被动的地位。

快件显示签收后的十分钟,我就收到了乔思衡的电话。

“桑榆,这个玩笑不好笑。”

“可是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很可笑。”

“离婚是通知,不是商量。”

我挂了电话,拉黑乔思衡,把律师的名片发给乔思衡的助理。

“让他有事找我的律师。”

我关掉自己的定位,趁乔思衡不在家,带着搬家公司把我的东西都搬走了。

不管最后的财产分割如何,这些有乔思衡影子的地方,我都不会再待。

处理完一切,我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神经紧绷太久,我真的很累。

去香港之前,我和老板说好了,处理完项目,她给我半年自由上班的时间,不限地点。

倒不是我需要放松、散心什么的,而是我了解乔思衡,离婚不会一蹴而就,它定然是一场拉锯战。

我不想见他,不想听他狡辩,不想听他忏悔,也不想听他道歉,更不想听他挽回。

我不想再把我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身上。

我给律师开了天价律师费,他的律师事务所会为我解决一切。

这可能就是赚钱的意义吧,不想干又不得不干的事情,可以花钱找别人代办。

我虽然不像乔思衡一样创业,但我赚钱的能力不比他低。

乔思衡的太太,是程茜的可望而不可即,但它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我压根也不需要的头衔。

我从没想过我会结婚。

我无法接受,像我爸这样大男子主义,脾气倔,独断专行,不听家人意见的人,

只是不家暴老婆,不虐待孩子,会自己洗衣服,偶尔做做饭,扫扫地,居然已经算是男人中的上乘了。

我明确告诉过乔思衡,我只谈恋爱,不结婚。

他说爱不在一纸婚姻,想结我们就结,不想结,那就谈一辈子恋爱。

只要是我,他都可以。

结婚是我提的。

那一年乔思衡的公司特别忙,他作息紊乱,吃饭不准时还随便糊弄,得了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

家人没有一个在身边,我也签不了字,他自己忍着疼痛,颤巍巍地签了手术同意书。

那时候我想,这次是阑尾炎,小手术,如果以后遇到其他需要家属签字的大事呢?

如果没有人签字,他自己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签不了字,我也这样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吗?

婚姻有风险,但如果是那时的乔思衡,我就不怕。

我爱他,也信任他。

所以我们结婚了。

我想,再重来一次,我也还会是这个选择。

我不后悔我做过的每一个决定,因为从前的乔思衡值得。

爱的时候,妥协一下也没关系,不爱的时候,退让一分一毫也不愿意。

恰如此刻。

7

前台来电话说,有乔思衡的邮件,寄件人还是桑榆。

等前台将邮件拿上来,助理就立刻送到了乔思衡的办公室。

虽然桑榆在公司里没有任职,但她不仅是乔思衡的妻子,还是公司的股东,公司四大老板之一。

她的本职工作,在行业里地位也很高。

她的邮件,助理不敢怠慢。

敲门了,助理言简意赅表明来意:“乔总,桑总给您的邮件。”

助理说完,把邮件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桑榆寄件过来,却没有提前通知他去取,应该是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做助理的,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办公室的门关上。

乔思衡拿过邮件,找了裁纸刀裁开。

他一时也想不到,桑榆为什么要给他寄邮件。

她应该还在香港,没听说她回来。

事实上,自从上次那通电话里,桑榆笑着问他,是不是要和她离婚的时候,他心里就一直堵着。

他总觉得桑榆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他又觉得可能桑榆只是在和他开玩笑。

这一个月来,他无数次打开她的聊天框,除却早安晚安,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桑榆没怎么回他的信息。

他相信她是真的很忙,忙到没有时间理他。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她很爱她的工作,忙起来不分昼夜。

他瞒得很好,在外养女人这件事,除了助理,没人知道,他连最好的两个兄弟都没说。

和程茜在一起的这半年,他一边沉溺其中,一边胆战心惊。

无数次他都很后悔自己迈出了这一步,但又不可控制地往程茜那儿跑。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法停下来。

裁纸刀卡了三次,终于将袋子裁开。

乔思衡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档案袋,摸起来有些厚度。

他突然有些心慌,隐隐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文件袋没有上蜡,拆开,入眼就是“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他的心有一瞬间的抽痛,手颤抖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桑榆已经签好的名字。

他最是熟悉她的字迹,知道这是她亲笔签下的,无疑。

他的脑子“嗡”地炸开,满脑子只剩下一个问题:

桑榆知道了?

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桑榆接通了他的电话,却一言不发。

他主动开口,却仍旧幻想自欺欺人,“桑榆,这个玩笑不好笑。”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他熟悉的,只是以往那个声音俏皮可爱,还喜欢逗他。

而现在,那个声音里只有淡淡地嘲笑:“可是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很可笑。”

乔思衡觉得自己很蠢,他怎么敢自作聪明,妄想自己能瞒得过桑榆!

身体比大脑先有动作,乔思衡大步流星离开办公室,坐上总裁专属电梯,直奔地下停车场。

桑榆说过,人长了嘴就是要说话的,不要让信息差造成的误会横亘在两人之间。

虽然,这并不是误会,他是真的犯了错,但他此刻还是想先留住她。

助理鲜少见到乔思衡这么失态,乔总刚刚眼睛那么红,是哭了吗?

助理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到,狠狠地摇了摇头。

乔总怎么可能会哭呢?他一定是看错了。

但助理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刚把桑榆寄过来的邮件拿进去,乔思衡就这样了,是不是桑榆出了什么事?

乔思衡只有在面对桑榆的事情上,会失了理智。

助理走进乔思衡的办公室,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然后,他看到了乔思衡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他心里一惊,大步走过去,翻到最后一页,桑榆的签名刺着他的眼睛。

乔总在外面有人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但,算了,他也不好评价。

助理将乔思衡的办公室收好,离婚协议书藏进抽屉,才去追乔思衡。

但他刚到停车场,就接到了乔思衡的电话。

“乔总。”

对面是一个陌生声音:“你好,这个手机的主人刚刚出车祸了,您是家属吗?”

8

静谧又压抑的手术室外,助理没由来想起一些往事。

听说乔思衡和桑榆是校园恋情修成正果,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已经十二年。

以前桑总经常来公司,每次都给他们带礼物。

她温柔细腻,总裁办新来的同事,她只见一次记住了名字。

她认识总裁办的每个人,每次总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

乔总不苟言笑,总裁办的人都有些怕他。

如果没有桑总的调剂,总裁办是想不出的压抑。

可是桑总今年一次都没有来过,恰好程茜也是今年才出现的。

这个惊人的巧合,让助理感到害怕。

前段时间,得知程茜怀孕时,他从乔总那儿,找到了他想不通的答案——

有桑总这么完美的伴侣,乔总为什么还要找程茜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不想让桑榆受生孩子这种苦。”

“听说剖腹产,打无痛会好很多。”助理好心提醒。

无论如何,他都觉得乔总和程茜生孩子,但是管桑总叫妈妈,这种事情太离谱。

乔总看着手机屏幕上桑总的照片,眼里爱意满满。

“你不懂,真爱一个人,别说剖腹产,她的指尖被轻轻扎一下,你都会心疼。”

好吧,他没有爱过别人,他不懂这种感情。

但是,他觉得桑总肯定不会同意这么荒唐的事情。

于是,他逾矩地问了一句:“一定要生孩子吗?我看桑总也不是很喜欢小孩的样子。”

乔思衡摁灭手机屏幕,屏幕上桑榆明媚的笑脸消失。

“是我喜欢。”

助理诧异地看乔思衡,他完全看不出来乔思衡居然会喜欢小孩。

他以前以为,乔思衡和桑榆没有孩子,是因为乔思衡不喜欢孩子,想过二人世界。

却原来是……

乔思衡突然问他:“你说,她会理解我吗?”

助理想说,桑总不会。

但他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像乔总这么聪明的人,也是难得糊涂。

爱的本质是占有、私有,背叛里没有真爱。

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乔思衡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很了然了。

他知道她不会理解,但他选择自我催眠。

也许乔思衡在幻想:他已经为桑榆退一步了,桑榆也应该为他退一步。

而事实证明,桑榆不会妥协。

桑榆不仅拉黑了乔思衡,也拉黑了他。

聊天框里只余一句,有事找她的律师。

助理看着紧闭的手术室,脑子里突兀地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乔总走不出这间手术室,那么他们的最后一面竟然是在两个月前。

一切都有迹可循,心存侥幸的背叛,早就曝露于日下。

9

我换新手机和新卡,买了一辆房车,从保镖公司里,挑了有A1驾照的两个健壮的女保镖。

带上我的核桃小猫,旧手机关机,就此上路。

一个月后,我在某小镇接到我爸的电话。

他絮絮叨叨:“小时候,问你喜不喜欢爸爸,你说不喜欢。长大后,你问能不能不结婚,我说不可以。”

“我以为你有了好归宿,有人陪着你,我也能放心。”

“哪知才过这么些年,他就变了,我当初就不应该说不可以。”

“可是,那孩子跪在我面前,说他是舍不得你受生孩子的苦才……,爸爸年纪大了,耳根子软。只是觉得,他也不是十恶不赦……”

我把怀里想跑的核桃小猫抓回来:

“婚是我自己要结的,和您的话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小时候说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老用胡子扎我的脸。

“他是因为自己想生孩子,所以才这样做,和我没关系。”

我爸煽情的声音卡住,跑了偏:“我记得我没留过胡子啊?”

“胡渣,你刮胡子从来不刮干净,我妈都不让你亲。”

我爸尴尬地咳了咳:“不管怎么说,你们十二年的感情,聚散都要慎重。”

“你妈妈昨晚给了我一巴掌,说我都不心疼她生孩子痛苦。”

“思衡他,也算是世间少有的深情种了,错过他,真的不会遗憾吗?”

我的嘴突然淬了毒:“耳根子软的话,再让我妈给你抽两巴掌吧。”

我爸破防:“有你这么当闺女的吗?”

我笑笑:“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劝人戴绿帽,天打雷劈。”

国庆的时候,我打开了旧手机。

消息蜂拥而至,大多来自一些我和乔思衡共友的劝和。

他们观点一致: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你陪他白手起家,现在他功成名就,你甘心别人坐享其成?”

“如果你发现他离开了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你心里真的平衡吗?”

“你们是合法夫妻,难道因为有别人觊觎他,你就这样把他拱手让出去吗?”

……

这些劝和,看着像是乔思衡亲自写的脚本。

大部分人劝和,都会从感情切入,像我爸那样,说什么十二年感情很珍贵,不应该轻易放弃。

只有如同世界上另一个我的乔思衡知道,感情困不住我。

当感情退却,那就是利益当先。他只能予以利诱。

我很想通过这些人的聊天窗口,问问乔思衡:

难道我是什么先知,能预知未来,知道他现在一定会成功,所以十二年前才和他在一起吗?

我和他在一起,从来都只是因为我那时喜欢他,后来爱他。

年少时最真挚纯粹的感情,他的变质了,我又没有。

难道他变成了烂人,我也要跟他一起沉沦吗?

但我没问,我一一拉黑了前来劝和的共友账号。

既然是共同的朋友,就应该保持中立,他们帮乔思衡说话,就是已经站队,没必要和他们解释拉扯。

而发现被拉黑后,很快就有人通过其他途径找我道歉。

人心里都有一台天平,谁轻,谁重,称得明明白白。

即使我和乔思衡之间,我是轻的那一方,也不代表他们愿意承担失去我这个朋友的损失。

拉黑是我的态度,并不代表真的绝交。

我接受他们道歉,将人解除拉黑。对面第一句话仍然是道歉。

杀鸡儆猴,再没有胡乱来劝和的了。

这是因为他们珍视我这个朋友吗?

不,是因为他们需要我这个人脉。

我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乔思衡的附属品,不依赖他的供养,不比他低人一等,不需要仰他鼻息。

与我结交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我是桑榆,而不是因为我是乔思衡的太太。

我在这个世界上,有独一无二的价值。

而我很爱我自己,所以永远都把自己的体验放在第一位。

至于乔思衡,一次不忠,百世不用。

9

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已经是来年春天。

律师说,离婚协议里面有一项,乔思衡坚决要和我面谈。

我最后一个到会议室,一进门乔思衡的目光就紧随着我。

律师说他一开始坚决不离婚,直到律师拿出私家侦探拍的那些资料。

法律上没有出轨要净身出户的规定,但谈判桌上有。

尤其是像乔思衡这样有身份、有地位,还有知名度的人,名声对他们来说影响很大。

我猜到他不会离婚,所以我让律师告诉他,在婚姻和他的公司之间,他只能二选一。

如果他不离婚,我就把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公之于众。

然后把我手里的股份,卖给和他不是一条心的公司合伙人。

而这个合伙人,一心想抱某大厂大腿,公司落他手里,会丧失自主权。

乔思衡了解我,他知道卖股份的事情,我只是在威胁他,不会真这样做。

但是和他一起创业的另外两个朋友,不会让公司冒这种险。

他不能背刺朋友,背刺他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所以,他只能牺牲他自己,他只能同意离婚。

乔思衡的律师团,以及他的两个合伙人兼朋友,在和我的律师团激烈交涉,努力为他多争取利益。

乔思衡却恍若事不关己。

我在乔思衡对面坐下,会议室安静下来。

“关于股份分配……”

“桑榆,我出车祸了,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刚刚开口,就被乔思衡打断。

我不知道他出车祸的事,下意识上下打量他。

“好像不是我撞的吧?”

不知道是谁没憋住笑,“噗呲”声此起彼伏。

我不理会他黑如锅底的脸,继续刚刚的话题。

“关于股份分配,我们俩总共持有45%,你31%我14%,四六分,你四我六。重新分配以后,你18%,我27%,鉴于创始人控股需要,我保留我的当初资金入股的4%,剩下23%你从我这里买走。”

说完,办公室又静悄悄地。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同意这个方案,只是谈判嘛,先开天价,后面再提自己的需求,就无价可压了。

果然,对面开始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乔思衡却突然开口答应:“好。”

他朋友过来捂他的嘴,没捂住。

我这边的律师兴奋地码字,生怕乔思衡再改口。

他那边的律师却乱成一团,纷纷劝他别冲动。

他的朋友直接破口大骂:“乔思衡你脑子是短路了吗!房车存款,你全给她了,你拿什么来买这23%的股份!”

“你看看你那个死样子,既然这么舍不得她,你当初为什么要出轨!”

人总是会错误地评估犯错的代价,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承受。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跟乔思衡提结婚。

他低头亲我,然后呆呆地摸自己的唇瓣,喃喃自语:“居然不是做梦。”

第二天,他拿来很多份协议,要把他那时的全部身家都给我,包括他的股份。

他说他目前只有这些,以后会给我更多更好的。

我把协议全丟进碎纸机。

他第二天又拿来一模一样的,还说我不接受,他就不和我领证。

我只好找他朋友来劝他,他是公司最大的话事人,怎么能把股份都转出去。

最后的结果,是他给我他所有的房车存款还有10%的股份。

他说这是他的底线,再少就不行了。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除了爱,还有感激。

乔思衡是自主创业的富一代,他在计算机上有点天赋 ,拿着自己在未成年时积攒的各种比赛奖金,刚上大学就和室友一起创业。

在他们的公司步入正轨之前,也遭遇过几次毁灭式打击。

资金最难的时候,我毫不犹豫把我仅有的五十万给了他。

那年我二十岁,五十万是我从小到大全部的压岁钱、奖学金、比赛奖金、七七八八的理财收益,还有我刚刚工作三个月的工资。

后来他们的公司挺过来,一步一步做到现在的规模。

很多人都说我有眼光,投资了一个好老公。

可我爱的不是他的钱,所以他也付不起失去我的代价。

二十六岁的乔思衡,觉得他的全部身家都配不上我。

而三十二岁的乔思衡终于明白,他的全部身家,确实配不上我。

10

领离婚证那天,是个好日子。

但乔思衡被捅了一刀,在民政局门口被救护车拉走。

离婚冷静期错过不候,预约也就此作废。

我在医院,签下乔思衡的手术同意书。

很多年前,我为了有身份为他签这个字,选择与他结婚。

没想到,真正发挥作用是在我们要离婚的时候。

冥冥中有种宿命感,兜兜转转,这段婚姻终于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那时,乔思衡做的是割阑尾的手术。

割阑尾是个小手术,但我当时还是怕得要死,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脑子里不断浮现各种可能的手术意外。

而现在,乔思衡为我挡了一刀,生死未卜,我坐在椅子上,心绪平平。

我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当然不是。

我担心他,但我的担心,是出于对生命的敬重与惋惜,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感激,里面再也没有一丝丝永失所爱的恐惧。

乔思衡在晚上八点醒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远远坐在沙发上的我。

助理发现他醒来,兴奋地跑出去叫医生。

我闻声抬头,就直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情绪多变,一开始慌张担忧,发现我没事后松了一口气,仔细查看发现我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后终于放心。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懂他,懂到我一瞬间就读懂他眼里所有的情绪。

可这么了解他的我,也不明白他怎么能一边深爱,一边背叛。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乔思衡情况良好。

我跟着医生,前后脚离开病房,无视刚刚做完手术的乔思衡眼里的失落。

等他苏醒是一种责任,照顾他的事,我已经请了护工。

况且,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出的麻烦。

捅他的那一刀,来自他的情人程茜。

本来刀是冲我来的,被乔思衡挡了。

出去自驾游之前,我给程茜的学校也寄了资料。

无论是当小三还是毕设代做,学校都不会再留她,调查资料属实后,就把她开除了。

而我走后没多久,乔思衡带程茜去做了人流。

他给了程茜一笔钱,斩断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

乔思衡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可这个家里若没桑榆,那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程茜母凭子贵上位的梦破碎了,不甘心。

她的脑回路很清奇,她觉得我是她和乔思衡之间的阻碍,以为只要我死了,乔思衡就会重新和她在一起。

她难道不知道我和乔思衡要离婚了吗?

我不信她的话,我更倾向于,她是乔思衡找来在我面前演苦肉计的。

乔思衡出院那天,我去找他商量重新去离婚登记的时间。

乔思衡苦笑:“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不说话。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律师来过了——

似乎不知道在我面前怎么称呼程茜,乔思衡顿了顿,“她,三年刑期打底。”

这是我和乔思衡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正面提及他的出轨。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我率先打破:“舍不得的话,你可以给她写谅解书。”

毕竟被捅的不是我。

乔思衡坐在轮椅上,盯着我早已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还是没忍住,将一直藏在心里的祈求说出口:

“真的,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看着他还戴在无名指的婚戒,想起发现他出轨那天就被我扔掉的戒指。

我的老师曾经评价我,看起来包容性极高,实则原则性极强,谁也不能逾越半步。

“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接受你随时可能变心,我接受你未来会爱上其他人,但——

无论你再怎么迫不及待与对方在一起,无论你再怎么怦然心动,也请你先和我解除关系。”

“即使你承诺在先,我也不捆绑你的一生一世。我给你留了退路,可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我。”

乔思衡脸色苍白,心死如灰。

“洒脱一点,离婚吧,别让我看不起你,也别让我后悔曾经和你在一起。”

12

这次离婚很顺利。

我几乎带走了乔思衡的全部身家。

没带走的股份,因为他目前没法一次性支付购买股份的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股份分红还是会打到我的银行卡上。

我对此没有太多的实感。

我家境一般,如今的优渥生活,都是靠自己打拼来的。

无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乔思衡,桑榆都会是现在的桑榆。

爱情,只不过是我波澜壮阔人生里,一点平平无奇的点缀而已。

离婚后,乔思衡醉心工作,他的公司蒸蒸日上。

巨额股份分红打进我的账户。

私底下,有人笑乔思衡卖力工作,是为了还离婚时欠我的钱。

他们把乔思衡当反面案例,女人以此警告丈夫不要出轨,男人则感叹我手段厉害,然后不断找律师寻求办法保护自己的财产。

有点讽刺,女人在期待伴侣的忠诚,

而男人从乔思衡身上学到的,不是洁身自好,不是珍惜身边人,而是保护自己的财产。

他们天然地预设了自己会出轨。

世界教女人忠贞,却许男人风流。

多不公平。

13

某天,我心血来潮查账。

发现乔思衡欠我的钱早已还清,却还一直打钱进我的账户。

我打电话去问他的助理,电话里传来乔思衡的声音。

“公司市值上涨,按之前的股份价格,你很吃亏。”

所以他私自补偿我?

大可不必,我把钱退了回去。

那边又把钱退回来。

乔思衡的助理私下找到我。

“圈子里传的那些闲话,也不全是假的。这些年,乔总就靠着要还您钱,不能让您遭受经济损失的这口气,撑着拼命工作。”

“这些钱,是他和您之间的唯一联系了,如果连这也断了,我不知道他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我不信:“有这么夸张吗?”

助理苦笑着点头:“你们刚离婚那会儿,大家都以为事情结束了。乔总按时上下班,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可他休息室的冰箱里全是酒,床头柜里还放着安眠药。”

“我们送他去医院洗过几次胃。最后一次,人差点没救过来。”

“您知道的,乔总父母早逝,把他养大的奶奶也早就去世了。除了您,他在世上没有其他牵挂。”

“这些钱,如果再也打不进您的账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再找一个让他坚持下去的支撑。”

其实,离婚后,我和乔思衡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见过很多面,在避不开的一些场合。

只是我眼里不再有他,所以没注意到他穿过人群,在背后看我的凄凄目光。

我不觉得乔思衡有这么脆弱,直接打电话给他:“恋爱脑这个人设不太适合你,钱太多就去做慈善。我不想以后有人提起我,第一句话就是感叹你的深情。爱过一场,别恶心我。”

电话对面静悄悄,最后传来乔思衡低落妥协的声音:“我知道了。”

很多年以后,当这些往事都被淡忘。

新生力量涌入名利场,有后辈问乔思衡,常见他摩挲手上的婚戒,想必和太太很相爱,怎么从来不带太太出席酒会。

他坦荡承认:“年轻时犯了错,配不上她了。”

而我,醉心于名利场的觥筹交错,半场拥着新交的小男友离开。

心有不甘的人,被困在了原地。

问心无愧的人,不惧新的开始。

而感情不过是我无聊时的消遣。

权力和金钱才是我一生的追逐。

来源:小小完结文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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