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钱，这个我们每天都打交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它从何而来，又将走向何方？你手里那张花花绿绿的钞票，或者手机里的一串数字，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逻辑和力量？

金钱，这个我们每天都打交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它从何而来，又将走向何方？你手里那张花花绿绿的钞票，或者手机里的一串数字，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逻辑和力量？

我们常常觉得钱是天经地义的存在，但在顶级学者们看来，货币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它不仅是一种支付工具，更是社会关系、权力结构和人类文明演进的缩影。

今天，我们就跟着全球最顶尖的货币研究学者，一起深入探讨金钱的本质、历史、运作机制和未来趋势。

我们从小被教育“货币起源于以物易物”，但这在学者眼中，根本就是个“皇帝的新装”。

卡尔·波兰尼（Karl Polanyi）：货币是从“社会”里长出来的

卡尔·波兰尼（1886-1964）是20世纪著名的经济史学家、社会学家和人类学家。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经济学家”，而是批判古典经济学思想的先驱。他的研究带有浓厚的人类学和社会学色彩，属于制度经济学和社会历史学的范畴。他认为经济活动并非独立于社会，而是深深嵌入社会关系之中。

卡尔·波兰尼的代表作《巨变》（The Great Transformation）认为，西方社会在工业革命后经历了一场“巨变”，市场经济开始脱离社会控制，成为一个独立自洽的体系。

在前现代社会，货币不是一个独立的“市场工具”，而是深深嵌入在社会关系、习俗、政治、宗教等多种非经济考量中。比如，祭祀用的贝壳、部落交换的特定物品，它们首先是社会关系和信任的象征，其次才是交易媒介。

随着工业革命和资本主义的兴起，劳动力、土地和货币这三者被“虚构”成了商品，货币也逐渐摆脱了社会和政治的束缚，成为独立运作的市场力量。它不再仅仅服务于社会目的，而是自身就成了追求利润的工具，这种“去嵌入”的过程导致了巨大的社会冲击。

想象一下，古代村子里，你借了邻居一把斧子，他可能不是要你还钱，而是等你下次打到猎物给他一块肉。那时候的“交换”和“价值”是建立在人情和信任上的。后来，你欠别人钱，别人就只认钱了，而且钱还能生钱（利息），这种“钱滚钱”的逻辑，就是货币从人情中“脱离”出来的表现。

戴维·格雷伯（David Graeber）：货币的真正起源是“债务”

戴维·格雷伯（1961-2020）是美国著名的人类学家、无政府主义者和政治活动家，也是“占领华尔街”运动的积极参与者。他的研究以批判性和颠覆性著称，属于人类学和批判性历史学的范畴。

戴维·格雷伯的代表作《债：第一个5000年》（Debt: The First 5000 Years）彻底颠覆了我们关于货币起源的传统叙事。

格雷伯通过大量人类学和历史证据指出，历史上并没有大规模的“以物易物”阶段。人类社会早期，交换更多基于信用和债务关系。我今天帮你盖房子，你明天帮我收割，我们之间形成了人情债和互助关系，而非精确的“以物易物”。

他认为，债务才是货币的真正起源。当社会复杂到一定程度，人情和互助关系无法解决大规模的跨地域、跨时间交易时，就需要一种记录债务、清算债务的工具，于是货币就诞生了。货币的出现是为了衡量和清算欠条，而非为了促进以物易物。

设想你到一个不认识的村子，没法靠“人情”来借东西。这时候，村里会有一种大家公认的“欠条”或者“代币”（比如盐、贝壳），你用它来买东西，实际上是向对方承诺“我欠你这么多价值”，而这个欠条本身就是货币。这比你带着一头猪去换一块布要方便多了。所以，货币本质上是一种社会信用系统，一种记录“你欠我多少”的账本。

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钱的演变，就是人类文明的演变

尼尔·弗格森（1964-）是英国著名的历史学家，尤其擅长金融史和帝国史研究。他的研究风格宏大叙事，善于将金融与政治、军事、社会发展相结合，属于金融史和文明史范畴。

尼尔·弗格森的代表作《货币崛起》（The Ascent of Money）以全球文明史的视角，系统梳理了货币、银行、债券、股票、保险等金融工具的演变，以及它们如何驱动了人类历史的进程。

弗格森详细描绘了从古老的债务契约，到银行的诞生，再到债券、股票、保险、房地产泡沫等现代金融工具的出现，以及它们在不同历史时期（如文艺复兴、工业革命、两次世界大战）如何塑造了文明的兴衰。

他强调，金融不仅仅是经济活动的润滑剂，更是人类社会组织和文明发展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没有金融，就不会有大规模的贸易、投资、战争，甚至科学进步。

为什么欧洲大航海时代能开启？

因为有银行提供贷款。

为什么工业革命能搞起来？

因为有股票市场能募资。

为什么现代国家能打仗？

因为能发国债。

弗格森告诉我们，你以为只是钱的事儿，其实背后是整个文明在跟着钱的脚步走。

当今世界，政府赤字屡创新高，却似乎没有引发传统经济学预言的恶性通胀，这让MMT浮出水面。

斯蒂芬妮·凯尔顿（Stephanie Kelton）：撕下“赤字”的魔鬼面具

斯蒂芬妮·凯尔顿（1969-）是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教授。她是现代货币理论（MMT）的代表人物和主要倡导者之一，曾担任美国参议院预算委员会首席经济学家，对美国政策制定有直接影响。

斯蒂芬妮·凯尔顿的代表作《赤字神话》（The Deficit Myth）是MMT在普罗大众中最具影响力的普及性著作。

MMT认为，对于拥有主权货币发行权的国家（比如美国），政府不会因为“没钱”而破产，因为它可以通过印钞来支付账单。政府的财政赤字，本质上是私营部门的盈余。

MMT主张，政府花钱的真正约束不是“赤字”，而是通货膨胀。只要社会存在未充分利用的资源（劳动力、产能），政府就可以通过财政支出将这些资源投入生产，而不会引发恶性通胀。只有当经济达到充分就业，资源稀缺时，过度支出才会引发通胀。

传统观念觉得政府借钱就像我们老百姓借钱，借多了会破产。但MMT说，你看，美国政府欠了那么多钱，也没破产啊！因为美联储能印美元。所以政府花钱的限制不是“没钱”，而是“会不会导致物价飞涨”。只要老百姓手里还有没活干的，工厂还有没开动的机器，政府就可以印钱去雇他们干活，物价就不会飞涨。但如果大家都忙活得不行了，政府还继续印钱发钱，那物价就真的要上天了。

兰道尔·雷伊（L. Randall Wray）：政府是“最后的雇主”

兰道尔·雷伊（1953-）是美国巴德学院利维经济研究所的高级学者，是现代货币理论（MMT）的奠基人之一和核心理论家。他师从著名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海曼·明斯基，其研究深受明斯基“金融不稳定假说”的影响。

兰道尔·雷伊的代表作《现代货币理论与就业保障》(Modern Money Theory: A Primer on Macroeconomics for Sovereign Monetary Systems) 是MMT更具学术性和系统性的入门教材。

雷伊详细阐述了货币的层级性，即国家货币（央行发行的货币）是最高层级，而银行存款（商业银行发行的货币）则是次级货币。国家通过税收驱动其货币的价值，因为公民需要国家货币来支付税收。

他强调国家（特指主权货币国）拥有天然的“造币权”。政府通过支出（先花钱再收税）来发行货币，而不是像家庭那样先“赚钱”再“花钱”。政府的赤字，是私营部门的“盈余”。

作为MMT的核心政策主张，雷伊认为政府应该作为“最后雇主”，提供一份就业保障计划，从而实现充分就业，并作为通胀的“自动稳定器”。当经济下行时，失业者可以进入这个计划，获得收入；当经济过热时，他们可以离开这个计划去私营部门，从而避免通胀。

雷伊告诉你，别把政府想成你家，你家没钱就得省。政府手里有印钞机，它要花钱，就像电脑里输入一串数字，钱就出来了。我们之所以要用它发的钱，是因为要交税。所以，政府先发钱，我们拿钱去交税，钱就流通起来了。如果社会上很多人没工作，政府就可以印钱让他们去干活，这不会导致物价飞涨，反而能让经济更活跃。

你可能以为银行只是存钱取钱的地方，但其实银行才是真正的“印钞机”。

约瑟夫·熊彼特（Joseph Schumpeter）：银行通过发放贷款来“创造”新的存款

约瑟夫·熊彼特（1883-1950）是奥地利裔美国经济学家，被誉为20世纪最重要的经济思想家之一。他属于奥地利学派，但其思想也融合了历史学派和制度经济学的一些元素。他最著名的理论是关于“创新”和“创造性破坏”。

约瑟夫·熊彼特的代表作《经济发展理论》（The Theo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是熊彼特关于创新、企业家精神和经济周期的经典著作。

熊彼特认为，银行的核心职能并非简单地充当储户和借款人之间的中介（把储户的钱贷出去），而是通过发放贷款来“创造”新的存款，从而创造新的购买力。当银行批准一笔贷款时，它就在借款人的账户上直接增加了存款，这些存款是无中生有、新创造出来的。

这种观点是“内生货币理论”的早期萌芽，即货币不是外部投放的，而是经济活动（主要是银行贷款）在内部创造出来的。

熊彼特将信用创造与创新紧密联系起来。他认为，企业家进行创新（例如开发新技术、新产品）往往需要资金，而银行通过创造信用（发放贷款）来为这些创新活动提供资金，从而推动经济发展和“创造性破坏”。

你去银行贷款100万买房。银行并不是先从别人的存款里拿出100万给你，而是直接在你账户上“写”上100万。这100万就是银行凭空“造”出来的。你拿这100万去付房款，卖家收到钱后，这100万又变成了卖家的存款，在银行体系里流动。所以，银行的贷款行为，直接增加了整个社会流通的货币量。

理查德·沃纳（Richard Werner）：你家楼下的银行才是真的“印钞机”

理查德·沃纳（1967-）是德国经济学家，南安普顿大学教授。他是内生货币理论的重要倡导者和实证研究的先驱，尤其以对日本“失落的十年”和银行体系的深入研究而闻名。

理查德·沃纳的代表作《新经济学家》（Princes of the Yen: Japan's Central Banker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Economy）通过对日本央行和银行体系的深入研究，揭示了现代银行如何创造货币。

沃纳通过对日本银行系统的详细实证分析，明确指出商业银行通过发放贷款直接创造存款，从而创造了货币。他驳斥了传统的“银行只是中介”的观点。

他认为，在现代经济中，绝大多数货币（银行存款）都是由商业银行通过贷款行为创造的，而不是由中央银行直接印钞然后流入商业银行。中央银行主要是通过利率和准备金率等工具来影响银行的贷款意愿和能力。

沃纳强调，理解货币创造的机制对理解经济周期和制定有效的宏观经济政策至关重要。例如，日本的长期经济停滞，部分原因在于银行信贷扩张不足，导致货币创造停滞。

沃纳用日本的例子告诉你，别以为只有央行能印钱，你家楼下的银行才是真的“印钞机”。它通过贷款把钱“变”出来，这些钱才是我们日常用的“存款”。如果银行不愿意贷款，那市面上流动的钱就会变少，经济就会不景气。日本失落的几十年，某种程度上就是银行“惜贷”的结果。

迈克尔·赫德森（Michael Hudson）：一键债务清零

迈克尔·赫德森（1939-）是美国经济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评论员，密苏里大学堪萨斯分校教授。他以对古代经济史、债务问题、帝国主义和金融化的批判性研究而闻名。其思想深受制度经济学和历史学派影响，是批判性经济学和债务学派的重要代表。

迈克尔·赫德森的代表作《杀债为祭》（...and forgive them their debts: Lending, Foreclosure and Redemption from Bronze Age Mesopotamia to the Jubilee Year）深入探讨了古代近东文明中周期性“债务清除”的历史实践。

赫德森通过考古和历史文献，揭示了古巴比伦、苏美尔等文明中存在周期性“债务禧年”或“王室法令”，通过大规模赦免债务来恢复社会平衡，防止财富过度集中和农民沦为奴隶。

他认为，债务无限制地积累最终会导致经济和社会崩溃，古代社会通过债务清除来避免这种灾难。

赫德森用古代的智慧来批判当代西方社会缺乏有效的债务清除机制，导致财富和权力过度集中在债权人手中，加剧了贫富差距和社会不稳定。他主张，在现代社会也需要某种形式的债务重组或清除来维持经济可持续性。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古代文明会周期性地“抹掉”所有债务？比如国王宣布所有欠的钱和土地都归还给穷人。赫德森说，那是因为如果债务一直累积下去，穷人会被压垮，社会会乱套。他用这个古老的故事来敲警钟：我们现在社会欠的钱也越来越多了，如果没个“清零”机制，是不是也会出大问题？

国家层面的货币发行、调控与国际货币体系，才是决定我们钱袋子价值的关键。

本·伯南克（Ben Bernanke）：美联储主席的“危机日记”

本·伯南克（1953-）是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曾任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美联储）主席。他以对大萧条的研究和对通货紧缩的深刻理解而闻名。他属于新凯恩斯主义和中央银行实践派。

本·伯南克的代表作《勇敢的新世界》（The Courage to Act: A Memoir of a Crisis and Its Aftermath）是伯南克对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及其应对的亲身回顾。

伯南克在书中详细描述了作为美联储主席，如何在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中，动用一切可用工具，包括降息、量化宽松、救助金融机构等来稳定金融市场和经济。

他解释了央行如何通过调整利率、购买债券（量化宽松）等手段来影响货币供应、信贷成本和经济活动。

书中提供了第一手资料，展现了在巨大压力下，央行决策者如何权衡利弊、做出艰难选择，以避免经济崩溃。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全世界的经济眼看要崩盘了。伯南克就是那个站在美联储的“救火队长”。他告诉你，当时他们是怎么“放水”（印钱），怎么“救银行”（买烂账），怎么“降息”（让借钱更容易），就是为了把快要熄火的经济重新点燃。这本书让你从内部视角看看，央行老大是怎么玩转货币大权的。

巴里·艾肯格林（Barry Eichengreen）：全球货币制度的“活字典”

巴里·艾肯格林（1952-）是美国著名的经济史学家，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他是研究国际金融史和全球货币制度的权威，属于国际金融史和制度经济学范畴。

巴里·艾肯格林的代表作《全球不稳定》（Globalizing Capital: A History of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System）系统梳理了过去一百多年来国际货币体系的演变历程。

艾肯格林详细解释了金本位制（货币与黄金挂钩）是如何运作、为何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崩溃，以及它对国际贸易和金融的影响。

他深入剖析了二战后建立的以美元为中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元如何与黄金挂钩，以及这个体系如何最终在20世纪70年代解体。

书中还分析了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全球进入浮动汇率时代，以及美元如何在此后依然保持着全球储备货币和主要贸易结算货币的霸权地位。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美元是全球老大？为什么我们买东西、做生意都要看美元的脸色？艾肯格林就是那个告诉你这个故事的人。他会给你讲，以前大家用黄金当钱，后来美国在二战后成了老大，把美元和黄金挂钩，让美元成了世界的钱。再后来，美元也不和黄金挂钩了，但因为美国太强了，美元还是世界的“硬通货”。他的书就是一本全球货币制度的“武林秘籍”，让你看懂这个“江湖”是怎么变迁的。

当钱不只是一个工具，而是一种社会关系、一种信仰时，它就上升到了哲学层面。

乔治·西米尔（Georg Simmel）：货币衡量一切

乔治·西米尔（1858-1918）是德国著名的社会学家、哲学家，古典社会学奠基人之一。他以对现代社会“形式”的研究和对货币、大都市、时尚等现象的微观社会学分析而闻名。他属于社会学和哲学的交叉领域。

乔治·西米尔的代表作《货币哲学》（The Philosophy of Money）从哲学和社会学的角度，深入探讨了货币对现代社会、人际关系和个人生活产生的深远影响。

表面上，货币只是一个交换工具，是“中性”的。但西米尔认为，货币的普及和标准化，深刻改变了人们的时间观念——一切皆可量化为金钱时间）、人际关系——从基于人情到基于金钱、以及个体的自由和异化：钱让人自由，但也让人工具化。

货币的抽象性和量化特性，使得社会关系也逐渐被“货币化”，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变得更加理性、计算和功利，而人情味则相对减弱。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啥都能用钱衡量？时间就是金钱，感情也好像能用钱买。西米尔告诉你，这是因为货币这种东西，把所有东西都“量化”了，变得可以计算。这让我们做事更有效率，但也让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冷冰冰”，人与人之间好像就剩下交易了。

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货币是一种符号

雅克·德里达（1930-2004）是法国著名的哲学家，解构主义的创始人。他的思想极其深奥和复杂，主要关注语言、文本、符号和权力的关系。

德里达没有直接写过关于货币的专著，但他对“符号”、“信用”、“承诺”、“信任”等概念的解构和分析，与货币的本质有着深刻的隐喻关系。

在德里达看来，货币本身是一种符号，它代表了价值，但这种价值并非内在于货币本身，而是社会共识和信用赋予的。一张纸币之所以有价值，是因为我们相信它有价值，以及国家信用的背书。

货币是一种“承诺”的象征，它代表了未来可以兑换商品和服务的承诺。这种承诺是基于信任的，一旦信任崩溃，货币的价值也随之瓦解。德里达对这种“延异”（Differance）的考察，即意义的不断推迟和指涉，也适用于货币。

你手里的纸币，本身就是一张纸，但为什么值钱？德里达会告诉你，因为它背后承载着国家和大家共同的“相信”和“承诺”：相信它能买到东西，相信国家不会让它突然贬值。一旦这种“相信”瓦解了，这张纸就真成废纸了。

所以，钱的价值，归根结底是一种“共同想象”和“社会信任”。

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的兴起，正在重塑我们对金钱的认知。

安德烈亚斯·安东诺普洛斯（Andreas Antonopoulos）：比特币的“布道者”与思想家

安德烈亚斯·安东诺普洛斯（1972-）是希腊裔英国裔美国技术企业家、演说家和作家，也是比特币和区块链领域的思想领袖和教育家。他被誉为比特币世界的“布道者”，其视角兼具技术深度和哲学高度，是加密货币和去中心化技术领域的权威。

安德烈亚斯·安东诺普洛斯的代表作《精通比特币》（Mastering Bitcoin）被广泛认为是学习比特币技术原理的“圣经级”著作。

安东诺普洛斯详细解释了比特币的工作原理，包括哈希函数、公钥加密、数字签名、区块链结构、P2P网络、挖矿机制和共识算法等。

他超越技术层面，深入探讨了比特币作为一种去中心化、抗审查、无国界数字货币的哲学意义，以及它对金融自由、个人主权和货币未来的影响。他强调比特币是对传统中心化金融体系的颠覆。

安东诺普洛斯就是比特币的“百科全书”和“传教士”。他不仅能深入浅出地告诉你比特币是怎么运作的，比如，为什么没银行也能转账，为什么没人能作弊，还能告诉你，比特币不仅仅是一种钱，更是一种“自由”的理念，它想让你摆脱银行和政府对你钱的控制。

克里斯·伯尼斯克（Chris Burniske）：加密资产的投资指南

克里斯·伯尼斯克是美国著名的加密资产投资者和分析师，曾任Ark Invest区块链产品研究主管。他是加密资产投资和数字资产分析领域的权威。

克里斯·伯尼斯克的代表作《加密资产》（Cryptoassets: The Innovative Investor's Guide to Bitcoin and Beyond）是第一本全面系统探讨加密资产投资和价值评估的专业指南。

伯尼斯克将加密资产定义为一种全新的资产类别，不同于传统的股票、债券、商品等，需要独特的投资框架和评估方法。

他提出了一系列针对加密资产的价值评估模型，例如“交换媒介方程”和“贴现现金流”的变体，帮助投资者理解和量化加密项目的潜在价值。

书中探讨了如何构建加密资产投资组合，管理风险，并区分不同的加密资产类型（如比特币、平台币、应用代币、稳定币等）。

如果你想知道除了比特币，还有以太坊、狗狗币这些“数字货币”到底值不值钱，怎么投资它们，伯尼斯克就是你的“投资顾问”。他教你怎么看这些新型的“数字资产”有没有前景，怎么判断它们是不是值得你把真金白银投进去。

尤瓦尔·赫拉利（Yuval Noah Harari）：货币是“集体想象”

尤瓦尔·赫拉利（1976-）是以色列历史学家、哲学家，希伯来大学教授。他以对人类历史、认知革命和未来趋势的宏大叙事而闻名，其作品横跨历史学、生物学、哲学和未来学。

尤瓦尔·赫拉利的主要作品《人类简史》（Sapiens: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与《未来简史》（Homo Deus: A Brief History of Tomorrow）中，对“货币”的论述非常精辟。

赫拉利认为，货币和法律、宗教、国家一样，都是人类的“集体想象”（或称“虚构”）。我们之所以相信一张纸、一个贝壳有价值，是因为我们共同相信它有价值。这种共同的信念，使得数百万人能够合作，进行大规模的交换和交易。

货币的本质是一种信任，信任人类的共同约定和政府的信用。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块石头、一张纸能买东西？赫拉利告诉你，那不是因为石头有多值钱，而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它值钱。只要大家都在心里对它有共同的信念，它就能发挥作用。所以，钱就是人类编出来的一个“最成功的故事”，我们都信了，于是它就真的存在了。

最后，你觉得在所有这些学者中，谁的视角最让你感到醍醐灌顶，或者最颠覆你的认知？欢迎在留言区分享你与金钱的独特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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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克劳斯老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