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进门我就看到继母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进来，她瞪了我一眼随后说道：“你爸，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让自己活得舒服点？
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爸一直都非常节俭，什么都舍不得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存折上也只有五千块钱。
后来我爸生病住院，我帮他收拾东西，居然在他枕头下找到了一张存款单。
存款单上写着60万，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孩子，千万别让你继母知道。
那年我刚刚从城里回来，爸生病了，继母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照顾。
记得当时是冬天，天冷得很，我穿着厚厚的棉衣，赶紧收拾东西回了家。
一进门我就看到继母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进来，她瞪了我一眼随后说道：“你爸，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让自己活得舒服点？
你瞧，连些好东西都不舍得吃，老想着省钱。上次去银行，查出来的存款才五千块钱，这些钱能做些什么。”
我没说话，默默地帮父亲准备了点水，心里却有些不对劲。五千块？我爸一直说节俭，但我从没想过存款这么少。
毕竟他一直在外面做工作，家里一切也都按着他过日子的方式来安排，怎么也不像是没钱。
继母的话越说越多：“你爸每次回家都带回一些没用的东西，啥也没买回来，天天做菜就做那些便宜的菜，买肉也得等着价格低了才敢买。
你看看我们邻居家，都买得比我们好多了，啥啥都比咱家强。你爸总说咱们日子还可以过，可我真的觉得很压抑。”
我忍不住插话：“妈，他怎么能不管家呢？每个月挣的也不算少，怎么会这么不舍得花呢？”
继母叹了口气：“你爸啊，真是太节俭了，花钱简直像给自己划了道儿。你看看我买的这件衣服，便宜得都没法说，穿了一年也没见他买过什么新东西。
你知道他那会儿怎么说的吗？‘买衣服的钱不如存起来，省下来用作急用，’结果存起来，他也不说花给谁。”
我不敢再说话，确实，每次回家，爸都穿得很普通，一看就是为了省钱，别说新的衣服，家里的电器也是老式的，都是一些看着很旧的东西。每次我去城里工作，都会给家里买些新东西，爸总说：“不用，能用就行，没必要浪费。”
有一天，我跟爸一起去超市，他只买了几样菜，看到橙子在打折，他犹豫了好久，最后才拿了一个小袋子说：“这够了，不要买太多，浪费。”
我心里有些不理解，觉得他干嘛这么节俭，难道生活就不能享受点吗？然后当时我就说：“爸，别光想着省钱，偶尔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也不亏。”
“没事，孩子，省点钱能有备无患，做啥事情都得提前准备，吃饭是为了活着，花钱是为了存下钱，日子不就是这样过的吗？”当时我爸是这样回答我的。
那天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爸说的这些话，他从来都没有过多的奢求，总是说“生活就是这样，活得简单就好”。可在我心里，我总觉得父亲不该这么过得如此苛刻，毕竟生活是为了享受的，不是为了紧巴巴地省着度日。
但是继母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常常在我面前抱怨爸的节俭，说每次出门，爸都不舍得坐车，总是省这省那的。有时候她也开玩笑说：“如果你爸能多花点钱，我都能换个更舒服的生活。”
但爸好像永远都不在意这些，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想法，但每次我给他带了些生活用品，他总是默默地收下，嘴上说：“不用，不用，东西够用了。”我想他大概是习惯了不多要求，不想麻烦我，也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一些难言之隐。
继母也常常抱怨说：“你爸就这点能耐，想攒钱又舍不得花，结果也不知道存了个啥，有时候根本不花钱，不给家里做点什么。”
她甚至在一次我和爸聊天的时候，突然问我：“你说你爸，怎么就那么不爱花钱？明明可以过得更好，偏偏非得这样捉襟见肘。看我这个人，买个衣服买个鞋，难道不比他舒服吗？”
那时候我其实心里有点不理解继母的话，她从来没有理解过爸为什么这么节俭。
每次看到她为这件事烦恼，我只能默默忍受，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感觉。爸过得这么节俭，却没有跟继母争辩，只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还是继续坚持节省开支。
“爸，真的不用那么省吧，你也得考虑考虑自己。”我曾试探性地问过一次，爸笑着摇头：“省点钱没坏处，生活中总会有一些意外的事，咱们得有点准备。”
他总是这样说，话语简单，内心深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背后是否有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可能他有自己的坚持，也许他想为我们做点什么，只是不想让我们看见，甚至不想让继母知道。
那天我刚从公司忙完工作回到家里，给爸打了个电话，结果继母接的电话，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和焦虑。
继母的语气有些无奈：“你爸今天又去了银行，这人真是的，拿着那么点钱都不舍得花，非得省着。”
我心里一紧，然后问道：“我爸他去银行做什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继母回答我说：“查存款呗你爸在银行查存款，说是去看看自己积攒了多少，结果一看只有五千块钱，真是气死人了。都说攒点钱安个稳，结果根本没积攒下来什么，哪里能过得好。”
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五千块钱？我知道爸一直过得节俭，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节省，攒的钱竟然也不过是这点数。
我挂了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疼父亲的节俭，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每个月明明有收入，却一直存不下钱。
到了周末，我下了班，决定亲自回家一趟，想看看爸到底是怎么过的。其实说实话，我回家的次数已经变得越来越少了。
“爸，我回来啦。”我喊了一声。
我爸抬起头笑了笑，然后对我说道：“回来就好，快坐下来休息。”
继母跟着走过来，然后对我说道：“你爸啊今天他又去银行了，查了存款，又是那五千块钱，气死我了。他这几个月也不知道吃了啥，连买点好吃的都舍不得，成天光想着存钱。”
我看着爸，嘴巴张了张，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忍不住问：“爸，怎么总是那么节省呢？你是不是应该享受一下生活，买点喜欢的东西？”
我爸只是笑笑，然后摇了摇头说：“省点不是什么坏事，我得为你们打算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花天酒地。小钱积攒起来也能过得好，知道吧？”
继母在旁边嘟囔：“是啊，我知道，省点钱能有个底，可问题是日子过得太紧巴了，啥也不敢买，能不能有点乐子？”
我心里一阵复杂，爸从年轻到现在，生活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永远不愿意多花一分，生怕自己多花了，日后就得吃苦。
对比下来看，继母倒是希望日子过得轻松一些，多花点钱，甚至有时候说自己喜欢什么，他也不愿意轻易答应。
那天父亲突然生病了，突然之间就不舒服，开始咳嗽得厉害，脸色也不好看。
继母说他一直有些咳嗽，可能是最近天冷了，气候变化大，没注意到。结果我妈打电话告诉我，父亲病情加重，得赶紧送医院去。
我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请假，赶紧回家看望父亲，这次回来我并没有做什么打算，只是想看看父亲，尽可能照顾他。心里却也有些不安，因为他最近确实瘦了不少，看上去很疲惫。
到了医院，父亲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显得很虚弱。
他看见我进来，虽然嘴角勉强笑了笑，但眼里的疲惫和痛苦是藏不住的。
我心里一紧，忍不住问他：“爸，怎么突然这样了？你是不是累坏了？好好休息，医生怎么说？”
父亲简单回应了几句，我看得出他是想让我过于担心。
随后的几天里，我和继母轮流照顾他，期间我忙着跑医院，也帮父亲整理了些东西，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药品和生活物品。
那天下午，我准备去帮父亲整理床铺，突然看见床头柜旁的枕头有些不对劲，像是下方塞了点东西。
我的手本能地伸了过去，轻轻扒开一看，才发现枕头下有一个小小的信封。那时候，心里有些疑惑，便把信封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存款单。
这张存款单上写着：60万元存款。我看着那一串数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亲怎么可能存了这么多钱？他一直那么节俭，生活中几乎不花钱，居然有这么多存款。而且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不要让小邱知道。”
这行字让我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的存款单都没有了重量，因为小邱就是我的继母。
继母平时总是抱怨父亲太节俭，家里没什么钱，生活过得苦，结果这个秘密竟然隐藏在父亲的枕头下。
那一刻我才明白，父亲之所以过得那么节俭，原来是他一直有自己的一份积蓄，只是不愿意让继母知道。
“你在干什么？”突然继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迅速将存款单塞进了口袋，尽量不让她看出来，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爸的床头乱了，我帮他整理一下。”
继母进来后，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多想什么，但她目光里的疑惑让我有些心虚。她坐在床边问我：“医生说你爸的病怎么样了？”
“稍微好一点，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虚弱，”我尽量冷静地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我还是继续照顾着父亲，可是我内心一直被那个存款单牵动着，我不停地回想，父亲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那张存款单上标注着的“不想让继母知道”到底有什么深意？
后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说：“爸，那张存款单是怎么回事？”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那是我给你准备的，害怕我走了之后，你会遇到事情。”
我再次看向那张存款单，突然明白了什么，父亲的生活一直都是为了家人着想，他所有的节俭，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让我们能够过得更好，只是他的辛苦和默默付出，永远没有被我们看清楚。
来源：煮酒谈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