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房产证逼道歉，我亮爷爷遗嘱存折老公当场崩溃

摘要：厨房抽油烟机嗡鸣着，我正往玻璃饭盒里装糖醋排骨，陈默突然从背后环住我腰。他带着酒气的下巴蹭着我后颈，声音闷在毛衣领子里："小满，明天跟我去趟爷爷家老房子吧。"

厨房抽油烟机嗡鸣着，我正往玻璃饭盒里装糖醋排骨，陈默突然从背后环住我腰。他带着酒气的下巴蹭着我后颈，声音闷在毛衣领子里："小满，明天跟我去趟爷爷家老房子吧。"

我手一抖，排骨骨尖戳破了指腹。陈默慌忙抽了张厨房纸来按，我却盯着他无名指上的银婚戒发呆——那是我们结婚时买的，戒圈内侧被岁月磨得发亮，像道褪不去的旧伤疤。

"不是说好了这周末带念念去科技馆？"我低头吹了吹渗血的伤口，血珠落在白瓷饭盒上，晕开个小红点。

"科技馆改期了。"他松开手，从裤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房产证，"我爸说爷爷那套老房子要拆迁了。拆迁办问继承人，我爸突然想起来...说你爷爷临终前提过，要把房子留给你。"

玻璃饭盒"当啷"砸在台面上，糖醋排骨的甜香混着抽油烟机的嗡鸣，突然变得有些呛人。

三年前爷爷走的那晚，陈默在医院走廊接了个电话就冲了出去。等他堂哥陈阳举着病危通知书跑进来时，爷爷正攥着我的手："小满啊，老木箱最底下那个红布包的镯子...是太奶奶传给我的，以后给你当嫁妆。"

后来陈阳说爷爷没留遗嘱。陈默回来时眼睛通红，说他爸在电话里骂："老东西偏疼外孙女，陈家祖产能便宜外人？"我蹲在楼梯间哭，陈默蹲在旁边抽了半包烟，最后掐灭烟头说："小满，咱不跟他们争。你爷爷最疼你，镯子你留着就行。"

此刻他举着房产证，指节泛白："我爸说拆迁款能有八十万。念念马上上小学，学区房还差二十万首付...小满，你跟念念道个歉吧。"

我盯着他发红的眼尾，想起上周三晚上。念念在客厅玩爷爷留下的老座钟零件，陈默皱眉："这破铜烂铁有什么好玩的？明天收起来。"念念扁着嘴要哭，我赶紧把零件收进铁盒："爸爸小时候也喜欢玩这个，对不对？"

他当时黑着脸去阳台抽烟，现在想来，该是那会儿听说了拆迁的事。

"道什么歉？"我扯过围裙擦手，指甲盖还沾着排骨酱色，"道歉说我爷爷偏心？还是说我不该留着他的镯子？"

陈默往前一步："小满，我是你丈夫！咱们是一家人。当年我爸说那些混账话是我不对，可念念是咱们孩子，他总得知道...爷爷其实疼他。"

我突然笑了。三年前爷爷住院，陈默说项目赶进度只去过两次。第一次拎箱牛奶站在病房门口："爷爷，我得回公司了，小满在这儿照顾您。"第二次是爷爷弥留时，他站在窗边压低声音："王总，我爷爷快不行了，方案明天一早就发您邮箱。"

爷爷走那晚，我握着他的手，他喉咙里发出嗬嗬声，眼睛直勾勾盯着陈默。我凑过去，他用指甲轻轻划我手背："小默...念念..."

可陈默那时正蹲在走廊尽头打电话，背对着我们。

"陈默。"我把旧帆布包甩在餐桌，里面装着爷爷的老怀表、修表工具，还有红布包着的金镯子，"你记得念念三岁生日吗？他非闹着要爷爷做的木头小火车。你加班到十点，我抱着他在楼下等了半小时，最后在便利店买了个塑料的。"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

"去年冬天呢？念念发烧39度，我打了七个电话。你说陪客户，让我自己带孩子去医院。我抱着他挤公交，他烧得迷糊，抓着我脖子上的银项链说'像爷爷的怀表链'。"

我打开帆布包，金镯子在台灯下泛着暖黄的光。这是太奶奶的陪嫁，爷爷修了三十年表，攒了三十年零件，说要给孙女打个"不会走的钟"——镯子内侧刻着"念念平安"，是爷爷临终前让修表师傅刻的。

"你总说爷爷疼我，"我把镯子塞进包最里层，"可他疼的是念念。他攒了三年退休金，买了学区房定金，藏在老房子墙缝里。上个月我去收拾屋子，才在墙皮底下找到存折。"

陈默的脸瞬间煞白："你...什么时候去的？"

"上周三。你说加班，我带念念去拿落的书包。"我摸着帆布包上的补丁——那是爷爷用修表旧布料缝的，"念念在院子里玩，我蹲墙根找书包，一铲子下去墙皮簌簌掉，露出个铁盒。里面有存折、爷爷的日记，还有张纸条写着'给念念上小学用'。"

陈默踉跄着扶住餐桌，玻璃饭盒"咔"地裂了条缝。糖醋排骨的汤汁顺着裂缝流出来，在台面上积成暗红的小水洼。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发颤。

"因为你总说爷爷偏心。"我掏出泛黄的日记本，翻到夹银杏叶的那页，"你看，爷爷写'小默今天又加班，小满抱着念念来送饺子。念念扒着窗户看我修表，眼睛亮得像星星'；写'小默说要换车，小满偷偷塞给我两千块，说爷爷修表手疼，别总弯腰'；写'小满生日，我给她做了木头镯子，可她总说太土。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