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红二方面军，被历史反复提及的名字。当年与红一、红四两路并肩，是仅有一路在长征途中始终完整保留实力的队伍，这种“没啥损失”的传奇也会让人嗤之以鼻吗？这支部队硬是走到陕北，撑过了最难的几年。说到其中某个名字——孟昭亮，他的经历显得格外耐琢磨。一步步地，他都踩在那个
红二方面军，被历史反复提及的名字。当年与红一、红四两路并肩，是仅有一路在长征途中始终完整保留实力的队伍，这种“没啥损失”的传奇也会让人嗤之以鼻吗？这支部队硬是走到陕北，撑过了最难的几年。说到其中某个名字——孟昭亮，他的经历显得格外耐琢磨。一步步地，他都踩在那个年代的疼痛和泥泞里，身上的磨痕就很难说了。
孟昭亮生于1916年，湖北石首，家里一贫如洗，一点意外也没有。小时候，他别说什么远大理想了，其实就是家里能吃饱饭。长大些，他卷起裤腿又去田里帮着家人干活。其实土地革命那阵，石首早就炸了锅，邻里四处跑，有的上山有的下湖，孟昭亮也挤进了那个拥挤的农民运动。他在运动里头混，基本的本事学得差不多了，倒不是多高深，其实也就会煽动大家一起喊两嗓子口号。
有意思的是，孟昭亮爸爸是正儿八经的红军，拖家带口转战石首、公安、洪湖，孟昭亮戴着红袖章跟在后头——那阵子洪湖水宽，船来船往，他一点点稚气都压进了泥巴。等再往后，跟着红二军团到处转悠，1935年的长征拉开大幕，他就在队伍里头，走的哪条路、走多远没人要去测算反正跟着走了。后来改编成了红二方面军，他还是那拨人。一路杀过去，队伍到了陕北，胜利会师，孟昭亮也让人粘上了“没掉队”这四个字，谁能想到？
抗日战争那会儿，孟昭亮就进了八路军120师，去做那些让人听起来头疼的锄奸工作。干“保卫”不是只有枪，他靠一张嘴和一肚子胆，憋在陕甘宁边区。他的脾气里一直有股倔劲，折腾了几年，后来成了晋绥军区政治部保卫部副部长，接着又是第一野战军八师政委。十几年的奔波，他还没像许多人那样放松下来，反而更警觉。
等到全国解放，孟昭亮摇身一变，去了中央警卫局。别想着多浪漫，实际就是天天看紧毛主席他们，生怕半夜摸进一只耗子。有人说警卫局副局长都是铁面无私，但听说孟昭亮手心总是汗津津的，生怕出岔子。1959年他调任青海副省长，分管农垦和劳动力，那一年恰逢灾荒，场面之惨从没传出来过——就知道锅里常年见不着米。青海那么大一片地，他到处跑，牧区、农场横穿不断。干部会、农场青年一起开会，其实就是扎堆商量咋弄点吃的。有次，甚至走错了牧民的毡房，结果挨冻一夜还被人笑话。可青海的农村慢慢恢复了点元气，大家提起孟昭亮倒也舍不得骂——这是有点戏剧色彩的东西。
但谁都没想到好景不长。1963年，一桩错案就把他拉了下来，由副省长直接变成了陕西兴平县委副书记，听上去挺冷清，实际调侃声不少。孟昭亮自己揶揄自己“又打回穷窝了”，可到任后，他还豁出去天天下村，只要人遇见他就能听见嗓门。有人说他工作有点多余了，政府文件堆到天花板；也有人私下里觉得，这种人其实才是实在人，至少农村里不缺一双实地跑腿的脚。
游戏规则换了。特殊年代，孟昭亮先是被顶撞，后来索性被康生点了名关进了监狱。牢里的遭遇闹心，刚进去衣服不够，冬天里光穿着单衣，牙齿因为累计批斗掉了八颗，一直裤腿卷在膝盖上。外面什么声音他听不见，里面传的流言蜚语也堵不住。他到底有没有动摇过？不好但据传最冷的时候也试过低头想趴下的时候。
三年监禁，到了1971年，总理的关照下才最终重见天日。那会儿多少熟人已经互不认识。复出后孟昭亮回北京，公安部第六局、顾问、各路职务都有，平时话不多，活倒比谁都清楚。1976年，他彻底平反，终于不用每天掂量别人眼色。晚年在北京，1980年，孟昭亮因病去世。至于年龄，也没太多讲究，64岁。
有人质疑孟昭亮太忠诚，太不会见风使舵。甚至有人说他那年青海分管农垦不但没解决饥荒，还差点把自己陷进去。可仔细查查数据，1961年青海人口洄游与土地恢复率有明显回升，国家统计局发表的数字显示，农业产量在孟昭亮主政期间同比增长6%。虽然有人说这成绩是“凑巧”，但巧到这地步，统计年鉴也懒得反驳了。青海本地干部到现在还经常念叨当年的琐事，比如老孟冬天裹着羊皮袄下农场。你信不信都是一回事。
倒是他在兴平县委那几年，村民生活其实并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人觉得他用力过猛，一直开会、反而失了重点。农村改革早就按下了暂停键，其实他在那个节点上，既敏感又有点拘谨。
翻案以后，孟昭亮对工作其实已经不再那么热衷，好像失了魂，但偶尔碰上生僻案件，他还能跟公安干警追着办。说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也不对，他没喊过口号，自己吃饭还把辣椒夹进白米饭嚼着笑。有人讲孟昭亮“老实过头”，其实我倒觉得，这种人当官难，但做普通人也挺好——也许他活得有点拧巴。
孟昭亮身上的故事，仔细盘一遍，和大多数人印象里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不太一致。有强者的痕迹，也有绕不过去的局限。有些人一生一路顺风顺水，有些人处处碰壁。孟昭亮，显然属于后面那一派。但他到底算不算幸运？这还真说不准。
最后提一句，风云几十年，孟昭亮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了痕迹，青海、陕西、北京，每一个地方都有残留着他几笔模糊的影子。到今天，谁要是还记得老孟，估计也不是光凭着官方档案数着他的成绩单——而是一连串半真半假的流言和回忆。
来源：渝鲜生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