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文坛的一代宗师——欧阳修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8 07:08 2

摘要:宋真宗景德四年(1007 年),江西永丰一户寒儒之家,欧阳修在父亲欧阳观任绵州军事推官的任所降生。三岁丧父后,母亲郑氏以荻杆画地教他识字,家中唯一的藏书是父亲留下的半部《昌黎先生集》。这方 “画荻教子” 的寒毡,却孕育出日后 “文起八代之衰” 的革新力量 ——

宋真宗景德四年(1007 年),江西永丰一户寒儒之家,欧阳修在父亲欧阳观任绵州军事推官的任所降生。三岁丧父后,母亲郑氏以荻杆画地教他识字,家中唯一的藏书是父亲留下的半部《昌黎先生集》。这方 “画荻教子” 的寒毡,却孕育出日后 “文起八代之衰” 的革新力量 —— 十岁时,他偶然得见唐吴兢《贞观政要》,竟能手抄全篇,对母亲说:“他日当使吾笔如魏征之剑。”

天圣八年(1030 年),23 岁的欧阳修以甲科第十四名登进士第,簪花游街时回望汴河,想起应试前在襄阳书铺抄录《新唐书》的日夜。主考官晏殊赞其 “文如昌黎,气似李杜”,却不知这位新科进士已在心中立下宏愿:要扫尽宋初 “西昆体” 的浮艳骈俪,让文章重回 “明道致用” 之路。​

景祐三年(1036 年),欧阳修因支持范仲淹 “庆历新政” 被贬夷陵,在《与尹师鲁书》中写道:“每见前世有名人,当论事时,感激不避诛死,真若知义者。” 这种刚直.inject 进他的文学主张 —— 庆历年间,他在《与高司谏书》中痛斥骈文 “俪偶章句,非治世之文”,并以《朋党论》等雄文,为古文运动竖起理论大旗。​

嘉祐二年(1057 年),身为礼部贡举主考官的欧阳修,以雷霆手段推行文风革新。当看到苏轼《刑赏忠厚之至论》中 “当尧之时,皋陶三杀之,尧三宥之” 的妙笔,他拍案叫绝却因疑是门生曾巩所作而列为第二。放榜后,落第的 “太学体” 举子围攻贡院,他却在南园设宴,指着苏轼、苏辙、曾巩的名字对梅尧臣笑言:“老夫为大宋文坛栽下三株栋梁。” 这场 “嘉祐贡举”,彻底终结了险怪奇涩的文风,史称 “宋文之盛,自斯始也”。​

治平二年(1065 年),官至参知政事的欧阳修在东府书房校勘《新五代史》,窗外石榴花开了十七度,他仍对《伶官传序》中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 的句子反复圈点。这位史馆重臣的案头,永远摆着后学的文稿 —— 苏轼初入仕途时,他写信给梅尧臣:“此人当出我一头地,老夫亦当敛衽矣”;王安石家贫时,他七次向朝廷举荐 “安石文行,为众所推”;连屡次落第的苏洵,也因他的《荐布衣苏洵状》而名动京师。​

在《六一诗话》中,他首创 “诗话” 体批评,提出 “诗穷而后工” 的经典论断;编选《集古录》时,他从四百多篇金石铭文中探寻 “上古文气”,指着北魏《张猛龙碑》对苏轼说:“你看这‘龙’字飞白,便是羲之笔意的回响。” 这种对文脉的执着,让曾巩在《上欧阳舍人书》中感慨:“自非遭阁下之知,何缘至此?”​

庆历五年(1045 年),被贬滁州的欧阳修写下《醉翁亭记》,以 “环滁皆山也” 五字起笔,将政治失意化作 “与民同乐” 的豁达。他在滁州酿 “醉翁酒”,用当地泉水煮茶,连打柴樵夫都能与他谈诗。这种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 的情怀,在扬州平山堂得到延续 —— 每到夏日,他便携客摘荷为杯,酒后挥毫,墨汁常溅到宾客衣上,堂吏说:“欧公醉时,笔底有风雷。”​

熙宁四年(1071 年),65 岁的欧阳修因反对新法被贬亳州,途中作《梦中作》:“棋罢不知人换世,酒阑无奈客思家。” 看似超然物外,却藏着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的刚直。临终前一年,他仍在修改《新唐书》食货志,对幼子欧阳棐说:“民生之重,当载之史册,以警后世。”​

元丰二年(1079 年),欧阳修灵柩归葬永丰时,风雪大作。送葬队伍中,曾巩捧着《新唐书》校稿,王安石揣着当年的推荐信,连当年骂他的 “太学体” 举子也在灵前烧了旧作。苏轼扶棺痛哭,在《六一居士集序》中写道:“公之文,非一代之文,而万世之文也。”​

这位自号 “六一居士”(藏书一万卷、金石遗文一千卷、琴一张、棋一局、酒一壶,加一老翁)的文坛宗师,用一生践行了 “文以载道” 的理想。

如今江西永丰的欧阳修纪念馆里,“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 的楹联赫然在目 —— 他以科举为起点,以贡举为战场,以史馆为阵地,不仅亲手提拔了苏轼、曾巩等 “唐宋八大家” 中的五位,更将唐代古文运动的精神火种,播撒在北宋文坛的沃土上,最终长成遮蔽千年的文化巨树。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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