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大吵一架后,女友摔门而去,我索性接着回书房打游戏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8 06:48 2

摘要:斌子一脸同情,他推了推我,「别的不说,先把饭吃了,身体好了才能想别的。」

斌子一脸同情,他推了推我,「别的不说,先把饭吃了,身体好了才能想别的。」

三年前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

那是我大学同学韩茉从美国回来,不算是分手的旧爱,只算得上是将说未说的陈年暧昧。所以更加勾得我去赴约,沉沦。

我对白小瑜提了分手,当时的她眼中的震惊不亚于前天我发现她不告而别。

她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大三的时候到我所在的公司实习,有人介绍她是我的同校师妹,她也表现得对我很是崇拜,笨拙的追求了我一个礼拜,刚好是我的空窗期,就在一起了,没想到这一处就是四年。

我对她来说是正儿八经谈的第一次恋爱,三年前那次分手,她放不下,纠缠了许久,联系我的朋友,甚至给我的父母打电话。

但她不知道她联系的这些人都是站在我这边为我考虑的,所以并未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

我和韩茉相处了两个月,她悄无声息地回了美国。她说国内不适合她,我不适合她。后来从同学口中得知,她跟美国的男朋友逼婚不成,进入冷静期,遂回国度个暑假,我只是她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

我在家里醉了三天三夜,直到白小瑜红着眼眶来找我,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但从那次往后,我把工资卡交给了她,她想怎么花都行。

小瑜问我,「钱在我这里,你的心就在我这里吗?」

我说,「当然啊!你随时可以用金钱制裁我。」

从那以后,小瑜对我进行了全方位的制裁,我也乐得奉陪,因为我害怕一个人,而她能给我安全感。

我也开始对娇滴滴的妹妹和搔首弄姿的姐姐脱敏了,老娘儿们都那么回事儿,执政党在野党调换个位置,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只要有个人在家里,有动静,有声音,我就安心了。

可是小瑜想要更多,她悄悄攒下一大笔钱,带我去看房子,地方远了些,但很快能通地铁,朝南大三居,有配套的学校,商场,医院,总之她喜欢得不得了。

我以放不下市中心的繁华,不想去郊区为借口拖延了一段时间,最后谎称家里亲戚有急事要借钱,把工资卡拿走了。

若要买房,我也想在市中心买个大一居,因为我的规划里,暂时没有别人。

我拿回了工资卡,想起小瑜委屈的眼神,最终还是去国金下单了一个奢侈品手表。

因为我依稀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小瑜问我,「七年之痒是真的吗?」

她给我看一篇网络的文章,说人的细胞每天都在凋亡,大概七年时间全身的细胞都会换一遍,所以七年后的你和七年前的你是两个人,七年前爱你的细胞随着时间凋亡,七年后这个人就不爱你了之类的文青话术。

我应付着说,「那就让我新长出的细胞也爱你,不就没这问题了吗?」

她高兴地搂着我的脖子,「那我怎么才能知道你七年后是真爱我还是假的呀?」

七年,还长远的时间,我想也没想,「只要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就结婚!」

我没想到七年一晃眼就过去了,而我履行不了结婚的诺言,又不愿意放开小瑜,只能买支贵一些的手表哄她高兴。

怪就怪这个奢侈品柜姐,收钱倒是飞快,调货却晚了一天,害我忘记了纪念日。

我跟斌子说,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斌子看了眼桌上的包子和粥,又看了眼我蜡黄的脸,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那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啊!」

家里没人了,我的眼泪又莫名其妙地流了起来,估摸着小瑜还是放心不下我,让李庆庆来看一下,顺便带点吃的。

她如果放不下我为什么不能亲自来看看我。

至少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啊。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我怒气冲冲的吃完了粥,蒙上被子睡觉。

我以为我在昏暗的房间睡了很久,一睁眼才刚到中午,我已经请了病假却又不想独自面对这空空荡荡的房间。

或许是一次新的开始呢,我这样安慰自己。

你有本事离开我,我就有本事忘了你。

却兜兜转转,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她单位的楼下。

记得那会儿我跟还是实习生的她谈恋爱,被同事发现了,我们公司管理比较严格,禁止办公室恋情。本来她是有机会转正的,但她放弃了。她很有骨气的从头开始,再找了一份工作。

同样的学校背景,女孩子找工作终究是比男孩子要困难一些的,但她硬生生给自己找了一份与我们公司旗鼓相当的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

她收到录取通知的时候很激动的带我来了那家公司,她说她们公司也有像我们公司那种几十层楼的观光电梯。

我笑了一声,傻丫头,一个观光电梯值得高兴成这样。

现在,我办理了访客登记,踏上了她所在公司的电梯,果然这里的景观要更繁华一些。本来前台说白小瑜请了长假,不能让我上楼,还好我能报出她一个同事的名字。

她的同事很热情地接待了我,我说帮小瑜拿个证件。

那位同事愉快的引我到她的办公桌,「恭喜你们呀,要买房结婚了。」

我笑着连连点头,嘴里却苦涩的说不出话。

我看了看她的工位,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日程表满满当当,纪念日那天圈了一个爱心,同时还有几张售楼中心的传单。

我把她的行程拍了下来,拿走了她桌上售楼的传单,对不远处的小瑜同事点了点头,连忙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她公司的时候,我只觉得脚步有些飘,嗓子很痛,头重脚轻。

赶在晚高峰之前打车回到了家。

我有点想念小瑜做的小米南瓜粥了,上次我肠胃炎的时候,她就煮了这个粥,干干净净带着南瓜的清甜与小米的清香,拯救我纠结的肠胃。

这个时候,还是小瑜在就好了,她一向会心疼我,其实就这样一辈子和她在一起挺好的。

我吃了两颗药,歪在沙发上看售楼部精致的宣传册,难怪她会放在电脑屏幕附近,有这样的效果图做激励,想不努力工作都难,我哑然失笑,小瑜总是很务实。

门外有人敲门。

还有个女孩声音,「秦总在家吗?」

是 Lily,她怎么来这儿了。

我打开了门,她妆容精致,抱着一束香水百合和一袋水果。

「秦总,听说您生病了,我代表同事来探望您。」

她看到鞋柜上只有男人的鞋后,有一瞬惊喜之情流露出来……

她跨进屋内,踩着小高跟哒哒哒地先放下了水果,然后打算把花插起来。

我想起小瑜对百合花过敏,「感谢感谢,水果我收下了,花你拿回去吧。」

她正愁找不到花瓶,听我这么一说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

我刻意后退了一步,「我对这花过敏。」

Lily 闻言连忙将百合花拿到了屋外,转而又哒哒哒地跑进来。

我不知道要如何客气而优雅的送客,只得假装要睡觉,希望她能自己明白过来赶紧走,却听见 Lily 开始帮我收拾屋子。

早上吃的早饭还摊在餐厅,她丢掉后问,「秦总吃过了吗?」

我看了看表,五点半,起床后什么也没吃,我摇了摇头。

Lily 笑着打开橱柜,翻找出砂锅和一盒瑶柱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灶台上忙碌。

「我自己点外卖就行,你应该还有事吧,回去忙你的吧。」

Lily 却扎起了长发,挽起了袖子露出那支贝母手表,一边忙碌一边说,「好歹让我报答一下秦总送的这支手表吧。」

我想起了小瑜,她说我不懂拒绝别人,对别人很宽容,却总是会拒绝她贬低她,这让她觉得很不公平。以前我还觉得是她太敏感了,今日看来,我对待其他人确实会比对待小瑜要客气温柔些。

因为当 Lily 端上一碗瑶柱粥的时候,我内心是在拒绝的,却依然客气地对她说,「谢谢,辛苦你了,快回去吧。」

Lily 这锅瑶柱粥,瑶柱干没泡开就煮了,有股腥气,火候也不够,米汤和米粒分得很开,让人一看就不想喝。

小瑜会提前一夜泡开瑶柱干,煮够了时间出锅前加入生菜,碧油油翠绿绿的裹着晶莹的米汤,好看又好吃。

彼时的我脑子里面仿佛都是糨糊,不懂感激也不会讲话,喝着小瑜的瑶柱生菜粥,皱着眉头嫌弃,「怎么不是新鲜瑶柱呀!不好吃!」

小瑜明艳的脸瞬间暗淡了下来,「可是你上次在 XX 饭店吃的就是瑶柱干煮的呀,你还夸好吃来着呢。」

「你能和饭店大厨比吗?」我白了她一眼,那天她都没给我好脸色。

此时的 Lily 捧上一碗粥,托着下巴要看我吃,那个眼神,像极了小瑜向我要表扬的模样。

我喝了两口,果然很难吃,且瑶柱干塞牙,我却喝完了整碗,只是想用端起的碗底遮住通红的眼睛。

我低头对 Lily 说,「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Lily 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我抢白道,「谢谢你,粥很好吃,碗我收拾,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吧。」

她迟疑着说了声好,然后哒哒哒的离去了。

我站在洗碗池边,又没出息地流下了眼泪,小瑜离开家不到四十八小时,我感觉我已经被击垮了。

我在床上躺了半宿,茫然地睁着眼,思绪乱飞。

我想起我刚毕业,找房子住的时候,一个以前一起打球的师兄邀请了我。

师兄刚和女友分手,想把小房间租给我。他跟我说他过得可爽了,一到周末没日没夜打游戏。

我看着他英俊帅气的脸一张嘴露出豁掉半边的牙齿,觉得他说的也不全为真。

他低价租给我应该只是害怕一个人住。

师兄分手后大病一场,烧得晕晕乎乎半夜起来上厕所,摔了一跤,嘴磕在了洗手台上,掉了两颗牙,倒在洗手间冰凉的地板上,两眼发胀头顶发麻,爬不起来,直挺挺倒到天亮才缓过来取了手机打急救电话。

后来他补好了牙,我以为他会重振雄风再找个新的女友,可他却边打游戏边飙眼泪,「妈的,怎么都忘不了她!」

追回了前女友,结了婚买了房,搬出了这里,现在看他的朋友圈,已经是个肚腩微凸被一儿一女困住手脚的好爸爸了。

从前,我想我以后可不能过成这样。

现在,我突然有点想看看小瑜穿起婚纱来是什么样,我们的孩子像我多点还是像她。

我打开手机,找到之前加的那个 sa,发去一句话,「我想买个求婚的戒指,有没有推荐的。」

半夜两点,sa 还没睡,她热情的回复了好几个图片,我选了个精致秀气的款式,以为大功告成。

sa 却问我女友的指围。

我从来没有给她买过戒指,所以当然不知道。

sa 给我出了个主意,「您可以趁亲爱的睡着的时候偷偷量哦,我们好几个顾客都是这样的,为亲爱的保留惊喜 ~」

我苦笑一声,暗想,亲爱的已经离家出走了,只能在家里找找,看看有没有遗落的戒指量个尺寸。

可是家里的东西放在哪里我一概不知,从前要找什么,都只需要嚷一句,「丫头,我的 XX 呢!」,现在想在家里找找她遗落的物品,真有如大海捞针,只能算是失眠打发时间罢了。

我给 sa 回复了一个 ok,然后起身打开她的梳妆台。

这是我们一起买的梳妆台,我亲手拧的螺丝,她很喜欢,高的矮的圆的方的瓶瓶罐罐摆得满满的。

现在打开,却是空空荡荡。

只剩一个敷面膜用的束发网。

这个束发网是平平无奇的黑色,破损的地方被她小心翼翼地用线勾起来了。

我说旧了就扔掉,重新买个吧。

她说再也找不到这么契合她脸型和发量的束发网了,她要用到天荒地老。

这是我们一起去日本的时候酒店赠送的,很偶然很意外的俘获了她的心,后来坏过一次她想买个相似的,不是过窄就是过紧,没有原先那个用着舒服,只得缝缝补补又三年。

我还笑着说等我们下次再去那家酒店,一定要多要几个束发网给你替换着用。

却再也没有时间一起去旅行了。

说起来,我欠了她好多承诺。

我没能找到她的戒指,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戒指。

她好像很少戴首饰,她说不喜欢首饰,或许也并不是不喜欢,而是饰品会妨碍她洗菜择菜,切肉做饭。

这双毫无装饰的小手,为我做了近七年的饭,默默照顾着我,却又被我忽视。

我展开自己的手,想象她的手停留在我掌心的样子,估计了一个尺寸,发给了 sa。

我该睡了,明天,我想去她喜欢的楼盘看看。

七年前,我在公司还是个打杂的,被前辈指挥干这干那,为中层干部的错误安排背锅加班修数据。

一个叫白小瑜的实习生做完了工作路过我惨淡的工位,她先是弯下腰问,「师兄,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我那时正在委屈自己背了锅,又在绝望需要加班到凌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有,你做不了。」

她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脾气臭是我的毛病,但我不该对个崇拜我的师妹这样说话,我有一点懊恼,但很快又被无穷无尽的工作给冲淡了。

我以为她回去了,没想到十多分钟后,她拿着一杯插了吸管的粥和一个剥好的卤蛋,轻轻放在我的桌子上。

她的声音很小,「师兄先垫一垫吧。」

都是能单手拿着吃的食物,她倒是细心。

我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没理她,等四周没了声音,吸了一口粥,才发觉虽然自己的脑子不饿,但肠胃已经等待这一口,等了好久了。

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食物,丢垃圾的时候,看见那个实习女生,还站在我身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屏幕。

我面上一红,「你怎么…」

还没走。

我没说完,我想我该改变一下我的态度。

「师兄,这两部分的数据我可以做。」

她指了指屏幕,她说之前整理过,格式差不多。

我想着能做就给你做吧,大不了我再复核一下。

她认真打开电脑,整层楼只亮了我们两台电脑。

半小时后,她发来邮件,她整理的数据,有条理又美观,过于优秀以至于我想把我自己的底稿给改成她那样的。

我大概整合了一下就发邮件了。

我送她上了地铁,说改天请你吃饭,然后我们去了这个城市的两个方向。

确实该请一下,既是师妹,又帮过我,但后面连着一个多星期都被加班折磨到昏天黑地,想定的餐厅靠窗位要等半个多月。

她开始给我带她做的早饭。

我每天在公司都有一个粉蓝粉蓝的小保温桶,里面装着温热的粥,每天都不一样。

起初我会不好意思,直到后来我的胃习惯了每天早上温润的滋养,我开始期待她的粥。

她不会是想追我吧?

既然女孩儿都放下身段每日煲粥,我作为一个男人,也该有所表示。

我打算放弃靠窗的位置,加钱给餐厅说如果有人取消定位,记得第一个想到我。

某一日她请假了,后来我就没有见过她的粥了。

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她,「喂,以前每天都该送粥的,怎么现在不送了?」

遂借着打咖啡的时间向她的介绍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她那日请假,是她在宿舍的违章电器着火了,还好舍友及时发现,但她被学校通报批评了。

难怪了。

餐厅通知我有位置了,我把手里的活推了推,邀请她和我一起吃饭。

她沮丧的脸瞬间恢复了光彩,那天,我们都早早地下了班,去了那家平时我舍不得吃的餐厅,花掉了小半个月的工资,一起品尝了新西兰风味的小羊排和白葡萄酒。

她有些担心地问,「师兄,这里是不是很贵啊?」

我拍了拍胸口的钱包,「不怕,师兄有钱。」

她不胜酒力,喝多了些就开始抨击这蟹肉膏不如直接吃大闸蟹舒畅,又说嫩鹅肝味道怪怪的。

如果换她做,不见得比餐厅差。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想起她前几天因电器失火被通报时的沮丧样。我说,「但是,违章电器还是不要在宿舍用,太危险。」

她闻言,瞬间脸憋得通红,「师…师兄,你都知道啦…」

我点点头,「也是偶然听同事说的。如果你想做饭。可以去我家。」

她的脸更红了,搞得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家有厨房,都是安全的电器,你可以住…你别误会啊,我合租的室友买了房结婚去了,就还空了个房间…」

她微醺而激动的脸刻进了我的心里,又在今夜,钻进我的梦里。

明明是幸福的回忆,却如同一把散弹枪,射在胸前,碎进五脏六腑,浑身没有一处完好。

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是我作为男人没有担当,是我不甘寂寞见异思迁,是我长久以来对她的忽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李庆庆说得真对。

我似梦非梦,囫囵混到了天亮。

拿起新楼盘宣传册,其中有一份,边角已经有磨损。

「小瑜,让我找到你,让我们重新开始。」

天亮了,在那个郊区的楼盘,我远远看到了小瑜…

和她的「新欢」。

我认识那个人,高校篮球新生赛见过,印象很深的一个学弟,篮球队的全能大前锋,我还加过他的微信。

这是个精装修的现房,已经卖出一大半,走的是高端小区路线,售楼处有活动板房搭建的样板房,与住户分开,保证住户不被打扰。

这里最小的户型五十平,一室半的设计,比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小一些,但规划更合理所以样板房看起来还挺宽敞。

只是这个均价,略高了些,小瑜可能更喜欢性价比高的。

我从样板间出来,打算赶往下一个楼盘,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一箱物品从公交站下车,艰难的向小区里走,那个箱子太大了,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激动的血液还未冲进大脑,就被人抢了先,冷热交替间心口堵住了。

那是一个非常高的男人,轻松抱起箱子,紧锁着眉头,埋怨小瑜去买东西也不叫他一起。

小瑜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局促地笑了,「不好总是麻烦你。」

那男人也不回话,仿佛真生气了一般,迈开大步向小区内走,小瑜紧赶着跟上。

我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两三天的功夫,小瑜跟别人住在一起了?

那个男人侧低了头,在小瑜看不到的高度,用一种宠溺的目光看她,片刻后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略一回眸,虚看我一眼又蔑视的收回了目光。

我认识他,算起来,他应该和小瑜同届。

我从不觉得小瑜身边能有比我更有竞争力的人,否则,她早该在三年前果断分手。

此情此景,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白小瑜吗?

怔了片刻才木愣愣的抬脚向前走,却因为没有门禁卡被保安挡住。

那个男人叫殷大卫,刚进学校就因为篮球打得好有了一群后援队。

大卫控球,世界一流!

大卫防守,滴水不漏!

大卫大卫!姐姐爱你!

我还记得打着节拍的女生们在看台上疯狂的样子。

我看过他打篮球,确实牛逼,但那会儿忙着毕业论文和实习找工作,很久没打球了,只加了微信,他还挺谦虚的,说将来等师兄空闲了再讨教讨教。

结果后来小瑜毕业,我回学校参加她的毕业典礼顺便和师弟们友谊赛了一把,被他打手一次,连人带球撞飞一次。

我还安慰他,没事,师兄扛得住,打球就该暴力些。

他却黑着脸扔了球提前下场了。

以前不知道,只当他心情不好。

现在想想,他应该是也喜欢小瑜吧。

在门卫那里递了一盒烟,大爷连连摆手说你这样不行的,你要真是访客,你请业主打个电话说一下!

我给他看我和小瑜的合照,「这真是我女朋友,我们因为误会吵架了,我想找她解释清楚。」

殷大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

「师兄,好久不见。」

他走出来,顺手把身后的电子门合得严严实实。

我怒火攻心,揪住他的领口,「你和白小瑜是怎么回事!」

他阻止了保安的拉架。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怎么了,拉黑你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抡起拳头砸向他的脸,却被他挡住反折了手臂,推开两米倒地,如同一碟碎在地上的菜,浑身散了架。

嘴中泛苦,眼冒金星,脑中飞快划过很多画面。

小瑜最生气的一次,她把满桌的饭菜连着碗碟统统摔在地上,她在大哭,一边哭一边走进厨房把她喜欢的烤箱、料理机、汤盅统统扔在地上。

只因为我打游戏迟了吃饭,又说了一句,「怎么没把鱼温着?鱼凉了好腥。」

我骂她疯子,她甚至想冲过来打我,却在靠近我的那刻,抹了抹眼泪,转身拿包出门了。

留我一个人在家里收拾了半天,我也生气,我骂了她一个星期的疯子,后来和好也喜欢叫她疯丫头。

殷大卫不知什么时候走的,保安把我扶了起来,问我有没有事,我可能是生病未痊愈又三餐不定,才会被他掼在地上。

两腿发虚是走到对面的咖啡厅,狠狠吃了几个三明治,死盯着这个小区的大门。

我拿出了手机,翻出殷大卫的微信,点开他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一只流浪猫的照片。

配文:不珍惜的人不配拥有。

再之前分享了刘惜君的《来》。

记得有段时间,小瑜很喜欢这首歌,在车里放过几次,我觉得反复循环一首歌听着很累,给按掉了。

她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猫又发起了脾气,「你凭什么问都不问,就切掉我的歌。」

那个时候,我已经懒得理她。

我不能理解,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气要撒。

原来是有了备胎。

我往前翻了翻,想看看两个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翰坤?」

是小瑜的声音。

我转头去看,小瑜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亚麻白,浑身笼罩着鹅黄色温暖的光,她缓缓坐下。

「我在车里看见你,还以为看错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大卫刚才跟人动手了,是跟你吧。」

我向窗外看去,路边停了台美规 Mustang,车旁边站着殷大卫。

而我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去质问了,「小瑜,是我错了,我都会改,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去握小瑜的手,她几乎在同时将手缩了回去。

身边来往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现在应该很狼狈吧,灰头土脸胡子拉碴。

若我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殷大卫一定会冲进来将我变得更加的不体面。

从前的小瑜那么崇拜我,她说大一迎新晚会的时候,我一袭热血沸腾的演讲,撞击了她涉世未深的灵魂,从此以后,她听到青年才俊就会自动代入我的脸。

她说能和自己心仪多年的师兄在一起,是老天爷的恩赐。即使我脾气臭,不把她当回事,即使我三年前变心又吃瘪回了头,她仍觉得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不够优秀,更加努力的照顾我。

我在她没有底线的宠溺下忘乎所以,竟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忽略了小瑜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她的资历和成就早就超过三年前的我,追上现在的我是迟早的。

小瑜也很坦然,她告诉我她很早就意识到我也只是个平凡的人,她不是靠崇拜供养爱情的那种人。她尝试着修复我们之间因为琐事而磨灭掉的激情,却屡屡失败,她想冲刺一下看能不能用结婚来结束这一切的纠结。

最后当她看到我衣领的口红的时候,她释怀了,因为她看到口红印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丝毫没有伤心愤怒。

她心灰意冷,一个人决绝地收拾行李,可笑的是那个房间里打游戏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的手抓空了,默默缩回口袋,摸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件,我笑了笑,「小瑜,你有东西落下了。」

我拿了出来展开手掌,是那个黑色的束发带。

她眼眶湿润了一下转而坚定道,「这个坏了,我补不好了,扔了吧。」

我看了看窗外的殷大卫,最终还是不顾尊严问了她,「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小瑜望向窗外,「我也觉得很巧合,买了房子后发现他住在隔壁。添置家具很累人,他帮了我很多,我不想欠他的,所以请他吃饭。」

这世上没有巧合,至少我不相信这件事是巧合,男人的直觉。

「应该的,不要欠别人的,如果你缺钱,就跟我说,我的钱留着也没用。」

小瑜很客气地点了点头,「你也要保重。」

我想临走再抱一抱小瑜,殷大卫却走了过来,示意我她该走了。

我对小瑜笑了笑,也是,再不走,就没有意思了,分手的场景该和初见时一般隆重,因为都会铭记终生,若拉拉扯扯哭哭啼啼,那我在小瑜心里便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我平静的对门口那个刚刚跟我动手的殷大卫说了声再会,转身后却再也不敢回头去看他们。

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比如,我真的很爱她,比如,三年前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再比如,我混蛋了很多年,多谢有她包容照顾。

在他们的视线之外,遗憾与痛苦如决堤的洪水随着眼泪倾泻而出。

我虽不能接受,但这次我是彻底失去了她。

那个身上带着饭菜香味的安稳幸福,那个承载了七年记忆的挚爱之人,那个白小瑜。

● 完 -

来源: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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