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怡莹,1904年出生,满洲贵族,父亲唐绍仪,是清朝八品小官,血缘上,她是珍妃、瑾妃的侄女,那年,她刚九岁,被送入宫中读书,和溥仪是玩伴,常在宫苑追逐。
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她骗过张学良,盗过亲王府,嫁给皇族又私奔军阀,生前被骂“民国第一渣女”,死后墓碑无名。
没人想到,一个出生在紫禁城边上的清朝小姐,会用一生改写王妃的脚本,故事从她九岁那年开始。
唐怡莹,1904年出生,满洲贵族,父亲唐绍仪,是清朝八品小官,血缘上,她是珍妃、瑾妃的侄女,那年,她刚九岁,被送入宫中读书,和溥仪是玩伴,常在宫苑追逐。
1918年,她被指婚给溥仪的弟弟溥杰,这是皇家安排,不容拒绝。
溥杰当时十一岁文弱,寡言,比起哥哥,他更像个被压抑的书生,婚后,两人性格完全不合,唐怡莹张扬,聪明,心气高;溥杰腼腆,懦弱,礼节至上。
日子没过多久,唐怡莹就厌倦了,她开始频繁外出,说是“拜访亲戚”,其实是和军阀子弟、商贾名流交往。
那时候的北京,权贵宴请不断,她去了不少,她善于交际,出身显赫,又带着一点“皇妃”的光环,男人都想靠近。
1926年,张学良在北平设宴,唐怡莹也在场,这场饭局,是她命运的转弯。
张学良那时二十来岁,风头正劲,穿西装,抽雪茄,跳舞讲英文,年轻人都崇拜他。而张学良自己,也有个致命弱点,喜欢漂亮女人,尤其是出身贵族的那种。
唐怡莹看准了。
她开始搜集张学良的报纸新闻、照片,做成一本剪贴册,还写了几页日记,内容刻意“崇拜”,夹在中间,然后托人转交给张学良。
张学良收下了剪贴本,翻了几页,笑了,说:“这是哪个贵人家的小姐?挺有意思。”
唐怡莹没写真实身份,她声称父亲是“前驻藏大臣”,名字编得像真的,甚至仿照清末大臣的笔迹在册中写了几封“家书”。这套把戏正中张学良的下怀,他喜欢接近有皇家背景的人。
两人很快秘密来往,见面地点选在西单的一个老宅,由张学良部下安排,每次去,都带着保镖伺候,吃西餐,喝红酒,张学良送她金表,她送他一副“自绘”的宫廷画。
张学良信了这些画是她母亲的传家宝,还请人装裱收藏,可惜有次酒席间,张学良朋友看出画是抄的,一幅宋人仿品,被她落款成“唐怡莹临摹先妃遗卷”。
张学良当场黑脸,说:“你骗我?”
她不慌,说:“男人不也一样?谁先讲真话谁就输了。”
之后两人冷了几个月,1928年,张作霖在皇姑屯被炸身亡,张学良回东北,两人关系断了,这段情史,在张学良晚年自述中有一句话:
“她聪明极了,但混蛋透了。”
张学良走后,唐怡莹回到了醇亲王府,这座王府位于北长街,原为载沣居所,是清末王府中保存最完整的一座。
她与溥杰名义上仍为夫妻,但早已形同陌路。
1931年,溥杰赴日本留学,走前没安排府中事务,唐怡莹乘机行动,她熟悉宅中每一处库房位置,知道哪些是明朝瓷,哪些是宫中流出的玉器。
她找来一批车夫、杂役,说是“整理旧物”,实际是把珠宝、字画、瓷器、银器分批装车,最多时,一晚拉走了整整两车,直往天津运。
府中下人起初不敢拦,后来,传到载沣耳中,载沣赶到时,已经晚了大半,他喝问唐怡莹:“这些东西你打算卖到哪里?”
她冷笑,说:“不是卖,是抵押。”还甩出一封伪造的“天津领事馆担保函”,说要运往日本展览。
载沣暴怒,找了几位日本官员交涉,未果,部分珍品被查封,其余失踪。
张学良听说后,在沈阳私下骂了一句:“这女人混蛋透顶。”溥杰在东京也听到风声,回信一句话:
“她不找你,也会找别人。”
1932年,唐怡莹与时任天津某团营长卢筱嘉一同私奔,卢出身四川,早年在黄埔军校学过几年,后来做事不顺,靠裙带进了天津警备,他迷上唐怡莹的身份和气质,对她言听计从。
他们搬入上海法租界,在霞飞路租下一栋西式公寓,开始挥霍她从王府带出的部分财物。
一只乾隆官窑花瓶,在南京路被低价脱手。
唐怡莹穿定制旗袍,出入舞厅,卢筱嘉替她料理花销,常说:“她是贵人,我活一辈子不如她活一天。”后来卢得罪了黄金荣手下,被追债,两人仓皇南逃。
这一段生活极其短暂,几年内,她从王妃变成逃亡者,从北平到上海,再到广州,最终,她落脚香港。
他们最终落脚香港前,在广州只停留了两个月,没有人帮他们,也没人敢留他们,唐怡莹把最后一副清宫书画脱手,换了港币,落地香港时身上只剩两件皮箱。
卢筱嘉撑不了多久,他早已花光积蓄,又惹上债主,1940年,他在九龙失踪,有人说他投海,也有人说是被赌场做掉,唐怡莹没找他,也没报案。
她开始靠卖画维生,住在湾仔旧楼顶层,邻居说她每天画到凌晨,窗户始终亮着灯。
没人知道她学画出自哪里,有人猜是宫中老画师教过她,也有人说是她偷看珍妃画册自己摸索的。
她专画宫廷孤禽,画的是孤雁、断羽、破枝,冷冷清清一幅,和她过去的身份反差极大。
她不写本名落款,只写“唐生”两个字。
1947年,她在中环举办个人画展,展品共28幅,主打作品是《孤雁破云图》,画上一只瘦雁逆风独飞,背景是一层未干的铅灰墨云,买家多是香港文化人和商贾,有人当场出价数千港元。
画展第二天,香港《工商日报》登了一篇短评:“此女落款不署全名,画却极深。”
此后她在香港定居,受聘于香港大学中文系,讲授“清宫画法史”,她不常说话,偶尔在课堂讲起过去,有学生记下:
“老师说自己年轻时被关在深宫,不知四季,只记得一件事,一幅画换一次自由。”
晚年她经济好转,住进港岛半山小洋楼,常在阳台晒画,画风越发简洁,线条淡到几乎看不清。
她开始频繁寄画捐助慈善,有记录的就有十三次,其中一次,她寄了四幅画至重庆,说是“支援抗日遗孤。”
没人知道她那批王府珠宝去了哪里。
1993年,她在香港病逝,终年89岁,没有亲属前来,她的遗嘱上写得简单:“遗体火化,骨灰不留,作品全数赠与中国文化大学。”
后来在台北展出的“唐生旧藏”共计书画47幅,其中21幅被证实为清末宫廷风格原作,有一幅落款为“唐怡莹”,第一次让人正视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
争议也随之而来。
有人骂她是“民国第一渣女”,睡皇帝、盗王府、骗张学良、卷走财物,她不是为理想而叛逆,是为欲望,张学良晚年回忆她时说,“她就是个骗子”。这句话在他口中不止一次出现。
而也有人说她是“奇女子”,是时代生出的孤狼。
在封建余温尚存的清末,她不甘做棋子,嫁溥杰不如自己掌控人生,入宫不如脱宫,她做过情妇、骗子、盗贼,但最后变成了画家。
她的画没有卖给任何私人,都公开赠出,香港、台北、上海的几家博物馆如今仍存有“唐生”的画迹。
她的墓碑无人立,葬于香港火葬场集体无名区,一块白石,编号如同档案,后来有人查档案,问她生平,管理员只说了一句:
“画得不错,就是名字怪了点。”
来源:健康陪伴丁医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