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38岁不结婚,不和父母兄弟来往,没朋友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7 13:01 2

摘要:三十八年来,我习惯了一个人过活,不婚不恋,不与父母兄弟来往,无朋友无牵挂。

凉薄人生

我站在父亲墓前,三十八年来第一次流泪。

北方的冬风刮过墓园,呜咽着,像是替我哭泣。

"凉薄"这个词,自我懂事起,就被贴在我身上。

我不争辩,因为或许我本就如此。

三十八年来,我习惯了一个人过活,不婚不恋,不与父母兄弟来往,无朋友无牵挂。

人们说我心如止水,我却觉得心如死灰。

小时候,母亲常说我"缺心眼儿",不会察言观色,对他人的情感视而不见。

"这孩子心里缺根筋!"每次母亲这样说,父亲总会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抽着那支褪了色的旱烟袋,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复杂难辨。

我家住在北方一个小县城,八十年代初期,家家户户还守着半农半工的生活方式。

父亲在县棉纺厂做工,母亲则在生产队干活,家里还有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

我们家的老屋是那种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小瓦房,院里种着两棵老槐树,夏天乘凉,冬天挡风。

记得那年我六岁,生产队分了一筐苹果,家家户户都有份。

母亲拿回来后,先给了弟弟一个,又递给我一个,我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你咋回事啊?人家都高兴得不得了,你倒好,一点儿不知足!"母亲气得直拍大腿。

父亲在一旁说:"算了,这孩子就这性格,随他去吧。"

上小学时,同学们一起玩"丢手绢"、"老鹰捉小鸡",我总是独自在教室里看书;初中时,班里组织去看露天电影《小花》,我拒绝参加;高考那年,别人都在互相鼓励,我却只知道埋头苦读。

我像一座孤岛,周围的水域宁静而冰冷。

母亲常常忧心忡忡:"你这样下去可咋整啊?将来谁愿意跟你处?"

我只是淡淡地回应:"不需要谁跟我处。"

每当这时,父亲就会从报纸后面探出头来,丢下一句:"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你别管那么多。"

那时,我以为父亲是理解我的。

如今想来,或许他只是不知如何与我这样的儿子相处。

我和父亲之间,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

小学毕业那年,我拿了全校第一,老师家访,建议我参加县里的重点班考试。

母亲欣喜若狂,准备了一桌子菜,邀请左邻右舍来庆祝。

我却在自己房间闷头睡觉,对母亲的喊声充耳不闻。

父亲站在我房门外沉默许久,最後轻叹一声离开。

那晚,我透過窗戶听见父亲对邻居说:"我这儿子,有出息,就是太倔,像块石头,敲不出火星子来。"

邻居老张接茬道:"那是石头缺了棱角,日子一长,自然就圆滑了。"

父亲苦笑着摇头:"但愿如此吧。"

一九八九年的夏天,我如愿考入县重点中学。

三年中学生活如同一场独行的修行,我与书为伴,与知识相依,却从未与任何同学有过深交。

班主任王老师曾单独找我谈话:"小王啊,你学习好是好,可人不能光会学习啊,还得学会和人相处。"

我点头应付,转身就忘。

高中毕业那年,我考了全县第一,被省重点大学录取。

那是九零年代初,上大学还是件很光彩的事。

全村的喇叭广播都播了我的名字,父亲在厂里贴了大红榜,母亲更是逢人就说:"我儿子考上省重点了!"

临行前,父亲找我谈心。

那晚,他少有地没抽烟,只是坐在我对面,手里把玩着一个小木雕——那是他年轻时随手刻的一个小狗,粗糙却传神。

"上了大学,多交朋友,别跟家里似的,就自己闷着。"父亲说这话时,目光没有看我,而是盯着那个小木雕。

我只回了一句:"火车要晚点,我得早点去。"

说完,我就匆匆离开了家门,背后是父亲失落的身影和那句未尽的话。

那是我最后一次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如此冷漠。

此后,大学四年,我只回过两次家,一次是因为学校放假太长,不得不回;另一次是因为母亲生病,父亲写信叫我回去看看。

每次回家,我都像个匆匆过客,最多待三五天就走。

父亲从不抱怨,只在我离开时,站在村口的槐树下,目送我远去,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大学期间,我专注于专业课程,在经济学的海洋里遨游。

同学们组织联欢、郊游,我从不参加;校园恋爱风起云涌,我却如同局外人。

室友老李曾劝我:"老王,大学时光转眼就过去了,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找个对象,别总闷在宿舍里。"

我回答:"时间宝贵,不想浪费。"

老李摇头叹气:"你这不是浪不浪费的问题,是人生经历啊!"

我只当耳旁风。

毕业后,靠着优异的成绩,我被分配到省财政厅工作,那是九零年代中期,"铁饭碗"尚且金贵。

工作中,我是单位的业务能手,却从不参加同事聚会。

领导提拔我当科长,我接受了职务,拒绝了庆功宴。

同事们背后称我"冰块脸",我知道,却不在乎。

我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从家到单位,再从单位到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省城的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我租了一套小两居室,生活简单到近乎苛刻。

每日清晨五点起床,晨练半小时,六点半出门赶公交,七点半到单位看文件,下午五点准时下班,晚上七点到九点看书学习,十点睡觉。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几年,没有波澜,也没有色彩。

母亲偶尔打来电话,询问我的生活,更多的是催促我找对象。

"你都三十好几了,还不找个对象,这日子咋过啊?"母亲的声音充满焦虑。

我总是简单回应:"工作忙,没时间。"

父亲很少打电话给我,一年也就春节时问候一声。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总是平静而疏离:"身体还好吧?工作顺利不?"

我回答得更加简短:"都好。"

电话很快就会结束,仿佛我们之间除了这几句寒暄,再无话可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自己已经三十八岁了,依然独身一人,没有伴侣,没有朋友,与家人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我的生活圈里,唯一的例外是邻居老张一家。

老张是从农村来省城投奔儿子的,一家三代同堂,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老张总是主动和我打招呼:"小王啊,今天有空没?来尝尝我家的饺子,俺老婆包的猪肉大葱馅的,那叫一个香!"

他说话时,浓重的乡音和真诚的笑容,总让我无法直接拒绝。

虽然大多时候我还是婉拒了,但他们从不因此疏远我。

春节时,他家小孙子会给我送一张自制的贺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王叔叔新年快乐";夏天,老张媳妇会送来一盆她亲手做的绿豆汤,说是"消暑的,喝了去火气";秋天,老张会分给我一些他从老家带回的梨子,说是"自家地里种的,没打农药,可甜了"。

他们的热情,如同一缕阳光,照在我冰冷的生活上,却始终未能融化我的冷漠。

有时,我站在窗前,看着老张家灯火通明,饭桌上三代人说说笑笑的场景,心里会泛起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那感觉像是羡慕,又像是怅然,更像是对自己生活的一种无言质疑。

但这种情绪很快就会被我压下去,继续我按部就班的生活。

直到那个深秋的早晨,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苍老而疲惫:"你爸...你爸走了,已经三天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爸去世了,心脏病突发,没抢救过来。"母亲的声音哽咽。

我沉默良久,只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爸临走前说了,不要打扰你工作。"母亲的回答像一记重锤,击碎了我多年来构建的冷漠外壳。

放下电话,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秋雨,第一次感到心如刀绞。

父亲走了,而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更让我痛心的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父亲仍在考虑不要"打扰"我。

仿佛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他一生都小心翼翼维护的东西。

我请了假,匆忙收拾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坐在北去的列车上,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我的思绪却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记忆中,父亲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很少表达情感。

小时候,他下班回来,总会从衣兜里掏出一颗水果糖,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上学时,每到冬天,他会把自己的手套给我戴,自己却两手插在衣兜里,说不冷;高考前,他悄悄在我枕头下放了一块他珍藏多年的石头,说是"旺文昌的"。

这些细小的举动,我都记得,却从未放在心上。

火车到站时已是深夜,出站口,我看到了母亲和弟弟。

他们比我记忆中苍老了许多,尤其是母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哥。"弟弟叫了我一声,眼圈泛红。

我点点头,没说话,跟着他们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回到老家,院子里挂着白幡,门口摆着花圈,邻居们三三两两站在院子里低声交谈。

看到我回来,大家纷纷走上前来问候,有的拍拍我的肩膀,有的握握我的手,还有的递上一杯热茶。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愧疚。

这些乡亲们,比我这个儿子更关心我的父亲。

守灵的晚上,我坐在父亲的遗像前,第一次仔细端详他的面容。

照片上的父亲已经满头白发,眼角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刻下的年轮,但他的眼神依然明亮,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是我大学毕业时回家,他特意去照相馆拍的一张照片。

母亲坐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说起父亲的晚年:"你爸这些年,总是惦记着你,天天看报纸,说要了解你们年轻人关心的事;还学会了用手机,说以后好给你发信息;过年过节的,总是第一个起来,在院子里扫雪,说万一你回来了,路好走些..."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戳在我心上。

"你爸生病那会儿,医生说得住院,他不肯,说浪费钱,回家吃点药就好了。"母亲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要是听医生的话,或许..."

我打断了母亲:"别说了,都过去了。"

实际上,我是不敢再听下去,怕自己会当场崩溃。

第二天,整理父亲遗物时,我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旧皮箱,里面全是关于我的剪报——从大学录取通知到工作单位的表彰,每一篇都被仔细裁剪,按时间顺序排列整齐。

一张泛黄的照片从剪报中滑落,那是我高中毕业时的模样,背面写着"我儿子,省重点高中毕业生"。

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父亲的手笔。

我呆坐在床边,手捧着这些泛黄的纸片,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原来,在我冷漠的背后,父亲一直默默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为我的每一点成就感到骄傲。

而我,却连一个电话都懒得打给他。

皮箱最底层,还有一个小木盒。

打开一看,是那个他年轻时刻的小木狗,旁边还有一封未寄出的信。

信纸已经发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

"儿子,你在省城工作这么多年,爸爸为你感到骄傲。你从小就比别人强,有自己的主意,这很好。但爸爸总担心你太孤单,生活不能只有工作啊,还得有点儿人情味儿。爸爸老了,也许没机会去省城看你了,就把这个小木狗给你带去。它虽然不值钱,但陪伴了爸爸大半辈子,希望它能陪着你,别太孤单..."

信的后面还有很多话,但已经被泪水浸湿,无法辨认。

看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

三十八年来,我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泣,像个孩子一样。

弟弟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哥,哭出来吧,憋在心里难受。"

父亲的葬礼在第三天举行。

按照当地习俗,家人要在墓前守三天。

那天,我站在父亲墓前,看着刻有他名字的墓碑,回想起他一生的付出和关爱,心如刀绞。

村里王大娘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爸是个好人啊,一辈子老实本分,对你们兄弟俩更是疼爱有加。"

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你爸生前最爱和人说起你,'我儿子在省城当科长呢,有本事得很'。说这话时,脸上总挂着掩饰不住的骄傲。"王大娘接着说,"你虽然不常回来,但在你爸心里,你一直是他的骄傲。"

听着王大娘的话,我的心一阵阵刺痛。

那天,我在父亲坟前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弟弟来叫我回家。

回家路上,我看到了老张一家正在准备晚饭,院子里传来欢声笑语,灯光温暖,笑声清脆。

突然明白,所谓的"凉薄",不过是我给自己筑的一道墙,将温暖和真情隔绝在外。

而父亲,一直在墙的另一边,默默地守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应。

只是,我回应得太迟了。

守墓期满后,我本打算立即返回省城,却在收拾行李时,发现了父亲给我准备的那个小木狗。

我把它放在手心,细细端详,忽然决定留下来,至少陪母亲一段时间。

"你不回去上班了?"母亲有些惊讶。

"请了长假,想在家多住些日子。"我说。

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你工作忙,别耽误了大事。"

"没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大事。"我说这话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样,我留了下来,陪母亲度过了父亲去世后的艰难时期。

这段时间里,我第一次真正融入了家乡的生活。

和弟弟一起修缮老屋,和邻居们闲聊家常,甚至参加了村里的红白喜事。

我发现,家乡的人们比我想象中热情得多,他们不计前嫌,依然将我当作他们中的一员。

母亲看着我的变化,常常偷偷抹泪:"你爸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很欣慰。"

一个月后,我不得不回到省城工作。

临行前,我对母亲说:"妈,等我安排好工作,就接您去省城住。"

母亲摇摇头:"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儿,和你爸在一起。你有空就回来看看,不用管我。"

我知道母亲的心意,不再勉强,但承诺每月都会回来看她。

回到省城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开始主动和同事们交流,偶尔参加单位的聚会;我学着关心身边的人,记住他们的生日和喜好;我甚至开始养一盆绿植,每天给它浇水,看它一点点长大。

最大的变化是,我开始和邻居老张一家有了更多交流。

每逢周末,我会去他家吃饭,听老张讲他年轻时的故事,陪老张的小孙子下象棋。

老张常说:"小王啊,人这辈子,钱财名利都是外物,唯有亲情友情最珍贵。"

我总是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父亲若在,大概也会这样和我说话吧。

一年后,单位组织职工体检,医生发现我有轻度抑郁倾向。

"你平时工作压力大吗?有什么心事吗?"医生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可能是...想家了。"

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学会了想念,学会了牵挂。

那个周末,我又回了老家。

母亲见到我,惊喜不已:"这才半个月没见,怎么又回来了?"

"想您了。"我说得很自然。

母亲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我陪母亲去了父亲的墓前,给他上了香,告诉他省城的新变化,告诉他我的新生活,告诉他我不再"凉薄"。

离开时,我轻抚墓碑:"爸,您放心,我会好好的。"

回家路上,我看到了一群孩子在村口玩耍,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天的溪水。

我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温暖。

或许,并不是所有的"凉薄"都注定终生如此。

因为爱,总有融化冰雪的力量。

而我,正在学着重新感受这份温暖。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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