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分家,奶奶让叔叔连夜找我爸交换母猪,舅爷却说活该我爸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6 22:23 2

摘要:"开门!周建国,快开门!"叔叔周建民的声音在寒夜里格外刺耳。父亲揉着惺忪睡眼,望了眼挂钟——凌晨两点半。

猪崽风波

"开门!周建国,快开门!"叔叔周建民的声音在寒夜里格外刺耳。父亲揉着惺忪睡眼,望了眼挂钟——凌晨两点半。

寒气从门缝钻进来,我蜷缩在土炕上,迷迷糊糊听见父亲穿衣的窸窣声。

"谁呀?"母亲张秀兰也醒了,声音里带着不安。

"建民。"父亲低声回答,然后拉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我家住在河北省涿州市周家村,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八六年初,国家政策松动,生产队解散,各家分田分地,这是改革开放后农村最大的变革。周家村也不例外,各家开始了自主经营。那年春天,爷爷周老根决定让两个儿子分家。

父亲周建国,四十出头,老实巴交的农民,平日里埋头耕种,很少与人争执。在村里人眼中,他就是个"老好人",吃亏也不会吭声。叔叔周建民比父亲小五岁,在县供销社当搬运工,常年和商贩打交道,嘴巴灵光,见识也广。

分家那天,院子里摆了两张八仙桌。族里的长辈都来了,舅爷李德山坐在正中间,手里拿着分家单子。爷爷已经去世三年,奶奶王桂花坐在一旁,目光不停地在两个儿子身上游移。

祖辈留下的家当并不多。几件老旧家具,一台"红灯"收音机,几亩薄田,还有两头母猪。大猪膘肥体壮,小猪瘦弱多病。按理应当抓阄决定,但奶奶突然站起来,坚持让叔叔先挑。

"建民在外面干活辛苦,又要照顾孩子上学,应该多分点。"奶奶的偏心,村里人都看在眼里。

舅爷皱了皱眉,却没说话。叔叔毫不犹豫选了大猪,父亲也没说什么,只默默接受了那头瘦猪。

"爹,凭啥叔叔家拿大猪?"回家路上,我不满地问。那时我十三岁,上初中,似懂非懂。

"莫说这些。"父亲摸摸我的头,语气平静,"各人有各人的福分。"

分家后,我们搬到村东头的一处小院。父亲起早贪黑,开始精心照料那头瘦弱的母猪。他四处打听养猪经验,从县城买回猪用营养品,还专门清理出一间窑洞做猪圈,铺上厚厚的稻草。

"傻不傻?那猪八成活不长了。"隔壁的张大娘撇着嘴说,"你爹就是个窝囊废,啥好东西都让给他弟。"

母亲不搭腔,只是默默收拾着新家的锅碗瓢盆。她是个沉默的女人,从不在外人面前说丈夫的不是,但我能看出她眼里的失望。

谁知天意弄人。三个月后,初夏时节,父亲那头瘦猪竟然好转起来,毛色油亮,食量大增。父亲每天给它喂食三次,还亲自熬制米糠和菜叶的混合饲料。母猪很快认得父亲的脚步声,每次他一进猪圈,就高兴地哼哼起来。

而叔叔家那头肥猪却开始挑食,日渐消瘦。据说叔叔忙于工作,根本没时间照料,猪都是嫂子王芳打理,可她又忙着照顾叔叔家的两个小孩,难免顾此失彼。

"建国,听说你家那猪养得不错?"夏末的一天,叔叔突然来访,目光不断往猪圈瞟。

"还行,吃得多了点。"父亲笑着递上一根"大前门"香烟。

叔叔接过烟,深吸一口:"唉,我家那头不争气,又瘦又懒,连食都不肯吃。"

"可能是天热,秋凉了就好。"父亲宽慰道。

再过两个月,我家母猪怀孕了,肚子一天天鼓起来。村里养猪能手老韩说,看这架势,能生不少猪崽。叔叔家的却一直没动静,据说还生了病,请了兽医来打针。

"建国,你那猪快生了吧?"奶奶隔三差五来我家,眼睛总盯着猪圈。她已经七十多岁,背有些驼,走路拄着拐杖,但精神很好。

"快了,妈。老韩说能生八九个猪崽呢。"父亲憨厚地笑着,眼里有藏不住的喜悦。

奶奶闻言,脸上却无喜色,反而皱起眉头:"你叔家那猪,可能不孕。你们换换吧。"

父亲的笑容凝固了:"妈,这不合适吧?当初分家,各凭运气啊。"

"什么运气?"奶奶声音提高了,"你是大哥,应该让着点。你叔媳妇怀孕了,家里正缺钱。你这猪生了崽能卖不少钱,分点给弟弟怎么了?"

父亲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他最怕的就是母亲生气,从小到大,只要奶奶一板脸,父亲就会立刻妥协。

"妈,您先消消气,我和建国商量商量。"母亲赶紧出来打圆场。

奶奶哼了一声,拄着拐杖离开了。父亲整晚没说话,只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点了一支又一支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当家的,你不会真答应了吧?"母亲在灶台边低声问。

父亲叹了口气:"妈都那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凭什么?"母亲很少发火,这次却忍不住了,"当初分家,好东西都让给了老二,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盼头,又要让?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躲在屋里,听着父母的争执,心里又难过又气愤。

那晚,奶奶让叔叔来换猪。天已经黑透,院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泡照着。父亲站在院子中央,月光下脸色苍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叔叔带来两个帮手,准备牵走我家的母猪。母亲站在门口,死死抓着门框,眼里含着泪,但没说话。

"不能换!"一声断喝。大门被推开,舅爷李德山黑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是我奶奶的亲哥哥,村里德高望重,曾经是公社的会计,眼里容不得沙子。

"大姐,你这是偏心眼!"舅爷指着奶奶,脸色铁青,"建国这些年起早贪黑,供你吃供你穿,孝顺得很。分家时让着弟弟也就罢了,如今老天爷给他点福气,你倒想夺了去!"

叔叔脸涨得通红:"舅舅,我家困难,您不知道..."

"少来这套!"舅爷打断道,眼里冒火,"我住你家隔壁,哪能不知道?你媳妇天天打麻将,花钱如流水,家里猪没人管,死了活该!你弟弟吃苦耐劳,精心照料,活该发财!你只羡慕别人的好,可曾想过付出?"

奶奶被说得无言以对,叔叔也悻悻离去。那晚父亲和舅爷坐在院子里,喝了一坛老白干,谈到很晚。

"侄儿,做人要有骨气。"舅爷拍着父亲的肩膀,"你娘心偏,我这个当哥哥的看不下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记住了。"

父亲点点头,眼里有了一丝坚定。

三天后,初冬的一个清晨,我家母猪生了。父亲兴奋地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建博,快看,十二头小猪崽,全活着!"

我跟着父亲跑到猪圈,只见十二个粉嘟嘟的小家伙,挤在母猪身边,争先恐后地吮吸着奶水,场面壮观极了。

"老天爷有眼啊!"母亲激动得直搓手,"这一窝能卖不少钱!"

村里人都来看热闹,都说没见过一胎生这么多的。那年头,一头小猪崽能卖二三十块,十二头就是三四百元,相当于父亲大半年的收入了。

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可晚上却突然沉默不语,坐在炕边发呆。

"怎么了?"母亲递给他一碗热茶。

"媳妇,我想给建民家送两头猪崽。"父亲犹豫着说,"再怎么说,咱们是亲兄弟啊。"

母亲先是不愿,脸色一沉:"你又心软了?他们家可是想抢咱们的猪!"

"话不能这么说。"父亲苦笑道,"建民日子也不宽裕,两个孩子上学,花销大。咱们分他两头,不碍事的。"

母亲还想说什么,但见父亲坚持,也就默许了。毕竟,在这个家里,大事父亲说了算。

第二天一早,父亲选了两头最壮实的猪崽装进竹篮,带着我去了叔叔家。叔叔家在村西头,离我们有一里多地。

一路上,寒风呼啸,枯黄的树叶在地上打着旋。我有些不解父亲的决定,忍不住问:"爹,叔叔他们想抢咱们的猪,您为啥还要送猪崽给他们?"

父亲放慢脚步,望着远处起伏的田野:"儿啊,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有时候比明白强。亲兄弟,隔着心窝子再近,也是一家人。你叔小时候让着我,我长大了也该让着他。"

"可奶奶明明偏心叔叔!"我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你奶奶是过来人,她有她的难处。你叔当年考上师范,因为家里困难没去成,改去当了搬运工。你奶心里过意不去,才对他格外疼爱。"

这些往事我从未听说过,一时语塞。

到了叔叔家,院门虚掩着。叔叔正在劈柴,看见我们,愣了一下,手中的斧子停在半空。

"哥,你来了。"叔叔的目光落在竹篮上,表情有些复杂。

"建民,这两头猪崽给你家。"父亲把竹篮递过去,"养得好,来年能配种。"

叔叔没有接,眼圈却微微发红:"哥...前几天的事,我..."

"兄弟间,何必计较那么多。"父亲拍拍叔叔的肩膀,语气温和,"咱爹在天上看着呢,他最希望咱们和睦。这两头猪崽壮实,你好生养着。"

叔叔终于接过竹篮,声音哽咽:"哥,我欠你的。"

"你我之间,不说这个。"父亲笑了笑,目光坦然。

回家路上,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田野里,几个农民正在翻地,为来年春种做准备。远处,一串大雁往南飞去,叫声清亮。

"爸,您不后悔吗?"我问。

父亲摸摸我的头,笑道:"儿啊,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活个明白、过个舒坦吗?亲情在,福气才会长久。"

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那年冬天特别冷,北风呼啸,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我家的小猪崽长得很快,除了送给叔叔两头,还留了两头自家养,其余的都卖了,一共得了三百多块钱。

父亲买了一台十四寸的"飞跃"牌黑白电视机,是村里第一批有电视的家庭。每到晚上,邻居们都来我家看《新闻联播》和《西游记》,炕上炕下挤满了人,笑声不断。

奶奶也常来看电视,但不再提换猪的事。有一次,她悄悄塞给我一块奶糖,低声说:"你爹是个好人,比你爷爷还厚道。"

叔叔家的两头猪崽养得不错,来年春天,叔叔还专门来感谢父亲的建议。那两头母猪后来也配了种,繁衍出更多小猪。

"哥,多亏了你。"叔叔真诚地说,"要不是你送的猪崽,我家哪有今天这光景?"

父亲摆摆手:"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从那以后,叔叔家每逢有好事,总会第一个告诉我们;我家有困难,叔叔也会二话不说伸出援手。那道曾经横亘在两家之间的隔阂,因为一场猪崽风波,反而消融了。

春去秋来,岁月如流。八七年,村里通了电话,装了一部手摇式的大黑话机,放在村委会。八八年,生产责任制全面推行,农民有了更多自主权。八九年,父亲靠着养猪和种地,攒够了钱,翻修了老屋,还在院里打了一眼深水井。

九十年代初,乡镇企业兴起,父亲和叔叔合伙开了个小型饲料加工厂,专门为周边村子的养猪户提供饲料。那两头当年送给叔叔的猪,已经繁衍出几十头后代,成了我们家最初的创业资本。

"你看,当初要是真换了猪,哪有今天?"舅爷每次来,都会提起那场风波,"人心不能太偏,天道酬勤啊!"

奶奶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德山,你当初骂得对。我这个当娘的,差点害了儿子。"

舅爷摆摆手:"姐,那都过去了。你看建国现在日子过得多好,还不都是你教育的好?"

奶奶眼中含泪,望着院子里忙碌的父亲:"是啊,我这个当娘的,有福气。"

九三年,奶奶去世了,走得很安详。临终前,她拉着父亲和叔叔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你们...兄弟两个...要像...这些年一样...和和睦睦的..."

父亲和叔叔都哭了,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奶奶身边。

奶奶走后,父亲更加珍视与叔叔的感情。每逢年节,两家必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团圆饭。父亲常说:"咱爹娘的在天之灵,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咱兄弟和睦。"

九五年,我考上了大学,是周家村第一个大学生。全村人都来祝贺,父亲和叔叔开了几坛老白干,摆了十几桌酒席。

"这孩子有出息!"村里人都这么说,"周建国教子有方啊!"

父亲憨厚地笑着,眼里满是骄傲:"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知道吃苦。"

大学期间,每逢假期我回家,总会听父亲讲起当年的往事。他常说:"人这一辈子,吃亏是福。当初那场猪崽风波,看似我吃了亏,实则得了福。"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父亲和叔叔都已两鬓斑白,但兄弟情深依旧。每当我回老家,看到他们在一起喝酒聊天,想起当年那场风波,心中总有一股暖流涌动。

那场猪崽风波,教会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一课:亲情,比任何财富都珍贵;宽容,比任何计较都值得;厚道,才是立身处世的根本。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父亲的朴素哲学,如同一盏明灯,照亮我前行的路。那十二头小猪崽早已不在,但它们带来的故事和启示,却永远留在我心中,成为我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春风拂过麦田,又是一年丰收时。在老家的院子里,我看着父亲和叔叔相对而坐,举杯畅饮,笑谈往事,心中无比踏实。

人世间的恩怨情仇,原本就如同那猪崽风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有那份真挚的亲情,如同父亲酿的老酒,历久弥香。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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