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张远睁开眼，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身下的红木床榻、房间里袅袅升起的檀香，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更夫梆子声，都在提醒他——这里是大明朝。
第二集 严嵩的监视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张远睁开眼，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身下的红木床榻、房间里袅袅升起的檀香，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更夫梆子声，都在提醒他——这里是大明朝。
"张道长，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小厮恭敬的询问声。
张远清了清嗓子："醒了。"
"沈老爷吩咐，等您用过早膳后，请到账房一叙。"
张远摸了摸脸上的胡须，这具身体的一切仍然让他感到陌生。他穿戴整齐，铜镜中的"张老道"面容清癯，眼神却比他原本年轻十岁的自己更加锐利。
早膳是精致的江南点心和小米粥。用膳时，张远注意到庭院假山后有个灰衣小厮不时探头张望，见他目光扫过，又迅速缩了回去。
"看来沈府也不清净啊。"张远暗自警惕。
账房里，沈万三正与几位掌柜模样的人低声交谈。见张远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张道长，昨夜您说的银票之事，沈某思来想去，觉得大有可为。"沈万三红光满面，"今日请来京城几位相熟的掌柜，一同商议。"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张远将现代银行的基本原理用古人能理解的方式娓娓道来。他设计了简单的存贷利率表，讲解了准备金制度的重要性，还亲自示范了几种防伪标记的做法。
"...每张银票必须有独特编号，同时采用沈家秘印和水印技术。"张远用沈万三提供的纸张演示着，"最好再加入一些只有沈家知道的暗记。"
"妙！实在是妙！"一位绸缎庄掌柜拍案叫绝，"如此一来，就算有人仿造银票，也难逃法眼！"
沈万三眼中精光闪烁："张道长，若依此计，三个月内我沈家银票便可通行南北！"
正当众人热议之际，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家丁闯了进来。
"沈老板好雅兴啊。"男子声音尖细，眼神阴鸷，"聚众密议，莫非是要谋反？"
沈万三脸色骤变，连忙起身行礼："严公子言重了！小老儿不过与几位同行商议生意上的琐事。"
张远心头一紧——严公子？莫非是严嵩之子严世蕃？
严世蕃目光如刀，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张远身上："这位就是近日名动京城的张老道吧？听说你能掐会算，还能点石成金？"
张远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严公子谬赞了，贫道不过略通些银钱之术。"
"哦？"严世蕃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那请道长看看，这银子是真是假？"
账房内气氛骤然紧张。张远知道这是对方设的局，若判断错误，不仅自己名声扫地，还会连累沈万三。
他拿起银锭，入手沉甸甸的，表面银光闪闪，看起来毫无问题。但严世蕃眼中闪过的狡黠让他确信其中有诈。
"可否借火盆一用？"张远问道。
沈万三连忙命人端来火盆。张远将银锭放在炭火上炙烤，不多时，银锭表面竟然渗出细密的水珠。
"水银镀银。"张远将银锭展示给众人看，"真银受热不会有此变化。这锭银子内部必是铅胎，外镀水银，再覆以薄银伪装。"
严世蕃脸色铁青，显然没料到张远如此轻易就识破了机关。
"严公子，"张远将银锭递还，意味深长地说，"下次若想试探贫道，不妨换个更高明的手段。"
严世蕃一把抓过银锭，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好个张老道！咱们走着瞧！"说罢拂袖而去。
账房内一片寂静，几位掌柜吓得面如土色。沈万三长叹一声："张道长，您惹上大麻烦了。严世蕃睚眦必报，今日当众受辱，必不会善罢甘休。"
张远心中也是忐忑，但面上不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老爷不必过虑。"
待众人散去后，沈万三拉着张远进入密室："张道长，严家势大，朝中六部几乎全是他们的人。您虽有通天之才，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张远沉思片刻："沈老爷在京城经营多年，想必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不知能否为贫道打听些严家的动向？"
沈万三点点头："这个自然。另外..."他压低声音，"道长不如暂时搬来寒舍居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张远明白这是沈万三的保护之举，便欣然应允。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单凭一己之力很难对抗严嵩这样的权臣，必须依靠沈万三这样的地头蛇。
接下来的日子，张远深居简出，专心帮助沈家建立银票系统。他借鉴现代银行的经验，设计了存贷款利差、跨地区汇兑等业务模式。沈家生意因此迅速扩张，短短一个月内，已有十七家商号加入沈家银票体系。
这天傍晚，张远正在书房研究明朝的赋税制度，试图找出能为沈家合理避税的方法。忽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嗒"的一声，像是小石子打在窗棂上。
张远警觉地放下毛笔，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借着月光，他看到庭院假山后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谁在那里？"张远低声问道。
身影轻盈地闪到窗前，竟是个蒙面女子。女子拉下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张道长，久违了。"
张远一头雾水，不知这女子与"张老道"有何渊源。女子见他迟疑，眉头微蹙："怎么，这才半年不见，道长就忘了柳如烟了？"
"柳姑娘..."张远含糊其辞，不敢多言。
柳如烟冷笑一声："看来道长是贵人多忘事。也罢，今日前来，只为告诉道长一件事——严府已经将你列为'妖人'，三日内必来拿人。"
张远心头一震："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柳如烟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这是我从严世蕃书房偷抄的名单，道长的大名赫然在列。"
张远接过信笺，就着灯光一看，上面果然列着十几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妖人""异端"等字样。"张老道"三字后面赫然写着："擅妖术，惑人心，当诛。"
"多谢柳姑娘通风报信。"张远真诚地说，"不知姑娘为何要帮贫道？"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就当是...还道长半年前的救命之恩吧。"说完，她纵身一跃，轻盈地消失在夜色中。
张远握着信笺，心潮起伏。看来"张老道"这个身份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严家的发难。
次日一早，张远便将此事告知沈万三。沈万三看完信笺，脸色阴沉如水："严嵩父子果然狠毒！这是要借'除妖'之名，铲除异己啊！"
"沈老爷可有对策？"张远问道。
沈万三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严嵩虽然权倾朝野，但有一人他不得不忌惮三分。"
"谁？"
"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沈万三压低声音，"陆炳与严嵩面和心不和，且深得皇上信任。若能求得他的庇护..."
张远眼前一亮。历史上陆炳确实是嘉靖朝少数能制衡严嵩的人物。但问题是，如何搭上这条线？
沈万三神秘一笑："巧了，陆指挥使的如夫人最爱听道长讲经说法。若张道长愿意..."
当天下午，张远便以"讲经"为名，被秘密引入陆府。陆炳的如夫人陈氏是个三十出头的端庄妇人，对道家经典颇有研究。
张远虽不是真道士，但作为金融分析师，他读过《道德经》等典籍，加上现代人的开阔视野，讲起道来竟也头头是道，听得陈氏连连点头。
讲经结束后，陈氏特意留张远用茶："久闻张道长道法高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远谦虚几句，趁机说道："夫人过奖了。贫道近日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旁有妖星闪烁，恐朝中有奸佞作祟..."
陈氏神色一凛："道长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张远故作神秘，"此妖星主贪婪，好敛财，与..."他故意欲言又止。
陈氏果然追问："与何人有关？"
张远压低声音："贫道不敢妄言，只知此人位高权重，府邸在城西..."
陈氏脸色大变——城西正是严嵩府邸所在。她匆匆起身："此事关系重大，妾身需即刻告知老爷。"
张远知道计策已成，便告辞离去。刚回到沈府，沈万三就急匆匆迎上来："张道长，大事不好！严府派人去您原先居住的道观搜查，说是要找什么'妖法证据'！"
张远心头一紧："他们找到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沈万三擦了擦额头的汗，"但据说严世蕃大发雷霆，命令三日内必须拿到证据。"
张远沉思片刻，突然问道："沈老爷，您与宫中太监可有交情？"
沈万三一愣："倒是认识几个采买太监..."
"好！"张远眼中精光闪烁，"贫道有个计划，需要借沈老爷的人脉一用。"
就在两人密议之时，严府内，严世蕃正跪在父亲严嵩面前。
"父亲，那妖道张老道近日与沈万三走得很近，还暗中接触了陆炳的如夫人。若不尽快除掉，恐成心腹大患！"
严嵩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眼中寒光闪烁："急什么？一个江湖术士，翻不起什么大浪。倒是他帮沈万三搞的那个银票...有点意思。"
"父亲的意思是...？"
"先派人盯着。"严嵩放下茶杯，"若那银票真如传闻中那么好用...或许该让它姓严才对。"
严世蕃恍然大悟："父亲英明！儿子这就去安排人手，密切监视沈家银票的动向。"
严嵩点点头，又补充道："至于那个张老道...先查清楚他的底细。能收为己用最好，若不能..."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夜色渐深，张远站在沈府花园里，仰望星空。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个多月，他逐渐适应了"张老道"的身份。但严嵩父子的威胁，让他意识到单靠金融知识还不足以自保。
"看来得玩点政治了。"张远自言自语道。他摸了摸腰间的八卦袋，里面装着几份重要文件——那是他为明天面见一位特殊客人准备的"礼物"。
远处，树影婆娑中，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来源：老道在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