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牧民捡到小狗当牧羊犬9年,专家检查后脸色大变:这就不是狗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5 04:46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巴图蹲在草原边缘,手抚摸着那只乌黑发亮的“狗”。暮色渐浓,草原上风声呜咽。黑风的眼睛闪着琥珀般的光,直视远方。

“我们都老了,可这草原永远年轻。”巴图顿了顿,“他们说你不是狗,那又怎样?”

黑风突然转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嗥叫,似乎回应又似乎警告。远处,一辆陌生的吉普车正缓缓驶来,车灯刺破了草原的昏暗。巴图眯起眼睛:“来了。”

01

暴雪过后的草原像一片被揉皱又抚平的白纸。巴图裹紧皮袄,牵着马走在雪地上,足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片草原于他既熟悉又陌生,雪覆盖了所有的参照物,只有风依旧。

风在草原上的声音像一个老人的叹息。

巴图的马忽然停下,耳朵警觉地竖起。

“怎么了?”巴图拍了拍马脖子,顺着马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雪堆里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微微蠕动。

他走近,用靴子尖拨开积雪,露出一只幼小的动物,浑身湿漉漉的,皮毛乌黑,眼睛紧闭,身体颤抖着,几乎被冻僵了。

“狗崽子?”巴图喃喃道。这崽子看上去刚出生没多久,却已长出了一身厚实的黑毛,爪子和耳朵比普通狗崽大许多。

草原上的人向来不会对动物产生多余的怜悯,但巴图的妻子去年刚死,家里的牧羊犬也老得干不了活了。他思忖片刻,解开皮袄,将小兽塞进怀里。

“先活下来再说。”

巴图的毡房在一片低洼地带,避风向阳。他一进门就生起火,将小兽放在火炉旁的毯子上。

小云从卧室里探出头来,看到父亲怀里的黑团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爸,这是什么?”

“狗崽子,我在雪地里捡的。”巴图脱下皮袄,拿出一碗羊奶,用手指沾了一点送到小兽嘴边。

小兽微微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贪婪地吮吸着巴图的手指。

“爸,这狗怪怪的。”九岁的小云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

“有什么怪的,就是条狗崽子。”巴图不耐烦地说,“你看电视看多了吧?”

小云摇摇头,犹豫地伸出手:“我可以摸摸它吗?”

“小心点,别惊着它。”

小云轻轻抚摸小兽的头,感受到它的皮毛粗糙而浓密。突然,小兽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瞳孔是垂直的细长形状,不像狗,而像某种野兽。

它直勾勾地盯着小云,没有狗崽那种无辜的友善,而是冷静地评估着什么。

小云缩回手:“爸,它看起来不像狗。”

巴图笑了:“傻丫头,草原上的狗千奇百怪,你见过几种?”他挠了挠小兽的下巴,“我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黑风'。草原上最有用的是什么?风。最可靠的是什么?也是风。”

小兽似乎听懂了自己的名字,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听,它喜欢这个名字。”巴图满意地点点头,“等它长大了,就能帮我们放羊。”

那天晚上,巴图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草原上,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只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远处闪烁,越来越近,越来越亮。他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脚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地上。当那双眼睛近到能看清瞳孔时,巴图惊醒了,满头大汗。

他起身喝水,看到黑风蜷缩在火炉旁,睁着眼睛看着他,目光平静而深邃。

那一刻,巴图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但他很快将这归咎于噩梦的余韵。

“睡吧,黑风。”他喃喃道,回到床上,重新陷入沉睡。

第二天,黑风就像变了一个动物。它不再虚弱,而是精力充沛,在毡房里跑来跑去,嗅探每一个角落。

更令巴图惊讶的是,黑风似乎已经认定了他是主人。当巴图穿衣服准备出门放羊时,黑风就跟在他脚边,一刻不离。

小云在餐桌旁给黑风准备了一碗剩饭,但黑风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巴图手中的羊肉干。

“你看它,多挑食。”巴图笑着撕下一块羊肉干扔给黑风。

黑风一口接住,三两下就咽了下去,然后期待地看着巴图,眼中闪烁着渴望。

“贪吃的家伙。”巴图又扔了几块肉,黑风全都接住并迅速吞下,看起来意犹未尽。

“爸,正常的狗崽子能吃这么多肉吗?”小云担忧地问。

“它体格好呗。”巴图不以为意,“越能吃越好,长得快,早点能帮我放羊。”

那天,当巴图骑马出去放羊时,黑风紧紧跟随,从不掉队。它的耐力惊人,即使在雪地里奔跑几小时也不见疲惫。更令巴图惊讶的是,黑风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驱赶羊群,它跑到迷路的羊后面,轻轻推着它们回到群体中。

“这崽子有灵性!”巴图欣喜地对自己说。

晚上回家,邻居苏鲁格来串门,看到趴在巴图脚边的黑风,好奇地问:“这是啥狗?”

“我昨天在雪地里捡的。”巴图得意地说,“天生会放羊。”

苏鲁格蹲下仔细打量黑风:“怪模怪样的,不像咱草原上的狗。”

黑风直视苏鲁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显得警惕而不友善。

“脾气还挺大。”苏鲁格摇摇头,“巴图,你确定这是狗?”

“不是狗是什么?狼?”巴图哈哈大笑,“草原上的狗千奇百怪,只要能干活,管它是什么品种!”

苏鲁格将信将疑地离开了。巴图抚摸着黑风的头,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自豪感。这条狗,是属于他的,将来会成为草原上最好的牧羊犬。

02

转眼一年过去,黑风的体型已经超过了普通的牧羊犬,肩高几乎到巴图的大腿中部。它的四肢修长而强健,爪子远比寻常犬只要大,牙齿锋利如刀。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眼睛,琥珀色中透着野性,目光凌厉得让人心悸。

巴图已经完全离不开黑风了。黑风成了草原上最出色的“牧羊犬”,它不仅能驱赶羊群,还能找回迷路的羊,甚至预感到天气变化和危险的接近。

“你说它怪,现在知道它多厉害了吧?”巴图经常这样对小云说。

小云虽然不再说黑风怪异,但每当黑风盯着她看时,她仍会感到一丝不安。黑风从不亲近她,总是保持着一种警惕的距离。

草原的春天来得比其他地方更晚一些,风中仍带着寒意。这天,巴图带着黑风和羊群去了远处的草场。羊群悠闲地吃着新长出的嫩草,巴图躺在草地上小憩。

突然,黑风猛地站起来,耳朵竖直,全身的肌肉紧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巴图被惊醒,顺着黑风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草丛中,几个灰色的身影正缓缓靠近羊群——是狼群!

“该死!”巴图跳起来,抄起牧羊棒,准备驱赶狼群。

但黑风已经冲了出去。它没有像普通牧羊犬那样吠叫着绕圈,而是直接冲向狼群的首领,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巴图看得目瞪口呆:黑风不但没有畏惧狼群,反而像是要挑战它们。更令人惊讶的是,当黑风冲到狼群面前时,它没有立即攻击,而是站定,发出一种低沉而持续的吼叫,那声音不像是狗吠,更像是……狼嗥。

狼群的首领盯着黑风,似乎在评估这个不速之客。两者对峙片刻,令巴图震惊的是,狼群竟然掉头离开了,似乎受到了某种威慑。

当天晚上,巴图在村子里的酒馆兴奋地讲述了黑风赶走狼群的事迹。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狗!”巴图拍着桌子说,“它一个就吓退了五条狼!”

牧民们听得啧啧称奇,纷纷要求看看这条“神犬”。

巴图得意洋洋地带着黑风在酒馆亮相。黑风比大多数牧羊犬都要高大,它站在巴图身边,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对任何靠近的人都发出威胁的低吼。

“这狗……不太对劲。”老兽医王大爷皱着眉头说。

“怎么不对劲?”巴图反问。

“我活了六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狗。”王大爷摇摇头,“它的骨架、站姿、还有那双眼睛……”

巴图打断了他:“您老糊涂了吧?黑风可是草原上最好的牧羊犬!今天要不是它,我的羊群就完了。”

“我只是说,它看起来不像咱们这儿的狗种。”王大爷退让了一步,“让我检查一下它吧。”

巴图勉强同意了。王大爷小心翼翼地靠近黑风,黑风紧盯着他,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咕噜声。

“别紧张,好狗狗。”王大爷安抚道,慢慢伸出手。当他摸到黑风的头部时,黑风突然龇牙,险些咬到王大爷的手。

“哎呀!”王大爷连忙缩回手,“这脾气!”

巴图连忙拉住黑风:“黑风,不得无礼!这是王大爷。”

黑风好像听懂了,不再露出獠牙,但仍警惕地盯着王大爷。

王大爷谨慎地检查了黑风的体型、爪子和牙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样?”巴图问。

王大爷迟疑了一下:“它的爪子和牙齿……异常锋利,不像是家犬。”

“那又怎样?”巴图不以为意,“这不正好能保护羊群吗?”

“巴图,你从哪弄来这条狗的?”

“捡的,去年暴雪后在雪地里捡的。”

王大爷若有所思:“去年冬天,山那边的狼群好像少了一只……”

“您是说黑风是狼?”巴图哈哈大笑,“王大爷,您真会开玩笑。黑风可是跟我睡一个屋檐下的!它要是狼,早就把我吃了。”

牧民们也都笑起来,觉得王大爷杞人忧天。

“也许是我老眼昏花了。”王大爷喃喃自语,但眼中的疑虑并未消散。

回家路上,巴图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低头看着跟在身边的黑风,月光下,黑风的轮廓确实有些像狼,但它对巴图是那么忠诚,怎么可能是狼呢?

“黑风,你是狗,对吧?”巴图半开玩笑地问。

黑风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它好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轻轻地舔了舔巴图的手。

巴图摸摸它的头:“傻狗,别理那些人。你是草原上最好的牧羊犬,这就够了。”

然而,从那天起,草原上关于黑风的议论开始多了起来。有人说它是狼,有人说它是某种混血狗,还有人说它是草原上的某种远古猛兽转世。

巴图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继续和黑风一起放牧。黑风也不辜负他的期望,驱赶羊群的技术越来越娴熟,草原上再没有狼群敢靠近巴图的羊。

然而,黑风有些怪异的习性越来越明显。它从不吃狗粮,只吃生肉;它喜欢夜间独自外出,有时天亮才回来,身上带着血迹和泥土的气味;最奇怪的是,每逢月圆之夜,它总是站在毡房外,对着月亮发出长长的嗥叫,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小云十岁的生日那天,她告诉巴图自己在黑风的窝里发现了一块奇怪的骨头。

“给我看看。”巴图接过骨头,仔细端详。这骨头不像羊骨,也不像兔子或鼠类的骨头,形状怪异,一端有明显的啃咬痕迹。

“这是什么骨头,爸爸?”小云问。

巴图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黑风从哪儿叼来的野兽骨头吧。”

“我总觉得黑风有点可怕。”小云小声说,“它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胡说!”巴图责备道,“黑风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它把你当家人。”

但那天晚上,当巴图无意中发现黑风趴在小云的门外,目不转睛地盯着门缝时,他心里也泛起了一丝不安。

03

转眼又是四年过去,黑风已经成长为一只身形庞大的“犬类”,它的体态、动作和眼神越来越不像狗,却也说不清像什么。它的力量和速度令人惊叹,能轻松追上奔跑的野兔,甚至一次拖回了一只成年的野山羊。

巴图早已习惯了黑风的存在,甚至有些依赖它。有了黑风,他的羊群从不遭受狼群的侵扰,也不会走失。草原上的牧民都羡慕巴图有这样一条神奇的“牧羊犬”,不少人出高价想买黑风,都被巴图一口回绝。

“黑风不是普通的狗,它是我的兄弟。”巴图常这样说。

小云已经十三岁,正是叛逆的年纪。她不再害怕黑风,但始终对它持有警惕。她偷偷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黑风的一切异常行为:它从不和其他狗交往,甚至会攻击任何靠近的狗;它吃肉时的贪婪与凶狠,完全不像家犬;它的牙齿和爪子异常锋利,能轻松撕裂皮革;最重要的是,它那双眼睛,永远带着野性和危险。

2020年的冬天格外严寒,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几乎覆盖了整个草原。巴图的邻居乌兰一家被困在了回家的路上,他们的车陷在雪中,通讯也中断了。

当暴风雪最终停息,巴图和其他牧民组织起搜救队时,黑风表现得异常焦躁。它不停地在毡房门口徘徊,时而看向远方,时而回头看巴图,似乎在催促他。

“黑风,你知道什么?”巴图敏锐地察觉到黑风的不寻常,“你能找到乌兰一家吗?”

听到这话,黑风像是得到了命令,立刻冲出毡房,朝着风雪最大的方向奔去。巴图连忙骑上马,带着几个牧民跟上。

黑风在雪地中奔跑,不时停下来嗅嗅气味,然后继续前进。它的方向感惊人,即使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上,也能找到正确的路线。

经过两个小时的搜寻,黑风突然加速,几个起跳就越过了一个雪堆,然后开始疯狂地刨雪。

巴图赶到时,发现黑风刨开的雪下面是乌兰的车顶。车已经被雪完全掩埋,里面的人如果不及时救出,很可能会被冻死或窒息。

“快!”巴图喊道,和其他牧民一起刨雪。

当他们终于打开车门时,乌兰一家人已经奄奄一息,但所幸还活着。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获救后,乌兰虚弱地问。

巴图拍了拍黑风的头:“是黑风找到的你们。”

黑风站在一旁,目光炯炯,周身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气质。

乌兰看着黑风,忽然想起那些关于它身份的传言,但此刻他只觉得感激:“谢谢你,黑风。”

这一事件使黑风在牧区的名声达到顶峰,巴图也被称为“养狗大师”。无人再质疑黑风的价值,即使它看起来不像普通的牧羊犬。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月后,一位自称来自都市媒体的记者来到牧区,说要拍摄草原牧民的生活。当他看到黑风时,明显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狗?”记者问,一边拿出相机拍摄黑风。

“这是黑风,草原上最好的牧羊犬。”巴图骄傲地说。

记者围着黑风拍了好几张照片,表情越来越凝重。他悄悄地把巴图拉到一边:“巴图先生,恕我直言,这不是狗。”

巴图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它的体型、姿态、还有那双眼睛,都不像是家犬。”记者压低声音,“它更像是某种野生动物,可能是……狼。”

巴图的脸色变了:“胡说!黑风跟了我五年,要是狼早就吃了我了!”

“狼确实有可能被驯化,尤其是从小抚养的狼崽。”记者解释道,“但它们的野性始终存在,一旦成年,很可能会显露本性。您应该带它去检查一下。”

“滚!”巴图怒吼,“你这个城里人懂什么?黑风是我的家人!”

记者被赶走了,但他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巴图心里。那天晚上,巴图独自一人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他仔细端详熟睡中的黑风:那修长的四肢,粗壮的脖颈,尖锐的牙齿……如果黑风真的是狼,那么这五年来他一直和一只狼同吃同住,这念头让巴图既恐惧又兴奋。

“不,你不是狼。”巴图抚摸着黑风的头,喃喃自语,“你是我的黑风,草原上最好的牧羊犬。”

黑风似乎感应到了巴图的情绪,睁开眼睛,用脸蹭了蹭巴图的手,又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仿佛在安慰他。

巴图抱住黑风的脖子,泪水不知不觉滑落:“你到底是什么,黑风?你到底是什么……”

04

2023年,小云十七岁,她考上了内蒙古大学的动物学专业。离家前,她告诉巴图,自己选择这个专业是为了弄清黑风的真实身份。

巴图笑了:“你还在纠结这个?黑风跟了我们八年,做过什么坏事吗?”

“没有,但这不代表它真的是狗。”小云坚持道,“爸,我在网上查过,有一种可能性——黑风是狼和狗的杂交。”

“狼狗?”巴图挑眉,“那又怎样?”

“混血会使它的行为更不可预测。”小云担忧地说,“它现在可能很温顺,但谁知道哪天它的野性会完全爆发?爸,为了安全,我们应该带它去检查。”

巴图摇摇头:“黑风好好的,不需要什么检查。”

小云叹了口气,她知道父亲的固执。临走前,她悄悄用手机拍下了黑风的几张照片,打算带到大学里请教专家。

小云去上大学后,巴图和黑风的生活变得更加紧密。没有了女儿的唠叨,巴图完全把黑风当成了生活的伙伴,甚至会和它长谈心事。

“小云说你可能是狼,黑风。”一天晚上,巴图半开玩笑地说,“你是狼吗?”

黑风歪着头看他,眼中似乎有某种人性化的理解。

巴图笑了:“傻狗,我开玩笑的。你再凶也是条狗,不然怎么会这么忠心呢?”

然而,黑风的某些行为确实越来越奇怪。它开始频繁地独自外出,有时一整夜不回来;它变得更加警惕,对任何陌生人都呲牙咧嘴;它的食量大增,甚至开始拒绝巴图给的熟肉,只吃生的。

最令巴图担忧的是,有牧民报告说在夜间看到黑风和几只野狼在一起,它们并没有打斗,而是像在交流。巴图不相信这些传言,认为那些人是眼花了。

“黑风可是赶跑过狼群的。”巴图反驳道,“怎么会和狼在一起?”

2024年春天,小云放假回家,带来了一台专业相机和一些测量工具。

“爸,我想记录一下黑风的数据。”她说,“纯粹是为了学术研究。”

巴图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阻止。小云开始系统地记录黑风的体型数据、行为模式和饮食习惯。她甚至悄悄收集了黑风的毛发和粪便样本,打算带回学校化验。

小云跟着巴图和黑风去放羊。黑风一如既往地驱赶着羊群,动作敏捷而优雅。突然,一只小羊从群体中脱离,朝着远处跑去。

黑风迅速追了上去,但令巴图和小云震惊的是,黑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小羊赶回群体,而是猛地扑向它,一口咬住了小羊的喉咙!

“黑风!不!”巴图惊恐地喊道,跑过去拉扯黑风。

但为时已晚,小羊已经被咬断了喉管,血流如注。更可怕的是,黑风没有放开小羊,而是贪婪地舔食着涌出的鲜血,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住手!黑风!”巴图拼命拉扯,黑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但它的目光依然紧盯着那只小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天啊……”小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相机掉在了草地上。

巴图的脸色铁青:“这……这是意外。可能这只羊惹恼了黑风。”

“爸!”小云急切地说,“这不是意外!黑风表现出的是捕食行为,不是愤怒!我们必须找专家检查它!”

巴图沉默不语,但这一次,他的眼中也浮现出了疑惑和恐惧。

那天晚上,巴图把黑风拴在毡房外,而不是像往常一样让它睡在屋内。黑风似乎感到了巴图的疏远,整夜都在低声哀嚎。

小云趁机联系了大学里的李教授,一位著名的野生动物专家。她发送了黑风的照片和自己收集的数据,并描述了今天的事件。

李教授的回复很快,但内容令小云震惊——

“根据你提供的照片和数据,这只'狗'的体型、骨骼结构和行为特征都与家犬存在显著差异。它更像是某种野生犬科动物,可能是狼或其杂交种。建议立即采取安全措施,我会尽快过来检查。”

小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巴图,巴图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好吧,让那个教授来看看。但记住,无论黑风是什么,它都是我们家的一员。”

小云点点头,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看向窗外,黑风正坐在夜色中,凝视着远方的草原,月光下,它的轮廓俨然一头孤狼。

05

李教授是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说话谨慎而精确。他一下车就被黑风的气势震慑了。

“这就是黑风?”李教授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黑风站在巴图身边,浑身的肌肉紧绷,盯着李教授,发出威胁的低吼。

“对,这是我的牧羊犬。”巴图说,语气中有一丝防备。

李教授微微点头:“它看起来……非同寻常。可以让我近距离观察一下吗?”

在巴图的允许下,李教授小心翼翼地靠近黑风,黑风警惕地看着他,但没有后退。

“真是奇特的体型。”李教授喃喃自语,他拿出一个小笔记本记录着什么,“它的行走方式更像是步行,而不是跑步;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瞳孔是垂直的……巴图先生,你能让它张开嘴吗?我想看看它的牙齿。”

巴图命令黑风张嘴,黑风顺从地照做了。李教授拿出一个小手电筒,小心地照着黑风的牙齿。

“犬齿异常发达,远比家犬要长,也更锋利;臼齿的剪切面呈锯齿状;牙龈呈现出紫红色……”李教授不停地记录着,眉头越皱越紧。

检查完毕,李教授直起身,表情严肃:“巴图先生,小云跟我说你是在雪地里发现的黑风?”

“是的,九年前的事了。”

“九年前的冬天,这一带有没有关于狼群的特殊报道?比如狼崽失踪或者被捕杀?”

巴图皱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教授没有直接回答:“您能否详细描述一下黑风的生活习性?比如它的饮食、睡眠、社交行为等。”

小云抢着回答:“黑风只吃生肉,越鲜越好;它经常在夜间独自外出,有时候天亮才回来;它对陌生人极度警惕,也从不和其他狗交往;最特别的是,每逢月圆,它都会对着月亮嗥叫。”

李教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DNA采集器:“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采集一下黑风的DNA样本,这样可以给出更准确的结论。”

巴图迟疑了一下,但在小云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

采集完样本,李教授说:“我需要带这些样本回实验室分析,大约需要一周时间。在此期间,我建议你们对黑风采取一些限制措施,比如不要让它单独外出,也不要让它接近羊群。”

“为什么?”巴图问,“黑风跟了我九年,从没出过大问题。”

“我不想妄下结论,但从我的专业角度看,黑风极有可能不是一只普通的狗。”李教授严肃地说,“它可能是某种野生动物,而且我怀疑它正在经历一种我们称为'返祖性觉醒'的过程。”

“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野生动物从小被驯养,它的野性会被暂时抑制,但不会完全消失。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到了性成熟期,这些被抑制的野性本能可能会重新觉醒。”李教授解释道,“黑风的一些行为特征,比如对生肉的偏好、夜间的活动,以及最近的攻击性增强,都可能是这一过程的表现。”

巴图沉默了。李教授离开后,小云小心翼翼地问:“爸,你觉得李教授说的有道理吗?”

巴图看着趴在不远处的黑风,目光复杂:“我不知道。黑风跟了我们这么多年,就算它不是狗,又能是什么呢?”

“如果它真的是狼呢?”小云问。

“如果是狼……”巴图停顿了一下,“那它也是我的兄弟。”

李教授回去的那一周,草原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有关黑风身份的传言越传越广,有人说它是狼,有人说它是某种远古猛兽的后代,还有人声称看到它夜间与野狼交流,甚至带领狼群猎食。

巴图对这些传言嗤之以鼻,但他还是按照李教授的建议,将黑风拴在毡房附近,不让它靠近羊群。黑风对这种限制表现出明显的不满,它整天躁动不安,时而呜咽,时而怒吼,眼中的野性光芒越来越强烈。

一天晚上,当巴图和小云正在吃晚饭时,老兽医王大爷急匆匆地来访。

“巴图,我得告诉你一件事。”王大爷喘着粗气说,“九年前,也就是你捡到黑风的那个冬天,山那边的狼群确实少了一只新生的幼崽。当时我们以为它被冻死了,或者被其他动物吃了。”

巴图的脸色变了:“您是说……”

“我不敢确定,但时间、地点都对得上。”王大爷严肃地说,“如果黑风真的是那只失踪的狼崽,那么它现在已经是一头成年狼了,而且正处于最危险的时期。”

巴图放下筷子:“不可能。黑风跟了我九年,要是它是狼,早就……”

“狼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尤其是从小被人类抚养的狼。”王大爷解释道,“它们会认人类为狼群的一份子,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忠诚。但随着性成熟,它们的野性基因会逐渐主导行为。最近草原上狼的活动明显增多,我怀疑可能与黑风有关。”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拉扯声和低沉的吼叫。巴图冲出毡房,发现黑风正疯狂地拉扯着拴它的铁链,眼睛血红,口中泛出白沫,像是陷入了某种狂暴状态。

“黑风!冷静!”巴图试图靠近,但黑风猛地向他扑去,差点咬到他的手。

“小心!”王大爷拉住巴图,“它现在很危险!”

“发生了什么?”巴图不解地问,从未见过黑风这样对他。

这时,远处的草原上传来一阵清晰的奇怪叫声。黑风立刻停止了躁动,竖起耳朵,然后仰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回应——那声音不是犬吠,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巴图、小云和王大爷都呆住了。这一刻,没有人再怀疑黑风根本不是狗。

“天啊……”小云颤抖着说,“它真的不是狗。”

巴图看着黑风,心中百感交集。九年来,他把这只“狗”当作家人,依赖它、信任它,现在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

黑风也看着巴图,它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既有忠诚的温顺,又有野性的呼唤。狼群的嗥叫还在继续,像是在召唤黑风回归。

“怎么办?”小云问。

巴图沉默许久,然后说:“等李教授回来再说吧。”

然而,事态的发展没有给他们等待的时间。第二天,黑风挣脱了铁链,消失在了广袤的草原上。

06

黑风失踪的第三天,李教授回来了,带着他的团队和一批专业设备。当得知黑风已经逃走,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巴图先生,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个重要的消息。”李教授说,“我们分析了黑风的DNA样本,结果表明,它根本不是狗。这是完全不同的物种。”

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确切的结论,巴图和小云还是感到一阵震撼。

“蒙古狼是中国二级保护动物,”李教授继续说,“它们数量稀少,极度警惕,很少被人类近距离观察。事实上,巴图先生,你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成功驯养蒙古狼九年之久的人。”

“所以黑风确实是狼?”巴图喃喃道,“我和一头狼生活了九年?”

“是的,而且是一头极为特殊的狼。”李教授说,“根据你和小云的描述,以及我们的DNA分析,黑风可能有一种罕见的基因变异,使它更容易接受人类的驯养。但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最近两年,它的野性基因正在逐渐主导它的行为。”

“它会回来吗?”巴图问,语气中有一丝希望。

李教授叹了口气:“很难说。狼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黑风既认同你为'狼群'的一份子,又受到野性的召唤。现在草原上有狼群活动,它可能被吸引去与同类交流。”

“如果它回来呢?”小云问。

“那将是一个难题。”李教授严肃地说,“一方面,黑风是保护动物,法律禁止私自饲养;另一方面,一头成年狼,尤其是已经显露野性的狼,对牧区的安全构成威胁。”

“黑风从不伤人!”巴图辩解道。

“到目前为止是这样。”李教授说,“但野生动物的行为难以预测,尤其是当它的本能被唤醒后。更何况,如果黑风与野狼群建立联系,可能会带领它们靠近人类居住区,那将是更大的隐患。”

李教授的团队在牧区设置了监测设备,希望能追踪到黑风的行踪。与此同时,他们也告知了当地的野生动物保护部门,整个事件开始引起更广泛的关注。

消息传开后,媒体蜂拥而至,牧区一时间变得喧嚣起来。“蒙古族牧民与狼共生九年”的故事迅速成为热点,巴图和黑风的照片登上了各大媒体平台。

有人称赞巴图与野生动物和谐相处的精神,有人批评他不负责任地饲养危险动物,还有人将这个故事神话化,称黑风是“狼图腾”的现实版。各种观点纷争不休。

巴图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只关心一件事:黑风去了哪里?它还好吗?它会回来吗?

第五天的傍晚,当夕阳将草原染成金黄色时,牧区边缘的监测器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风回来了。它站在距离巴图毡房约一公里的小山坡上,遥望着曾经的家。

李教授的团队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布置了一个临时的检查站,准备对黑风进行检查和标记。同时,他们也通知巴图和小云。

“我要去见它。”巴图坚定地说。

“太危险了!”李教授阻止道,“它现在已经与野狼群接触过,状态不稳定。”

“黑风不会伤害我。”巴图固执地说,“九年来,它从未伤过我一根汗毛。”

在激烈的争论后,李教授勉强同意了,但要求巴图戴上防护装备,并由多名工作人员远程监控。

傍晚时分,巴图独自走向那个小山坡。远远地,他看到黑风的身影,那头曾被他误认为“怪狗”的蒙古狼,此刻站在夕阳下,身姿挺拔,宛如草原的王者。

“黑风!”巴图轻轻呼唤。

黑风的耳朵动了动,转过头来。阳光下,它的眼睛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目光既陌生又熟悉。

巴图慢慢靠近,心跳如雷:“是我,巴图。你还记得我吗?”

黑风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似乎有某种挣扎。

当巴图靠近到约十米距离时,黑风忽然发出一声低吼,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黑风?”巴图停下脚步,感到一阵心痛。九年的感情,就这样被野性抹去了吗?

但黑风没有攻击,它只是警告巴图不要再靠近。它的身体语言表明它正处于矛盾之中:对巴图的熟悉感与潜伏在基因中的野性本能正在激烈交锋。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丛中出现了几个灰色的身影——野狼群来了。它们保持着距离,警惕地观察着巴图和黑风的互动。

“天啊……”监测站里的李教授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紧张地说,“狼群来了,情况危险。”

黑风似乎感应到了同类的存在,它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向巴图,发出一声低沉的嗥叫,似乎在告别。

“不,黑风,别走。”巴图哽咽道,“跟我回家。”

黑风静立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就像它理解巴图的话一样。它最后看了巴图一眼,转身朝野狼群方向走去。

“黑风!”巴图无法控制自己,跑上前几步。

这突然的举动惊到了黑风,它猛地转身,发出一声震慑的咆哮,身体紧绷,摆出攻击姿态。

巴图僵在原地,看着黑风眼中的野性光芒,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的“牧羊犬”已经回归了它的本性,它是一头狼,属于草原,属于自由。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小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爸爸!小心!”

小云不顾李教授的阻拦,跑向巴图。看到小云,黑风的姿态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它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似乎也认出了这个曾与它朝夕相处的女孩。

“黑风,是我,小云。”小云停在巴图身边,轻声说,“我知道你认得我们。”

黑风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时,远处的狼群开始不安地移动,发出催促的嗥叫。

“我们不能强留它。”小云握住巴图的手,低声说,“黑风根本不是狗,爸爸。它属于草原,属于自由。”

巴图看着黑风,眼中含泪。九年的陪伴,无数的回忆,一朝化为乌有。但他也明白,小云是对的。

“黑风,”巴图强忍泪水,“一路顺风。”

黑风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似乎有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感,然后转身,奔向等待它的狼群。几个眨眼间,它们就消失在了草丛中,只留下摇曳的草尖,证明它们曾经来过。

07

黑风离开的事件在媒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保护组织称赞巴图最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让黑风回归自然;动物学家们则对这个案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想要研究黑风如何在人类环境中生活了九年。

李教授的团队在草原上设置了多个监测点,希望能继续跟踪黑风的活动。他们发现,黑风加入了一个小型狼群,但并未成为首领,而是处于一个相对边缘的位置——或许是因为它长期与人类生活,身上带着人类的气味。

巴图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请求,独自沉浸在失去黑风的悲伤中。他常常一个人骑马到曾经与黑风一起放牧的地方,遥望远方,仿佛期待那个黑色的身影再次出现。

小云在大学里写了一篇关于黑风的论文,题为《人狼共生:一个真实的蒙古狼驯养案例》,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她在论文中详细记录了黑风的生活习性、行为特点和最终回归野性的过程,为人与野生动物关系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一手资料。

一个月后,李教授带着一个建议来到巴图的毡房:“巴图先生,我们有一个提议。国家自然保护区有意将黑风纳入保护和研究计划。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尝试再次接近黑风,为它装上追踪器,这样你就能知道它的情况。”

巴图抬起头:“会伤害到它吗?”

“我们会使用最小干扰的方法。”李教授保证,“这不仅对科研有价值,也能让我们更好地保护像黑风这样的蒙古狼。”

巴图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好,但我有个条件——我要亲自去。”

李教授犹豫了:“这可能很危险。黑风现在已经完全回归野性。”

“它不会伤害我。”巴图坚定地说,“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它都记得我是谁。”

在多方协商后,一个折中的方案达成了:巴图可以参与行动,但必须有专业人员陪同,并采取严格的安全措施。

行动定在一个月后的满月夜。据监测,黑风所在的狼群经常在满月时来到一处开阔的草地活动。团队准备了麻醉枪、追踪器和各种应急设备。

满月之夜,巴图和李教授的团队隐藏在风向上游的草丛中,静静等待。月光如水,草原上一片银白。

深夜时分,远处传来狼的嗥叫声,然后是一群灰影出现在月光下——狼群来了,其中一只体型略大、毛色乌黑的狼尤为醒目:那是黑风。

“准备好。”李教授低声说,握紧了麻醉枪。

巴图注视着黑风,心潮澎湃。一个月不见,黑风看起来更加野性,它的动作充满自信,眼神锐利,完全是一头成年蒙古狼的姿态。

狼群在草地上玩耍、休息,黑风似乎已经被群体接纳,但它仍然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时而远离群体,独自眺望远方。

“就是现在。”李教授瞄准了黑风,准备射击。

就在这时,风向突变,狼群察觉到了人类的气息,警觉地竖起耳朵。黑风也嗅到了什么,它的目光直射向巴图所在的方向,发出一声低吼。

“它发现我们了!”一个研究员紧张地说。

李教授正要开枪,巴图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

巴图站了起来,缓缓走出掩护,暴露在月光下。

“巴图先生!”李教授惊呼,但为时已晚。

狼群看到人类,立刻警戒起来,有几只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姿态。但黑风没有立即逃跑或攻击,它盯着巴图,似乎在回忆什么。

“黑风,是我。”巴图轻声说,慢慢向前走去。

狼群躁动不安,但黑风示意它们稍安勿躁,独自向巴图走去。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张力越来越强。

李教授紧握麻醉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当巴图和黑风之间只剩下约五米距离时,黑风停下了。它直视巴图的眼睛,目光中既有野性的警惕,又有某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黑风,我不会伤害你。”巴图轻声说,缓缓蹲下,与黑风平视,“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黑风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它闻了闻空气中巴图的气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不是威胁,而是某种确认。

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黑风慢慢向巴图走去,直到两者之间只有一臂之距。它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直视巴图的眼睛。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牧民和狼,人类和野兽,两个本应是天敌的生命,在草原的月光下对视着,之间有着无言的交流和理解。

“老朋友。”巴图轻声说,眼中含泪。

黑风似乎能感受到巴图的情感,它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巴图的手,就像它还是“牧羊犬”时常做的那样。但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一瞬,黑风立刻后退,恢复了警惕。

李教授抓住这个机会,精准地射出麻醉针。针剂击中黑风的后腿,它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被背叛的神色,然后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

“快!”李教授喊道,研究员们立刻行动起来,追踪着黑风。

巴图也跟了上去,心中充满了内疚和焦虑。他不想以这种方式与黑风重逢,但他知道这可能是唯一能帮助黑风的方法。

他们在一个小坡后找到了已经昏睡的黑风。研究员们迅速为它安装了追踪器,进行了体检和采样,一切都在争分夺秒地进行。

巴图跪在黑风身边,抚摸着它乌黑的皮毛。即使在昏睡中,黑风仍然保持着一种野性的尊严,它不再是那只依赖人类的“牧羊犬”,而是一头真正的蒙古狼。

“对不起,黑风。”巴图低声说,“但这是为了你好。”

当黑风即将苏醒时,研究团队迅速撤离。他们远远地观察着,看到黑风醒来,晃了晃头,似乎在适应脖子上新增的重量——那个小小的追踪器。它环顾四周,最后朝巴图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从那天起,巴图可以通过李教授团队的监测系统,了解黑风的行踪和状况。他知道黑风现在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区域,有自己的猎场和栖息地;他知道黑风虽然加入了狼群,但仍然保持着某种独立性;他知道

来源:清希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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