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容婉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寄错了地方,求你不要和柏宇哥吵架。”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婚礼前一天,我收到了丈夫和别人的婚纱照。
我看着照片上的两人,平静的和司柏宇提了离婚。
司柏宇的小助理哭着给我打电话,求我别生气:
“容婉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寄错了地方,求你不要和柏宇哥吵架。”
隔着电话,司柏宇温柔的安慰她:“没事,她不会生气,她离不开我。”
我挂了电话,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转身离开。
1
司柏宇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指挥搬家师傅搬东西。
他站在门口,先扫了一眼忙碌的搬家师傅,才把目光落到我身上。
“容婉,你别闹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
他语气不悦,满脸写着不耐烦。
以前,要是他生气,我肯定会上去关心他,问清楚原因,然后安慰他、鼓励他。
但现在,我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顺手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朝他走去。
“回来得正好,把这个签一下,后面有时间我们再去一趟民政局。”
司柏宇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协议,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容婉,你至于吗?小欢只不过发错了照片而已,就因为你的一个电话,她今天在我办公室哭了半个小时。”
“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你何必为难她呢。”
白欢是司柏宇的私人助理。
她年轻、漂亮、嘴甜、浪漫又懂事,很符合司柏宇对妻子的想象。
见我不说话,司柏宇也收敛了几分脾气。
他从我手里抽走离婚协议,随手撕碎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你要是介意那些照片,我可以处理掉。”
介意吗?
如果是正常人,看到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拍亲昵的婚纱照,肯定介意,甚至会生气。
但我没有,我不介意,也不生气。
我只是短暂地麻木了一下,然后释怀了。
“没有,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说道。
“容婉,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明天婚礼结束你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结束了。”
听到这话,我不禁嗤笑出声。
“道歉?我给她道歉?”我眼里满是嘲讽,看着司柏宇开口,“你觉得她配吗?”
司柏宇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低声警告我,“容婉,你别不知好歹,明天你必须给小欢道歉,否则……”
“否则什么?揍我一顿,还是把我赶出司家?”我打断他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离婚,明天的婚礼取消,或者换你们两个进行也可以。”
司柏宇见我态度坚决,知道软的不行,就直接来硬的。
“容婉,你确定要离开?如果你今天敢踏出这道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了,司家也就彻底和你没关系了。”
我皱眉看着面前这个我爱了多年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明明是他那张我最熟悉的脸,可说的话、做的事却那么陌生。
司柏宇以为我离不开他,离不开司家给我的身份、地位和钱!
可实际上,他连我最想要的东西都不知道。
我推开他,拉着行李箱出门,径直离开。
“容婉,你不过是仗着有我和司家在才有现在的生活。”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离开我,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2
明明已经说不爱了,明明选择了离开,
可当听到司柏宇的最后一句话,我还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其实司柏宇说得也没错,这些年我一直吃司家的,喝司家的,也正是因为有司家和他,我才能过上现在的好生活。
我和司柏宇是在孤儿院认识的。
我比他大四岁,所以在孤儿院的那几年,一直是我照顾他。
因此他对我非常依赖,以至于司家人找到他时,他哭着说不愿意离开我。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司柏宇是司家走失的大少爷。
因为司柏宇的原因,司家没办法,只好把我一起带回了司家。
起初我在司家的身份很尴尬。
但司家得知我们在孤儿院那几年的生活后,对我也好了很多。
在司家的帮助下,我顺利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后,我本来打算离开司家。
是司柏宇的告白打乱了一切,他说他爱我,他想和我永远在一起,求我别离开。
司家人以为是我舍不得司家的豪门生活,所以故意勾引司柏宇。
也是从那时起,司家人对我的态度变了。
在司柏宇的一番威胁和绝食下,司家人最终妥协了。
但为了绝后患,司家人让我签了协议:
我不能进入司氏工作;不能插手公司任何项目决策;即使未来司柏宇有任何意外,我也无权继承他的财产。
我在自己的未来和司柏宇之间短暂犹豫了一下,然后潇洒地签了协议,选择和他走下去。
我们领了证,但没有办婚礼。
毕竟在外人眼里,我应该是司家的养女,要是传出去,司家会颜面扫地。
那时候,司柏宇紧紧握住我的手,郑重地跟我说:“婉婉,你等我,等我完全掌控司家,有了话语权,我一定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
“到时候我会给你一场盛大又浪漫的婚礼,弥补我们现在所有的遗憾。”
当时的我笑着点头,因为他的承诺而满怀期待,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
正是这份承诺,让我坚定不移地守在他身边,一等就是五年。
我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看着他逐渐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司总。
然而在我为他感到高兴的时候,白欢出现了。
她很快占据了司柏宇心里大半的位置,等我察觉时,已经晚了。
白欢是个很会来事儿的人,她只要撒个娇、卖个乖,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逗得司柏宇开怀大笑。
而我呢,我木讷又无趣,只会洗衣做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他看向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漠,爱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就在我以为我和司柏宇的感情即将走到尽头时,他却跟我说要举办婚礼,弥补当年的遗憾。
因为这句话,我对他的爱又重新燃了起来,天真地以为他对白欢只是逢场作戏。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看到他的手机,他给白欢发消息吐槽:“她真的很无趣,一身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司柏宇和白欢的婚纱照。
而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连一张像样的合照都没有。
就在那一刻,我彻底心灰意冷,终于认清了司柏宇已经不再爱我的事实。
我想,也许五年前我就不该答应他,我们的开始或许就是一个错误。
但好在现在回头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3
我回到了自己买的一套小房子,收拾完东西后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我摸索着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下一秒,司柏宇满腔愤怒的声音传来:“容婉,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耍脾气也得有点分寸!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是存心让我和司家难堪吗?”
听到司柏宇的话,我对他的失望又多了一分。
在他的心里,我已经不知道被排到什么位置了,连他的面子都比不上。
我曾经无比期待的婚礼,现在早就变了味。
“司柏宇,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离婚。是你自己自以为是,以为我在开玩笑。既然你愿意丢脸,那你就带着司家一起丢脸吧。”
“容婉!你够了!”司柏宇隔着手机大喊我的名字,“我命令你,马上过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我用其他手段。”
其他手段!
终于,司柏宇要把他在商场上学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了。
我的心不自觉地抽痛起来,眼睛也有些酸涩。
一个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我回想起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他总是沉默寡言,所以一直被孤立。
只有在我身边时,他才会多说几句。
那时他问我:“姐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我回答他:“当然,只要小宇愿意,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可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思绪回过神后,我发现电话早就挂断了。
我没有理会,拼命控制住情绪,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乱成一团,就像一个找不到头绪的乱毛线球。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一开门,就看到几个保镖站在门口。
为首的是司柏宇的秘书,姓梁。
“梁秘书,你怎么来了?”
梁秘书微微点头,语气带着歉意:“容小姐,您好,司总让我们带您过去,请您配合一下。”
我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大汉,这种情况下,我配合不配合结果都一样。
索性还是走一趟,趁着人都在,把事情说清楚。
“稍等,我换件衣服。”
说完,我转身回房间换了衣服,简单洗了把脸,就跟着他们出门了。
可当我赶到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
我被人带到后台,静静地望着台上的两个人。
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居然是让白欢戴着面具顶替我上台。
主持人正在引导誓言环节,司柏宇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接吻。”
两人对视一眼,在众人的祝福和掌声中亲吻了对方。
我不知道司柏宇到底想干什么,他费尽心思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他结婚,看他亲吻别人吗?
我第一次觉得,司柏宇居然这么狠心。
突然,白欢脸上的面具掉了。
众人看清她的真面目后,纷纷发出质疑:
“怎么回事?这新娘好像不是容婉吧?难道是整过容?”
“这女的是司柏宇身边的助理吧,我之前见过的,新娘怎么变成她了?”
“司家这是在搞什么?难道是新娘逃婚了,找人顶替结果露馅了?”
……
台下议论纷纷,各种声音都有。
司柏宇和司家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倒是白欢,已经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司柏宇说:“柏宇哥,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戴好面具才让大家发现了真相。”
司柏宇一脸烦躁,但还是耐心安慰道:“没事,不是你的错,都是容婉那家伙搞得一团糟。”
“要是她乖乖来现场,哪会有现在这些事。”
司家作为京市的豪门之一,婚礼来了很多人,其中不乏不少新闻记者。
一个女记者率先开口发问:“司总,您身边这位好像不是容婉小姐吧?请问容婉小姐呢?她今天作为新娘没来现场吗?”
一看有人开头,其他记者也纷纷跟上。
“司总,您身边这位不是容婉小姐,但您刚才还和她接吻,请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司总,容婉小姐今天没来现场,是不是和您身边这位小姐有关?”
……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问题接踵而至,根本不给司柏宇回答的机会。
这些问题其实是在变相地问司柏宇,白欢是不是他的小三,容婉没来是不是因为他有了小三。
司柏宇很快冷静下来,回答道:“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助理。容婉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参加今天的婚礼,但为了不耽误大家已经定好的时间,所以只好找人代替。”
听到这话,我不禁想笑。
不愧是商场老手司总,很快就给出了完美的理由。
我想,是时候该我出场了。
4
我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惊呼。
毕竟我看起来好好的,完全没有生病的样子,这算是当众打了司柏宇刚才话的耳光。
“你什么时候来的?”司柏宇问道。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在你们深情接吻的时候我就来了。”
这句话瞬间让司柏宇的脸色发白。
他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主持人出来打圆场:“看来这位才是我们今天的新娘,真正的新娘到场了,那前面的婚礼排练也正式结束,下面请大家再次热烈鼓掌,重新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我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主持人,想必今天是他这辈子主持婚礼最艰难的一场了。
我被人拉下去换了衣服,又快速化了个妆。
不到十分钟,我又被推到了台上。
司柏宇穿着定制的高级西装,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站在我身边,低声警告我:“别作妖,好好完成这场婚礼。”
我无视他的警告,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当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我后,我直接开口说道:“大家好,我是容婉。”
“今天本来不想来这场婚礼,毕竟我和司柏宇已经分手了。但为了不让某些人用我的名字做恶心的事,我还是来了。”
“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一是宣布我和司柏宇分手,二是送上我对司柏宇和白欢小姐的新婚祝福,三是感谢司家这些年对我的帮助和培养。”
“我说完了,大家吃好喝好,再见!”
说完,我不顾众人八卦的目光,抬脚就离开了。
司柏宇整个人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追了出来,因为跑得太急,还摔了一跤。
原本干净整洁的西装也变得脏兮兮的。
“容婉,你站住!”
他在身后大喊,但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来人,拦住她!”
司柏宇一声令下,几个保镖迅速冲过来,把我团团围住。
婚礼现场的宾客们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直勾勾地盯着礼堂门口。
我转身看向他,冷笑道:“有事吗?难不成司大少爷想强行把我留下来结婚?”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在场,司大少爷确定要这么做?”
“不,不是的!”
司柏宇跌跌撞撞地朝我走来,他已经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从我刚才在台上说出那些话开始,他就知道我已经彻底死心,要离开他了。
这是他成为司家掌权者后第一次感到心慌,第一次觉得事情完全不受他控制。
“容婉,你不能离开,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我们说好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你不能食言。”
司柏宇伸手抓住我的衣角,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我疑惑地看着他,在他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中,我扯出了我的衣服。
“嘶——”
或许是太用力了,司柏宇的指甲断了,鲜血迅速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指尖滴在西装上。
白色的西装被鲜血点缀,好像在一片雪地里盛开的一朵玫瑰。
如果是以前,看到他受伤,我肯定紧张得要死,恨不得替他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
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冷漠地说:“曾经的承诺,在你为了别人抛弃我的时候,就已经不算数了。”
“等你忙完了,后面有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免得我一直占着你妻子的身份,让你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不是的,我没有……”司柏宇哭着说,“我司柏宇的妻子永远都是你,只能是你容婉。”
换作以前的我,要是听到司柏宇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我的身份,我肯定会开心得三天睡不着觉。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可是,我不想做你妻子了,一点都不想。”
说完,我推开面前的保镖,大步离开了。
“容婉,你……”
“够了!”司柏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父打断了,他一个眼神,就有人迅速拉着司柏宇离开了。
今天的这场婚礼,注定是一场闹剧,只能草草收场了。
5
我以为闹了这一出,司柏宇和司家知道我的态度后肯定会同意离婚。
没想到司柏宇还是不死心,他坚信我只是在生气,只是在耍小脾气。
他给我发消息:[容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之前是我太忙,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尊重你。]
[如果你还在生气,那这几天你就好好冷静一下,休息休息,我不会打扰你。等你心情好了,给我发个消息,我去接你回家。]
我看完他的消息,直接关掉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
我实在想不通,司柏宇现在装出这副深情的样子,到底是在给谁看。
紧接着,司父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里?马上来司家老宅,今天的事已经上热搜了,你必须配合司家处理这件事。”
电话一接通,司父冰冷的语气就传了过来,就像一个上司在对下属下达命令。
“爸,您别这么说话,她只是心情不好,没事的,我能处理。”
这是司柏宇的声音。
司父冰冷的语气终于有了些变化,“你闭嘴!她今天让你和司家这么丢人,你还帮她说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司家吗?”
我不想听这对父子再唱双簧,直接打断道:“你们慢慢聊吧,我挂了。”
“等等!”司父又切换回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警告说,“你必须马上过来,否则别怪我采取其他手段。”
啧啧!
不愧是父子俩,说话风格都一模一样。
他们说的“其他手段”,无非就是找人把我绑回去。既然改变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我挂了电话,起身出门,直接去了司家老宅。
我到的时候,司家的人都在,让我意外的是,白欢也在。
司柏宇一看到我就赶紧起身迎了上来。
“容婉,你来了,吃饭了吗?”
他这种不合时宜的关心,不仅让我觉得难以接受,就连司家人都觉得他有点失常。
“柏宇,过来。”
司父冷冷开口,随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容婉,我自认为司家对你不薄,但你现在这样让司家颜面扫地,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和司柏宇离婚罢了,今天的丑闻又不是我造成的。”
“我早就和他说过我的想法,是他自以为是地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连婚礼都不愿意参加,要不是他强行把我弄过去,又怎么会出这种事?”
听到这话,司父狠狠瞪了司柏宇一眼。
司柏宇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司父。
但司父心里清楚,司柏宇是他儿子,他只能把气撒到我身上,“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你也有责任,你现在配合柏宇发个声明解决一下,后面的事自然会有专业的人来处理。”
“我为什么要答应?”我反问道,“这事情和我有关系吗?”
“你放肆!”
司父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茶杯直接朝我扔了过来。
我偏头躲开,冷冷地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司家老宅里突然响起了我的笑声。
“我放肆?”
我抬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点了点头,像是在确认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放肆。”
话音刚落,我拿起面前的茶壶就朝司父砸了过去。
司父虽然躲开了,但溅开的茶水还是浇了他一身。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我已经端起面前的蛋糕,直接朝司母脸上糊了过去。
“啊!”
一声惊呼拉回众人的理智,大家纷纷大喊:“疯了,简直疯了,快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
白欢第一个起身朝我跑来,我一眼就看出她想表现自己,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我一巴掌扇在白欢脸上,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又补了一脚,直接把她踹飞出去。
“对,我就是疯了!在你们司家这些年,我哪一天不是被逼疯的?要不是你们这些虚伪的人逼我,我能这样吗?”
我一边骂一边砸,把能看到、能拿到的东西全砸了。
最后,我看到一边的小酒柜,冲过去一把推倒。
柜子倒下,里面的酒瓶纷纷掉在地上,四溅的玻璃碎片和酒水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连保镖都不敢靠近我。
我红着眼瞪着司家人,骂道:“老东西,你们以为我稀罕你们司家这些破烂玩意儿?要不是当初他死皮赖脸地给我表白,求我留下,我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还有你,不愧是小三,想和他结婚都只敢顶着我的名字,恶心的东西!我的名字是你配用的吗?”
说完,我又狠狠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赶出去!”司母反应过来,对着保镖大喊。
保镖连忙上前,我一把打掉他们的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要不是这些恶心的东西逼我来,我还真以为我爱来这里呢。”
我快走到门口了,司柏宇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来。
“容婉,你不能走。”
司柏宇伸手拦住我,耐心安抚道,“容婉,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了委屈,我给你道歉,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今天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能解决,你别再说离婚的气话了好不好?”
我皱眉看着他,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司柏宇,你要是能痛快地和我分开,我还敬你是条汉子,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你现在的挽留,真的很恶心,显得你很虚伪。”
听到这话,司柏宇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呆呆地看着我,问道:“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摇头,“不是讨厌,只是觉得没必要。这里都是你的人,你没必要立这种深情的人设,太假太虚伪了。”
说完,我一把推开面前的人。
司柏宇被我推倒在地,手按在了之前酒瓶破裂的玻璃碎片上,鲜血很快流了出来。
他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一直压抑的哭声彻底爆发。
他确定,我们彻底完了。
6
后面几天,我试着联系司柏宇去办离婚,但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无奈之下,我只能上门找他。
看到我,他吓得立刻起身跑上楼。
司家人看到是我,一个个瞪大眼睛问我来干什么。
“我找司柏宇,让他跟我去离婚。他躲着不见我,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你真的要和柏宇离婚?”司母狐疑地看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都到这一步了,你们能不能别再自以为是了。”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之前说那些、做那些,只是为了争风吃醋,想引起司柏宇和你们司家人的注意?”
司母的脸色瞬间白了,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去。
“得了,我不跟你们废话了,我决定了的事不会变。”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放在桌上,“这是离婚协议,你们让司柏宇签了,后面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就行。到时候我这个‘麻烦’一走,你们司家就清净了。”
司母连忙拿起离婚协议翻看,看到后面我写的“净身出户”几个字,她愣了一下。
“我愿意净身出户,不拿司家一分钱,只要他尽快签字离婚就行。”
“好,我们会劝柏宇的。”
司母刚说完,司柏宇就“噔噔噔”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他一把抢过司母手里的离婚协议,直接撕碎扬了扬。
“我不会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柏宇梗着脖子看着我,一副英勇的样子。
我轻笑一声,“没关系,那我就起诉。”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就看你们司家到时候怎么收场。”
听到这话,在场的司家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在。
“容婉,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司柏宇一脸受伤地看着我,那表情好像我是负心人一样。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搞清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不是我。”
司柏宇一时语塞,只留下一句“不离婚”,又转身上了楼。
我看着他上楼的背影,补了一句,“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还没想好,我不介意起诉。”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司家人那么爱面子,肯定会在三天内想尽办法劝司柏宇离婚。
要是等到我起诉,那司家才真要丢大脸了。
正当我安静等待三天倒计时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司柏宇住院了。
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去了医院。
司柏宇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手上扎着针头。
看到我进来,他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不,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我就抽时间去把离婚证领了。”
司柏宇的笑容瞬间僵住,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容婉,我真的后悔了,我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无力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现在的你不是离不开我,只是习惯了我而已。等时间久了,你也会习惯没有我的。”
“容小姐,好消息!”
一个医生推门笑着进来,看了一眼手里的报告单说,“容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孩子已经八周了。”
这是之前给我做全身检查的医生,每次检查结果都会直接发到我手机上,没想到这次追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话,司柏宇的眼泪里闪烁出希望的光芒。
他扯了扯我的衣角,笑着说:“容婉,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是我们的,我们要做爸爸妈妈了。”
我被这个消息砸得懵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7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我们有孩子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司柏宇满脸欣喜,顿了顿又试探着说,“容婉,我们已经有孩子了,以后我们好好过,一家三口幸福地在一起,好不好?”
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这个孩子……我想打掉。”
“什么?”
司柏宇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震惊,“你在说什么呢,这是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
“容婉,我不同意。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不会让你打掉这个孩子的。”
“我只是觉得,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在一个没有爱、父母关系不好的家庭里,他会很痛苦。”
我看着司柏宇,认真地说,“不管有没有这个孩子,我们都不适合在一起了,离婚是迟早的事。”
“而我作为孩子的母亲,我有绝对的生育权,要不要生下来,你无权阻止。”
司柏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转身离开,出门后问医生,“他身体怎么样?”
我现在很矛盾,我确定自己不爱司柏宇了,但这个孩子却又把我和他紧紧绑在了一起。
医生轻叹了一口气,“司少爷前几天绝食,晕倒后被送来医院,检查发现他是营养不良加上缺水晕倒的。”
绝食?
我没有多问,送走医生后,正好碰到来看望司柏宇的司家人。
司母看着我,欲言又止。
“容婉,你怀孕了?”
我点点头,“我也是刚知道。”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绝食吗?”司母又问,“我们劝他离婚,可他不愿意,还绝食三天,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我沉默不语,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想离婚,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结果刚出医院,就在门口遇到了白欢。
他一瘸一拐地走着,看到我立刻冲了过来。
我担心他会碰瓷,赶紧躲开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现在他为了你,对我要死要活的,还把我开除了,要把我彻底赶走。”
我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是我赶你走的吗?”
他愣了一下,我又继续说道,“是他把你赶走的,因为他腻了。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他后来不还是找了你。这并不是因为他因为谁而不要谁,而是他自己想选择谁,放弃谁,没有因果关系,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欢呆呆地看着我,突然捂着脸崩溃大哭。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我以为他心里是有我的,可现在……他要赶我走,他为了给你出气,还打断了一条腿,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他决定这一切。”
路过的病人和医护人员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我感觉白欢的精神状况不太对劲,连忙喊了保安。
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白欢了,我想应该是司家人出手把她送走了。
8
自从司柏宇知道我怀孕后,一天到晚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并不是我不爱这个孩子,恰恰相反,我非常爱他。
但就像我在医院里对司柏宇说的那样,孩子应该出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
我和他都曾在孤儿院生活过,那样的经历我不想让孩子再重复。
而我下定决心要和司柏宇离婚,所以,这个孩子还是不要为好。
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能感受到生命的跳动。
“宝贝,别怪妈妈狠心,妈妈真的很爱你,所以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
我也想过把孩子生下来让司家人抚养,以司家的条件,养一个孩子轻而易举。
但我无法确定司家人会永远对他好。
就像当初司柏宇承诺会爱我一辈子,可结果呢……
要是司柏宇以后有了新感情,有了其他孩子,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我在司家,亲眼见过他们培养司柏宇的方式,又累又苦。
所以,这个孩子还是算了吧。
我在怀孕三个月多的时候做了手术,司家人知道消息时已经太迟了。
我醒来时,司柏宇红着眼睛坐在床头。
他声音沙哑地问我:“你就这么狠心,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他知道,孩子没了,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我休养了一段时间。
身体恢复后,我又找到司柏宇,和他提了离婚。
他还是死活不同意。
我又去找了司父,后来不知道司家人用了什么办法,司柏宇终于答应了。
我和司柏宇顺利离婚了,我不是净身出户,他给了我一笔钱和一些不动产,加起来也有几个小目标。
拿到离婚证后,司柏宇说想找我聊聊,我答应了。
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发呆,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司倾元。
司慕婉。
“这是我给孩子取的名字,男孩就叫司倾元,我记得在孤儿院时你说过,你小名叫媛媛,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叫司慕婉,很好听吧!”
“可惜……用不上了。”
我沉默着没说话,他转头看向我。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悲哀,他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你要出国了,去完成你当初没完成的事情。”
“嗯!”
以司家的手段,想查到我的情况并不难。
“对不起,这些年是我耽误你了。”
司柏宇很诚恳地向我道歉,“其实当初我知道你要走,我不想让你离开,所以才选择那么做。”
“但你为我留下,我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白眼和冷漠,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笑了笑,我很清楚司柏宇一直知道我在司家的地位,以及别人对我的看法。
但他从未为我争辩过什么。
那时我想,那些人是他的家人,他或许也有他的难处。
可现在看来,好像我不值得他为我这样做。
“没关系,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如果你是想说这些,那就不必说了,我时间不多,该走了。”
司柏宇叫住我:“容婉,能再抱一下吗?”
我回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我觉得应该不需要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就走了。
出门时遇到司家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司父看着我,有些为难地开口:“那个……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如果一切顺利,应该就不回来了。”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去登记前,我听到有人喊我。
回头一看,是司柏宇。
“容婉,我会等你的,我会一直等你的,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我摇摇头,用行动拒绝了他。
坐上飞机,我看着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逐渐变小,最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而我的未来,却越来越清晰。
番外(司柏宇视角)
我从未想过容婉会离开我。
我今年二十五岁,和她一起度过了近二十年的时光。
我很早就把她当成了我的依靠,我的家人。
因为太熟悉,所以渐渐变得冷漠。
在容婉离开后,我仔细回想了这些年来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在我身边,像姐姐一样保护着我。
小时候在孤儿院,因为没钱,很多孩子都吃不饱饭,衣服也是一件接一件地穿。
那些日子很苦,但因为有她在,我总觉得很安心。
后来慢慢长大,我的外貌越来越出众。
但作为一个没钱没背景的孤儿,有一张好看的脸反而成了原罪。
我清楚记得,初中时因为这张脸,我受到不少女生的追求,也遭到不少男生的孤立和排挤。
但我从来没说过,当时院长妈妈身体不好,容婉又面临高三的关键时刻。
所以我只能默默忍受。
直到有一次,我偷偷哭泣被容婉发现。
她追问了很久,才知道了真相。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那么生气。
她打了人,对方家长要求赔偿,还让她辞职。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站在我们对面。
只有她挡在我前面,凶巴巴地说:“退学就退学,你们最好祈祷一辈子都别让我碰到,我豁出去了,这条命都能跟你们拼,不信咱们就试试!”
或许是她当时的样子太吓人了;
又或许是容婉在学校本来就是重点培养对象,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
那时候的我胆小又懦弱,只能躲在她身后,靠她保护。
后来我被接回司家,有了底气和实力,偷偷报复了那些人。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有钱有势的快感,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甚至有点沉迷其中。
我越来越不满足,也渐渐不喜欢容婉了。
因为她总是管着我,唠唠叨叨,对我的事情和生活指指点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白欢。
她是一个除了没钱之外近乎完美的倾听者,或者说是“帮凶”。
白欢的很多行为其实我心里清楚,但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事情就完全变了个味儿。
有她在,我轻松不少。
容婉是什么时候发现白欢的呢?
大概是那次我喝多了,白欢扶我回来,正好被她撞见。
我虽然喝醉了,但脑子还清醒。
白欢挑衅容婉,说:“你就是司总的女朋友?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容婉没说话,只是沉默地从白欢手里接过我。
白欢走后,她坐在我身边,轻轻摸着我的脸,低声说:“我好像感觉不到你的爱了。”
那时我觉得她有点矫情。我给她吃、给她喝、给她钱,把最好的都给她了,这难道不是爱吗?
我以为这些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却把这些看得特别重。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我也觉得她越来越不知足。
直到那几张照片出现,成了压垮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断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感情。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得特别干脆利落。
我试图挽留,说好话、安慰、威胁、祈求,甚至拿孩子来绑她,都没用。
我知道,从她走出那扇门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属于我了。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用余生去弥补她。
直到……
直到她原谅我为止。
来源:大气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