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3年,中央苏区的物资短缺到了极点。每个人一天的口粮不过十两米,连油盐供应都时断时续,白水煮菜成了家常便饭。可在这样艰难的岁月,有个人的生活却像另一个世界——李德。与普通红军粗布短衣和寡淡饭菜不同,李德吃的,是源源不断供应的本地鸡鱼肉蛋,穿优质斜纹灰布,面
1933年,中央苏区的物资短缺到了极点。每个人一天的口粮不过十两米,连油盐供应都时断时续,白水煮菜成了家常便饭。可在这样艰难的岁月,有个人的生活却像另一个世界——李德。与普通红军粗布短衣和寡淡饭菜不同,李德吃的,是源源不断供应的本地鸡鱼肉蛋,穿优质斜纹灰布,面包、香烟这些稀罕玩意儿都被专人侍候着。他的大烟瘾也没耽误,甚至有专人负责从白区采买香烟,高级货会专门调度。偶尔前线打了胜仗,还要部队优先给他送烟。谁能不眼热?
李德这番“特殊照看”,全赖当时博古的安排。连老婆都给他介绍好了,红军战士萧月华成了他的妻子。可是,李德有多厉害,竟配得上这份优待?他和博古的是哪门子交情?有时候,你觉得这种优遇不象是革命队伍里的作风,倒像是示意“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到底如此隆重,谁心里能服气?
李德这个名字,是博古给起来的,意思很随意——“姓李的德国人”。他的本名叫奥托·布劳恩,出身德国慕尼黑近郊,小的时候父亲去世,命运一下摔进孤儿院。他母亲教书艰难维生,把六岁的孩子交进去图个能吃饱穿暖。李德小时候倒是争气,学习永远拔尖,还拿了奖学金。十三岁破格进了慕尼黑的师范院校,一下子人生宽裕了不少。十五岁居然就当兵,去奥匈帝国前线打仗,没两年成了俄军战俘,扔到西伯利亚苦寒地。天知道他咋熬过来的,反正,革命“喂”出来的。
十月革命后,李德投奔了苏联红军,一路打上骑兵团长、旅参谋长的位置。十九岁的他带着苏俄这段光环回德国,加入左翼青年团,为保卫巴伐利亚苏维埃与反动派硬拼。最后失败,沦为阶下囚。这可是他第一次越狱成功,跑去了汉堡,还进了党。谁敢信,这哥们不是普通的“倒霉蛋”,倒像是注定要闹出点事端。
可是这个李德绝对有几分“特立独行”。他在德共中央军政情报处混出头,天天研读西方军事传记——拿破仑、凯撒那些,偏偏对东方的军事家爱理不理。光从这里他根本瞧不上中国土生土长的指挥套路,后面在苏区捣鼓的那一套,其实早埋了祸根。
第二次被抓,他又让人刮目相看。越狱手法越玩越溜,牢里的都能被他说动一起跑。多次越狱后,还有那会儿柏林流传的“谍战英雄”传显然他很清楚自己“传奇角色”的价值。得势之后去苏联伏龙芝军校深造,成绩还格外好。等1932年一毕业,就被派去中国,一路转道哈尔滨、上海,从此和博古结了缘。
到上海后一李德用他那套拿破仑、凯撒的理论侃大山,直接把博古唬住了。那时候,上海的中共组织在严打下,早已四分五裂。博古带着信任,接纳了李德,很快就把他引进了苏区高层圈子。
李德到了瑞金,待遇自然得体得让人眼红。单独修一栋一百平米的独立小楼,地理位置讲究,方便联络也适合保密。还安排了已经在苏联留学过、会俄语的翻译伍修权和王智涛。李德来到苏区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由博古亲自带头开会,大佬们都来了,毛泽东、周恩来、刘伯承全到场。场面隆重得不像话。这说明什么?其实就是给了李德极高的政治背书,为他的权威加持。如果不是极特殊需要,谁肯把全部家底拿出来招待一个外来顾问呢?
正式会上,博古大夸李德是布尔什维克的军事家,又是国际共产主义战士。李德发言,差不多还是那种大而无当的鼓动口吻。正赶上蒋介石开始第五次“围剿”,蘑菇头号的军事难题等着解决。
李德的思路其实明摆着把敌人的堡垒战术原样“还击”,出红军对阵地正面迎敌、寸土不失的教条。三项任务砍剩打仗,把宣传动员、军民关系一并视为“包袱”。至于游击战?他带着鄙夷,几乎一刀切,影响极坏。甚至“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不讲了。队伍里谁服气?
有细节得提一句,刘伯承后来回忆,那一阵李德和博古天天盯着推进“新原则”,骂游击战是“山沟马列主义”,喊“大口号”,极力主张全线硬拼。阵地战打下来,红军损失惨重,苏区版图越打越小。到1934年,根本扛不住,只能被迫长征,给中国革命带来巨大转折。
长征中,博古和李德逐步丧失军事话语权,指挥棒交到了毛泽东手里。毛的指挥思路跟李德那一套完全割裂,走的就是灵活应变、出奇制胜路子。红军四渡赤水、巧渡金沙,一步一个奇兵。李德亲眼看着,估计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来这一套完全行不通。
红军北上途中还出过闹剧。1935年,张国焘要拉队伍南下,李特急着传话。李特跟李德都是苏联留学出身,一逗起来,俄语对飙,谁也不服气。李德一把揪下李特,后者越闹越猛,说得部队人心浮动。毛泽东来了一句“自家人打架省什么劲”,软硬兼施把乱局压下。李德这时候站在毛这边,获得认可,可是他后来在延安学汉语,被边缘化,心气彻底跌到谷底。
1939年,李德离开延安回苏联,临走时还闹了个小插曲——毛泽民也要去苏联,而毛泽东到机场送别。李德起先以为毛专门来送自己,竟颇感动。其实其中冷暖自知,毛最终只是克制有礼地祝他一路顺风。从此,李德与中国的革命实践划出清晰隔离线,苏联的政策审查让他无所适从,最后被调去外国文学出版社干编译,后来回到德国出版回忆录,终老异国,再没掀起风浪。
如果回头看李德的经历,说他勇敢、倔强、靠自己争取机会没错。但他一生视野局限,执迷“正规军事套路”,对中国土生土长的革命运动缺乏基本理解。拿对付西方战场的方法处理中国游击战,最后只能碰得头破血流。其实到了延安的后期,他未必还那么自信。前期遭遇失败,后期随波逐流,这中间的落差和无力,想必只有他心里最明白。
在漫长的历史时空里,李德的故事透出一种荒诞感。他豪华生活与苏区极度困苦的对比,既有层级差距、技术壁垒,也遗留了不小争议。中国革命的成功没有走“洋教头”的路数,李德在中国这一场折跤,说明许多外来经验的限制,实际背景和水土不服的问题不可能轻易解决。
现在再去评判李德的成败,是不是只用一个好坏贴标签就完了?“街垒战专家”的努力、他三次惊险越狱、甚至莫名其妙的个人成就和挫败,和整个宏大的中国历史洪流混杂到一起。那些事发生过了,回头看去,其实只剩下一串复杂无奈的余韵。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