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曾说非我不娶的三人都没来,我转身花10分钟领证他们傻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4 00:45 2

摘要:门口的鹅卵石小路上,散落着许多带着香味的花瓣,给人一种莫名的喜庆热闹感。

门口的鹅卵石小路上,散落着许多带着香味的花瓣,给人一种莫名的喜庆热闹感。

靳司渊心头猛地跳动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慕宁!”

他冲进屋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到处寻找宋慕宁的身影。

靳嘉言也是红着眼,几乎把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喊着:

“慕宁,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不就是要结婚吗?我们现在就去拿身份证领证,不等了!”

靳之韫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眼神却冰冷刺骨,他站在父母面前,难以置信地问道:

“爸妈,慕宁呢?你们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想让我们后悔?”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爸妈,你们别再纵容慕宁胡闹了,她到底选好和谁结婚了?是时候给出答案了吧。”

他自欺欺人地笑着。

靳父靳母却没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子竟然会如此执着。

啪的一声,靳父一巴掌甩在靳之韫脸上。

“蠢货!”

那张金贵无比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要是此时他的粉丝看到,恐怕会心疼得不得了。

然而,靳之韫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只是随手抹去了唇角溢出的鲜血。

“爸,你打也打了,可以告诉我慕宁去哪儿了吗?”

话音刚落,靳司渊和靳嘉言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等待着父母的答案。

靳母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他们面前。

“呵,你们不是好奇慕宁去哪儿了吗?你们自己去看吧!”

第十三章

兄弟三人急忙伸手接过手机,屏幕上宋慕宁婚礼现场的照片一下子撞进他们的眼眸,仿若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进心底。

那照片清晰无比,毫无PS痕迹,真实得让人心寒。只见一个模样出众,丝毫不逊色于他们三人的男子,紧紧地将宋慕宁搂在怀中。

洁白的头纱轻柔地覆盖在两人头上,似是不经意地遮挡着周遭的视线,可那相拥亲吻的画面却依旧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宋慕宁眼中的笑意,是那么纯粹,那么发自内心。

他们三人是最了解她的啊。曾经,她的笑容是多么珍贵,可不知从何时起,那笑容就像是被封印在了记忆深处,再难寻觅。

靳司渊紧紧握着手机,大掌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周身仿佛被一层压抑的阴霾笼罩,那股气势低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

他的手指关节凸起,似要把手机捏碎一般,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爸妈,你们骗我们的对不对?这照片上的人是演员吧?慕宁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靳之韫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五官都因过度的震惊而有些扭曲,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不可能啊!慕宁最喜欢我们了,她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呢?一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靳嘉言同样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往日冷峻的面容此刻像是被击碎的冰雕,布满了破碎与无助。

“我不信慕宁真的嫁人了!我要去找她!”话音未落,他就像一阵疾风般再次冲出家门,众人想拦都拦不住。

紧接着,靳司渊和靳之韫也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洒在街道上。他们三人记忆力超群,仅仅是匆匆一眼,便将照片里的背景特征牢记于心。

于是,兄弟三人分头行动,如同三把利剑,开始在京市的大街小巷搜寻与照片一致的庄园。

“不是!这肯定不是!”他们找了许久许久,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彼此之间也偶遇了好几次,可是那照片中的庄园却依旧不见踪影。

最后,三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眼睛里更是透着深深的失落与焦急。

靳司渊深吸一口气,然后给靳母拨打了电话:“妈,您知道慕宁在哪里办的婚礼吗?”电话那头传来靳母冷冷的声音:“不知道。”随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希望再次破灭。

很明显,宋慕宁这次是真的结婚了。直到现在,家里的佣人都未曾传来她回家的消息。

第十四章

兄弟三人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游荡着。

也不知是谁不小心走错了路,车子朝着一条偏僻却风景如画的小道驶去。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变得开阔明亮起来。

他们苦苦寻觅了半天的庄园,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

即便是在夜晚,玫瑰庄园依旧散发着独特的迷人魅力。从庄园那扇高大威严的大门朝里望去,还能看到尚未拆除的婚礼装饰品,那些彩带和鲜花在夜色中透着一种凄美。

就在靳嘉言想要驾车驶入庄园查看情况的时候,几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巡逻队员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先生,这里是私人庄园,没有邀请的人是不可以进入的。”巡逻队员严肃地说道。

靳嘉言哪里会在意这些,他只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想去的地方就一定要去。他不顾一切地就要猛踩油门冲进去,却被靳之韫急忙下车拦住了。

靳之韫走上前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有礼:“请问这座庄园的主人是谁呢?我想和他谈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进去找个人。”

巡逻保安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神里似乎在说,你们都能找到这儿来,难道还不知道庄园主人是谁?

不过他们还是按照规定回答道:“我们庄园的主人姓裴,这里不接待外人,也不是你们找人的地方,请你们离开吧。”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裴?”靳司渊听到这个姓氏,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宋慕宁买婚房时助理提到的那个裴总。这一系列的巧合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

刹那间,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靳司渊之前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最近他正在洽谈一项合作,而那位传闻中的裴总正是此次合作的关键人物。

不知不觉间,他仿佛触摸到了事情的关键线索,心头猛地一紧。

这座庄园看上去就极为不凡,在这里举办婚礼,绝不可能是花钱雇人来演戏。

就算是以他们尊贵的身份,也从未听闻在京市中心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庄园,更别说宋慕宁了。

她没有说谎。曾经她所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当成是玩笑话,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今天真的结婚了?半个月前也是真的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想通这一点后,兄弟三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从小到大,他们从未想过宋慕宁有一天会嫁给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他们从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为什么呢?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解与困惑,这个问题在他们脑海里不断盘旋。

沉默良久,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出答案。

婚礼早已结束。今晚是宋慕宁和那位裴总的新婚之夜,他们会发生什么呢?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三人就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靳司渊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掉转车头,他的整张脸紧绷着,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从他那飞驰的车速就能看出,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靳之韫和靳嘉言也立刻跟上,他们的目标一致,那就是满庭芳。

一路上,他们不顾交通规则,不知道闯过了多少个红灯,终于赶到了满庭芳。

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清冷的月光洒在那栋别墅上。兄弟三人站在别墅外面,望着里面灯火通明的景象,却没有勇气去按门铃。

楼上主卧的窗帘拉着,但是那透出来的光亮却依旧能够看见。灯光亮了一整夜,树上的鸟儿似乎都被房间里隐隐传出的暧昧声音惊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他们明明应该冲上去阻止宋慕宁的,可是他们却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

说到底,他们现在只是她名义上的哥哥,甚至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顶多算是邻居家的哥哥。而别墅里的那个男人,却是她的合法丈夫。

曾经被撕毁的结婚证,如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靳之韫苦涩地笑了笑,自嘲地说道:“原来慕宁早就给了我们答案,是我们太固执了,一直不愿意相信,是我们自己在骗自己啊。”

靳司渊望着主卧的方向,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靳嘉言的心里满是醋意,怒火在胸腔里不断地燃烧、翻滚。他本就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上前去用力地拍打门铃,拍了几下之后觉得不够,

又狠狠地踹了几脚大门,还回过头,双眼通红,对着两个哥哥愤怒地吼道:“靳司渊,靳之韫,我可不像你们这么胆小怕事!

慕宁是我们的,从小就是我们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把她从我们身边抢走!”

然而,无论他怎么敲门、按门铃,甚至是大声地呼喊,别墅里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就这么在门口折腾了一整夜,而那扇别墅大门依旧紧紧关闭着,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第十五章

直到次日清晨,别墅大门缓缓开启,裴渡身上随意地披着一件宽松的睡袍,衣领微敞,那精壮的胸膛与锁骨之上,吻痕与抓痕交错纵横,醒目至极。

“怎么?找我有事?”他慵懒地倚在门框上,细碎的发丝下,双眸透着漫不经心,仿佛门外的三人全然入不了他的眼。

而那脸上浓重的餍足之色,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三人眼中。

靳嘉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二话不说,攥紧拳头就朝着裴渡的脸狠狠砸去。

可这一拳,却被裴渡轻飘飘地伸手接住,就像是接住一片羽毛般轻松,他的手臂上甚至不见丝毫用力之感。

“就这点能耐?”裴渡眼神一凛,手腕猛地一扭,靳嘉言的手瞬间脱臼,他却连一丝怜惜都没有,仿佛这只手对靳嘉言来说,并非是多么金贵的东西。

靳司渊见状,赶忙上前按住靳嘉言,压低声音劝道:“别冲动。”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对着裴渡说道:

“裴总,慕宁嫁给你不过是出于一时冲动罢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把她归还给我们。”

“像您这样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我们却不能没有慕宁。”

“呵。”裴渡冷笑一声,周身散发的气势陡然变得压迫感十足,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举动。

只见他缓缓吻了吻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神色庄重地宣称:

“裴家之人,一生只娶或者只嫁一人,绝不会对其他人有任何越轨之举。”

“慕宁已经成年,当初选择嫁给我时,她头脑清醒得很。我需要她,她也同样离不开我。”

“况且,你们并非离了她就不能活,不是吗?”

说着,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在三人身后扫视了一圈。

靳之韫闻声转身,一眼就瞧见了柳漫。只见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之韫,司渊,嘉言,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柳漫的声音带着一丝怯意。

“我……我只是看到你们的车停在这儿,心里有些担心,所以就过来了。”

“慕宁她……她真的已经结婚了?”

柳漫强忍着内心那股想要上扬的得意嘴角,可在看清裴渡那张英俊面容的瞬间,嫉妒还是忍不住在眼底一闪而过。

凭什么她宋慕宁被抛弃之后,还能找到如此出众的男人?

察觉到裴渡投来的警告目光,她赶忙收回那惊艳的眼神,眼眶泛红,泫然欲泣地望着靳家兄弟三人。

“漫漫,柳姨还在医院呢,你先去照顾她吧,这里的事情我们能处理。”靳之韫轻声安慰了她一句,便不再看她,而是重新将目光投向裴渡,眼神中透着坚定。

“我们当然离不开慕宁,我们对漫漫只是感激和心疼罢了,在选择终身伴侣这件事上,我们心里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柳漫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她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这么久,在他们眼中竟然只是一句感激就能打发的。

她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啊!

一次两次的帮助,又怎么能跟一辈子的陪伴相提并论呢?

这三个男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她妄图将他们都收入囊中。

当然,如果再多一个裴渡,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儿,柳漫又不着痕迹地多看了裴渡几眼。

她故意侧过脸,那哭起来更显楚楚动人的面容朝着裴渡,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还一脸委屈地望着靳家兄弟三人。

“我一直都很明白,你们三个心里都没有我,只是……只是我不小心对其中一个人动了心而已。”

“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克制自己的这份感情,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的。”

“毕竟,我知道你们的心都只属于慕宁一个人。”说完,她缓缓垂下眼眸,低声啜泣起来,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第十六章

“只是……慕宁现在已经结婚了,那她还需要在你们当中做选择吗?她到底更喜欢你们当中的谁啊?”

“不会是……不会是她想把你们都收入囊中吧?”说这话的时候,柳漫飞快地扫了一眼他们四人的反应,然后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样,急忙抬手打了打自己的嘴。

“我说错了,这话当我没说。慕宁她心里肯定只会装得下一个人的,不会这般摇摆不定。”

听到她这番挑拨离间的话,裴渡却连一丝在意都没有。

如今,真正拥有宋慕宁的人只有他自己。

更何况,昨晚他和宋慕宁已经深入谈过心,彼此也都坦诚相待过了。

宋慕宁的心里早就彻底放下靳家兄弟三人了,现在对他们三人没有丝毫眷恋。

裴渡对自己充满自信,可靳家兄弟三人却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甚至开始警惕地互相打量着对方。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争夺宋慕宁的喜爱,可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宋慕宁到底更倾心于谁。

难道真的像柳漫所说的那样,宋慕宁想要全部拥有?

想到这里,靳司渊、靳之韫、靳嘉言三人都威胁性地看了彼此一眼。

他们虽然是三胞胎,但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生活在争抢之中。

他们的性格本质上都很强势,根本无法容忍与他人共享同一个女人。

仅仅是想一想这种情况,他们都觉得难以接受,更别说真的要这么做了。

“不可能!”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

这个时候,他们对彼此之间这种默契,只觉得厌烦至极。

见他们反应如此强烈,柳漫不禁被吓了一跳。

但很快,她又迅速恢复了常态,就像只是拿宋慕宁试探了一下他们的态度而已。

然而,就在她打算继续挑拨离间的时候,宋慕宁缓缓地下了楼。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谁来了呀?”

宋慕宁顺着裴渡身上那股清浅的气息,轻轻地贴在他的背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依赖地靠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明明才见过没几面,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竟然会和一个人如此契合。

看到她这无比熟悉的动作,靳嘉言嫉妒得几近发狂。

“慕宁!你不许靠着他!”他怒吼道。

以前她困得醒不过来的时候,如果被强行叫醒,就会这样靠在他身上。

可是现在,她却对另一个人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靳司渊和靳之韫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宋慕宁刚刚奇怪的走路姿势,还有睡衣衣领下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几乎要把他们逼疯。

从前,她迟迟不做选择的时候,他们连一点亲密的动作都不敢对她做,就怕她会后悔,只能生生地忍着。

可现在,她却和别人有了这么多亲密行为。

嫉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三人彻底淹没。

更让人恼火的是,三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在这一刻同时生效了。

他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心中那浓烈的醋意,三倍的醋意汇聚在一起,差点让他们失去理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裴渡自然而然地将宋慕宁揽入怀中,还轻轻揉了揉她的腰。

“还疼吗?”

宋慕宁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摇了摇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权当是对他话语的回应。

听到这话,三人被气得差点昏厥过去。

“慕宁,跟他离婚,跟我们回家,我们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靳司渊紧紧地扣住宋慕宁的手,用力之大,几乎想以这个姿势直接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第十七章

靳之韫努力温柔地笑着,却莫名让人觉得他的笑容十分危险。

他也握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靳嘉言抓住了她。

要不是害怕弄伤她,他们绝对会直接用力将她扯入怀中,将她带走。

被三只手同时握住手,宋慕宁不得不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们三个,顿时就有些心情不妙了。

“你们看见了吧,我是真的结婚了,没有在跟你们开玩笑,也没有在跟你们闹。”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已经出嫁了,我有自己的家,我的家里不会有你们。”

宋慕宁绝情地拒绝,还直接将三人的手推开。

“我不选你们了,一个都不选。”

这句话在兄弟三人脑海中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们:

她不要他们了。

靳司渊望着她,眼里是浓浓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为什么?”

他问出了靳之韫和靳嘉言心里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不选了,你之前不是喜欢我们之中的一个吗?喜欢……是这么轻易就能放弃的吗?但我们却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闻言,宋慕宁只释然一笑。

“不选,是因为不重要了,都不喜欢了,还不够明确吗?”

“别再说你们喜欢我了,承认吧,你们只是不甘愿放下而已。”

“你们身边有其他人了,我也是,我们都会过的更好,这难道不好吗?哥哥们。”

时隔多年,再听见她喊哥哥,他们却没有一丝丝的高兴。

从前小时候,他们因为叫哥哥这件事而争风吃醋。

因为他们都想成为她口中的那个唯一。

闹到最后,宋慕宁选择放弃哥哥这个称呼,直接叫他们的名字。

因为名字不同,所以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就不用再争了。

她向来很会端水,现在也是如此。

只要谁都不要,谁都不选,他们就还是一样的。

残酷至极的态度,如今却让他们苦不堪言。

“不,不是的,我们不是放不下的执着,我们说过很多次了,是真心喜欢你的。”

靳之韫苍白无力地解释,却无能为力。

宋慕宁累了,新婚夜闹了几乎一整晚,还没来得及睡多久,就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才不想继续和他们扯皮下去。

他们一向说不通,只会坚持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没必要多说。

她直接将他们推出去,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下一秒,她只觉得双腿发软,下意识往裴渡怀里靠。

刚才强撑着的颜面,在此刻一瞬间都掉在了地上。

他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拿来药膏帮她上药。

“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难受就直说,受了任何委屈也可以告诉我,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

向来冷淡的嗓音在此刻却完全温柔了下来。

宋慕宁都有些忍不住沉溺其中。

但她却又下意识警告自己,不能放纵。

“永远吗?”她无意识地问。

“嗯。”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骤然间感受到这样的好,她一时间有些闪躲。

第十八章

这样名为永远的承诺,宋慕宁从前听过太多太多。

所有人都没办法保证永远,靳司渊、靳之韫、靳嘉言都没有做到,她也没有做到。

她能做到的,只有在他们还没有隔阂的时候,努力相爱。

裴渡或许是知道她心里的担忧,只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放心,裴家家教很严,在你发现我变心之前,可能我就已经被裴家的老人们打死了。”

“裴家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除非另一半行为实在出格,否则绝不会变心。”

他的声音带动着胸腔都在颤动,但沉稳的心跳声格外清晰,足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宋慕宁怔住了,很难想象,在这个年代,还会有家教如此严格的家庭。

一时间,她莫名想到了他们婚姻草率的开始。

她在民政局从黑夜等到清晨,又从清晨等到快要日落。

满怀期待的22岁生日以这样落寞的方式落幕。

结婚这个念头,却是是她赌气的行为。

但是,是裴渡先一步走向她,为她披上他的大衣,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声音却依旧冷淡:

“刚才观察你很久了,冒昧地问一句,你是着急结婚吗?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剑眉星目的脸骤然出现在面前,将宋慕宁一片灰暗的天点亮。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对着他点了点头。

“是,我们去结婚吧!”

最后,她冲动地牵起裴渡的手,走进民政局,赶在工作人员下班的前一刻,领了结婚证。

那一天就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即便到了今天,宋慕宁依旧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她愣愣地问:

“裴渡,如果那天……不是我,那你还会随便找个人结婚吗?”

“不会。”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眉眼里深藏着爱意。

“那天我就说过了,我观察你很久了,我在等你,等你选择我结婚。”

闻言,宋慕宁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忘了要说什么。

咚咚咚。

耳边仿佛只剩下了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裴渡也不着急,只温柔又包容地望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反应。

良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但……你知道的,我是别无选择,才在那天选了你的……”

她磕磕绊绊道,声音还有点发干。

“不重要,只要你最后选择了我,这就足够了。”

裴渡将宋慕宁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他的眼里尽是偏执的满足。

还好,他还是得到她了。

宋慕宁不相信一见钟情,也并不相信裴渡会是一见钟情的人。

她执着地想要个答案,“裴渡,你为什么会等我选择你?一见钟情?我不信。”

裴渡喟叹一声,只缓缓松开她,抱着她走进书房,按下了一个按钮,打开了一个隐藏着的房间。

里面挂着很多张宋慕宁的照片,大多都是不经意地抓拍的。

像是偶然在街角、林荫路上、领奖台上等等各种地方遇到,随手一拍,就留下了这些照片。

第十九章

一时间,宋慕宁都震惊了,她没想到,除了靳家以外,还能有第二个地方存放着这么多有关于她的照片。

“你……”她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难以言喻。

意识到她的思想开始走偏时,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笨。”

“一次的一见钟情不能算是什么。裴家人挑选伴侣时向来很谨慎。”

“第一次的一见钟情,我自己也不承认自己心动了,但一次又一次的偶遇后,我终于承认,我对你心动了。”

说到这里时,裴渡停顿了一瞬,眼里浓烈的爱意再也掩饰不住。

宋慕宁的眼神下意识地闪躲着,舔了舔干涩的唇,干巴巴地问:“那之后呢?”

“之后啊……”

他回忆了过去一次又一次堪称巧合的偶遇,和他一次又一次的试图靠近,却都无疾而终。

“多少次的偶遇才能在一起呢?我不知道,因为你的身边一直有三个竹马,你对他们在意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于是我放弃了对你表明心意。好在,第九十九次偶遇后,我下了车,对你发出了结婚邀请。”

随着他的讲述,宋慕宁只觉得脑海里一些残破的记忆碎片也逐渐拼凑完整。

像裴渡这样出色又优秀的人,她见过那么多次,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

但每次她多看了他几眼时,身边的靳司渊、靳之韫和靳嘉言就占有欲极强地挡住她的目光,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偷偷爱着她。

宋慕宁感动地投入裴渡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

“裴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再也不分开。”

裴渡脸上的笑意根本压抑不住。

然而,与这边的温馨截然不同。

靳家安静得可怕。

靳司渊、靳之韫、靳嘉言三人不知道在宋慕宁的房间里坐了多久,房间一片死寂。

看着简洁到朴素的房间,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究竟有多么亏待她。

从前被他们宠上天的公主,也因为他们掉进了泥土里。

但是,她自己挣扎出来了,不要他们了。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他们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不是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他们对柳漫只是出于感激和可怜,没有其他的感情吗?

为什么宋慕宁还是在吃醋?

楼下门铃声响了好几声,靳嘉言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下楼去开门。

“漫漫?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在医院照顾柳姨吗?”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退开让柳漫进来了。

柳漫到嘴边的话一噎,才说出口:“妈妈没什么大碍了,我只是担心你们,你们那天的状态太差了。”

“你们是不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啊,我要监督你们好好吃饭睡觉,养好身体才有精力去跟慕宁道歉认错呀。”

说着,她自然而然地登堂入室,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她从小跟着妈妈生活,耳濡目染了,自然手艺也算不错。

但这次,她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做饭。

第二十章

柳漫穿着一件较为贴身的白色收腰衬衫和淡紫色包臀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精心打理过的发丝自然地垂在脸侧,在切菜做菜时有些碍事。

靳嘉言没有多想,取下手腕上时刻为宋慕宁准备的发圈,走到柳漫身后,帮她束起头发。

察觉到身后的人后,她惊讶地转过身,道谢:

“麻烦嘉言了,再等一会儿,很快就能吃了。”

说着,她手上却故意装作不小心,将带着水珠的肉扔进油锅里,瞬间就炸开许多油星子。

“小心!”

靳嘉言一把将柳漫护在怀里,用身体帮她挡住油星子。

这时,她却故作担心,连忙洗干净手,打湿纸巾帮他擦了擦脸上溅上的油。

“烫吗?”

她关心地问。

靳嘉言想躲开她的手,眼睛却不经意地看见了她胸前被打湿的一片。

白色的衬衫被水打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几乎能清晰地看见她的皮肤和衣服下面的风光。

他连忙偏开眼神,心里却升起一股诡异的不对劲。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继续做饭吧。”

靳嘉言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迅速地出了厨房。

他不会做饭,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怀疑。

于是停下脚步,看着柳漫窈窕的背影,心里的不对劲更加明显了。

要在厨房里忙活的人,会穿成这样不方便活动吗?

从前她在厨房帮忙时,可从不会这么穿。

那时她穿着佣人的统一制服,素面朝天的,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扎起来。

但现在……

饭桌上,靳嘉言刻意坐在离柳漫最远的位置,并不想和她产生亲密接触。

然而,靳司渊和靳之韫却没有意识到,只觉得他有点反常,但并没多想。

晚上休息时,柳漫以照顾他们的名义,再次留在了这个家里。

靳嘉言刚要入睡时,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什么事?”

他还像从前一样的语气,柳漫却并没有怀疑。

她裹着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发丝,瑟缩了几下。

“嘉言,我房间的热水突然断了,我能借你的房间用一下吗?”

明知她可能要做些什么,他还是放她进去了。

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柳漫进入浴室后,靳嘉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一阵水声后,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终于肯出来。

浴室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涌入鼻尖,他下意识扯了扯衣领,莫名感到有些燥热。

偏偏这时,柳漫只穿着一件单薄得几乎遮不住什么的吊带裙,笑得无辜。

“嘉言,多谢你啊!我洗完了。”

说着,她还朝着靳嘉言走了过来。

感受到那股火热朝着身下涌去,他瞬间变了脸色。

一手死死扣住柳漫的手腕,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到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指痕。

“唔啊!”娇俏的叫声骤然变得尖锐刺耳,她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正要委屈地求他轻一点时,靳嘉言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出房门外。

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漠到了极点,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狠厉。

“谁给你的胆子给我下药?想勾引我?”

第二十一章

“我没有……嘉言……你误会我了……”

柳漫不停地拍打着靳嘉言的手臂,试图想让他松手。

听到动静,靳司渊和靳之韫也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这一幕,他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靳嘉言掐着柳漫,将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靳司渊和靳之韫看向柳漫的眼神瞬间凉了下来。

这时,靳司渊按住了靳嘉言的手,示意让他松开。

靳嘉言虽然不解,但还是松开了手。

“司渊……”柳漫大口大口喘息着,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正要开口感谢时。

下一秒,靳司渊一脚踹在她身上,将她踹飞好远。

她都要把肺咳出来了,白净的小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这时,靳之韫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问:

“你喜欢我们?还是更喜欢嘉言?为什么只勾引他,不勾引我?是我魅力不够吗?”

娱乐圈里无数粉丝为他着迷的影帝,在此刻这样苦恼地问出这个问题。

一时间,柳漫的心都软了下来,不由得沉溺在他展现出来的温柔里。

“没……没有,你很有魅力,我只是,只是得不到你,才退而求其次的,你相信我,我更喜欢你。”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脸都黑成了锅底。

刚才还温柔抬着她下巴的靳之韫瞬间变了脸色,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喜欢我?退而求其次?在你心里,我们三个只怕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如果不是今天你着急了,或许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靳司渊直接踩断了她的一只手,语气狠厉:

“你是用这只手点的催情熏香?味道很浓,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之中挑挑拣拣?!”

柳漫疼得眼泪不停地滚落,心里无限后悔。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讨厌她,连碰她都不愿意!

尤其是靳嘉言!熏香都用上了,明明他也有了反应,为什么不做些什么!

柳漫绝望到了极点,她只能再一次地搬出救命之恩。

“司渊,之韫,嘉言,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太喜欢你们了,才做了这样的傻事,我以后不会了,我可是豁出性命救过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着,靳之韫有些动容,就松了手。

靳司渊也没有之前的狠厉。

只有靳嘉言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

见两个哥哥再一次站在了柳漫那边,他只冷笑一声。

“呵,她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你们居然还相信她?救命之恩用过多少次了?我们帮过她这么多次,难道还不足以抵过吗!”

两人依旧沉默,靳嘉言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宋慕宁心里的滋味。

他强行压下欲望,穿着一身睡衣就冲进了雨里,再也没有回来。

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全身,他的心都跟着凉了。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宋慕宁家外。

别墅里亮着温馨的灯光,他却没有勇气去敲门。

淋了一整夜的雨后,他也算是切身实地地体会到了,当初她冒雨找父母遗物的痛苦和绝望。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清晨,在门要打开的前一刻,靳嘉言下意识地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透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他看见裴渡打着一把伞,将宋慕宁护在怀里,一滴雨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她脸上的笑容是说不出的甜蜜,紧紧依偎在裴渡怀里,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

一种油然而生的自卑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自愧不如。

直到两人坐车离开好久后,靳嘉言才从灌木丛里出来。

也不知道眼尾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水冲刷掉他身上的落叶,仿佛他从没有来过这里。

傍晚,宋慕宁回到家里,却看见了门口的一盒玉镯。

盒子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龙飞凤舞地写着:

“对不起,这是赔罪,如果重来一次,我会为你拍下你父母的遗物。以后祝你幸福,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靳嘉言”

看见这句话,宋慕宁沉默了好久,还是收了这盒玉镯。

随后看向裴渡,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开门啊?”

两人进门后,门再次合上。

灌木丛里的靳嘉言已经泪流满面了。

“是不是只有用这种办法,我才能向你道歉?”

“但,前面半句是真话,后面半句是假话。”

“慕宁,我放不下,我做不到真心的祝福。但……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我愿意这样。”

他低声喃喃道,这番话消散在风里,只有自己听见了。

爱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放下的?

从前对她的爱是真的,但他做的错事,给予她的伤害,也都是真的。

他没办法让她原谅,就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求得一个心安。

最后,就连靳嘉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回到家里,他就收拾了行李,打包好一切,要迈出家门时,却被靳司渊拦住了。

“嘉言,你这是要去哪儿?”

靳司渊蹙着眉,不解地问。

靳嘉言神色淡淡,“去俱乐部,打算进行封闭训练备战下一次比赛。”

“在比赛上我的年龄没有优势了,想在下一次比赛中获胜需要加强训练。”

随后,他提着行李箱出门,再也没有回头。

靳司渊愣住了,莫名感觉整个家都冷清了不少。

还有话没来得及和靳嘉言说,他就坐上了离开的车。

看着手里搜集到的证据,靳司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势压抑。

他迈进家门,下一秒,一个柔弱的身子贴了上来。

顿时,他的神情不易察觉地冷了下来,不着痕迹地躲开柳漫的手。

“司渊,嘉言他突然要走,我拦不住,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她故作担心的神情,靳司渊眸色深深,定定地望着她,试图看透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这时,靳之韫从靳司渊身后走出来,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

“担心嘉言?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什么?”

柳漫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问。

第二十三章

靳司渊拿出一份资料,甩在她脸上,语气冷厉。

“对于这两场车祸,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当初撞我们和你妈妈的是同一个司机?当初调查时司机突然出国了无音讯,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再撞你妈妈?你们本来就认识,对吗?”

一想到他们三个被蒙蔽了这么久,居然还对柳漫这么好,他一时间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

边缘锋利的纸张摔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红痕。

几乎是瞬间,柳漫就楚楚可怜地掉着眼泪,拼命地摇着头:

“不,我没有,司渊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之韫,你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

说着,她祈求地看向靳之韫,

“司渊是不是听了谁的话,才这样误会我的啊?我和妈妈只是个佣人,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是不是慕宁不喜欢我,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也对,慕宁误会我也正常,毕竟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观察两人的反应。

却没有勇气去看掉落在地上的资料。

靳之韫向来温柔含笑的眼睛,此时冷到了极点,甚至在望向柳漫的时候,还带了一丝的恨意。

“别装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慕宁?你和你妈妈做的事情,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

“收买司机醉驾撞我们,却在危急关头豁出性命保护我们,你早就算到你不会有性命危险,我们也真是蠢,当时居然信了你的话,没有深入调查。”

“但,那些证据你抹不掉的!如果不是你这次慌了,你妈妈急着闹出一场车祸,我们还不会这么快发现你的真面目!”

他死死掐着柳漫的脖子,慢条斯理道。

但手上却用力到青筋暴起。

柳漫都窒息到翻白眼了,不停地挣扎着。

靳之韫向来不是什么真正温柔的人,只不过是外表看起来而已。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放心吧,柳漫,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从前让慕宁受的委屈,你都要一一体会个遍!”

还是靳司渊见柳漫奄奄一息了,才开口提醒:“注意点,别把人玩死了。”

闻言,靳之韫缓缓松开手,下一秒,一盆滚烫的热汤就泼在了她身上。

“啊!”

柳漫刚恢复呼吸,就被烫到全身皮肤通红,瞬间就疼得蜷缩成了虾仁状,不停地打着滚,试图用地板冰凉的温度缓解。

“就这么点疼就受不住了?当初慕宁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靳司渊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提到慕宁,心里只有心疼。

她从小被他们宠着长大,柳漫来到这个家后,受了多少委屈?

仔细一想,好像全都是他们给予的。

愧疚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只恨当初的自己识人不清,为了报救命之恩,就完全忘了深究。

靳之韫此时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做了这么久的演员,获得了那么多奖项,观察过无数人的人生,却在自己的人生里狠狠栽了个跟头。

是他太过自信,才会被柳漫那些拙劣至极的手段骗过。

现在清醒了,才发现当时的他有多么愚蠢。

第二十四章

想到这里,靳之韫看向柳漫的眼神狠了几分。

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就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拖着她玩人工湖边走。

像是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柳漫抱着他的腿,不停地哀求着:

“之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我救了你们的命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好疼啊,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闻言,靳之韫停下脚步,却嫌弃地踹开她的手,声音冷到了极点:

“别碰我,脏。”

柳漫无神地望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身前的烫伤也叫嚣着疼。

她没想到,她也会有被这样嫌弃的一天。

从前他们对她的温柔,突然一瞬间都收回了。

“为什么?”

她仰着头,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没忍住问出这个问题。

“明明从前我都隐瞒得很好,为什么你们突然就发现了?”

人工湖边,靳之韫嗤笑一声,“隐瞒地很好?你别自以为是了,从前只不过是我们愿意相信你,不去深究而已。”

随后下一秒,他直接一脚将柳漫踹进湖里。

看着她在湖里扑腾的样子,莫名地,他想起了那天宋慕宁在湖里绝望的眼神。

那一次,他们先救了柳漫,放弃了她。

那个眼神,他至今印象深刻。

“之韫!司渊!救救我!我不想死!”

柳漫不断求救着,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救命,靳之韫都始终冷眼旁观着。

靳司渊走了过来,看见她几乎溺水的样子,也想起来那天的宋慕宁,眼里顿时一狠。

眼见柳漫快要不行的时候,他喊出一个保镖将她带上来。

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没来得及喘息,柳漫就再一次被按进了水里。

几次三番之后,她再也没有了挣扎的想法,整个人宛如失了魂一般,绝望到了极点。

没办法,求救是没有用的,只会换来下一轮折磨。

她只能放弃。

看着柳漫了无生气的样子,靳司渊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放开她。

柳漫绝望地趴在地上,浑身都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地贴在身上,看不出往日的柔弱可怜的模样。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下子,她是真的后悔了,靳家三兄弟都是魔鬼,根本就不是她能招惹把握的!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始终比不过宋慕宁在他们心里的地位。

明明……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取代宋慕宁,成为他们心里最重要的人。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宋慕宁都结婚了,都有别的男人了,他们还不肯放弃?

为什么就不能多看她几眼?

“和我们道歉有什么用,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慕宁。”

靳司渊眸光冷淡,丝毫没有心软。

他示意让保镖带上柳漫,和靳之韫一起前往满庭芳。

然而,布置温馨的别墅,却一直到了晚上依旧没有亮起灯。

如果不是确认宋慕宁住在这里,他们几乎要以为这里没人居住了。

靳司渊和靳之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紧张。

慕宁她……不会出事了吧?

他们几乎不敢想,心里却恨极了裴渡。

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慕宁?

第二十五章

靳司渊和靳之韫根本顾不上柳漫,不约而同地对对方说:“我们分头去找,一人一边!”

不知道慕宁可能出现在哪里,所以他们只能连忙联系人去调查。

然而,还没等他们分头行动,宋慕宁的朋友圈就更新了一条视频。

配文只有简洁的两个字——“蜜月”。

看到这,他们几乎没有勇气去点开看,手用力到差点就要将手机捏碎了。

沉默良久之后,他们还是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的宋慕宁笑得甜蜜,和裴渡手牵手走在沙滩上,海风吹起他们的发丝,画面温馨又浪漫。

明明两人没有任何亲密举动,却无端给人一种无法插足的感觉。

砰。

靳司渊气得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

手机瞬间彻底报废,他却还是没有止住怒火。

靳之韫也不遑多让,气得双拳攥紧了,看向一旁的柳漫,眼神暗了暗。

“既然现在没办法当面对慕宁道歉,那你就对全网人民道歉,新闻推送到她眼里,她总能看到的!”

话音刚落,他拿着手机打开了直播。

没过一会儿,直播间就迅速涌入了无数人。

无他,只因为这还是靳之韫第一次开直播,无数粉丝都震惊了。

“说,和慕宁道歉!”

靳之韫威胁道,靳司渊也无声地赞同。

地上的柳漫绝望到了极点,早已泪流满面,却哽咽着问:“只要我道歉了,你们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了,我会离你们远远的!”

靳之韫神色冷了冷,“放心,等你赎完罪,会有你的去处的。”

闻言,柳漫没有多想,只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是真的受不了折磨了,她只想好好活着。

一开始,网友们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时,还对她有几分心疼。

毕竟,他们也认出来了,地上的女孩就是那天金鸡奖颁奖典礼上,被靳之韫带上台感谢过的女孩。

只不过没想到才短短几天过去,她的境遇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听见她做的那些事情后,网友们则开始了一边倒的声讨。

一时间,有关柳漫的新闻瞬间就冲上了热搜榜首。

宋慕宁也刷到了推送的新闻,看见这些视频,她只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对,裴渡抱着两个插上吸管的椰子,放在一旁桌上。

看见她手机上的新闻后,莫名心被提起来了一瞬。

“你会原谅他们吗?”

他有些紧张地问。

闻言,宋慕宁转过头,安慰地将手塞进他的手心里,和他十指相扣。

“放心,我不会原谅他们伤害过我的一切,我只是觉得,真正该对我道歉的是他们三兄弟,而不只是柳漫。”

“是他们放纵了柳漫,才会让她的野心膨胀,真正伤害到我的,是他们的态度。”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只是不想被挂在网上讨论。”

舆论风向一天一变,实在不知道明天网友们会怎样跟风。

她对于在网络上被人讨论,没有一丝兴趣。

第二十六章

裴渡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

“放心,交给我处理,他们不会影响到你的。”

宋慕宁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笑。

“你到底有多厉害啊?”

“自然要等你慢慢发掘了。”

裴渡眼里的冰霜瞬间消散,笑得温柔缱绻。

有裴渡出手,没过一会儿,其他新闻爆出来,几乎没什么人讨论宋慕宁和靳之韫几人的纠葛了。

靳司渊和靳之韫都收到了警告。

是国家给他们发的警告,让他们不要做出任何可能影响到裴总夫人名声的事情。

看见警告消息,两人脸色都是一样的黑沉。

封闭训练的靳嘉言也看到了这些新闻,知道是裴渡出手了。

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思念地抚摸着手机屏保上宋慕宁的笑颜。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原以为时间和距离能够断绝他的想法,但他对她的思念却越来越深。

从前的无数回忆,已经不知道在脑海中重播过多少次了。

但他却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去见她。

不能让她讨厌他。

靳司渊和靳之韫却不甘心。

他们买下了满庭芳的另一栋别墅,住在那里等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宋慕宁蜜月回来。

“慕宁……”

靳司渊哑着声音,眼尾猩红,死死地盯着宋慕宁,想要将她的脸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靳之韫眼底也是同样的青黑,脸色有些惨白和脆弱。

“慕宁,对不起。”

“是我们的错,柳漫和她妈妈已经被我们处理了,如今正在局子里,她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们认识到我们的错误了,能不能……”原谅我们?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宋慕宁就连忙打断:

“不能。”

“你们本来就该对我道歉,但我不想原谅你们。”

一时间,靳司渊和靳之韫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是真的后悔了,却又无可奈何极了。

他们向来拿她没办法。

还没等他们继续挽留,裴渡手下的人就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

“二位靳先生,还请离开吧。”

一群黑衣保镖围住两人,毫不留情面地挡住他们的去路。

靳司渊一把推开其中一个保镖,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来到宋慕宁面前,眼眸黑沉沉的。

“慕宁,你真的喜欢上裴渡了吗?那从前的我们算什么?那天你找我,是不是想对我表白?那封情书是写给我的,对吗?”

他声音颤抖着道,还是问出了这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和你结婚,愿意等你离婚之后回来找我,愿意做你的备选项,别放弃我,好不好?”

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在此刻低下了他的头颅,苦苦祈求着。

宋慕宁却毫不犹豫地靠在裴渡怀里,坚定道:

“不,那封情书不是给你的,我没想过对你告白,也不想要任何备选项,你只是哥哥,靳司渊,别这样了,我不需要你们了。”

“还有你,靳之韫,你也一样,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开始喜欢上了裴渡,你们也该往前看了。”

说着,她牵着裴渡的手,要离开。

裴渡回头沉沉地警告了他们一眼,随后,他在望向宋慕宁时,眼里满是温柔。

“慕宁,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房子住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宋慕宁没有什么异议。

事实上,这种高档别墅区,治安和环境都很好。

唯一吵的,只会是靳司渊和靳之韫。

他们失落地望着宋慕宁的背影。

只做哥哥?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们从未想过这个念头。

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们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未来妻子。

如今让他们怎么接受?

不是都道歉了吗?为什么?

靳司渊和靳之韫浑身上下写满了落寞。

回到家里,靳司渊像是小时候那样,惹宋慕宁生气了,就写道歉书认错。

然而,道歉书写到能塞满一个箱子了,寄去宋慕宁的新住址,却没有人签收,只被原路退回来了。

向来日理万机的靳总,办公室里摆满了无数封道歉信和告白信,却没有一封被收下。

然而,从前靳氏集团发布的那款名为“漫漫”的珠宝,也早就悄无声息地撤下了,相关的新闻词条更是消失不见。

为了挽回宋慕宁,他一连发布了一系列名为“道歉”的首饰,以及各项产品。

他希望着有一天,她能看到这些,从而原谅他。

裴渡将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靳司渊试图偶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成功。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道歉。

靳之韫直接在直播里公开向宋慕宁道歉,甚至还直接宣布要退圈。

面对粉丝们的心疼,他只说:“从前我选择进入娱乐圈,就是因为慕宁随口一句我好看到像是明星一样,希望看见我站在荧幕上闪闪发光。”

“现在,希望我在荧幕上的人不要我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他的退圈来得突然,也没有给任何人挽留的余地。

即便无数观众粉丝都表示十分惋惜,但一段时间后,热度也就过去了。

他在裴氏集团大楼附近买下了一家甜品店,成为了店长,只为了能在宋慕宁来找裴渡时,多看她几眼。

她不愿意看见他,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偷偷地旁观着她的一切。

宋慕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刚要开口,却又强行忍住情绪。

「却这」这个味道十分熟悉,就像是她二哥做的一样。

每次来这里,她都会有这种错觉。

但随之,她就笑了笑,怎么可能?靳之韫要是出现在这里,只怕这家甜品店都要爆满。

吃完蛋糕后,她数着时间去找裴渡。

却在离开时,一张体检报告单遗落在桌上。

直到她走远后,靳之韫才缓缓出来,拿起那张报告单,只觉得心如死灰。

“她怀孕了?”

他苦涩一笑,原本他还想,总有一天,他能等到他们分开,等到她原谅他。

然而,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宋慕宁笑着上楼找裴渡,根本忍不住,直接就从后背抱住他,欣喜道:

“阿渡!我们有孩子了!”

话音刚落,裴渡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欣喜,紧紧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慕宁,我爱你。”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时,办公室角落里的靳嘉言抱着奖杯,心里一片苦涩。

他才刚从赛场上下来,第一时间赶回来,想告诉她他拿了冠军的好消息,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个噩耗。

不过,本来就早有预料,不是吗?

靳嘉言心里的酸涩涌上心头,却还是将奖杯放在桌子上,咬着牙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

“慕宁,祝贺你们,这个奖杯……就当是我给孩子的礼物,再见,教练找我了,我先走了。”

说出这句话后,他仓促地逃离,回到俱乐部,疯了一样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良久之后,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无声地留下两滴眼泪。

“该放弃了,靳嘉言。”

“该放弃了,大哥、二哥。”

他低声喃喃着。

这天之后,他年龄到了,退出了俱乐部,开始掌管家业,和靳司渊分庭抗礼。

却也用这种方式,限制着自己和靳司渊不去找宋慕宁。

没办法,只能放弃。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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