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照片里与我在一起多年,面对我时总是冷冰冰的江问程正搂着新欢笑得一脸宠溺。
结婚纪念日当晚,我收到了老公小情人发来的示威信息。
照片里与我在一起多年,面对我时总是冷冰冰的江问程正搂着新欢笑得一脸宠溺。
「你老公果然不错。」那女孩这样挑衅我。
我垂下了眼睛,还没想好怎么回复。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了。
我抬头,全身上下只围着条浴巾的男人向我走了过来。
咽了咽口水,已无心在意手机那端的人。
江问程出轨了是没错,但也没关系,我也不只有他一个。
1
收到短信的时候我刚洗完澡,正拿着浴巾擦头发。
手机屏幕亮了几下,我拿起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男一女搂在一起的画面。
照片上的男人是我两个小时前刚刚打电话过去问他在哪里,他不耐烦的告诉我今晚要忙于应酬让我不要打扰的江问程。
也是法律上我的老公。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耐心告罄的厌倦语气,像是我作为一个妻子问他在哪里是一件极其不应该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大事,确实不会想被打扰,毕竟陪新欢约会可比陪我一个看腻了的女人过结婚纪念日来的有趣得多。
新的消息又发来,短短的一行文字,语气充满了挑衅和高高在上。
「姐姐,你的老公还真是不错。」
是吗?我弯了弯嘴角。
年轻的女孩确实自信,连睡别人老公这件事情都做得那么理直气壮。
光是几个字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不难猜出他们今晚发生了些什么。
可惜她得不到想象中的我的反应了,崩溃大哭,或者痛苦愤怒,都过了时候。
因为那些情绪都早在之前的很多次的失望中消失殆尽了。
我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她的存在,更重要的是。
江问程不是第一次出轨,她也不是我婚姻里的第一个了。
照片还在继续发过来,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我能感受到对面人的满满恶意。
还没想好怎么回复,房间内一直淅淅沥沥的水声戛然而止了,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些许水汽拂过我的脸颊。
我抬眼,一个只围着浴巾的大大方方展示自己身材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别看了,她有什么好看的。」
也是,我咽了咽口水将手机扔在一旁,已无心在意屏幕那端等待我回复的人。
2
何景程漆黑的眸子正在盯着我,眼底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后悔了吗?」低哑的声音传来。
「当然没有。」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毕竟还是我叫他来的,可不想露怯。
心跳如打鼓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
何景琛抱起了我,
此时我也听到了何景琛丝毫不逊色的心跳,原来他和我一样紧张。
将我安置在柔软的床上,他的臂膀圈住了我,手指轻拂过我的嘴唇,混不吝的人此刻却绅士起来,「可以吗?」他这样问我。
明知故问。
我接受了他的吻,和其他的一切。
.....
结婚五年纪念日的第二天早上,我和江问程分别在别人的身边醒来。
当我扶着腰回到家里时,许久不回家的江问程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面色沉沉,张口就是质问。
「你去哪里了?」
这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屑撒谎,实话他估计也不敢听。
于是选择了闭嘴。
见我不说话江问程难得的软了语气。
「生气了?就因为我纪念日没回来陪你?好了,小艾,不要闹了,我都说了昨晚有很重要的工作。我给你补了礼物赔罪,来看看喜不喜欢。」
谎话脱口就来,我看着他如此坦然的骗我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
我很想质问些什么,或许是我也不清白,那些到嘴边的话最终没有被说出口。
「那你还真是辛苦了。」
听到了这话江问程一怔,「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联系你了,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没必要,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了她还有下一个不是吗?」我问。
「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以后我们就各玩各的。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想不开。」江问程蹙起了眉。
又是这句话,每次遇到问题,都是用这个荒唐的理由堵我的嘴。没人问过我是否接受,只一味单方面的要求我遵守规则。
见我没反驳,也没继续闹下去,江问程眼底闪过一瞬间的诧异。
有什么可闹的呢?已经闹了好几年,都没闹出一个结果。
3
我和江问程的婚姻不是一开始就烂掉的。
尽管它是一场因利而起的商业联姻,但这不是我面对他出轨如此波澜不惊的理由。
我和江问程并非没有感情,相反的,我很爱他,爱了很多年。
他是我学生时代就开始喜欢的人。
年少时的悸动过于美好,导致后来他不知在何时已经变成了陌生的样子,我却以为江问程还是那个记忆中干干净净的大男孩。
我喜欢江问程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大学的时候我告白过,只是被温柔的拒绝了。可是爱一个人的眼神是瞒不住的,我没追着不放,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看向他的目光。
所以当江问程像我提出结婚的时候我欣喜若狂,尽管我知道那时的江家遇到了财务危机,急需一个家境相当可以帮他度过危机的亲家。
我还是毅然决然的点了头,并且说服了爸妈。
我知道他的告白中带着目的,也从没奢求他会像我爱他一样回馈以我同样的爱意。
却也没想到会走到这样不堪的境地。
婚后最初的日子,江问程对我还算不错,只是总是有些如若有似乎的冷淡。我们结婚的第三年,世界上最疼爱我的妈妈因病去世了。
是江问程陪我走过了那段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也让我产生了似乎可以依赖他的错觉。
也是在那一年,我第一次发现江问程出轨的事情。
我几乎瞬间崩溃,冲过去找江问程质问。
江问程却没有被人拆穿错事的心虚,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我本以为我会听到他的解释和忏悔,但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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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崩溃大哭,江问程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冷着脸开口,「我只是不甘心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小艾。这并不代表什么,也动摇不了你江太太的身份,有什么值得哭的?」
说完了这话江问程抽出我手里属于他的手机,面露不快,「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你如果介意的话,以后咱们可以做一对开放的夫妻关系,各玩各的。」
说完这句冠冕堂皇的话,江问程就起身回了房间,只留下满脸泪痕的我留在原地。
那次我没有选择离开。
不是因为他说服了我,而是我真的舍不得。
我已经失去了妈妈,要我怎么承受在接连失去爱人的痛苦呢?
那件事后的第二天,江问程送来了一束我许久没收到过的玫瑰花,算是道歉,我以为那句话只是他的恼羞成怒下的冲动,我原谅了他。
于是我们的婚姻从那之后就变质了,我的原谅换来的并不是痛改前非,而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待。
犯了错的人却是先失去耐心的,在我最为患得患失那段时间,江问程嫌弃我没完没了。
他开始越来越不愿意回家,连表面上的遮掩都懒得再去做。
甚至在意外撞到他带着别的女伴出席他朋友的聚会时,怀疑我跟踪他。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的好友圈有所重叠,总有开口为我打抱不平的人。
江问程语气淡淡,「我们说好了,我们之间是开放关系。各玩各的,小艾她不会介意的。」
眼神在警示我要保持体面,可我的心却是控制不住的抽痛。
这样的混话是他第二次跟我说了,这次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丝毫没有羞耻心也没有顾虑我的感受,我感觉自己的尊严都被踩下地上践踏。
只听见他兄弟带着诧异的发问,「果真吗?傅艾真的找了其他的男人,你真能接受?」
「当然。」江问程自信满满的回答,我知道他的潜台词,分明再说「她不会。」
5
江问程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他,也知道我有多依赖他。
所以他即使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在伤害我,也有恃无恐。
我并非没有想过离开,只是两家的利益纠缠太深。
为这件事崩溃的不知道第多少次,我回过一趟家。
和家里人试探性的提出离婚这个想法的时候。
那个我妈死后没多久就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甚至还即将有新的孩子的我爸爸,直接开口拒绝了我。
「小艾,咱们这样的家庭离婚不是儿戏,当初是你非要和江问程在一起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就忍忍吧。」
于是,这样内耗又痛苦的日子只能选择继续过。
或许我爸说得对,又有哪对联姻的夫妻不是这样过?况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
我找不到破局的方法,直到一个月前,我出了车祸。
那天下班的路上,一个名叫琳琳的女孩第一次联系了我。
她说她已经和江问程在一起了。
一慌神的功夫,汽车突然失控撞到了路边的栏杆,我的头重重地砸到了方向盘上。
电话自动拨给了紧急联系人的江问程,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按下接听,
直到我失去意识。
混沌中,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像是过电影一样从我脑海中闪过,那瞬间我以为我就要死了,不然怎么有了一种回顾一生的错觉。
我第一次以第三人的视角审视这些事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可笑。
脑海中的幻灯片终于播放完,最后我还见到了我的妈妈,她哭着对我说,「我的女儿要快乐,不要这样过。」
6
醒来时是在医院,万幸我没有什么大事,医生说只是轻伤。
但笼罩在我心头多年的东西却因此豁然开朗了,我如果就这样死去,是在惩罚谁?为了这样的,一个已经不爱我了的人,蹉跎一生,不值得。
我想开了,我们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可的。
我想和江问程做个了断了,不管这件事有多难。
所以在昨天我是准备和他谈离婚的事情的,我们的婚姻从五年前的这一天开始,就从五年后的这一天结束。
只是我没想到,江问程连这个日子都没回来。
这场不愉快的对话后,江问程又出门了。
离婚的事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在家补了一觉,何景琛的电话将我叫醒时,已经是晚上了。
明明知道江问程不可能在家我却还是没来由的心虚。
我环视了一圈,才接起电话。
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了昨晚那个涟漪的回忆中。
「怎么,睡完就跑?」
不是我为了报复江问程而去故意勾搭的何景琛,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那场车祸醒来的时候,是他在医院陪我。
睁开眼就见到何景琛在我床边蹙着眉,眼底的紧张和关心不像是假的。
见我无事,他神情轻松了很多。赶忙叫医护人员来检查我的状况,一切平稳后,我向忙前忙后的何景琛道了谢。
「谢谢。」
「不客气,我不是说了,不管有我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
我明白这是他的暗示,并不是我自作多情。
他不是第一次提出这种带有暗示性的话了。
7
我和江问程争执他说我们以后就做一对开放关系夫妻那句话的当晚,何景琛也在。
那天我狼狈立场后有人追了出来,不是江问程,而是刚才向江问程发出疑问的男人,何景琛。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如果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联系我。」
明明是关心的话,在那样的语境下却另有一番意味。
我只觉得荒唐。
所谓的开放关系不过是他出轨的遮羞布,我并没有打算也那样去做。
直到那次车祸醒来,又见到了何景琛,我鬼使神差地想要接受何景琛的暗示。
因为受伤,身体也不方便,这个大胆的计划就被我搁置了。
直到昨天,江问程告诉我,他不回来了。言语间都是不耐烦和敷衍,似乎完全忘记了纪念日这回事。
我突然觉得自己选择的这个离婚的节点没有意义,这时候还谈什么仪式感?我苦笑一声,继而想起了何景琛,于是我将电话打给了他。
得知我约他到酒店的时候,何景琛突然沉默了半晌,「什么意思?利用我?」
我有些脸热,难不成我误会了他的意思?
对不起三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何景琛终于打破了沉默,他叹了口气,「算了,利用就利用吧,在哪,我马上到。」
「我不联系你你就一次都不联系我吗?」他带着悠悠怨气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轻咳了一声,「哪有的事。」
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的夜晚我好像没有了昨天的紧张和负罪感。
我甚至开始在心里恶劣的想,如果江问程知道了我和他的好朋友搞在了一起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的阴暗想法似乎被何景琛发现了,呼吸错乱间,他的手机响起来,明明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江问程三个大字,何景琛看了我一眼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我仰望着他接电话时候的语气,滚动的喉结,似乎还能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属于江问程的声音,几乎晕眩至耳鸣。
挂了电话,他栖身下来,呼吸变得更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可以利用我。」
我的心漏了一拍,闭上了眼睛。
8
从那天之后我就在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江问程,直到他要我回去陪他参加家宴。这或许就是联姻的悲哀,不管我们的关系已经烂到何种境地,这样的场合还是要装作琴瑟和鸣的出现。
那晚我没怎么理他,江问程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时不时的眼神瞥向我。甚至在江老太太的催生话题下,第一次没有反驳。
「我都听小艾的,她想什么时候生都好。」
江问程笑得神情,说着伸出左手附上了我的手,我只觉得反胃。
我装作不经意间抽出,摆出体面的假笑:「不急的,我们都还没玩够。」
江问程正在切牛排的动作蓦地停住了。
那晚上,他陪我回了家,提出要和我亲密,被我拒绝了。
「又怎么了?今天两家老人不是都说了,想我们要个孩子。」
「你可以找别人去生。」
我是真的在江问程建议,没想到他又不乐意了。
「我说了,我分的清轻重。玩归玩,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眼看着不耐烦的情绪又要爬上他的眉宇间,此时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住了。
我顺着江问程的视线低下头。
原来拉扯间,他看到了我脖颈下那处暧昧过的痕迹,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你和别人上床了?是谁?」
?
他在破防什么?
我也笑着,用江问程说过很多次的话回应他,「重要吗?不都是玩玩,怎么,你能玩我不能玩?」
江问程许久没说话,屋子里安静的能听到窗外清晰的风声。
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审视我的灵魂,最终他好似说服了自己。
再开口时语气带着嘲讽,「别搞这样的花样,我知道你不会。」
哈?看不起谁呢?我可太会了。
9
从那天开始,江问程整个人都开始不太对。
明明我都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可是他最近和我说话的频率开始变高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琳琳分手了,江问程的时间多了起来。
今天一大早他甚至破天荒的陪我在家里吃饭,饭桌上,他开始提到从前的事。
从前,有什么好提起的呢?
细胞几年都更换了个遍,江问程早已不是那个我记忆中温柔的少年,我也不是那个一味承受着他的不忠差点将自己逼疯的人了。
「不提了,吃饭吧。」我实在没忍住打断他的话。
江问程闻言一怔,对于我的冷淡一时无法接受。
他一脸疑惑,可惜我不能给他解答了,只能低下头吃饭装作看不见。
被我这样直接的驳了面子,江问程的热乎劲也结束了,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下午的时候告诉我,他出差了,要过几天在回来。
我倒是松了一口气,我要做的事情很多。
离婚的事情已经决定好,那么很多财务上的问题我都要搞明白。
这些需要时间,江问程在家也不方便。
至于我的爸爸,他现在不答应也无所谓。
他现在有了新的老婆和孩子,自然不想因为我的想法,改变原本已经变得稳固的合作关系。
在他看来我所遇到的事情,似乎是不值一提,因为他与妈妈也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我不要这样过,妈妈说过,要我快乐。
我已经决定去找我的小姨和舅舅,我妈妈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人为我说话。
总有人会觉得我的幸福比利益更大,尽管那个不是我自己的爸爸。
说来嘲讽,妈妈还在的时候我是万千宠爱的公主。
妈妈不在了我就变成了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人,也是在那个时候,江问程开始轻视我,做出背叛我的事情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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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都顺利进行着,白天忙着收集证据,多亏了琳琳那个女孩的沉不住气,我省了不少的事儿。
生日那天,何景琛约我出去吃饭,这还是他第一次约我到这么正经的场合。
是一家我家附近的西餐厅,我们对面入了座位。
「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吃饭?」
何景琛面色揶揄,「那怎么了,工具人也得吃饭啊。你不请我吃,只能请你了。」
我被这话逗笑了,看着菜单的间隙,江问程的电话又打来,我垂下眼实在不想接。
我按下了静音,没想到他又不死心的打来第二个。
没办法,我在何景琛的注视中接了起来。
「什么
来源:优雅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