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家门口的黑影，竟改变了我一生的轨迹！
谁能想到，一个善举，竟引来十年后的惊天“炸雷”？
那晚的雨，下得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
我，钱德旺，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那年刚满五十五。
命运的齿轮，就在那个雨夜，悄然转动。
（一）雨夜惊魂，缘分天降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具体哪一年我有点记不清了，反正是个深秋。
我和老伴孙秀莲刚从儿子钱小兵家回来。
小兵那阵子工作忙，儿媳妇又刚生了孙子，我俩就过去帮衬几天。
回到自家小区楼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秋雨冰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我缩了缩脖子，拉着老伴往楼道里快走。
就在楼道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我模模糊糊看到缩着一团小小的黑影。
“什么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条流浪狗吧？
这年头，养宠物的人多，丢宠物的也不少。
我这人吧，心软，看不得这些小动物受苦。
“老钱，快走吧，外面冷得很。”孙秀莲催促道。
我“嗯”了一声，但脚下没动。
那团黑影，好像动了一下。
我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
“妈呀！”我低呼一声。
哪里是什么流浪狗，分明是个小姑娘！
她蜷缩在楼道角落里，身上衣服单薄湿透，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小脸冻得发紫，嘴唇哆嗦着，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难道是跟家里吵架跑出来的？
还是……被遗弃了？
我这心里头啊，瞬间就揪紧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我轻轻拍了拍她。
她没什么反应，只是发出一阵微弱的哼哼声。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坏了，这孩子发高烧了！
“秀莲，秀莲，快来！这有个孩子，好像病了！”我急忙喊老伴。
孙秀莲一听，也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
“哎哟喂，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病成这样了？”她也是一脸心疼。
“先别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赶紧弄回家去！”我说着就要去抱那孩子。
“老钱，你等等！”孙秀莲一把拉住我。
她有些犹豫：“这来路不明的，万一……”
我明白她的顾虑。
这年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情况？
要是惹上什么麻烦，可怎么办？
可看着孩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秀莲，你看这孩子烧得这么厉害，再耽搁下去，会出人命的！”我急了。
“咱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孙秀莲还是有些迟疑。
“别可了！真出了事，我担着！”我把心一横，小心翼翼地把那孩子抱了起来。
小姑娘很轻，瘦得像一把骨头。
我的心更酸了。
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你问我当时怕不怕惹麻烦？
说实话，也怕。
但良心那道坎，我过不去。
（二）悉心照料，渐暖冰心
把孩子抱回家，我和孙秀莲手忙脚乱起来。
孙秀莲嘴上说着担心，动作却麻利得很。
她赶紧找了干净的旧衣服，打了热水，给孩子擦洗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我则找出家里的退烧药，用温水化开，一点一点喂给她。
孩子烧得迷迷糊糊的，喂药都费劲。
折腾了半宿，她总算退了点烧，沉沉睡去了。
我俩也累得够呛，但看着孩子安稳的睡颜，心里踏实了不少。
“老钱，这孩子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放咱家吧？”孙秀莲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问。
“等她醒了，问问她家在哪儿，咱们给她送回去。”我说。
可谁知道，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孩子醒了。
但她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我们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她都只是摇头，或者把头埋得低低的。
看起来，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下可把我给难住了。
报警吧，又怕对孩子造成二次伤害。
不报警吧，这么个孩子总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街坊邻居看见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这钱老头，从哪儿捡了个野丫头回来？”
“不会是想不开，要贩卖儿童吧？”
风言风语，想都能想到。
那几天，我和孙秀莲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但孩子总得有个称呼吧。
看她那瘦弱可怜的样子，我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楚楚。
希望她以后能楚楚动人，不再受苦。
楚楚很懂事，也很安静。
她从不主动要吃的，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挑剔。
她会默默地帮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比如扫地，擦桌子。
有时候，我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小小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
我的心啊，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得慌。
孙秀莲虽然一开始有些顾虑，但女人嘛，心终究是软的。
看着楚楚那乖巧懂事的样子，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她会给楚楚梳头，会给她讲故事，会拉着她的手教她认字。
我们家钱小兵那会儿也知道了这事儿。
他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嘱咐我们注意安全，别被人骗了。
他还说，如果实在不行，就送到福利院去。
福利院？
我不是没想过。
可一想到楚楚那双无助又带着点渴望的眼睛，我就狠不下这个心。
“秀莲，要不，咱们就留下她吧？”我跟老伴商量。
“就当咱们多了个女儿。”
孙秀莲看着我，眼睛里也有泪光。
“老钱，你真是个老好人。”她叹了口气，“留下就留下吧，大不了咱们省吃俭用一点。”
就这样，楚楚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为了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还特地托了以前厂里的老同事，走了不少关系，才勉强给她上了个户口，名字就叫钱楚楚。
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街坊四邻的议论。
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多管闲事，还有人说我肯定另有所图。
我听了，也不去辩解。
日子是自己过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
我只知道，我做的是一件凭良心的事。
你们说，我这算不算引火烧身？
但有时候，这“火”，烧着烧着，也能暖人心呢！
（三）春风化雨，亲情渐浓
楚楚在我们家，就像一株干枯的小草，慢慢地重新焕发了生机。
她开始笑了，虽然只是浅浅的微笑。
她也开始说话了，虽然声音很小，但很甜。
我们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小学读书。
刚开始，她有些不适应，学习也有些吃力。
毕竟，她之前可能没怎么正经上过学。
但是楚楚非常努力，也非常聪明。
她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写作业。
遇到不懂的问题，她会主动问我，或者问孙秀莲。
我和老伴文化水平都不高，有时候也教不了她太深奥的。
但我们会陪着她一起查字典，一起想办法。
看着她那股认真劲儿，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这孩子，是块读书的料！
楚楚的成绩，很快就赶了上来，还常常能拿到班里的前几名。
每次她拿着奖状回家，我和孙秀莲都乐得合不拢嘴。
那感觉，比自己当年涨工资了还开心！
家里因为有了楚楚，也多了很多欢声笑语。
以前，我和老伴两个人，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现在，家里多了个孩子，感觉整个家都活过来了。
孙秀莲会变着花样给楚楚做好吃的。
什么红烧肉、糖醋排骨，只要楚楚喜欢，她都学着做。
我呢，就负责接送楚楚上下学。
看着她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朝我跑过来，喊我一声“爸”，我这心里头啊，比吃了蜜还甜。
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楚开始叫我“爸”，叫孙秀莲“妈”了。
那一声“爸”，一声“妈”，叫得我俩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们知道，这孩子是真心把我们当成亲人了。
当然，日子也不是完全一帆风顺。
我们家条件一般，多养一个孩子，经济上确实有些紧张。
我和孙秀莲的退休金加起来，也就勉强够日常开销。
为了楚楚，我们俩更是省吃俭用。
孙秀莲好几年没买过新衣服了。
我也把烟给戒了，就为省下点钱给楚楚买学习用品。
街坊邻居里，也还是有些闲言碎语。
说我们老两口是“老糊涂”，放着清福不享，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还有人说，养个野丫头，将来还不是个白眼狼？
人心啊，有时候真的比石头还硬。
但我们不在乎。
我们看着楚楚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开朗、自信，我们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你们说，这世上，有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
我觉得，是有的。
起码，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四）雏鹰展翅，依依惜别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楚楚就从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她学习成绩一直很好，顺利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那三年，她更加刻苦努力。
我们知道，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和孙秀莲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她，给她创造一个安稳的学习环境。
高考那年，楚楚不负众望，考上了一所南方的名牌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楚楚抱着我和孙秀莲，哭得稀里哗啦。
“爸，妈，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和孙秀莲也跟着掉眼泪。
这是高兴的泪，是欣慰的泪！
我们这辈子，没多大出息，但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儿”，我们骄傲！
送楚楚去上大学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
连钱小兵和他媳妇，还有我们的小孙子，都一起去火车站送她。
临上车前，楚楚紧紧地抱着我和孙秀莲。
“爸，妈，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放假回来看你们！”
“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苦了自己，钱不够就跟家里说。”孙秀莲一边抹眼泪一边叮嘱。
我拍了拍楚楚的肩膀，说：“好孩子，去吧，去追求你的梦想！家里有我们呢！”
火车开动了，楚楚的身影在车窗里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我和孙秀莲站在站台上，久久不愿离去。
心里头，是既高兴，又舍不得。
这感觉，就跟嫁女儿似的。
你们说，养儿养女，图个啥？
不就图个他们能有出息，能过上好日子嘛！
楚楚上大学后，一开始还经常给我们打电话，写信。
她说她在学校过得很好，学习也很顺利。
我们听了，也就放心了。
后来，她学习越来越忙，再加上她也开始参加一些社会实践，勤工俭学什么的，联系就渐渐少了些。
有时候，一个月才通一次电话。
我和孙秀莲也能理解。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我们不能总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拴在身边。
只要她好，我们就安心。
大学毕业后，楚楚说她想留在南方发展，那边机会多。
我们虽然舍不得，但也支持她的决定。
年轻人，就该出去闯一闯。
她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薪水也还可以。
她说等她稳定下来，就把我们接过去享福。
我们听了，心里暖洋洋的。
这孩子，有良心！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就在楚楚工作后没两年，她突然就跟我们失去了联系。
电话打不通，写信也没人回。
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遇到坏人了？还是生病了？
那段时间，我和孙秀莲整天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钱小兵也帮着想办法联系，可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们甚至都报了警，但也是石沉大海。
有人说，这丫头翅膀硬了，飞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说不定是攀上高枝，不想认我们这对穷爹妈了。
我不信！
楚楚不是那样的人！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楚楚还是杳无音信。
我和孙秀莲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希望，也一点点变成了失望。
难道，我们真的养了个白眼狼？
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那几年，是我们家最难熬的日子。
街坊邻居的闲话更多了，看我们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和嘲讽。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养不熟的！”
“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和孙秀莲，也老了好几岁。
我们常常拿出楚楚小时候的照片看，一看就是大半天。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楚楚啊楚楚，你到底在哪里啊？
你知不知道，家里有两个老人，天天都在盼着你啊！
你们说，这份等待，是不是很煎熬？
这份牵挂，是不是很磨人？
（五）十年一梦，豪车惊现
日子就在这思念和煎熬中，一天天过去。
一晃，又是好几年。
从楚楚失去联系，到我们差不多快绝望，差不多有六七年了。
加上之前她上学工作的时间，距离当初在楼道口捡到她，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甚至还要多一点。
我和孙秀莲都老了。
我头发全白了，背也有些驼了。
孙秀莲的眼睛也花了，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钱小兵倒是挺孝顺，经常带着孙子回来看我们。
但我们心里，始终有个空落落的缺口。
那个缺口，是楚楚留下的。
我们已经不指望她能回来报答我们什么了。
我们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过得好好的。
哪怕只是给我们报个平安也好啊！
那天，是个周末。
天气很好，阳光暖洋洋的。
我和孙秀莲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晒太阳。
突然，一辆黑色的，锃光瓦亮的小轿车，缓缓地开进了我们这个老旧的小区。
那车，我叫不上名来，但一看就知道，高级得很！
在我们这个小区，可是稀罕物。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不知道是哪家来了贵客。
车子在我们楼下停住了。
我心里还在嘀咕，这谁啊？停我们楼下了？
车门打开，先下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像是司机。
他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装，头发盘在脑后，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看起来既干练又优雅。
她很漂亮，也很有气质。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谁啊？这么气派？”旁边的老邻居王大妈小声议论着。
“不知道啊，看着面生，不像咱们小区的。”另一个邻居李师傅也说。
那个女人下了车，抬头看了看我们这栋有些破旧的居民楼。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和孙秀莲的身上。
她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那张脸，那张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是她吗？
会是她吗？
我的心，咚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老钱，你看……那……那是不是……”孙秀莲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个女人，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过来。
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走到我们面前，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爸！妈！”
这一声“爸”，一声“妈”，就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真的是她！
真的是楚楚！
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楚楚！真的是你吗？我的楚楚！”孙秀莲已经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了楚楚。
我也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想去摸摸她的脸，又怕这是一场梦。
“爸，妈，是我，我是楚楚！我对不起你们！我回来晚了！”楚楚哭着说。
周围的邻居都看呆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开着豪车回来的女人，竟然就是当年那个被我们收留的，被他们议论了许多年的“野丫头”！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你们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
那简直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要激动！
（六）迟来报恩，情深似海
我们把楚楚扶起来，带回了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几十年没变。
楚楚看着熟悉的摆设，眼圈又红了。
“爸，妈，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她哽咽着问。
“好，好，我们都好。”我连声说，其实心里知道，这些年我们过得并不算太好，至少心是悬着的。
“对不起，爸，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多年不跟你们联系。”楚楚满脸愧疚。
原来，楚楚大学毕业后，工作非常努力。
她很有商业头脑，没过两年就辞职自己创业了。
创业初期，非常艰难，她吃了很多苦，也走了很多弯路。
有一次，因为一个重要的合同出了问题，她被人陷害，差点倾家荡产，还惹上了一些麻烦。
为了不连累我们，她只好断了跟我们的所有联系，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那些年，她一边要躲避麻烦，一边还要想办法东山再起。
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她说，有好多次，她都快撑不下去了。
但只要一想到我们，想到我们对她的养育之恩，她就咬牙坚持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回来报答我们！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年的打拼，她的事业终于有了起色，并且越做越大。
这次回来，她是特地来接我们去享福的。
“爸，妈，我在城里买了套大房子，也给你们请了保姆，以后你们就跟我一起住，我来照顾你们！”楚楚拉着我们的手说。
我和孙秀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
“孩子，你有这份心，我们就很满足了。”我说。
“我们不去什么大房子，我们就住这儿，这儿住习惯了。”
“是啊，楚楚，你能回来，平安无事，我们就比什么都高兴了。”孙秀莲也说。
我们不是不想过好日子。
而是我们觉得，楚楚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
我们不能心安理得地去享受这一切。
但楚楚很坚持。
她说，如果不是我们当年收留她，给她一个家，供她读书，她可能早就冻死饿死在街头了，哪有今天的她？
她说，这份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完。
她还说，这次回来，她不仅要给我们好的生活，还要把当年那些看不起我们，说我们闲话的邻居的脸，都给“打”肿！
这话说的，有点孩子气，但我听了，心里却觉得很痛快！
谁说好人没好报？
这不是报应来了嘛！哦不，是福报！
楚楚在我们家住了几天。
她给我们买了很多新衣服，新用品。
还给钱小兵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小侄子，买了很多玩具和学习用品。
她甚至还悄悄地找到了当年那些说我们闲话最厉害的几个邻居，客客气气地送了些礼物，但那客气里透着的疏离和她如今的身份，比任何直接的斥责都让他们脸上无光。
我仿佛看到他们当年那些嘲讽的嘴脸，如今都变成了惊讶和羡慕。
人心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楚楚说，她这次回来，还有一个心愿。
她想去我们老家的祖坟上，给我们家的祖宗磕个头。
她说，虽然她不姓钱，但她心里，早就把我们当成了她唯一的亲人。
她想告诉列祖列宗，我们钱家，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女儿”！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这孩子，太懂事了！太有孝心了！
当年那个瘦弱可怜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真的有出息了！
我这辈子，值了！
（七）善因善果，情暖人间
最终，我和孙秀莲还是拗不过楚楚，跟着她搬进了城里的大房子。
房子确实很大，很漂亮，装修得也很好。
楚楚给我们请的保姆也很尽心。
我们的晚年生活，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了。
钱小兵一家也经常来看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楚楚虽然工作很忙，但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回来看我们，陪我们聊天，给我们讲她工作上的趣事。
她还说，等她再稳定一些，就把公司的业务重心慢慢转回我们这个城市，这样就能有更多时间陪我们了。
有时候，我会恍惚。
这一切，是真的吗？
我常常会想起十多年前那个雨夜。
如果当初，我没有动那一点恻隐之心，如果当初，我听了孙秀莲的顾虑，把楚楚拒之门外。
那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楚楚可能会冻死、病死在那个冰冷的角落。
而我们，也只会继续过着平淡甚至有些乏味的生活，永远不会知道，我们错过了怎样一份深厚的情缘。
命运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一个小小的善念，一个小小的善举，可能会在不经意间，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它不仅温暖了别人，也照亮了自己。
我常常跟我的小孙子讲楚楚姑姑的故事。
我告诉他，做人一定要善良，一定要懂得感恩。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今天播下的一颗小小的善种，将来会开出多么绚烂的花朵。
它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就像楚楚，她用十年的时间，完成了从一个流浪孤女到成功企业家的蜕变。
她没有忘记我们，她带着满腔的感恩和爱，回到了我们身边。
这份情，比金子还贵重，比豪车豪宅更让我们感到温暖和骄傲。
看着楚楚如今的幸福，看着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我常常在想，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金钱吗？是地位吗？
我觉得都不是。
是那份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善良，是那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感恩之心。
正是这些，才让我们的世界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现在，每当夜深人静，我回想起当初的决定，心中依然会充满感慨。当初那一念之间的善意，换来了如今满屋的温馨和亲情。我想问问大家，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面对那个瑟瑟发抖的陌生女孩，您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吗？这世间的善意，又该如何衡量其价值呢？
来源：批墙小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