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声音像淬了蜜的刀子，直直捅进我后脊梁。我攥紧行李箱拉杆，金属扣硌得掌心生疼。抬眼就看见沙发上交叠的两条人影——未婚夫周琛正搂着穿米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胸前的珍珠项链晃得我眼眶发酸。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时，正听见客厅传来清脆的笑声。

“阿琛你看，我穿这条裙子是不是像十八岁？”

那声音像淬了蜜的刀子，直直捅进我后脊梁。我攥紧行李箱拉杆，金属扣硌得掌心生疼。抬眼就看见沙发上交叠的两条人影——未婚夫周琛正搂着穿米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胸前的珍珠项链晃得我眼眶发酸。

“小雪说想体验国内生活，我就让她先住这儿。”周琛抬头看见我，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指还在替女人撩开垂落的发丝，“反正你下周要出差。”

我盯着女人锁骨下那颗朱砂痣，突然想起三年前周琛喝醉时喊的“小雪”。当时他把我抵在墙上，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原来不是不会回来，是时候未到。

“我行李箱放哪儿？”我听见自己声音像浸在冰水里。

周琛终于舍得起身，接过箱子时指尖擦过我手背：“客房给小雪住了，你睡主卧。”他顿了顿，“她怕黑，床头灯要开着。”

我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口红印，突然笑了：“行啊，正好我出差要带些文件，今晚就搬去公司宿舍。”

转身时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林雪柔柔地喊：“姐姐别生气，我明天就找房子……”

“别叫我姐姐。”我扯下玄关的婚纱照，相框玻璃碎裂声清脆悦耳，“你该叫我周太太——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凌晨三点，我在24小时便利店啃着饭团，“小雪低血糖犯了，我送她去医院。”配图是医院走廊，林雪靠在他肩头，手背还扎着留置针。

我嚼着饭团突然噎住，咸涩的味道在喉间炸开。掏出手机拨通闺蜜电话：“陪我去民政局，现在。”

“你疯啦？还有三天就婚礼！”

“正好，省得改请柬。”我灌了口冰可乐，碳酸气泡在胃里翻涌，“听说民政局隔壁就是婚介所？”

闺蜜沉默三秒：“你等等，我穿鞋。”

民政局门口，我攥着户口本的手心全是汗。突然瞥见对面LED屏闪过周琛公司的广告，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对着镜头微笑。玻璃倒影里，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清冽的男声：

“要帮忙吗？我正好缺个结婚对象。”

我猛然回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男人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袖扣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手里文件袋上印着“陆氏集团”的烫金logo。

“陆……陆沉？”我盯着他胸牌，突然想起上周竞标会见过这人。当时他作为甲方代表，把三家竞标公司批得体无完肤，最后冷着脸说：“我要的是能陪我加班的合伙人，不是只会做PPT的花瓶。”

现在这个“花瓶”正举着户口本，对他说：“陆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陆沉突然笑了，眼尾折出细小的纹路：“林小姐，你口红沾牙了。”

我手忙脚乱擦嘴，听见他继续说：“我爷爷病危，医生说最多撑三个月。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结婚。”他晃了晃手机，屏保是轮椅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所以，合作愉快？”

拍照时摄影师第三次喊“看镜头”，我僵着脖子转头，陆沉突然伸手替我拨开碎发。温热的触感擦过耳垂，我听见他低笑：“林小姐，你睫毛在抖。”

钢印落下的瞬间，周琛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突然把结婚证怼到镜头前：“周先生，给你听个喜讯。”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接着是林雪的惊呼：“阿琛你的手！”

“对了，”我冲着话筒喊，“你送我的订婚戒指，我扔进公司咖啡机了。记得去捞捞看，说不定能拼出个‘婊’字。”

挂断电话时，陆沉正用湿巾擦手。他抬眼看我，目光扫过我无名指上的戒痕：“需要我陪你回趟家？”

“不用。”我扯下订婚戒指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清脆悦耳，“现在该去收拾行李了。”

推开门时，林雪正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动静她猛地回头，看见我身后的陆沉时，脸色瞬间煞白：“这位是……”

“我先生。”我挽住陆沉胳膊，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来帮我搬东西。”

周琛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蛋液：“林夏你发什么疯？这才几点……”

“七点四十五。”陆沉突然开口，腕表折射出冷光，“民政局刚开门。”他掏出结婚证甩在茶几上，红本本不偏不倚压住周琛和林雪的合照，“听说周总最近在竞标城南地块？巧了，那块地现在归我太太了。”

林雪突然尖叫：“不可能！林夏就是个……”

“我是个什么？”我抓起茶几上的水杯泼过去，温水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往下淌，“白莲花？绿茶婊？还是你嘴里那个‘死皮赖脸缠着阿琛’的贱人？”

周琛伸手要拉我，被陆沉抬手挡住。两个男人无声较劲时，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对了周琛，你送我的那套婚纱，我改造成拖把了。擦地板特别干净，你要不要试试？”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林雪带着哭腔喊：“阿琛她疯了！我们报警吧！”

陆沉突然轻笑：“林小姐，你前未婚夫品味堪忧。”他伸手替我整理被弄乱的衣领，指尖若有似无擦过锁骨，“不过，我很满意。”

陆沉的公寓在CBD顶楼，落地窗外是霓虹闪烁的江景。我盯着主卧那张king size大床，突然想起闺蜜的警告：“闪婚约等于坟墓，尤其对方还是你甲方！”

“浴室在左手边。”陆沉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领带松松垮垮挂在颈间，“需要帮忙吗？”

我抱紧换洗衣物后退半步：“陆总，我们只是……”

“协议婚姻。”他突然逼近，雪松香笼罩下来，“但爷爷明天要见孙媳妇。”他指尖挑起我下巴，琥珀色瞳孔映出我慌乱的脸，“林小姐，你的演技合格吗？”

我拍开他的手，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转身时却撞上他胸膛，他闷哼一声，我摸到他西装下绷紧的肌肉。

“投怀送抱？”他低笑，温热呼吸喷在我耳畔，“林小姐，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猛地推开他，耳尖发烫：“陆沉你正经点！我们说好互不干涉……”

“嘘。”他突然竖起食指抵住我嘴唇，另一只手拉开窗帘。对面大厦LED屏突然亮起，滚动播放着“林夏&陆沉 新婚快乐”的字幕，右下角还跟着陆氏集团的logo。

“你干的？”我瞪大眼睛。

“爷爷安排的。”他倚着窗台，指尖夹着香烟却没点燃，“他说要让全城都知道，陆家有了女主人。”

手机突然震动，是周琛的短信：“你在哪儿？林雪只是我妹妹！”

我嗤笑一声，把手机怼到陆沉面前：“陆总，要加戏吗？”

他挑眉接过手机，修长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周总，令妹的眼泪，值几个亿的地皮？”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周琛的电话疯狂打进来。陆沉直接关机，转身把我压在墙上：“林小姐，该履行义务了。”

他指尖解开我衬衫第三颗纽扣，我浑身僵直：“陆沉你……”

“帮你卸妆。”他变魔术般掏出卸妆湿巾，轻笑出声，“不然明天爷爷以为我娶了个花脸猫。”

我拍开他的手，转身冲进浴室。镜子里映出我通红的脸，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林小姐，需要搓澡服务吗？熟人八折。”

“滚！”我抓起沐浴露砸向门板，听见他闷笑渐远。

凌晨两点，我被渴醒。摸黑下床时撞到温热的躯体，陆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小姐，投怀送抱上瘾了？”

我手忙脚乱要退开，却被他揽住腰跌进被窝。他胸膛贴着我后背，声音带着困意：“别动，爷爷派了人盯着。”

我瞬间僵住，听见他含糊地说：“放心，我对充气娃娃没兴趣。”

“你才是充气娃娃！”我咬牙切齿，却不敢大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盯着天花板数羊，数到第三百只时突然想起——这床，是不是太软了？

晨光透过纱帘时，我正被陆沉摇醒。他穿着晨跑服，发梢还沾着水珠：“爷爷派人来接了，给你十分钟收拾。”

我盯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突然抓起口红在锁骨画了朵玫瑰：“陆总，这样够艳压群芳吗？”

他突然扣住我手腕，拇指擦过口红印：“画歪了。”他俯身凑近，温热的唇瓣擦过我颈侧，“这里，要这样……”

我浑身战栗，听见门铃疯狂作响。陆沉退开半步，眼尾泛着水光：“林小姐，你的心跳吵到我了。”

陆家老宅像座小型博物馆，红木家具上落着薄灰。陆爷爷坐在轮椅上，枯枝般的手突然抓住我：“夏夏啊，阿沉要是欺负你，跟爷爷说。”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

我慌忙要喊医生，却被陆沉按住。他蹲在轮椅前，声音轻得像叹息：“爷爷，我带夏夏来看您了。”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抬起，陆沉立刻把脸贴上去。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场婚姻对他而言，不只是交易。

从老宅出来时，我撞见周琛和林雪。周琛眼底布满血丝，林雪的珍珠项链断了一截，珠子滚落在青石板上。

“林夏你疯了？”周琛冲过来要拉我，被陆沉抬手挡住。两个男人无声对峙时，林雪突然尖叫：“阿琛你看她的项链！那是你去年拍下的粉钻！”

我低头看胸前的项链，想起今早陆沉亲手替我戴上时说：“陆太太，该有件像样的首饰。”

“周总好眼力。”陆沉突然开口，指尖绕着我发尾打转，“不过，这是陆某给太太的聘礼。”他突然低头吻我发顶，声音温柔却冰冷，“不像某些人，只会把旧情人的眼泪当珍珠。”

周琛突然挥拳，被陆沉侧身躲过。他踉跄着撞上石狮子，林雪尖叫着去扶他：“阿琛你流血了！”

“陆沉你等着！”周琛抹了把嘴角，眼神阴鸷，“城南地块你别想……”

“周总不如担心自己。”陆沉突然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周琛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令尊正在喝茶，你说他看到这些会怎样？”

林雪突然跪下来抱住我腿：“姐姐求你放过阿琛！都是我的错……”

我抬脚甩开她，高跟鞋跟踩在她手背上：“别叫我姐姐，恶心。”我转身挽住陆沉胳膊，听见他低声说：“演得不错，加钱。”

“闭嘴！”我掐他腰侧，却摸到绷带。他身体一僵，突然把我打横抱起：“太太脚崴了，得去医院。”

车里，我盯着他渗血的肩膀：“你受伤了？”

“小伤。”他单手扯开衬衫，露出狰狞的刀疤，“三年前车祸留下的，周琛干的。”

我浑身发冷，听见他冷笑：“他以为弄死我就能拿到陆氏机密，没想到我命大。”他突然凑近，雪松香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林小姐，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抓住他领带拉近，鼻尖几乎相触：“陆沉，你欠我一个解释。”

他突然轻笑，指尖擦过我唇角：“比如，我为什么选你？”

陆沉的公寓弥漫着消毒水味，医生正在给他换药。我盯着他肩胛骨处的旧伤，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场轰动全城的连环车祸——当时陆氏继承人重伤昏迷，肇事司机至今未归案。

“周琛买的凶。”陆沉突然开口，医生识趣地退出去。他扯过衬衫穿上，动作扯动伤口，额角渗出冷汗，“他以为我死了，就能吞并陆氏。”

我攥紧拳头：“所以你选我结婚，是为了……”

“报复。”他突然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周琛最在乎你，我要让他看着最爱的女人嫁给我。”他突然轻笑，眼尾泛红，“是不是很幼稚？”

我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恨意，突然扯开他衣领。更多伤疤暴露在空气中，像狰狞的蜈蚣爬满胸膛。他身体一僵，我吻上最近的那道疤：“陆沉，你演得真好。”

他猛然翻身把我压在沙发上，领带缠住我双手：“林夏，现在退场还来得及。”他声音沙哑，眼底却闪着危险的光，“等我把周琛踩进泥里，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我咬破他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陆总，该担心后悔的是你。”我扯开他衬衫，指尖划过那些伤疤，“毕竟，我要的可不只是复仇。”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周琛和林雪在酒店拥吻，背景是陆氏竞标书。我冷笑一声转发给陆沉，他盯着屏幕突然笑了：“林小姐，要加注吗？”

“怎么加？”

他突然把我抱上办公桌，文件散落一地：“用陆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他指尖挑开我裙摆拉链，雪松香混着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敢不敢赌？”

我勾住他脖子，高跟鞋踩在他皮鞋上：“陆总，你输了。”我扯开他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旧伤，“从你替我挡下那杯下了药的酒开始，你就输了。”

他身体骤然紧绷，我吻上他颈侧：“三年前庆功宴，周琛想毁了我嫁祸给你。是你把我送去医院，自己喝下那杯酒……”

“闭嘴！”他突然咬住我肩膀，力道大得出血，“谁准你查这些？”

我捧着他脸，指尖擦过他发红的眼尾：“陆沉，你爱我。”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带着哽咽：“林夏，你比周琛狠多了。”他猛然撕开我衬衫，纽扣崩落在地毯上，“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落地窗外，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光斑。我咬住他肩膀，听见他说：“明天去巴厘岛，爷爷想看我们度蜜月。”

“陆总不怕我携款潜逃？”

“你逃不掉的。”他突然抽身，扯过西装裹住我，“因为……”

门铃突然炸响，周琛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林夏！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陆沉慢条斯理系好衬衫纽扣，指尖擦过我唇上血迹：“要观战吗？前夫哥的崩溃现场。”

我抓起领带缠住他手腕，反手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陆总，该换你当观众了。”我光脚踩上地毯，捡起散落的文件走向门口，“毕竟，好戏才刚开始。”

门开的瞬间，周琛的拳头擦过我耳际砸在墙上。他盯着我锁骨处的咬痕，突然嘶吼：“林夏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周总不如担心自己。”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陆沉刚发来的视频——林雪在酒店房间数钱，身后保险箱里堆满现金，“你送她的项链，是赃物呢。”

他踉跄后退，撞翻玄关的花瓶。玻璃碎片飞溅时，陆沉突然从身后抱住我，声音温柔却致命：“周总，听说税务局正在查你？”他咬住我耳垂，低笑出声，“要不要猜猜，是谁举报的？”

周琛突然暴起，却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按在地上。他脸贴着地毯，眼神像淬了毒：“林夏你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道陆沉是什么人……”

“我知道。”我转身吻住陆沉，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他是我丈夫。”

陆沉突然扣住我后颈加深这个吻，周琛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当保镖拖走他时，我听见林雪的尖叫：“阿琛救我！那些人要杀我……”

门关上的瞬间，陆沉突然把我抵在墙上。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指尖抚过我眼角：“林夏，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扯开他衬衫，露出狰狞的伤疤：“陆沉，你逃不掉了。”我咬住他喉结，听见他闷哼出声，“因为……”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照亮他眼底闪烁的泪光。我踮脚吻去他眼角水渍，在他耳边轻笑：“陆太太的位置，我要坐一辈子。”

他猛然抱起我走向卧室，落地窗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当晨光穿透云层时，我摸到他枕下的枪，金属冰凉触感让我想起他昨夜的话：“林夏，欢迎来到我的地狱。”

而此刻，我握紧他的手，在晨光中低语：“陆沉，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头条原创首发抄袭搬运必究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