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转了20万婚房首付,他扭头娶了保姆的女儿,我连夜改了遗嘱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3 11:35 3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给儿子转了20万。

这笔钱,是他婚房的首付。

可他要娶的,不是我相中的姑娘。

他要娶的,竟是保姆的女儿。

我感觉天,一下子就塌了。

我叫荆向晚,今年六十一岁,是个退了休的中学语文老师。

老伴儿苏望山走得早,是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苏梓洋拉扯大的。

我这辈子,没别的盼头,就盼着儿子能成家立业,娶个好媳D妇,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所以,当苏梓洋告诉我,他谈了女朋友,准备结婚的时候,我高兴得好几宿没睡着觉。

我把我一辈子的积蓄,还有老伴儿留下的那点抚恤金,凑了个整数,二十万,全都转给了他。

我心里盘算着,首付我来出,剩下的贷款他们小两口自己还,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我甚至都开始偷偷翻看黄历,琢磨着哪个日子订婚好,哪个日子结婚好。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满心欢喜等着见面的“准儿媳”,会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而这个惊喜,差点要了我半条老命。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家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保姆尚巧云,一个我自认为看了八年的老实人,身上竟然藏着那么大的秘密。

那时候的我,哪里会知道,我一个简单的决定,会牵扯出一段尘封了十几年的往事。

那段往事,不仅关系到我儿子苏梓洋的幸福,更关系到我们苏家欠下的一笔天大的人情债。

可当时的我,被愤怒冲昏了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

我只知道,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我引以为傲的儿子,像是被灌了迷魂汤。

他铁了心,要娶那个叫尚梦溪的姑娘。

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们苏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我丈夫苏望山生前是大学教授,我也是教书育人的老师,我们是正经的书香门第。

怎么能让一个保姆的女儿进门?

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街坊邻居,亲戚朋友,会怎么戳我的脊梁骨?

我越想越气,气到浑身发抖。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改变一切的决定。

事情,还要从我给儿子转完钱的那个周末说起。

那天我特地炖了苏梓洋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还炒了好几个他爱吃的菜。

我心里美滋滋的,就等着他把那个我相中的姑娘,我老同事的女儿柳霏霏领回家。

柳霏霏那孩子,硕士毕业,在银行工作,长得漂亮,说话也得体,跟我们家苏梓洋站在一起,那叫一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为了撮合他俩,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两个人也约会过几次,我还以为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你说,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吧?

可谁知道,门铃响了,我兴冲冲地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只有我儿子苏梓洋一个人。

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心说,这小子,怎么回事?

梓洋,霏霏呢?你不是说今天带她一起回来吃饭吗?”我往他身后瞅了瞅,空荡荡的。

苏梓洋换了鞋,低着头说:“妈,她……她没来。我……我有话想跟您说。”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当了一辈子老师,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看他这副样子,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我把他让进屋,家里的保姆尚巧云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见苏梓洋回来,她憨厚地笑了笑:“梓洋回来啦。”

苏梓洋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厨房那边瞟了一眼,嘴里含糊地“嗯”了一声。

就是这一个眼神,当时我没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我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钱都给你转过去了,你们俩闹别扭了?”

苏梓洋沉默了半天,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才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妈,我……我要娶的,不是柳霏霏。”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炸雷给劈中了。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你再说一遍!不是霏霏那是谁?你小子什么时候又在外面给我招惹了别的姑娘?”

难道是被谁骗了?现在社会上那么多拜金的女孩,我儿子这么老实,不会是被人当成冤大头了吧?

苏梓洋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他说:“妈,我爱的人,是尚梦溪。”

尚梦溪

这个名字,我听着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皱着眉头问:“尚梦溪是谁?哪家的姑娘?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是干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题,是我作为一个母亲最本能的反应。

苏梓洋的头又低了下去,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她……她就是……阿姨的女儿。”

“哪个阿姨?”我还在发愣。

“就是……就是尚巧云阿姨。”

轰!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尚巧云!我们家的保姆!

她的女儿,尚梦溪

我猛地想起来了,那个偶尔会来我们家找她妈妈的女孩。

瘦瘦高高的,皮肤有点黑,看见我总是怯生生的,低着头喊一声“阿姨好”,然后就躲进她妈那间小小的保姆房里。

我从来就没正眼瞧过那孩子。

在我眼里,她和她妈一样,都是我们家的佣人。

可现在,我儿子,我那个211大学毕业、在国企上班、前途一片光明的儿子,竟然告诉我,他要娶我们家保姆的女儿?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气得血都涌上了头顶,指着苏梓洋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疯了!”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厨房里的尚巧云听见动静,端着一盘菜走出来,小心翼翼地问:“姐,怎么了这是?”

我一看到她的脸,心里的火就“噌”地一下窜得老高。

我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过去一把打掉她手里的盘子。

“啪啦”一声脆响,盘子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滚烫的菜汤溅得到处都是。

尚巧云!你安的什么心!”我冲着她大吼,“你是不是看我们家好欺负!让你女儿来勾引我儿子!你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我这二十万块钱呢!”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失态过。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觉得自己被耍了,被这对母女联手给耍了!她们一定是看上了我们家的房子,我们家的钱!

尚巧云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摆手:“没有啊,姐,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冷笑一声,“你女儿都快成我儿媳妇了,你会不知道?尚巧云,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好吃好喝供着你八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妈!你别说了!”苏梓洋冲过来,把我拉到一边,然后挡在了尚巧云的前面。

他这个动作,更是让我心寒到了极点。

我的亲生儿子,竟然为了一个保姆,来跟我作对?

“这跟阿姨没关系!是我追的梦溪!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苏梓洋梗着脖子,第一次对我大吼。

“真心相爱?”我气得直笑,“你懂什么是爱?你知道什么是门当户对吗?她一个保姆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进我们苏家的门?她能给你带来什么?她能对你的事业有任何帮助吗?你娶了她,以后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心。

我知道我说得重,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妈!都什么年代了,您怎么还抱着老思想不放?”苏梓洋的眼睛也红了,“爱情是不能用这些东西来衡量的!梦溪她善良、孝顺、上进,她哪里不好了?”

“好?她哪里好?”我指着尚巧云,“她妈就是个保姆!她能好到哪里去?耳濡目染,还不是跟她妈一样,一肚子的小算盘!我告诉你,苏梓洋,有我荆向晚在一天,那个尚梦溪,就休想进我们苏家的门!”

我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留任何余地。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尚巧云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声不敢吭。

苏梓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妈,我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您不同意,那二十万,我一分都不会要。这房子,我可以不买。但是梦溪,我娶定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你给我站住!”我冲着他的背影喊,“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可他,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砰”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我,和我那颗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屋子里,还站着一个尚巧云

她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我看着她,心里的恨意和怒火,又一次燃烧起来。

“你现在满意了?”我冷冷地看着她,“把我儿子气走了,你满意了?我告诉你,尚巧云,我们家不欢迎你!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我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你!”

尚巧云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默默地转身,走进了那间她住了八年的保姆房。

我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我不能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让儿子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有错吗?

我不想让他被一个穷人家的女儿拖累一辈子,有错吗?

难道我一个当了一辈子老师的人,还不如一个农村来的保姆会看人吗?

那些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谁的电话也不接。

亲戚朋友打来电话,我都说身体不舒服。

我怕,我怕他们问起儿子的婚事,我该怎么说?

我说我未来的儿媳妇,是我家的保姆的女儿?

我这张老脸,真的丢不起。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声音。

“喂,是……是阿姨吗?我是尚梦溪。”

我的火气“噌”的一下又上来了。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我没好气地说,“你跟你妈,把我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你还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尚梦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阿姨,我求求您,您别怪我妈,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求求您,别生梓洋的气了。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如果您觉得是我贪图你们家的钱,我可以跟梓洋分手,我再也不见他了。”

她说得倒是挺好听。

分手?说得轻巧!

我儿子现在魂都被她勾走了,她一句分手就能解决问题吗?

这不就是以退为进的苦肉计吗?觉得我儿子离不开她,所以故意这么说,好让我心软?

我冷笑一声:“小姐,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你们母女俩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告诉你,别说二十万,就是二十块,你们也休想从我们苏家拿走一分!还有,离我儿子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我“啪”地一下就挂了电话。

可我没想到,挂完电话,我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是我之前咨询过的一个律师,专门办财产继承的。

我突然想起来,我这套房子,是我和老伴儿苏望山的婚后财产,房本上是我们俩的名字。

老伴儿走了,他那一半,按理说,是我和儿子苏梓洋共同继承的。

我名下还有一些存款和理财产品。

我之前立过一个遗嘱,写明了等我百年之后,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由我儿子苏梓洋一个人继承。

可现在,我不想了。

我不能让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一切,最后都便宜了那对有心机的母女。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看着床头柜上我和老伴儿的合影,眼泪止不住地流。

望山望山,你倒是走了个干净,把这么一个烂摊子留给我。”我摸着照片上他的脸,“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们的儿子,不听话了,他要毁了自己啊!我要是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我将来到了地下,有什么脸面去见你?”

第二天,我擦干眼泪,穿上我最体面的一套衣服,去了律师事务所。

我当着律师的面,重新立了一份遗嘱。

我,荆向晚,在我死后,名下所有的房产、存款、理财,全部捐献给红十字会,一分一毫,都不会留给我的儿子苏梓洋

律师看着我,劝了我好几次。

女士,您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您唯一的儿子。”

我惨然一笑:“我没有儿子了。”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

我觉得我赢了,我守住了我的财产,守住了我们苏家的脸面。

可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高兴呢?

我觉得我好像,也失去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和苏梓洋,谁也没有联系谁,就像两个赌气的孩子。

家里没有了尚巧云,我只能自己学着做饭,打扫卫生。

可我做的饭,永远没有尚巧云做的好吃。

屋子,也总是收拾得没有她干净。

我这才发现,原来过去的八年,我已经被她照顾得,像个“废人”。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起她。

想起她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给我准备早饭。

想起她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夜不睡地守在我床边。

想起我老伴儿苏望山病重的那几年,她不怕脏不怕累,端屎端尿,比亲闺女伺候得都周到。

这些,我都记得。

可为什么,一牵扯到我儿子的婚事,我就把这些全都忘了呢?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这个念头,像一根小小的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就在我备受煎熬的时候,我接到了老家打来的一个电话,我的堂哥,在电话里哭着说,我唯一的侄子,出了车祸,急需用钱做手术。

我这个侄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不管。

我赶紧跑到银行,想取十万块钱出来。

可柜员却告诉我,我卡里的定期存款,前段时间刚被我转成理财产品,现在取出来,不仅没有利息,还要损失一大笔手续费。

我当时就懵了。

我一个退休老师,哪懂什么理财。

我只记得,前段时间,有个银行经理给我打电话,说得天花乱坠,我就稀里糊涂地同意了。

我急得在银行大厅里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阿姨,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尚梦溪

她穿着一身护士服,看样子,是刚下班。

我看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拉着脸,没好气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尚梦溪却没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轻声说:“阿姨,我刚才听见了。您是不是急用钱?您别急,我这里……我这里还有一点。”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是我和我妈这些年攒下来,准备给我弟交学费的。您先拿去用,密码是……”

我愣住了。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那张银行卡,又看了看她那张真诚的脸。

阳光从银行的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那一刻,我心里的那根刺,好像被狠狠地往里推了一下。

疼,钻心的疼。

我做了什么?

我把她们母女赶出了家门,我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她们,我认定她们是贪图我们家钱财的骗子。

可现在,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的,竟然是我最看不起的这个女孩。

而我那个我引以为傲的儿子呢?

我那些在酒桌上信誓旦旦说会帮我的亲戚朋友呢?

一个都没有。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没脸要她的钱。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那是老伴儿苏望山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

我看着满屋子的书,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坚持的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所谓的“家庭背景”,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开始反思,我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烦躁地拉开书桌的抽屉,想找点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无意间,我摸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子。

这个盒子,是老伴儿的,他生前一直宝贝得不行,谁都不让碰。

他走了以后,我也没动过。

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他把钥匙藏在了哪里。

我从一本厚厚的《辞海》里,翻出了那把已经生了锈的铜钥匙。

“咔哒”一声,锁开了。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贵重物品,只有一本厚厚的日记,和一封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信。

信封上,是老伴儿苏望山那熟悉的笔迹,写着四个字:

“吾妻向晚亲启”。

我的手,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

信纸已经泛黄,墨迹也有些模糊,但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烙在了我的心上。

向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原谅我,有些话,我生前没有勇气对你说。我怕你,我怕你这要强的性子,会让你背负一辈子的心理负担。”

“你还记得吗?梓洋十岁那年,在河边玩,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那天,我刚好犯了病,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儿子在水里挣扎,却无能为力。我当时,心都碎了,以为我们就要失去他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像英雄一样,想都没想就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他把梓洋托了上来,自己却因为呛水和受凉,染上了重病。”

向晚,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救了我们儿子性命的恩人,就是尚巧云的丈夫。他是个建筑工人,那天刚好在河对岸的工地上干活。为了救梓洋,他落下了严重的肺病,不到一年,就走了。”

“他走了以后,尚巧云一个女人,拉扯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非常艰难。我找过她,想给她一笔钱,作为报答。可她,死活都不要。她说,她丈夫救人,不是为了钱。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后来,我听说她要出来找活干,就托人介绍,让她来我们家做保姆。我没敢告诉你真相,我怕你知道了,会觉得是我们在‘施舍’她,会让她在我们家待得不自在。我也怕你,会一辈子活在‘欠了人家一条命’的愧疚里。”

向晚尚巧云这一家,不是我们家的佣人,她们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啊!我们欠人家的,不是钱,是一条命!是梓洋的命啊!”

“这些年,巧云在我们家,尽心尽力,比亲人还亲。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待她的孩子。如果我们有幸能成为一家人,那是我苏望山,是我们苏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

信,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日记本,也掉在了地上。

我不用再看日记了。

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已经将我彻底击溃。

我终于明白了。

我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老伴儿生前对尚巧云总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不像对一个保姆。

怪不得,尚巧云在我们家一待就是八年,不管我有时候多么挑剔,她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做了什么?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把我们家的恩人,当成了仇人。

我用最恶毒的语言,去羞辱那个救了我儿子性命的英雄的妻子和女儿。

我甚至,为了我那可笑的自尊和面子,差点亲手断送了我儿子的幸福,也差点让我苏家,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小人!

望山啊……”我趴在书桌上,放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这一辈子,自诩为知书达理的文化人,到头来,却活成了一个最不明事理的傻子。

我哭够了,擦干眼泪,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家门。

我撕掉了那份我亲手立下的、可笑又可耻的遗嘱。

然后,我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泣不成声:“梓洋……儿子……是妈错了……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梦溪……更对不起阿姨……”

电话那头的苏梓洋,沉默了很久,然后用哽咽的声音说:“妈,您……您都知道了?”

在儿子的带领下,我找到了尚巧云尚梦溪租住的那个小小的、阴暗的地下室。

当我看到尚巧云那张因为操劳而布满皱纹的脸,看到尚梦溪那双因为委屈而红肿的眼睛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她们母女面前。

巧云梦溪,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是个老糊涂!我是个混蛋!你们打我吧,骂我吧!求求你们,原谅我!”

母女俩吓坏了,连忙把我扶起来。

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所有的误会,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隔阂,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我把那二十万,重新塞到了梦溪的手里。

我告诉她:“孩子,这钱,不是阿姨给你的彩礼,也不是给你们的首付。这是我们苏家,迟到了十几年的感谢和歉意。它太微不足道了,根本无法偿还你们家对我们的恩情。以后,你和梓洋的家,就是阿姨的家。我,就是你的亲妈。”

尚梦溪,这个坚强的姑娘,哭着对我喊了一声:“妈!”

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后来,苏梓洋尚梦溪结婚了。

婚礼办得很简单,但很温馨。

尚巧云成了我的亲家母,我们像亲姐妹一样,住在一起,互相照顾。

梦溪也成了我最贴心的小棉袄,比我亲生的还亲。

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甚至,比以前更加温暖。

我常常看着我老伴儿苏望山的遗像,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望山,你放心吧。我们家,很好。你的儿子,娶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你的妻子,也终于,活成了一个真正‘明白’的人。”

这个故事,我说完了。

我只是想用我的亲身经历,问问在座的各位老哥老姐们一个问题:

这人呐,活一辈子,到底是活给别人看的那张“面子”重要,还是活给自己良心的那个“里子”重要呢?

来源:杨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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