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猴童见猴戴人皮剃皮裹石沉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3 14:08 1

摘要:那猴儿竟戴着张惨白的人皮面具,眼窝处两个黑洞直勾勾盯着他,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

暮色四合时,老槐镇的青石板路泛着湿漉漉的油光。

卖油郎张二狗缩着脖子往家赶,忽听得巷尾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每一下都凿在他后脊梁骨上。

“谁家畜牲没拴好?”他啐了口唾沫转身,却见暮霭中立着个瘦小身影。

七八岁的孩童穿着褪成灰白的红袄,手里铁链拴着只通体漆黑的猴子。

那猴儿竟戴着张惨白的人皮面具,眼窝处两个黑洞直勾勾盯着他,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

张二狗腿肚子转筋,正要跑,忽听孩童脆生生道:“叔叔买糖人么?”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却叫人后颈发凉。

他这才看清猴儿手里攥着串糖葫芦,糖衣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的青光。

当夜,老槐镇东头王屠户家炸了锅。

他十二岁的独子王小栓失踪了,只在后院老井边寻到半截带血的猴毛。

那毛根处还粘着块人皮,纹路竟与小栓后颈胎记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驯猴童牵着黑猴出现在镇口茶寮。

他腰间别着把铜柄剃刀,刀刃上凝着暗红血珠。

茶博士老周头捧着茶壶的手直哆嗦——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偏生瞳孔泛着琥珀色,倒像兽类。

“劳驾,讨碗热茶。”驯猴童将铁链在石凳上绕了三匝。

黑猴突然暴起,人皮面具簌簌掉下半张,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肉。

茶客们这才惊觉,那哪是什么面具,分明是张风干的人皮!

人群轰然散开时,说书先生李慕白正巧踱进茶寮。

他青衫落拓,腰间酒葫芦随着脚步轻晃,目光扫过黑猴后颈——那里有圈整齐的缝合线,针脚细密如蜈蚣。

“小友这猴儿,倒像《异物志》里记载的‘人面狨’。”李慕白拂袖落座,指尖在桌面叩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驯猴童瞳孔骤缩,手中茶盏泛起涟漪。

是夜,李慕白宿在镇东破庙。

残月高悬时,他忽闻瓦当轻响。

推开庙门,正见驯猴童蹲在檐角啃食生肉,黑猴蜷在脚边,人皮面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先生既知人面狨,当晓其性喜食人脑。”孩童舔着指缝血迹,突然咯咯笑起来,“不过您猜错了,它戴的可不是狨皮。”月光掠过他身后,黑猴霍然抬头,人皮面具下竟伸出半截人类舌头!

李慕白瞳孔微缩,袖中酒葫芦已滑至掌心。

他想起三年前在苗疆见过的换皮术——以秘药浸透人皮,裹住活物,待皮肉相融便可借其形貌行事。

只是这般邪术,怎会出现在中原腹地?

“小友师承何人?”他突然发问。

驯猴童动作一滞,铁链哗啦作响。

黑猴突然暴起扑来,人皮面具在半空裂开,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猴脸,额间却嵌着块朱砂痣——分明是王小栓的模样!

李慕白旋身避开,酒葫芦脱手飞出。

琥珀色酒液在空中绽开,竟凝成张金色符咒。

黑猴触到符光便惨叫着缩回,人皮面具滋滋作响,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猴骸。

“果然是换皮术。”李慕白长叹,指尖掐诀。

月光突然大盛,照亮驯猴童身后阴影——那里还立着七具黑猴,每只都戴着不同的人皮面具,有耄耋老者,有豆蔻少女,最末那具竟穿着县太爷的官服!

驯猴童突然发出非人尖啸,铁链缠上李慕白脖颈。

他这才看清孩童后颈有道狰狞疤痕,像是被生生剥下过整张皮。

黑猴们趁机扑来,人皮面具在夜风中簌簌作响,宛如百鬼夜哭。

千钧一发之际,破庙梁上跃下个灰袍老道。

他拂尘一卷,七具黑猴尽数钉在墙上。“好个‘剃皮裹石’的邪术!”老道盯着驯猴童冷笑,“以人皮裹猴,猴脑填石,这般造畜之法,就不怕遭天谴么?”

驯猴童突然安静下来,琥珀色瞳孔泛起水光。

他颤抖着掀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个血色“囚”字。

老道面色骤变:“你是三年前被劫走的囹圄童子?”

原来这孩子本是滇南巫蛊世家的幼子,七岁时被邪修掳走,练成“人皮傀”。

每隔七日便要换张人皮续命,否则皮肉便会寸寸剥落。

而那些黑猴,皆是遭他毒手的无辜百姓。

“他们说……等我凑齐九张官皮,就能放我回家……”驯猴童突然崩溃大哭,指尖深深掐进自己溃烂的皮肉。

李慕白这才惊觉,孩童裸露在外的肌肤下,隐约可见石块轮廓——竟是被人活生生剃了皮,裹上碎石充作傀儡!

老道长叹着抛出张雷火符,七具黑猴顿时燃起幽蓝火焰。

驯猴童却扑向火海,人皮傀身在烈焰中蜷缩成团,最终化作块焦黑的猴形石雕。

石雕额间朱砂痣突然渗出血珠,在地上汇成个歪扭的“悔”字。

三日后,李慕白在镇外乱葬岗寻到具无头男尸。

尸身穿着县太爷的官服,后颈处有道整齐的缝合线。

他拾起块带血的猴毛,忽闻远处传来铁链拖地声。

暮色中,个瘦小身影牵着黑猴渐行渐远,那猴儿戴着张崭新的官皮面具,嘴角咧到耳根。

老道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将块玉佩塞进他手中:“这是那孩子留下的,说是给有缘人。”玉佩雕着只三眼灵猴,额间朱砂痣与石雕上的一般无二。

李慕白握紧玉佩,忽觉掌心刺痛——那朱砂痣竟渗出血来,在暮色中凝成行小字:

“皮囊易改,人心难测。

九张官皮换得回命,换不回魂。”

风起时,玉佩上的血字渐渐淡去。

李慕白望着孩童消失的方向,忽觉后颈发凉。

他抬手一摸,指尖竟沾着片新鲜猴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残月如钩,悬在应天府城墙的飞檐之上。

李慕白握着那枚三眼灵猴玉佩,指腹摩挲着玉中暗藏的云纹。

忽有夜枭掠过城楼,扑棱棱惊起一阵寒鸦,啼叫声里竟夹杂着几声细碎的猴唳。

他抬眼望去,但见东南角楼隐约有火光游走,似鬼火又似灯笼,转瞬便没入重重屋脊之后。

“先生好兴致。”身后忽传来苍老声线。

李慕白转身,见那灰袍老道不知何时立在了三丈外的槐树下,手中拂尘无风自动,尘尾竟凝着层薄霜。

老道袖口绣着北斗七星,此刻正随着呼吸明灭闪烁,恍若星河倒悬。

李慕白拱手作揖:“玄真子道长既已知晓玉佩玄机,何不直言相告?”话音未落,玉佩突然发烫,那灵猴额间的朱砂痣竟化作一滴鲜血,顺着他掌纹蜿蜒而下。

老道瞳孔骤缩,拂尘猛地扫来,霜气过处,血珠凝成冰晶,叮咚坠地时已化作粒猩红石子。

“好个‘血饲灵引’!”玄真子弯腰拾起石子,指尖抚过表面暗纹,“那孩子被炼成人皮傀时,怕是吞了巫蛊教的‘三生蛊’。

此蛊以人精血为食,每逢月圆便要换皮续命——看来这应天府,要出九位‘官皮鬼’了。”

话音未落,城西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

二人对视一眼,纵身跃上屋檐。

但见火光冲天处,正是应天府衙所在。

浓烟中隐约可见七道黑影腾挪跳跃,每道身影都裹着官服,面上却覆着狰狞猴面。

最前头那人身形佝偻,手中铁链缠着具焦黑尸体,正是三日前失踪的县太爷。

“官皮剥尽,现本相了。”玄真子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北斗璇玑图。

星图甫成,漫天星斗竟似活了过来,银辉如瀑倾泻而下。

黑影们齐声惨叫,人皮面具纷纷剥落,露出底下青面獠牙的猴首——每只猴额皆嵌着粒朱砂痣,在星辉下泛着血光。

李慕白却盯着那佝偻身影。

那人虽披着县太爷的七品鹌鹑补服,行动间却透着孩童般的稚气。

忽见其猛然转头,琥珀色瞳孔在火光中流转,竟与驯猴童一般无二。

他心中剧震,手中玉佩突然迸发强光,灵猴虚影自玉中跃出,仰天长啸。

啸声震得满城瓦砾簌簌作响。

七只猴妖突然齐齐跪地,以额触地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

玄真子趁机抛出雷火符,符纸却在中途被道黑影截住——竟是那佝偻身影凌空跃起,双手结出诡谲手印。

雷火符轰然炸裂,却化作漫天纸蝶,翩翩落向城中各处。

“不好!

他在布‘百鬼引魂阵’!”玄真子面色大变,拂尘化作千百银丝缠向猴妖。

李慕白却注意到,每只纸蝶落处都亮起猩红光点,细看竟是具具新尸,脖颈处皆有整齐的缝合线。

他忽然想起玉佩背面那行小字——“九张官皮引百鬼,三生蛊血祭苍生”。

城南突然传来凄厉惨叫。

二人循声望去,但见朱雀大街上,纸蝶正纷纷钻入活人体内。

被附身者突然七窍流血,皮肤下鼓起无数肉瘤,转瞬便化作半人半猴的怪物。

这些“人面狨”见人就扑,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整条长街眨眼化作修罗地狱。

“先生可知,何为‘囹圄童子’?”玄真子突然开口,手中银丝已缠住三只猴妖,“这些孩子自幼被关在九幽地穴,以阴煞之气滋养。

待到七岁生辰,便被活剥人皮,灌入蛊血,再裹上碎石充作傀儡。

每具傀儡需吞食九个生魂,方能凝成‘官皮’。”

李慕白浑身剧震。

他想起驯猴童胸口那个“囚”字,想起孩童溃烂皮肉下隐约可见的石块轮廓。

忽觉掌心刺痛,低头看去,那枚玉佩竟已渗入血肉,灵猴虚影正从他心口缓缓钻出。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眼中突然迸发精光。

玄真子正与猴妖缠斗,忽见李慕白纵身跃入火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青铜古剑。

剑身锈迹斑驳,却有龙吟之声隐隐传来。

“这是……”玄真子瞳孔骤缩。

他认得这剑——正是二十年前,武当山镇派之宝“苍龙吟”!

火海中,李慕白剑尖挑起张官皮面具。

面具在空中翻转,露出底下王小栓青紫的面容。

他忽然想起说书人最擅长的“倒脱靴”手法——欲破此局,须得先成其局。

剑光如匹练横空,竟将面具生生劈作两半!

猴妖们突然齐声嘶吼,人皮面具纷纷炸裂。

无数蛊虫自溃烂的皮肉中涌出,在半空凝成张血色巨网。

李慕白不退反进,古剑划出玄奥轨迹,剑锋所过之处,蛊虫纷纷化作齑粉。

他忽然想起玉佩上的云纹——那分明是失传已久的“河图洛书”阵法!

“以天地为局,众生为棋……”李慕白长啸一声,剑尖刺入自己心口。

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灵猴虚影终于完全浮现,额间朱砂痣化作一轮血月。

血月光华所及之处,蛊虫尽数汽化,猴妖们发出非人的惨叫,皮肉如融雪般剥落。

玄真子看得心惊肉跳。

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剑法——分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却透着股超脱生死的从容。

更诡异的是,那些剥落的猴皮下,竟露出孩童稚嫩的面容,额间皆嵌着粒朱砂痣。

“原来他们早被炼成了‘人皮灯笼’!”玄真子恍然大悟。

所谓人皮傀儡,不过是蛊虫编织的躯壳,真正的魂魄早被囚在朱砂痣中。

每具傀儡吞食的生魂,实则是为滋养这些被困的孩童!

火海中突然传来孩童的嬉笑。

李慕白踉跄转身,见那佝偻身影正抱着具焦黑尸体又唱又跳,口中哼着滇南童谣。

他忽然认出,那尸体手中紧攥的,正是驯猴童的铜柄剃刀。

“你终究还是来了。”孩童突然抬头,琥珀色瞳孔映出漫天星斗,“先生可知,我等了多久才凑齐这八张官皮?

只要再吞了你的魂魄,就能……”

话音未落,古剑已穿透他心口。

李慕白面色苍白如纸,剑锋却稳如磐石:“你等的不是九张官皮,是个能替你受天谴的替死鬼。”他指尖轻点,玉佩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孩童眉心。

孩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看到自己溃烂的皮肉下,无数蛊虫正疯狂啃噬着碎石;看到那些被囚在朱砂痣中的魂魄,正化作青烟消散;更看到自己七岁生辰那日,被邪修按在祭坛上剥皮的场景——原来他才是第一具人皮傀儡,其余八具皆是他的“皮囊”。

“不——!”孩童的尖叫响彻夜空。

他突然化作漫天血雨,每滴血中都裹着粒朱砂痣。

血雨落处,蛊虫尽数湮灭,猴妖们恢复人形,却是八具孩童尸骸,额间皆留着整齐的缝合线。

玄真子怔怔望着这一切。

他看见李慕白跪在雨中,古剑插在身前,心口却不见半点伤痕。

说书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每声都带着龙吟般的回响。

他忽然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江湖剑客,分明是……

“道长可知,何为‘三生蛊’?”李慕白突然开口,眼中星辰流转,“此蛊实则是上古神兽‘谛听’的残魂,以人心为食,以魂魄为引。

每具人皮傀儡,都是谛听分出的‘耳目’——它们在等,等那个能听见地脉龙吟的人。”

话音未落,应天府地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整座城池开始剧烈震颤,八具孩童尸骸突然悬浮半空,额间朱砂痣连成道血色光柱。

玄真子骇然发现,光柱尽头竟是紫禁城的方向——那里,镇着大明龙脉!

李慕白突然长身而起,古剑发出清越龙吟。

他撕开衣襟,心口竟有幅若隐若现的龙纹——正是失踪多年的传国玉玺纹样!

玄真子如遭雷击,终于想起那个传说:建文帝失踪时,曾将龙魂封入玉玺,唯有能唤醒龙魂者,方能重定乾坤。

“原来先生竟是……”玄真子话音未落,李慕白已化作流光冲天而起。

他看见八具尸骸化作八道锁链,缠向那道血色光柱;看见紫禁城深处,有团黑气正疯狂挣扎;更看见地脉深处,有双金色竖瞳缓缓睁开——那分明是谛听本相!

龙吟震彻九霄。

李慕白手持古剑,竟与龙魂合二为一。

他看见百年前靖难之役的真相,看见建文帝将龙魂封入玉玺时的决绝,更看见那些被炼成人皮傀儡的孩童,原是守陵人的后裔。

此刻龙魂归位,八道锁链化作金桥,直通九幽地穴。

“该结束了。”李慕白的声音带着龙威,古剑劈下的刹那,血色光柱轰然炸裂。

谛听的惨叫响彻天地,黑气中浮现出无数张人皮面具,每张都刻着“囚”字。

面具在龙息中化作飞灰,露出底下孩童纯真的面容——他们终于得以解脱。

玄真子望着漫天星斗渐归原位,忽然听见极远处传来铜铃声响。

他转身望去,但见晨雾中走来道人影,穿着褪成灰白的红袄,手中铁链拴着只通体漆黑的猴子。

那猴儿戴着张崭新的糖人面具,嘴角咧到耳根,却再无人皮诡谲。

“道长可要听段新故事?”孩童的声音清脆如银铃,眼中却藏着看透生死的沧桑。

玄真子正要开口,却见孩童化作流光没入地底,黑猴对着朝阳长啸一声,额间朱砂痣突然迸发金光——那分明是谛听残魂最后的馈赠。

十年后,应天府茶楼里多了个说书先生。

他总在月圆之夜讲段《人皮傀》,讲到精彩处便敲响铜铃,铃音清越如龙吟。

有好事者问起那枚三眼灵猴玉佩,先生便从袖中取出,但见玉中灵猴额间朱砂痣流转,恍若星辰。

只是无人知晓,每当子夜时分,玉佩便会渗出鲜血,在月光下凝成行小字:

“皮囊终作尘,魂魄可归乡。

九张官皮渡百鬼,一曲龙吟镇八荒。”

残阳如血,将应天府的琉璃瓦浸成暗赤色。

说书人李慕白端坐茶楼高台,指尖轻叩案上铜铃。

铃声未歇,满堂茶客忽觉周身一寒——但见檐角铜兽口中垂落的冰棱,竟在暮春时节疯长如剑,倒悬的寒光映着李慕白眼尾那抹朱砂纹,恍若谛听残魂仍在窥视人间。

“且说那日龙魂归位,九幽地穴深处却传来裂帛之声。”李慕白忽地起身,广袖翻卷间带起罡风,将满堂烛火尽数压成幽蓝,“诸位可知,地脉深处封着的,何止是谛听残魂?”他指尖骤然发力,铜铃炸作齑粉,细碎金芒竟在空中凝成幅山河社稷图。

茶客们惊呼声中,玄真子踏月而来。

老道拂尘扫过满地金粉,北斗七星纹在袖口流转如活物:“你终究还是触动了‘镇龙钉’。”他望着李慕白心口若隐若现的龙纹,眼底掠过丝痛色,“建文帝当年将龙魂一分为九,八道分魂镇守八荒,主魂却……”

话音未落,整座茶楼突然剧烈震颤。

李慕白瞳孔骤缩,山河社稷图上的金线竟开始逆流,在虚空凝成道血色漩涡。

他看见漩涡深处有八具青铜棺椁缓缓升起,棺面刻满滇南巫蛊教的剜目图腾,更骇人的是——每具棺椁缝隙间,都渗出缕缕带着朱砂痣的人皮!

“原来八张官皮不过是饵。”玄真子拂尘急舞,在半空画出太虚八卦阵,“当年邪修剥下九童人皮,实则是为引动地脉中的‘九幽换命阵’!

如今龙魂归位,阵眼反噬……”他突然噤声,因为看见李慕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骨笛。

那笛身由九节指骨串成,泛着青玉般的光泽。

李慕白将笛凑近唇边时,玄真子终于认出——这正是建文帝贴身佩戴的“龙吟骨”!

笛声初起如金石相击,茶楼梁柱上的彩绘龙纹竟活了过来,盘旋着没入血色漩涡。

“先生不可!”玄真子暴喝出手,拂尘银丝缠向李慕白手腕。

老道指尖发颤,他分明看见那骨笛上浮现出细密血纹——分明是以龙魂精血为引!

但为时已晚,笛声陡然拔高,竟将满天星斗震得摇摇欲坠。

血色漩涡轰然炸裂。

李慕白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身处九幽地穴。

这里没有阴风鬼火,唯见八条青铜锁链自穹顶垂落,末端各系着具水晶棺椁。

棺椁中沉睡的孩童面容栩栩如生,额间朱砂痣却化作锁孔,内里隐隐有龙影游走。

“你终于来了。”幽冷女声自地穴深处传来。

李慕白转身,见石壁上缓缓浮现道婀娜身影。

她身着大明皇后朝服,凤冠上东珠却化作万千蛊虫,在面纱后织就张不断变换的人皮面具,“建文哥哥等了你六百年,我的龙魂分身。”

李慕白浑身剧震。

他这才看清,女子身后悬浮着八面铜镜,镜中倒影竟是历代帝王面容——从朱元璋到当今圣上,每张脸都带着与他心口相同的龙纹。

更诡异的是,女子每说一句话,镜中帝王便有一人爆体而亡,血肉化作金线汇入她掌心。

“当年马皇后将我炼成‘人皮灯笼’,本是为保朱家江山永固。”女子忽然掀开面纱,露出半边溃烂的容颜——那分明是张被活剥的人皮,皮下却涌动着龙鳞般的金光,“可他们怎知,谛听残魂早与我魂魄相融?

每具人皮傀儡,都是我种下的‘龙种’!”

李慕白突然明白过来。

八张官皮对应的不是孩童,而是八位帝王!

那些被剥皮的守陵人后裔,实则是马皇后为镇压龙魂反噬,暗中培养的“容器”。

如今龙魂归位,容器反噬,眼前这女子才是真正的建文帝——或者说,是融合了九世帝王精魄的怪物!

“你可知何为‘永生’?”女子突然轻笑,指尖抚过铜镜。

镜中最后位帝王——当今圣上的面容开始扭曲,龙袍化作血肉,在虚空凝成柄通体漆黑的龙纹剑,“不是窃取龙魂,而是成为龙魂本身。”她剑锋直指李慕白心口,“现在,把你的主魂交出来吧。”

剑气激荡的刹那,李慕白手中的龙吟骨笛突然迸发强光。

他听见自己体内传来八道龙吟,八具水晶棺椁应声炸裂。

孩童们的魂魄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额间朱砂痣化作第九道龙纹。

地穴开始崩塌,穹顶的青铜锁链却化作金桥,直通三十三重天外。

“原来如此……”李慕白望着掌心流转的龙魂,突然想起建文帝失踪那夜。

当时还是皇孙的他,曾在御书房见过幅《山河永镇图》——画中九条金龙盘踞九州,中央却有处空白。

此刻他终于看懂,那空白处本该绘着的是……

“你在找这个么?”女子忽然撕开衣襟,心口赫然嵌着枚残缺的玉玺。

玉玺纹路与李慕白心口龙纹完美契合,只是缺了最关键的“受命于天”四字,“建文哥哥将龙魂一分为九时,将主魂封入了我的心脏。

六百年来,我每吞噬一位帝王,玉玺便补全一分。”

李慕白瞳孔骤缩。

他终于明白玄真子口中的“镇龙钉”是何物——正是这女子心脏中的玉玺!

建文帝当年以身为祭,将龙魂主魂与自己挚爱之人相融,本意是让马皇后永镇龙脉。

却不知谛听残魂早附在其妻体内,六百年间不断吞噬帝王精魄,终成今日之祸!

“现在,让一切重归混沌吧。”女子剑锋划破掌心,精血化作血河漫过地穴。

李慕白看见河水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有朱棣篡位时的血雨腥风,有历代帝王在龙椅上的癫狂痴笑,更有自己八世轮回的凄惨死状——每一世都被人活剥人皮,制成镇压龙魂的傀儡!

“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女子突然贴近他耳畔,蛊虫织就的面纱擦过他脸颊,“不过是我精心培育的第九具容器罢了。

那些说书故事里的英雄气概,不过是龙魂在替你演戏……”她突然厉笑,剑锋直刺李慕白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李慕白体内突然爆发出九道龙吟。

他看见八具孩童魂魄自天灵盖冲出,化作八条金龙缠住女子四肢。

更惊人的是,地穴深处传来锁链断裂之声——竟是建文帝的骸骨从地脉深处升起,手中握着半截断裂的传国玉玺!

“原来真正的龙魂,从未离开过这里。”李慕白突然泪流满面。

他终于读懂山河社稷图上的空白——那本该绘着的不是金龙,而是建文帝以身为笔,在地脉中写就的《镇龙诀》!

此刻诀文随骸骨升起,在空中凝成篇血色经文。

女子发出非人的惨叫。

她看见自己吞噬的帝王精魄正在逆流,看见马皇后的面容在蛊虫面纱下时隐时现,更看见建文帝骸骨空洞的眼窝中,突然亮起两点金芒——那是他等待六百年的,最后一丝清醒。

“永生……不过是场轮回。”建文帝的声音自骸骨中传来,带着解脱的笑意。

他突然抬手,将半截玉玺拍入自己心口。

玉玺与女子胸前的残片产生共鸣,整个地穴开始坍缩成黑洞,唯有李慕白手中的龙吟骨笛发出清越龙吟。

李慕白在时空乱流中看见无数画面:建文帝将龙魂一分为九时的决绝,马皇后含泪炼制人皮灯笼时的悲怆,八具孩童在九幽地穴中沉睡六百年的孤寂……他突然明白,真正的永生不是窃取天命,而是以身为祭,镇守这乱世轮回。

“该结束了。”李慕白将龙吟骨笛抵在唇边。

这次吹奏的不再是金石之音,而是建文帝在地脉中刻写的《镇龙诀》。

经文化作实体金文,将女子与八条金龙一同封入黑洞。

最后道金文没入他眉心时,他听见建文帝的低语:

“带着龙魂去看看吧,这人间值得。”

再睁眼时,李慕白躺在茶楼废墟中。

玄真子正为他输送真气,老道身后站着个红袄孩童——正是当年驯猴童的模样,只是额间朱砂痣已化作金色莲花。

孩童将枚新铜铃塞进他手中,铃舌竟是半截龙牙。

“先生该去应天府大牢了。”孩童的声音带着龙吟余韵,“那里关着最后位‘官皮鬼’,他等您很久了。”说罢化作流光没入地底,铜铃却在他掌心发烫。

李慕白起身时,发现心口龙纹已化作完整玉玺,而体内流转的,是九道截然不同的龙魂之力。

应天府大牢深处,第九具青铜棺椁正在渗血。

李慕白踏入牢房的刹那,棺盖轰然炸裂。

内里走出的却非孩童,而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穿着永乐年间的宦官服饰,面皮却如新剥的鸡蛋般光滑,唯有喉间有道缝合线。

“咱家等这天,等了六百年。”老者桀桀怪笑,指尖突然弹出半寸长的指甲——那竟是片龙鳞!

李慕白瞳孔骤缩,他认得这招“逆鳞手”,正是建文帝贴身侍卫的绝学!

“原来你是郑和……”李慕白话音未落,老者已化作黑影扑来。

他这才惊觉,这具躯体竟同时运转着九种截然不同的武功路数——分明是八位帝王与建文帝的武学融合!

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李慕白听见龙魂在体内咆哮,九道龙纹同时亮起。

他忽然福至心灵,以龙吟骨笛为剑,竟将九种武学合而为一。

剑锋过处,老者体表龙鳞纷纷剥落,露出底下布满缝合线的身体——那上面赫然纹着八张官皮!

“你才是真正的‘九幽换命阵’!”李慕白剑尖抵住老者眉心,终于看穿这惊天布局。

当年郑和七下西洋,实则是为搜集九具至阴至阳的童尸;而所谓“官皮”,不过是帝王们为求永生,互相剥皮易容的遮羞布!

老者发出癫狂大笑,身体突然开始膨胀。

李慕白看见他体内有八道龙影横冲直撞,每道龙影都长着张帝王面容。

他突然明白,建文帝将龙魂一分为九时,真正的后手是……

“以帝王之魂饲龙,以龙魂之力镇世。”李慕白剑锋陡转,将九道龙魂尽数逼回老者体内。

他听见建文帝的低语在耳畔响起,看见山河社稷图在虚空展开,更看见自己化作支巨笔,在地脉深处写下新的《镇龙诀》。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老者化作漫天金粉。

金粉中浮出枚完整玉玺,落在李慕白掌心时,化作道金光没入地底。

他听见九道龙吟自九州深处传来,看见八具孩童魂魄在云端对他微笑,更看见应天府百姓额间,都亮起了粒微不可察的朱砂痣。

从此,大明江山风调雨顺。

只是每月十五,总有人看见个说书先生在茶楼讲《龙魂劫》,讲到精彩处便敲响龙牙铜铃。

铃声过处,檐角铜兽口中会垂下新冰,而说书人眼尾的朱砂纹,总会在月光下流转如星河。

来源:霸气侧漏的牛牛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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