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人生,从天堂到地狱,只用了一个晚上。
老婆没了。
钱也没了。
家里只剩下三岁的女儿和我。
我该怎么办?
难道天要亡我?
我叫党浩,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普通男人。
那年我三十岁,在一家国营厂里当个小组长,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安稳踏实。
我的妻子叫常秋月,人如其名,长得像中秋的月亮一样,明媚皓齿,走在路上回头率特别高。
我们是自由恋爱结的婚,当初为了娶她,我几乎掏空了父母的积蓄,在城里买了套两居室的房子。
婚后,我们有过一段非常甜蜜的时光。
她喜欢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甜甜地喊我“浩哥”。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很快,我们有了爱情的结晶,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我给她取名叫党思齐,小名齐齐。
我希望她长大后能见贤思齐,成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女儿的出生,给这个小家庭增添了无尽的欢乐。
我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女儿,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一口。
常秋月会笑着嗔怪我,说我胡子拉碴的,扎疼了女儿。
我总是嘿嘿傻笑,看着她们母女俩,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为了让她们娘俩过上更好的日子,我工作更加卖力了。
厂里效益好,我的奖金也水涨船高,家里的存款数字一点点往上涨。
常秋月辞掉了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以为,这样的幸福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们都白了头。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场灭顶之灾,正悄无声息地向我袭来。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我因为厂里赶一批订单,加了通宵的班。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却发现家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往常这个时候,常秋月早就该起床做早饭了,女儿也该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我了。
可今天,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冲进卧室,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像没人睡过一样。
衣柜的门大开着,里面属于常秋月的衣服,一件不剩。
我疯了似的在屋里寻找,客厅、厨房、卫生间……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她们母女俩的身影。
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我看到茶几上留着的一张纸条,上面是常秋月熟悉的字迹:
“党浩,我走了,不要找我。家里的钱我带走了,女儿我拜托你照顾好。我们,好聚好散吧。”
短短几行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会这样不辞而别。
我跑到银行去查账,柜员告诉我,我们俩联名账户里的二十万存款,在昨天下午被人一次性取走了。
二十万啊!那可是我们一家人攒了七八年的全部家当!
我当时就懵了,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银行大厅里,任凭人来人往,直到保安过来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我报了警,警察同志说,这是家庭内部矛盾,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去找岳父岳母,他们也是一脸茫然,说常秋月根本没回过娘家。
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我知道他们没有撒谎。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常秋月,我的妻子,孩子的妈妈,真的卷走了我们所有的钱,消失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翻来覆去地想,想得头都快炸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偶尔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但从来没有真正红过脸。
她到底有什么苦衷?还是说,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那几天,我像丢了魂一样,整个人都垮了。
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前总是浮现出常秋月的笑脸和女儿可爱的模样。
厂里的领导看我状态不对,给我批了长假,让我好好处理家事。
可我哪有什么家事可以处理?家都没了。
我把自己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整日以泪洗面。
我恨常秋月的绝情,更恨自己的无能。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看不住,算什么男人?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我的女儿党思齐在她那里。
我当时“蹭”地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抓着电话的手不停地颤抖。
她告诉我一个地址,让我赶紧过去。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家门,打了个车就往那个地址赶。
那是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城中村,环境很差,到处都是垃圾和污水。
我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见到了我的女儿齐齐。
她正躺在一张小床上睡着,小脸蛋上还挂着泪痕。
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自称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姓闵,叫闵惠芬。
闵惠芬告诉我,昨天下午,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找到她,说是孩子的远房亲戚,临时有急事,想把孩子寄养在她这里几天,还给了她一千块钱。
那个年轻女人,自然就是常秋月。
闵惠芬说,常秋月当时看起来很着急,放下孩子和钱就匆匆离开了。
到了晚上,孩子一直哭着要妈妈,闵惠芬怎么哄都哄不好,这才觉得不对劲。
她从孩子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写着我电话号码的纸条。
原来,常秋月还有一丝良知,没有把女儿彻底抛弃。
我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对闵惠芬千恩万谢,硬要塞给她钱,但她说什么也不要。
她说:“大哥,看你也不容易,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快带孩子回家吧。”
这位善良的大姐,是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的第一缕阳光。
她的善良,让我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是啊,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女儿。
为了女儿,我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从那天起,我成了一个又当爹又当妈的单亲爸爸。
日子过得有多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白天,我把齐齐送到我妈那里,让她老人家帮忙照看。
晚上,我下了班再去接她回来。
我妈心疼我,总是劝我再找一个。
她说:“浩子啊,你一个人带个孩子太辛苦了,找个女人搭把手,也能轻松点。”
我每次都摇头拒绝。
我不是不想找,我是不敢。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我怕再遇到像常秋月那样的女人,再给我一次致命的打击。
而且,我也怕女儿受委屈。
后妈难当,这个道理我懂。
我不想让我的齐齐,在童年里留下任何阴影。
为了给齐齐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我辞掉了国营厂安稳的工作,跟着我们厂里出来单干的一个老师傅古建邦后面干起了装修。
古建邦师傅是个实在人,手艺好,人品也好。
他看我肯吃苦,脑子也灵活,就收我做了徒弟。
搞装修是个体力活,又脏又累。
夏天,在没有空调的毛坯房里干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冬天,手冻得像胡萝卜一样,又红又肿,连筷子都拿不稳。
手上的口子,旧的还没好,新的又添上了。
最难的是,我还要时刻提防着甲醛和粉尘的侵害。
每次下班回家,我都要在楼下把自己拍打干净,再用清水洗好几遍脸和手,才敢上楼抱女儿。
我怕把那些脏东西带回家,影响了齐齐的健康。
日子虽然苦,但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更可爱,我心里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齐齐很懂事,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
她知道爸爸辛苦,从来不哭不闹,也不乱要东西。
有一次,我带她去逛商场,她看中了一个漂亮的洋娃娃,眼睛都挪不开了。
我问她:“齐齐,喜欢吗?爸爸给你买。”
她却摇了摇头,懂事地说:“爸爸,这个太贵了,我们不要了。齐齐有爸爸就够了。”
听到这句话,我一个大男人,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让我的女儿过上好日子,再也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为了这个信念,我拼了命地干活。
别人不愿意接的脏活累活,我都抢着干。
别人休息的时候,我还在工地上加班。
几年下来,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古建邦师傅的提携,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变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装修工头。
我成立了自己的装修队,接的活越来越多,收入也越来越高。
我们在城里换了个大点的房子,齐齐也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
生活在一点点变好,但常秋月留给我的伤痛,却始终没有愈合。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想着那个狠心的女人。
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她有没有想过我和女儿?
有时候,我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很快就会回来。
可理智告诉我,这只是自欺欺人。
一个能抛下亲生女儿和丈夫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随着齐齐渐渐长大,她也开始问我关于妈妈的问题。
“爸爸,我的妈妈呢?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为什么我没有?”
每次面对女儿天真的提问,我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总不能告诉她,你的妈妈不要我们了,她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于是,我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告诉齐齐:“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但是她很爱齐齐,每天都在想你。”
为了让这个谎言更真实,我每年都会在齐齐生日的时候,以常秋月的名义,给她买一份礼物。
我会模仿常秋月的笔迹,给齐齐写一封信,告诉她妈妈在外面的见闻,表达对她的思念。
我知道这样做很傻,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保护女儿不受伤害的办法。
时间就像指缝里的沙子,不知不觉就流走了。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我也从一个三十岁的青壮年,变成了一个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的中年大叔。
而我的女儿党思齐,也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她很争气,考上了省城最好的大学,学的是她最喜欢的服装设计。
大学毕业后,她凭借出色的才华,进入了一家知名的服装公司,当上了一名设计师。
看着女儿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我感到无比的欣慰。
我觉得,我这辈子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我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晚年生活了。
这几年,身边总有好心人给我介绍对象,其中不乏一些条件不错的女士。
有一个姓卓的女士,叫卓雅,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人很温柔贤惠,对我也很有好感。
我们接触过几次,感觉还不错。
齐齐也劝我:“爸,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卓阿姨人挺好的,你们要是能成,我也就放心了。”
我知道女儿是为我好,但我心里始终有个结。
那个结,就是常秋月。
虽然她伤我至深,但她毕竟是我女儿的亲生母亲。
只要她一天没有消息,我就一天不能安心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还有未了的缘分。
我甚至有一种预感,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以那样一种我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那天,我去参加一个朋友儿子的婚礼。
婚宴设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场面很气派。
酒过三巡,我出来透透气,顺便给女儿打个电话,问她下班了没有。
就在我挂了电话,准备回宴会厅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在酒店门口不远处的垃圾桶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女人,正佝偻着腰,从垃圾桶里翻捡着塑料瓶。
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是做这个很久了。
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虽然她苍老了很多,狼狈了很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就是常秋月,那个消失了整整二十年的女人。
我的前妻,我女儿的亲生母亲。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真的是她!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二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无数个问题,瞬间涌上我的心头。
我的第一反应,是冲上去质问她,问她当年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地抛弃我们父女。
但看着她那副凄惨的模样,我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好像也发现了我。
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她想逃,但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手里的塑料瓶撒了一地。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常秋-月?真的是你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嘴里喃喃地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我打断了她的话,情绪有些激动。
“你告诉我,这二十年,你到底去哪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想挣脱我的手。
周围开始有路人围观,对我们指指点点。
我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拉着她,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带到了附近一个僻静的公园。
在公园的长椅上,她终于崩溃了,抱着头痛哭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终于知道了这二十年来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
原来,当年她并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
而是她迷上了一种叫“传销”的东西。
那个时候,传销刚刚兴起,打着“快速致富”的旗号,骗了很多人。
常秋月的一个远房表哥,叫宫某,就是传销组织的头目之一。
他巧舌如簧,给常秋月描绘了一幅发财梦的美好蓝图。
他说,只要投入二十万,一年之内就能变成二百万。
他说,等我们发了财,就可以让党浩和齐齐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单纯的常秋-月,被他的花言巧语冲昏了头脑。
她瞒着我,偷偷地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投进了那个所谓的“发财项目”。
她之所以不辞而别,是怕我阻止她。
她天真地以为,等她赚了大钱,再风风光光地回来,给我和女儿一个惊喜。
她把女儿寄养在闵惠芬家,也是怕带着孩子不方便。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来接走女儿。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的二十万块钱,很快就打了水漂。
那个宫姓表哥,也卷款跑路了,不知所踪。
常秋月傻眼了。
她没脸回来见我,也没脸回家见父母。
她一个人流落异乡,身无分文,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她去餐厅洗过盘子,去工地搬过砖,去大街上发过传单。
她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白眼。
二十年的风霜,把一个曾经如花似玉的女人,摧残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
听着她的讲述,我的心里百感交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该骂她愚蠢,还是该同情她的遭遇?
恨吗?当然恨。
她当年的一个错误决定,毁了我们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也让我和女儿吃了二十年的苦。
但是,看着她现在这副样子,我又怎么恨得起来?
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她也是被骗了。
如果当年,我能多关心她一些,多和她沟通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我也有责任。
沉默了很久,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轻声说:“都过去了,别哭了。”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党浩,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齐齐。我不是人,我没脸见你们。”
“别这么说。”我叹了口气,“你也是受害者。”
“我……我还能见见齐齐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我拒绝。
“她很想你。”我说,“我一直告诉她,你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很爱她。”
常秋月的眼泪,再一次决了堤。
她哭得像个孩子,仿佛要把这二十年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哭出来。
我没有带她直接回家,而是先带她去宾馆开了个房间,让她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我带她去商场,给她买了几身体面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常秋月有些不知所措。
她说:“党浩,谢谢你。我这辈子,欠你太多了。”
我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晚上,我把齐齐约了出来,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里,当齐齐看到常秋月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常秋月,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齐齐,她就是妈妈。”
“妈妈?”齐齐的声音有些颤抖。
常秋月激动地站了起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齐齐慢慢地向她走去,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苍老的脸颊。
“妈妈,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
常-秋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放声大哭。
“齐齐,我的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
母女俩抱头痛哭,在场的服务员都为之动容。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迟到了二十年的重逢,眼眶也湿润了。
我知道,我心里的那个结,终于解开了。
结尾升华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聊了很久。
齐齐没有一句责怪,她只是心疼地抱着妈妈,听她讲述着这二十年的辛酸。
女儿的善良和宽容,让我感到无比的骄傲。
我知道,我这二十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我把她教育成了一个善良、感恩、有爱心的人。
后来,我把常秋月接回了家。
我没有和她复婚,但我们像亲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我专门请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她,她的身体在慢慢恢复,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卓雅知道了这件事后,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党浩,你是个好男人。祝你们一家人幸福。”
我回了她四个字:“谢谢,你也是。”
我们没有成为夫妻,但我们成为了朋友。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善良和爱,永远不会缺席。
常秋月回来后,我们家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
家里多了欢声笑语,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常秋月每天都会给我们做可口的饭菜,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用自己的方式,弥补着这二十年来对我们父女的亏欠。
而我,也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重担,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常秋月,我的人生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也许,我会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和波折。
但我也不会有齐齐这么懂事孝顺的女儿,更不会体会到,在绝望中重生的那份喜悦和感恩。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我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命运的安排,然后用善良和爱,去化解所有的苦难。
现在,齐齐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很爱她的男人,叫申文博,也是一个设计师。
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我当上了外公,常秋月也当上了外婆。
我们一家人,四世同堂,其乐融融。
每当看着外孙在我怀里撒娇,看着齐齐和女婿恩爱的样子,看着常秋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都会觉得,我这辈子,值了。
虽然,我们的人生都曾有过残缺,但最终,我们用爱,把它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生活,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但我却用它,谱写出了一曲动人的乐章。
我想问问大家,如果换作是你们,你们会选择原谅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你的人吗?
来源:幸福吉尔8L5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