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唐初凌烟阁的二十四位功臣里，排在前五位的功臣当中，起码有三位未曾真正投身战场。要是排名靠后的两位功臣去挑战排名前五的，极有可能出现压倒性的局面：即便长孙无忌、李孝恭、杜如晦、魏征、房玄龄全副武装，也难以战胜赤手空拳的秦琼和李勣。或许有人并不了解，李勣年轻时，

在唐初凌烟阁的二十四位功臣里，排在前五位的功臣当中，起码有三位未曾真正投身战场。要是排名靠后的两位功臣去挑战排名前五的，极有可能出现压倒性的局面：即便长孙无忌、李孝恭、杜如晦、魏征、房玄龄全副武装，也难以战胜赤手空拳的秦琼和李勣。或许有人并不了解，李勣年轻时，比秦舞阳还要勇猛得多。

晚年时，英国公李勣依旧对自己年少时的侠义气概感到骄傲：“我十二三岁时是蛮横的强盗，碰到人就杀；十四五岁时是难以抵挡的强盗，只要有让我不顺心的人，没有不杀的。”

然而，相较于翼国公秦琼秦叔宝，李勣的优势在于指挥作战，而非单打独斗。所以，若要探讨凌烟阁专职武将中的四大高手，不妨先把李勣搁置一旁。毕竟李勣属于帅才，好像也无意与秦琼、程咬金等人一较高下。

在隋唐演义类小说里，秦琼的武艺被刻意贬低，他的排名甚至落到了第十名之后。但实际上，新旧两唐书都一致认定秦琼是隋唐时期的头号高手。他在马上单挑的能力举世无双，几乎达到了能在千军万马之中轻松取敌方将领首级的程度。对于敌方阵营里那些“靠炫耀出入阵中来震慑众人的人”“勇猛的将领和精锐的士卒”，在秦琼看来不过是等着被斩杀之人。相关记载称他“跃马挺枪冲入万人之阵，总能如愿以偿地完成目标”“跃马持枪向前，必定能在万人之中将敌人刺倒，令对方的人马惊恐避让”。

秦琼能成为隋唐单挑能力最强之人，除了精湛的武艺、强健的体魄以及一往无前的气魄，还有两件宝物：其一为后来成为镇国宝物的大铁枪，其二是来自突厥的骏马。

通常情况下，武将的专属兵器不能用于随葬，不过能够传给后代。唯有秦琼的大铁枪被“收归公有”了：“秦武卫（秦琼曾担任左武卫大将军）勇猛过人、力气极大，他所使用的枪超出了常规规格。当初跟随太宗在洛阳围困王充时，他纵马疾驰到城下，把铁枪插入地面后便离开了。城中几十个人一起去拔，都无法撼动，秦琼又纵马返回将枪举了起来带走。直至如今，国家每逢举办重大庆典，必定会把这杆枪陈列在殿庭，以此来彰显其与众不同。”

秦琼曾是隋朝左翊卫大将军、荣国公来护儿麾下的得力将领，之后官至正六品建节尉，自然不会穷困潦倒到靠卖锏卖马为生。他所骑之马并非黄骠马，而是一匹来自突厥的忽雷驳（在演义里被称作呼雷豹）。这匹马外形奇特（红与白相间谓之驳），平日里就喜好饮酒，能纵身跃起三四米高（围帐篷的黑毡约有一米二到一米五高，忽雷驳能越过三个黑毡的高度）。秦琼称病隐居后，忽雷驳始终陪伴他直至离世（若将马的年龄换算成人的年龄，忽雷驳去世时不少于一百五十岁），最终追随秦琼而去：“胡国公（李世民将翼国公秦琼改封为胡国公）去世后，它嘶鸣不止，绝食而亡。”

各位读者不妨想象一番：一匹红白色泽相间的他国骏马如闪电般飞驰而至，黑色披风（玄甲军的装备）在风中猎猎作响，明光铠散发着凛冽寒意，马上的战将手持巨大的铁枪奋力冲刺，除了重生的项羽、提前诞生的李存孝，世间还有哪员战将能够与之抗衡呢？

在隋唐正史里，秦琼堪称首屈一指的单挑高手，或许只有擅长在马上使用槊、夺取对方槊的尉迟敬德，才有能力与他一较高下。

我们所谈论的是能够与秦琼一较高下，可没讲尉迟敬德一定能取胜。尉迟敬德比秦琼更厉害之处，并非在战场上，而是在酒桌上。后来秦琼碰到尉迟敬德，确实得尊称一声长辈，至于尉迟敬德敢不敢应承，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尉迟敬德先前让唐军吃了不少苦头，最终秦琼出马，于美良川三次击败尉迟敬德，还将他围困在介休城中，致使其无奈投降。

除秦琼之外，尉迟敬德堪称无敌，李世民曾为此深感骄傲：“我与尉迟敬德配合，距离远时我以箭射击，距离近时敬德用槊刺杀，即便面对千军万马，又能把我们怎样？”

尉迟敬德不光马槊使得精妙，其夺槊之技更是天下无双。善用马槊的齐王李元吉曾在尉迟敬德面前栽了跟头、颜面尽失：“李元吉手持马槊，策马奔腾，一心想要刺伤尉迟敬德，然而尉迟敬德片刻间便三次夺下他的马槊。李元吉向来勇猛善战，虽对齐王尉迟敬德的技艺惊叹不已，但仍觉此事极为耻辱。”

这时或许有读者会发问：尉迟敬德夺槊技艺超凡卓绝，要是去抢夺秦琼的大铁枪，结局会怎样？

或许这个问题无需作答：世间的武功，唯有速度快才能无往不胜；强大的力量能够压制各种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无济于事。秦琼力气极大，他的坐骑忽雷驳速度像闪电一样快，这让尉迟敬德该如何应对呢？

然而最终尉迟敬德还是胜出了：他将孙女许配给秦琼的儿子，转眼间，就比秦琼高了一辈——秦琼是位正直君子，这次总不能动手殴打“长辈”了吧？

李世民“登基”后，秦琼便称病在家休养。尉迟敬德在朝堂之上当着皇帝的面揍了李道宗后，也关起门来自我反省。唯有程咬金，年逾七十仍在疆场上纵横，攻城略地、抢夺财物，可谓宝刀未老、壮心不已。

在正史记载里，程咬金既没有贩卖过私盐，也未曾卖过耙子。当秦琼担任大隋建节尉时，程咬金也召集了一帮人组成了一支队伍。相关记载显示：“程知节，原名咬金，是济州东阿人。他年少时就勇猛过人，擅长使用马槊。大业末年，他聚集了数百人，共同守护家乡，以此防备其他盗贼侵扰。”

若换算为如今的军衔，秦琼大致等同于上校团长，而程咬金属于民团指挥官，要是有军衔，起码也是少校。

秦琼并非如演义小说所描述的那样仅会三板斧，他不仅马槊技艺精湛，抗打击能力更是堪称天下无敌。秦琼最后借口流血过多，在家中安享清闲；而老程曾被人用马槊刺穿身体，却还是成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里的长寿之人。

往昔，瓦岗军有五位顶尖高手，分别是内马军的四位统领秦琼、程咬金、裴行俨、罗士信，以及外马军的单雄信。在和王世充交战时，裴行俨中箭坠马，程咬金冲进包围圈，抱起裴行俨后再次突围。史书记载“被王世充的骑兵追赶，长枪刺穿身体，程咬金回身折断长枪，还斩杀了追击者，于是和裴行俨都得以逃脱”。

老程的勇猛凶悍、心狠手辣以及超强的抗击打能力，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马槊的杆可不是麻杆，用身体当作砧板去折断马槊，换做其他人早就手脚发软、晕了过去，然而老程不仅能折断敌人的马槊，还能将敌将斩杀，这着实有点超出了常人的极限。

若以新旧两《唐书》为参考，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里的武将中，程咬金排第三应是没问题的：他排在秦琼之后，而且估计也难以战胜尉迟敬德。毕竟他既没有忽雷驳这匹马，也没有那种超重的大铁枪，面对尉迟敬德空手夺兵刃的功夫，或许会稍落下风。

除开秦琼、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里还有一员顶级猛将，即排在第十位的段志玄。这位的名字没被大多数人熟知，这得归咎于清朝犯下的过错。由于康熙名为玄烨，段志玄在不少史料中被改成了“段志元”，“玄”“元”一同出现，使人错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段志玄虽在勇猛凶悍方面比不上程咬金，不过在那个时候也是顶尖的猛将。而且段志玄和秦琼、程咬金算是同乡：秦琼是齐州历城（如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人士，程咬金是济州东阿（如今山东东平）人士，段志玄是齐州临淄（如今山东省邹平市）人士，唯有尉迟敬德是鲜卑人，祖籍在山西寿考县。

与秦琼、程咬金一样身为山东大汉，段志玄的作战风格同样勇猛无畏。往昔，唐将刘文静（这人适合做文官，而非指挥作战）被隋将屈突通（后来也位列凌烟阁，排名第十二）的部将桑显和（后来也归降唐朝）击败，部队即将全军覆灭之际，段志玄挺身而出：“段志玄率领二十名骑兵前去迎击，斩杀数十人后返回。他被流箭射中脚，担心动摇军心，强忍疼痛未作声，还多次冲入敌阵。桑显和的军队陷入混乱，唐军因此士气重振，发起攻击，将敌军打得大败。等到屈突通逃跑时，段志玄和众将追击并擒获了他。”

唐朝有众多名将，这些将领要是处于其他朝代，都会成为顶尖的高手。然而在英雄辈出的隋末唐初，李世民、李靖、李勣、秦琼、程知节、尉迟恭等人的光辉太过夺目，许多曾经叱咤风云的勇将逐渐被人们遗忘。本文提及的“凌烟阁四大武功高手”，或许存在不准确的地方，部分名将的风采未能完全展现出来。在大唐的辉煌之下，即便有一百个名额都不够分配，因此只能烦请读者们进行补充：若评选唐朝的第一徒步战高手，排在首位的会是秦琼还是丘行恭呢？

来源：文化宝藏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