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餐厅包厢内，程婉宁单手撑着下巴，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听着朋友的吹捧。
1
只因给京圈高富帅送外卖时，没好好说王子请用餐。
次日我就被一辆劳斯劳斯逼停，上演了一出女霸总强制爱。
“别送外卖了，我养你。”
我当场直接答应。
这种小说才会出现的场景，我一个精神小伙没有拒绝的理由。
半年时间，她带我日夜纸醉金迷，享尽人间富贵。
可突然有一天，程婉宁就向我提出分手。
坦白接近我只是为了个赌注，只为给高富帅出气。
程婉宁本以为我会痛不欲生，可她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呀。
我反手拿出上市公司的录用通知书，笑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破费了，不过我上岸了，以后就不奉陪了。”
……
狭小的公寓里，我面前蹲了一排精神小妹和飞机头小伙。
“浩哥，那女的根本没安好心，他们就是在玩你，你看！”
我接过手机，播放小弟偷拍的视频。
餐厅包厢内，程婉宁单手撑着下巴，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听着朋友的吹捧。
“婉宁姐为了给砚书出气也是猎奇上了，光那一头黄毛和大面积纹身看的我都生理反胃了。”
“明天组个局把人带过来，听说他们这群人都会摇花手，让他当场给我们表演个。”
“砚书哥，你明天就等着看戏吧，这么低贱的人还敢惹你，明天哥几个让他当猴逗你开心。”
林砚书单手掐烟，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他要是不听话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听话？像婉宁姐这样的富家小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接触到，肯定言听计从啊。”
“那肯定的，我敢保证将来他被甩的时候一定会跪着问宁姐为什么。”
“还会跟条狗一样求宁姐别走，你就等着半年后看出大戏吧。”
我松了口气关掉视频，没说话。
其实从程婉宁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她接近我目的不纯。
我是个精神小伙不假，可我不是傻逼。
我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会对我一见钟情。
在此之前我甚至怀疑她接近我是为了我的命，又或者是我身体上的某个器官。
直到看见林砚书我才恍然大悟。
一个星期前，手下小弟临时有急事，我替他到富人区送外卖。
林砚书开门后我双手递过去，他却眉头紧皱，要让我说王子请用餐。
我照说后，他突然发了脾气。
“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就是一个臭送外卖的，顾客是上帝懂吗？摆正语气重新说！”
我沉默片刻，重复了遍，没想到他更气了，不由分说抢过外卖浇在我头上。
滚烫的饭菜把我从头淋到脚，我再也忍不住怒意，抢过他手里的外卖把他也淋成了落汤鸡。
可我没想到，比投诉先来的是程婉宁。
更让我意外的是，林砚书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报复竟然是想让我为爱堕落当舔狗。
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
我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卧床。
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会把爱情放在首位？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林砚书。
在我为母亲医药费头疼时，他亲手把程婉宁送到了我身边。
小弟们都在劝我把程婉宁删了别再联系。
我沉默片刻，抬起眼，微微挑眉。
“不，我母亲的救命钱可就指望她了。”
“何况他们想玩我，那就看看这半年，谁玩谁。”
2
我特意晚出门了二十分钟，可还是没看到程婉宁的身影
一个小时后，她才开着车姗姗来迟。
我刚拉开副驾驶的门，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冷声道。
“去后面。”
我没说话，乖乖去了后排。
包厢里，林砚书坐在中间，周围坐了不少富家子弟。
从我进门的那刻起，他们的嘲笑毫不遮掩，有几个人更是笑到直不起腰。
“都看见他手上的香奈儿没，笑死我了，太low了，见过背香奈儿的，没见过给自己打香奈儿标的。”
“有些东西啊，廉价就是廉价，以为给自己打个logo就能提升身价了？实际上别人只觉得像跳梁小丑。”
“看他身上穿的，虎头豆豆鞋，笑死我了。”
程婉宁进门后就坐了下来，她嘴角上扬，笑的混蛋又顽劣。
离我最近的富少拿出一沓钱扔在桌上，命令道。
“喂，给我们跳社会摇，跳一个给你一万。”
林砚书扑哧一声笑出来。
“人家一个大男人，被我们当猴玩会不会不太好啊。”
程婉宁忽然想起什么，冷冷地看着我。
“给砚书道歉。”
话语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甚至毫不遮掩接近我的目的，连林砚书为什么在这都不屑和我解释。
因为她笃定了，即便我知道也不舍得离开。
而我也确实不会离开。
我需要钱，需要人脉，需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而眼下，她就是我最好的跳板。
这些在他们眼里的小钱，却是我几个月都赚不到的。
有了这些钱，妈妈接下来几个月的医药费可就有了着落。
我松了拳头，站在林砚书面前，弯下腰。
“砚书哥，上次的事是我不懂事，我自罚一瓶给你赔罪。”
话音一落，我拿起瓶洋酒昂首灌下。
我咬紧牙关，堪堪压下胃里的翻腾倒海。
林砚书双手抱胸，站了起来，毫无征兆抬手扇了我十个巴掌。
他又笑着拿起酒从我头顶灌了下来。
“苏浩是吗？你给我记住了，像你这么低贱的人我碾死你和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程婉宁没有阻止，其他人更是笑着叫好。
我双拳紧握，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林砚书出气后心情好了不少。
我犹如小丑一般站在前面给他们表演所谓的才艺。
他们哄笑着拿钱砸我，再让我毫无尊严跪在地上捡起来。
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腻了。
我也借口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我听到有人说道。
“婉宁姐咱们今天这么羞辱他，万一他跑了怎么办，那你的半年赌注可就输了啊，说好的让我们一人挑一件礼物，我就要你刚买的跑车。”
程婉宁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怕什么，像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蠢货最好哄了。”
林砚书撑着下巴，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阿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准和他有身体接触。”
程婉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放心吧，就他那一头黄毛，怎么配和你比。”
包厢里起哄声连连
3
我轻勾嘴角。
散场后，司机送我回家。
程婉宁坐在副驾驶，双目紧闭。
下车后，我敲开副驾驶的车窗，不卑不亢道。
“程小姐，如果你接近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我，那今天你已经成功了，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我有我的尊严，以后，还麻烦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话音一落，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女人的呵斥。
“站住！”
我加快了脚步，只当没听见。
到家后，我毫不犹豫删掉了程婉宁的联系方式。
她一连销声匿迹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时，发来了好友申请。
我扬起嘴角。
这把，我赢了。
我是想要钱，可也决不允许自己在这半年内毫无尊严。
想要程婉宁态度转变，那就要让她意识到，我不是逆来顺受的出气包。
像她这样的富家千金，一生顺遂，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输呢？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赌注。
同意申请后，那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
“上次是他们过分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别生气了，明天我去接你，给你补偿。”
我晾了她一会，回了个嗯。
天黑时，我从理发店出来。
原本扎眼的黄毛被染成了黑色，飞机头也被烫成了美式前刺。
其实，我五官立体，审美也不错。
从前之所以把自己打扮成精神小伙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欺负而已。
十四岁前，我受尽了所谓社会人的欺凌。
为了不受欺负，我把自己打扮地和他们一样。
从那以后，上门的人不再是找麻烦，而是认我当哥。
因此我这些伪装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次日，我到楼下时，程婉宁已经等了一会。
她斜靠着车身，整个人和周围环境看起来格格不入。
我看着她，眉眼温柔。
“不认识我啦？女朋友。”
她盯着我，呼吸一滞，眼神凝固了几秒。
“苏浩？”
我笑着拉开副驾驶的门，这次她没再说什么。
为了补偿我，她带我去了商场。
我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手表衣服选了不少。
次日一早，我就打车去了商场把昨天买的所有东西全部退回换成了现金。
柜姐鄙夷地看着我，可我不在乎。
我就是想要钱，那又怎样？
程婉宁出手确实大方，我的余额从三位数变成了六位数，妈妈的手术也提上了日程。
她对我态度也转变了许多。
不仅隔三差五给我准备惊喜，带我出去吃喝玩乐，还会笑着夸我好帅。
可我知道，她所做的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让我对她动心而已。
我也装出彻底沉沦的样子，给她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程婉宁再带我去参加聚会时，他们下意识看向林砚书。
后者则是双眸微眯，看了我一会，忽然瞪大眼睛，声音尖锐。
“苏浩？”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无一不是震惊。
我坐在程婉宁身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简直和上次判若两人。
期间还有人故意为难我也被程婉宁沉着脸怼了回去。
4
林砚书的脸色越来越难堪，他重重放下酒杯摔门而出，程婉宁紧随其后。
两人的争吵声零零散散传进包厢。
“苏浩的样子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只是换了发型衣服而已，你就这么在意？”
“你现在就让他滚！”
“要玩的是你，喊停的又是你，你现在究竟在闹什么？”
……
没一会，程婉宁脸色难堪的进来了，身后空无一人。
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全都默契地没有询问。
散场时，程婉宁喝了不少酒，我没给司机打电话，借口买东西把她带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走到一半，突然冲出来不少人挡在前面。
“把身上的钱拿出来！”
程婉宁浑身无力靠在我身上，冷声骂道。
“滚。”
话音一落，那群人不由分说拿着棍子冲了上来，我惊呼着挡在她面前，将她抱在怀里护的严实。
意识昏沉之际，我听见她慌乱地大喊。
“苏浩！”
……
再睁眼时，程婉宁紧紧握着我的手，面色憔悴坐在病床边。
见我醒来，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躲开。”
“我不想让你受伤。”
她愣怔几秒，略带抱歉地告诉我，巷子里没有监控，动手的人没找到。
我不着痕迹轻勾嘴角。
自然找不到。
这出苦肉计是我安排的，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借机让她带我去参加下个月的晚宴。
我听他们说那场晚宴上，能去的几乎都是云城上市公司的老总。
我曾暗示过她几次，可她没有想带我去的意思，于是我只能再赌一把。
我赌她心软，会松口。
果然，我赌对了。
晚宴上，我趁着程婉宁应酬时，端着酒杯朝人群走去，借着她的名声，我几乎留下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我对自己认知很清楚，我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
唯一算得上优点的，一是销售能力，二是为了钱，我豁得出去。
从厕所出来时，我恰好看见不远处的林砚书和程婉宁正在吵架。
林砚书捏着拳头，显然动了怒气。
“你居然带他过来，这是什么场合，就凭他的身份也配来？”
程婉宁眉头轻皱，不以为然。
“我的人，谁敢说不配？”
说完，她愣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下意识把我划分为她的人。
林砚书脸色一片涨红，胸膛剧烈起伏。
“你的人？程婉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你们之间只是赌注，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程婉宁捏了捏太阳穴，也放软了语气。
“我没忘。”
那天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期限到的那天，恰好也是我生日。
林砚书兴致冲冲包了场地，等着看我的笑话。
程婉宁则是从一早就魂不守舍，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十二点一过，灯光关闭，投影仪上播放着我跪在地上捡钱的视频。
程婉宁脸色一变，怒斥道。
“谁放的！”
与此同时，林砚书推门而入。
她瞳孔发亮，嘴角高高扬起。
“苏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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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没说话，林砚书双手插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从今天起，你和阿宁就分手了。”
他拉起程婉宁的手，十指相扣。
“哦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和阿宁早就订婚了。”
他指了指投影屏，语调轻快。
“为了捉弄你，我们可花了不少心思呢，转过身看看你的样子，为了钱像条狗一样爬在地上。”
“这段时间吃喝不愁，还有白富美跟你谈恋爱的日子很爽吧？不过很可惜，从今天起你就得搬回城中村继续送外卖了。”
“像你这么低贱的人也就只配送一辈子外卖！”
林砚书拿起一块蛋糕，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阴阳道。
“苏浩，让我来庆祝你重获新生吧。”
我抬手攥住他手腕，微微用力。
蛋糕砸在他脸上，他精心收拾的发型此刻惨不忍睹。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反应过来后，怒吼道。
“苏浩！！”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江氏集团录用通知书，对他晃了晃。
“抱歉啊，让你失望了。”
林砚书瞪大了眼睛。
“江氏集团！”
其余的富家子弟愣住了。
“云城应该就一个江氏吧？这家公司入职要求很高的，怎么会录用他？”
“不可能吧，江氏随便一个小员工都是海归的。”
“他一个没文化的中专生，怎么可能会进江氏啊？”
程婉宁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苏浩，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伸手拽着她衣领，用力一拉。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近在咫尺。
程婉宁耳尖发红，眼神晦暗不明。
我笑着看向她。
“从你开车逼停我的那一刻。”
“程婉宁，这段时间辛苦你破费了，不过我上岸了，以后就不奉陪了。”
砰——
包厢门忽然被人踹开，乌泱泱进来一群人。
“巴山楚水凄凉地，除了浩哥都是弟。”
我小弟们站在我身后，面对一屋子的富家子弟，他们挺直了腰板，个个神采飞扬。
“我浩哥就是牛逼，你倒是有实力人家江氏咋不要你呢？”
“就凭你们这些酒酿饭袋还想玩我浩哥，笑死人了，就你们这些小伎俩我们早就知道了。”
“这半年我浩哥逗你们跟逗狗一样，也就你们当真了。”
“就是，真以为凭你们的脑子还能玩我浩哥啊？痴人说梦！”
一个小弟双手插兜，站在程婉宁面前，轻嗤一声。
“你就程婉宁啊？就凭你还想让我们浩哥爱的死去活来，做梦去吧！”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林砚书，眉头一皱捏住鼻子，语气嫌恶。
“就你这个孙子想搞我们浩哥？你也配！蠢货！”
林砚书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你，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
小弟翻了个白眼。
“自己蠢还不让人说，那你报警吧。”
一屋子富家子弟个个垂着头没人替林砚书说话。
毕竟他们自持高贵，如今到头来却被我耍的团团转，哪还有脸啊。
我轻咳一声。
“好了，走吧。”
小弟们忽然站成两排，拿出几个手拧礼炮，齐声高喊。
“不懂什么年少轻狂，只知道胜者为王。”
“恭迎我王！！！”
我沉默了。
好非主流。
不过看着他们，心里竟也有些暖意。
临走时，我回头笑道。
“哦对了，砚书哥谢谢你啊，如果没有你，我妈的病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人群中，不知道谁问道。
“所以......苏浩从前的深情都是装的吗？”
程婉宁脸色极其难看，骇然的看着我。
我红唇轻勾，笑的无辜。
“你不也是吗？”
话音一落，我哼着歌往外走。
身后传来林砚书气急败坏的怒吼。
6
我没回何家，直接回了市区的家。
打开门，我妈已经做好了饭菜，餐桌上放着一个款式简单的生日蛋糕。
“快点洗手吃饭。”
我看着眼前这个忙碌的中年妇女，鼻腔有些发酸。
“妈，总有一天，我会在市中心给你买套房子，让你过上好日子，我要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就算我学历低我也能有出息。”
我妈红着眼，伸手在我头上敲了敲。
“傻孩子，你在妈心里可比他们强一百倍，咱现在租房就挺好，那群长舌妇想租都租不起呢，妈不要房子，妈就要你开心。”
我看着她眼角的皱纹，默默许下愿望。
苏浩，你一定要努力。
我妈这辈子就我一个儿子，小时候家里穷，我没上几年学就辍学了，村里人总说我学历低，没出息。
说我家到我这代算是废了。
我爸当了一辈子老实人，没跟人红过脸，唯一发脾气是在临死之际。
“谁再说我媳妇和儿子，我死了就日夜缠着她，让她家宅不宁！”
自我爸死的那天，我就下定决心。
我苏浩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成为爸妈的骄傲。
那场晚宴上我加了不少集团老总。
程婉宁忙着和林砚书厮混时。
我正在打着她的名声挨个面试。
说是面试，不如说是自荐。
得知我学历后，有人委婉拒绝，有人笑我痴心妄想，有人将我赶走，也有人暗示我让程家出面。
唯独陆总一人问我。
“我记得你是程家小女的男朋友，以程家的条件，想必也差不了你钱，为什么还要出来找工作。”
我直视他双眸，眼中的野心毫不遮掩。
“我想靠我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陆总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我笑着向他伸出手，自信又直接。
“陆总，做我的伯乐吧，我挺有能力的。”
他轻笑出声，伸手和我相握。
“上一次见到这么直接大胆的人，似乎还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苏浩，我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其实我远没有表现出来那么胆大自信。
至少从陆氏集团出来时，我的腿还是软的。
紧张之余，我也庆幸，我成功地推销出了自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程婉宁再也没了联系。
我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
因为我极低的学历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