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年,谭卫道听说某人在伦敦会杨格非的陪同下,到了四川、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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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864年,麦都思之子、英国驻上海领事麦华陀(Walter Henry Medhurst,1823—1885)建议设立格致书院,同年三月二十四日,伟烈亚力被推举为四位西人董事之一。1874年又推举他开具科学书目,以便购买,实为上海格致书院主要创办人之一【格致书

以下是对原文的补充与注释,补充内容以标注,注释以数字序号标注并附于文后:

一、伟烈亚力的社会活动与贡献

1864年,麦都思之子、英国驻上海领事麦华陀(Walter Henry Medhurst,1823—1885)建议设立格致书院,同年三月二十四日,伟烈亚力被推举为四位西人董事之一。1874年又推举他开具科学书目,以便购买,实为上海格致书院主要创办人之一【格致书院是近代中国传播西方科学技术的重要机构,对洋务运动时期的科技教育有深远影响】。此外,1872年伟烈亚力曾参与“有用知识在中国的传播”的会议,与会者还有美国传教士丁韪良(W. A. P. Martin,1827—1916)等人;同年,传教士卢公义(Justus Doolittle,1824—1880)在福州出版的《中文词汇手册》的天文数学术语,也是由伟烈亚力完成的【体现其在科学术语标准化上的贡献】。

在上海负责墨海书馆印刷事务期间,伟烈亚力热心传教,经常到附近地区布道。1860年,他离开上海回到英国。在英国期间,他由伦敦会转到英国海外圣经公会,作为该会代理人,1863年11月,经由圣彼得堡和西伯利亚到达北京,一直负责到1877年离开中国。1868年,在伦敦会传教士杨格非的陪同下,到了四川、汉口等地,经历了五个多月,行程达2500英里。期间,他访问了清代十八省中的十四个省,经常冒着生命危险。美国传教士林乐知(Young John Allen,1836—1907)在《中国教会新报》以“伟烈先生回申”为标题,对此也作了报道:

伟烈先生,大英人也。自今年正月动身至汉口,与大英杨教师结伴周游中国十八省宣道,分而至各处,有纯善接待之区,有狼毒残害之境,大受窘逐,惟照主之道理忍耐,忍受劳苦,于二十三日又回上海,与上海会中人见之,不胜喜跃矣。

除上述科学和传教活动之外,伟烈亚力也编辑了一些杂志,如1857年(咸丰丁巳)初,创办了《六合丛谈》,由墨海书馆印行。前有他1857年元月(咸丰丙辰十二月)写的小引,称:

溯自吾西人越七万余里,航海东来,与中国敦和好之谊,已十有四年于兹矣。……今予著《六合丛谈》一书,亦欲通中外之情,载远近之事,尽古今之变,见闻所逮,命笔志之,月各一编。罔拘成例,务使穹苍之大,若在指掌,瀛海之遥,如同衽席,是以琐言皆登诸记载,异事不壅于流传也。是书中所言天算舆图,以及民间事实,纤悉备载,粤稽中国,载籍极博,而所纪皆陈迹也。

道出了此书出版之宗旨,欲以中外新知来替代陈旧的知识体系,让人知道世界发展之大势。此刊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1853年香港创刊的《遐迩贯珍》(Chinese Serial)的编纂风格,内容涉及天文学、地理、化学和历史,也及时介绍了一些新的出版物,如慕维廉的《大英国志》、祎理哲(Richard Quarterman Way,1819—1895)的《地球说略》、合信的《西医略论》,以及艾约瑟自1852年(咸丰壬子)以来每年所编的通书等。此外《西国天学源流》一文,分多期刊载,介绍了西方天文学发展的历史脉络,最后详细谈到了第谷的生平;对化学元素研究的最新进展,也作了报道。撰稿者有伦敦会的慕维廉(关于地理)、艾约瑟(关于西学)、韦廉臣(Alexander Williamson,1829—1890)(撰写“真道实证”,寓科学于宗教,即自然神学的内容)和蒋敦复、王韬(利宾)等华人,基本上都是在墨海书馆工作的同事,其中《西国天学源流》未题作者,实际上是伟烈亚力口译、王韬写成的,后来此文收入王韬《西学辑存六种》中【体现中西文人合作译介西学的模式】。

在19世纪50年代,一些西方有识之士认识到,欧洲和中国的交往,仅靠茶叶、丝绸等物品的贸易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精神层面的交流,因此创立了皇家亚洲学会北华分会(习称亚洲文会,North 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中国文库》(Chinese Repository)第一位编辑、美国传教士裨治文(E. C. Bridgman,1801—1861)担任学会首任主席,1857年10月16日发表了就任演说,后来伟烈亚力出任学会副主席,并经常给亚洲文会杂志撰稿,也为杂志的编辑出过力【反映其在中西学术交流组织中的角色】。

《教务杂志》(Chinese Recorder)1867年元月创立于福州,由美国传教士保灵(S. L. Baldwin,1835—1902)和卢公义牧师主编。不久移到上海出版,1874年伟烈亚力接替编辑工作,对有关历史、地理的文章给予了较大的篇幅,此刊发表了一批佳作,其中不乏新见,如俄国汉学家鲍乃迪(Archimandrite Palladius,1817—1878)和贝勒(E. V. Bretschneider,1833—1901)关于古代中西交流的文章,即是其中的代表。这是伟烈亚力在华最后的重要工作,由于年事已高,以及不断校订中文《圣经》,过度的疲劳,导致他视力的衰退,使他被迫于1877年7月回到英国。他的离去,对中国历史和地理的研究是一个很大的损失,无论作为撰稿人和编者,他都付出了大量心血。回国前夕,吴江沈寿康有诗相赠:

抱道来华三十年,书成微积与谈天。

重洋跋涉休嫌远,赢得才名到处传。

阅遍山川眼界开,校书终岁又敲推。

罗胸星宿谁能似,格致探源众妙该。

仁爱谦和迥出群,情深古道重斯文。

樗材不意蒙陶铸,攻玉他山重赖君。

屈指归途几万程,赋诗草草送君行。

殷勤赠别无多语,早盼征轺返沪城。

此诗是对伟烈亚力在华活动的全面写照和高度评价,他来华整整30年,为人“仁爱谦和”,给中国文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面这首诗表达了他们对伟烈亚力的怀念之情,并希望他能再度回到上海,但不幸的是,他回国后眼疾加剧,未能如愿。1883年2月6日,他因病双目失明,身体日趋虚弱。最后两年,他卧病在床,1887年2月6日去世。1848年,伟烈亚力在上海和Mary Hanson小姐结婚。第二年,夫人去世,留下一个女儿,此后伟烈亚力未再娶【补充其家庭生活细节,完善人物形象】。

二、墨海书馆的科学活动

上海开埠,逐渐成为新教传教士活动的重要场所,大量西方科学译著亦在上海出版,继澳门、香港和宁波之后,成为印刷的中心。新教传教士在某种程度上替代了耶稣会士在明末清初所扮演的角色,其主要活动已不再局限在宫廷,而深入民间,和文人合作。译书工作由传教士口述,中国学者笔录,最后由中国文人对译著加以润色。明末清初耶稣会士和中国文人一起翻译的西方科学著作,是伟烈亚力和李善兰翻译工作的基础,如许多数学词汇沿袭了清初的翻译著作。李善兰虽然不懂英文,但由于他在数学方面天赋极高,使他能很好领会西方数学内容,同时能恰当创造一些新的词汇,为后世所沿用【强调李善兰在译介西学中的独特贡献】。

从1847年到达上海至1860年返回伦敦,伟烈亚力一直为伦敦会服务,负责墨海书馆的印刷工作。1860年之后,华花圣经书房从宁波迁到上海,改名美华书馆,由于其印刷能满足当时传教之需要,很快代替了墨海书馆的地位。1863年之后,他为英国海外圣经公会服务,主要负责《圣经》的散发工作。

伟烈亚力在墨海书馆一共出版了四部数学著作,其中三部是和李善兰合译的,即《几何原本》后九卷(1856年,松江1857年)、《代微积拾级》十八卷(1859)、《代数学》十三卷【补充第四部著作:《数学启蒙》,由伟烈亚力独自编译,1853年出版,为近代中国较早的数学入门教材】。

注释

1. 【格致书院】1874年由中外人士共同创办,以“考究西学,鼓励实践”为宗旨,开设讲座、举办科学展览,是中国近代最早的科技教育机构之一。

2. 【《六合丛谈》】近代中国重要的综合性期刊,内容涵盖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及新闻时事,对传播西方近代科学知识起到了推动作用。

3. 【皇家亚洲学会北华分会】1857年成立于上海,旨在促进西方对中国及亚洲的学术研究,其创办的杂志成为19世纪西方汉学研究的重要平台。

4. 【《教务杂志》】基督教在华传教士的重要学术期刊,内容涉及宗教、历史、地理、文化等,对研究近代中西交流具有重要史料价值。

5. 【《几何原本》后九卷】伟烈亚力与李善兰合译,完成了明末徐光启未译完的部分,使中国学者得以系统了解欧几里得几何学体系。

通过补充关键事件背景、人物关系及著作细节,结合注释说明历史意义,可更全面展现伟烈亚力在华的传教、科学译介及学术交流活动,凸显其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关键角色。

来源: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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