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年替我哥相亲,之后娶了这次相亲的姑娘,让我收获美好姻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30 18:57 2

摘要:"你替我相个亲吧,哥?"妹妹小翠那双期待的眼睛,映着油灯微弱的光,让我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替我相个亲吧,哥?"妹妹小翠那双期待的眼睛,映着油灯微弱的光,让我一下子愣在原地。

那是1977年的春天,一个改变我命运的春天。

我叫刘建国,那年25岁,是县棉纺厂的一名普通机修工,穿着永远沾着机油的蓝色工装,却修得一手全厂闻名的好手艺。

我家在县城东边的老街,三间青砖瓦房,不大却很齐整,门前一棵槐树,夏天乘凉是一绝。

父亲是县粮站的会计,总背着个发黄的公文包,里面装着算盘和各色票据。

母亲在街道小学教书,瘦瘦的身材,总穿着深色的确良衬衫,袖口磨得发亮。

我上有一个哥哥刘建军,比我大两岁,是县供销社的采购员,经常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穿梭在城乡之间。

那天下班回家,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就听见母亲和哥哥在后院说话。

"建军,你都二十七了,单位里那个李会计的女儿挺好的,人家愿意给你们介绍,下个礼拜天见个面..."母亲的声音有些急切,手里的针线活却没停下。

哥哥打断了母亲的话:"妈,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工作上的事还忙着呢。"他抿着嘴,眼神飘向远处。

"有什么不想谈的?你爸都托人问过了,人家姑娘条件好,高中毕业,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模样俊,又会持家..."母亲手中的针线划过布料,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我站在院子里,被晒得发烫的水泥地散发着余热,手里提着两斤从粮站买回来的白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哥哥看见了我,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建国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一种我当时没听出的复杂情绪。

母亲转过头来,见是我,叹了口气:"你哥这个脾气,都这岁数了还挑三拣四的,街坊邻居都问起来了。"她接过我手中的白面,轻轻掂了掂。

晚饭很简单,一碗咸菜豆腐汤,几个蒸土豆,半盘炒青菜,还有难得的白面馒头。

饭桌上,母亲又提起了相亲的事,筷子在哥哥碗里夹了一个馒头。

哥哥低头扒饭,一言不发,额前的头发挡住了眼睛。

父亲放下筷子,看看我又看看哥哥,浓眉下的双眼透着几分严肃:"建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一个大小伙子,再不成家,让人家怎么看咱们刘家?"

哥哥放下碗,眼神游移,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爸,我这工作忙,供销社年底盘点,现在不想成家。"

"再说了..."他欲言又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父亲和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那时候,像哥哥这个年纪还不成家的男青年很少,邻居王大婶家的儿子才24就抱上了儿子。

"要不..."我突然开口,手心还有些发汗,"我去相亲吧。"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只剩下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你?"母亲惊讶地看着我,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你才多大啊,再等两年..."

"妈,我都25了,单位里好多比我小的都结婚了,前个月小李不就分了新房?"我说得很坚决,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父亲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那只缺了口的搪瓷茶缸:"也好,先见见,不合适就算了。"

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的眼神拦住了。

那晚睡觉前,我翻出压箱底的那套黑色的确良衬衫,熨了又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期待。

哥哥回来得很晚,轻手轻脚地走进我们共用的小屋,我装作已经睡着,听着他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这样,我替哥哥去了那次相亲。

谁能想到,这一去,竟然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是四月初的一个周末,春风拂面,杨柳青青。

我特意穿上了那套崭新的蓝色的确良衬衫和黑色裤子,蹬着擦得锃亮的解放鞋,头发抹了油,整齐地梳向脑后。

那是厂里难得的休息日,我借了同事老张的二八自行车,轮胎是新充的气,车铃擦得发亮,骑起来"吱嘎吱嘎"地响。

县青年公园是当时约会的热门地点,原本是个小型动物园,后来改建的,门口有一排石榴树,树下摆着几个卖冰棍的小推车。

李会计的女儿叫李小芳,据说比我小两岁,在县百货商店当售货员,管着卖针线杂货的柜台。

我远远地就看见她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碎花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本包着牛皮纸的书。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边,我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你好,我是刘建国。"我有些拘谨地走上前,手心冒着汗,不自觉地搓着裤缝。

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水杏般的眸子,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你好,我是李小芳。"声音清脆,像山涧的小溪。

"你...你是刘建军吗?"她犹豫着问。

"不,我是刘建国,刘建军是我哥。"我老实答道,心里没多想,以为只是正常确认。

她轻轻"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我当时没注意到的疑惑。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咚地一声,连自己都听得见。

我们沿着湖边慢慢走着,石子路发出嘎吱的声响,湖面上飘着一层柳絮,像轻柔的雪。

小芳说话声音很好听,不紧不慢的,恰到好处地点缀着笑声。

她喜欢看书,特别是《青春之歌》这样的小说;喜欢听邓丽君的歌,虽然那时候听这些还要偷偷摸摸的;她还会织毛衣,给弟弟妹妹都织过,横织竖织样样在行。

我呢,就说自己喜欢修东西,不仅是厂里的机器,家里邻居的自行车、收音机坏了也常找我修。

提起这个,我兴奋起来,绘声绘色地讲起上个月如何修好厂长家那台坏了很久的"红灯"牌收音机的事。

小芳听得很认真,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时不时问几句,我感觉和她说话特别容易,一点都不紧张了。

公园里,我们停在一个卖冰棍的小摊前。

"吃冰棍吗?"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硬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芳笑着点头:"好啊,好久没吃了。"

我买了两根,当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时,心跳又漏了一拍。

不知不觉,我们在公园里转了一整个下午,从东门走到西门,又从南门走到北门,直到夕阳西下,公园广播里响起了闭园的音乐。

"下次...还能见面吗?"分别时,我鼓起勇气问道。

小芳低头看着脚尖,又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周六县电影院有场《小花》,我刚好有两张票..."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

"太好了!我去接你。"我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回到家,母亲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人家姑娘什么印象?"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眼睛亮晶晶的。

我笑了:"挺好的。"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

"那她对你印象呢?"母亲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应该...也不错吧,我们约好下周看电影。"我挠挠头,忍不住又笑了。

母亲眼睛一亮:"那好啊!我就说嘛,你小子长得挺周正的。"

父亲在一旁抽着烟,烟圈在灯光下盘旋而上:"这事得和你哥说清楚。"声音低沉而坚定。

那天晚上,哥哥回来得很晚,衣服上带着一股汽油的味道。

我听见他进门的声音,就从自己房间出来,靠在门框上等他。

哥哥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见到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还没睡呢?"

"哥,我有话和你说。"我把下午相亲的事和盘托出,最后说,"我挺喜欢她的,想继续处下去,你...不介意吧?"

屋子里很安静,连父亲在隔壁房间的鼾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哥哥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像一潭被石子激起涟漪又迅速平复的湖水:"你喜欢就好。"他拍拍我的肩膀,"爸妈那边,我会解释的。"

"谢谢哥!"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就这样,我和小芳开始了交往。

我们一起看电影,坐在县电影院斑驳的木椅上,看着银幕上黑白的人物;一起在江边散步,数着远处的渔火;一起骑车去郊外的山上,带着自家蒸的馒头,就着山泉水吃得格外香。

每次见面,我都会提前到约定地点,生怕让她等久了,哪怕是冬天滴水成冰的天气,也要早早地守在那里。

有一次,她跟我提起县百货商店新来的录音机,放的是《乡恋》,说那歌声多么动听,我二话不说就骑车四十里去县城外的大集上,找到一盒珍贵的磁带,回来时已是深夜,裤腿上结了一层薄霜。

当我把磁带送给她时,她眼睛里闪着泪光,那一刻,我感觉再苦再累都值得。

三个月后,县里开放了结婚申请,不再需要单位介绍信,我第一个跑去排队。

我向小芳求婚那天,攒了好久的钱买了一枚小小的银戒指,在江边的小亭子里,笨拙地单膝跪地,手抖得像筛糠。

"小芳,嫁给我好吗?我不会让你吃苦的。"我的声音在发抖,额头上全是汗。

小芳红着脸点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得像石头。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在我家办的,铺了两张方桌,请了双方的亲友和单位同事,一共不到三十人。

母亲特意用粮票换了十斤白面,做了一桌满满的饺子;父亲托关系买了两瓶稀罕的汾酒。

我们穿着簇新的的确良衣服,没有婚纱照,只有同事老张用柯达相机给我们拍了一张合影,定格了那个幸福的瞬间。

那张照片被我装进一个红木相框,放在新房的床头柜上,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看一眼。

哥哥是我的伴郎,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台"红灯"牌收音机,当作结婚礼物送给我们,那可是当时稀罕的好东西。

"好好待她。"送礼物时,哥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声音有些哽咽。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像熬得浓郁的粥,平淡中透着醇香。

我们住在单位分的一间小平房里,不到二十平米,却被小芳收拾得干干净净,窗台上养着几盆绿萝,阳光洒进来,斑斑驳驳的,像是给地面铺了一层花毯。

小芳很贤惠,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烧水做饭,用粮票换来的白面蒸成的馒头,和着自家腌的咸菜,就是最美味的早餐。

我努力工作,常常加班到深夜,每月发了工资就交给她,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把钱分成几份,装在不同的信封里:家用、积蓄、给父母的孝敬钱。

我们有时会为一些小事拌嘴,比如我忘了修漏水的水龙头,或者她把我的工具收得我找不到,但从不过夜。

每到周末,我们都会一起回娘家看看,给父母捎上一些自己攒下的粮票或者布票,他们总是很开心,尤其是母亲,眼睛里满是欣慰。

有时候,我们会约上邻居老张家,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搓一顿麻将,输了的要请客吃一碗面条,乐此不疲。

1979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刘小阳,寓意阳光明媚,前程似锦。

那天医院走廊上的白炽灯忽明忽暗,我在门外踱步,揪着头发,心都快跳出来了。

当护士把裹着襁褓的小生命递到我手上时,那一刻,我哭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打湿了儿子的小脸蛋。

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小芳和我都更加努力地工作。

白天,孩子由我母亲帮忙照看,晚上我们下班后就接回家,常常熬到深夜给孩子喂奶换尿布,第二天天不亮又要起来上班。

有了孩子后,家里的开支大了,但幸福感也更强了。

每天回家看到小芳抱着儿子在门口等我,那种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中透着甜蜜,像一杯不加糖的清茶,回味却甘甜。

转眼就是1982年了,厂里给我们分了一套五十平米的新房,两室一厅,一进门就有一个小阳台,站在那里可以看见远处的江水。

搬家那天,哥哥和他的爱人赵红也来帮忙,赵红抱着他们刚满一岁的女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小阳也两岁多了,跑得飞快,嘴里总是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谁能想到,这平静的生活会被一件意外的事打破。

那天,小芳的一个远房表姐来家里做客,我们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聊起了各自的近况。

表姐年纪大些,说话直率,脸上带着常年日晒的黝黑,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

酒过三巡,表姐的脸红扑扑的,指着墙上我和小芳的结婚照说:"小芳,你当初可是奔着人家建军去的,结果娶了个小的,哈哈!"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连小阳玩具的响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筷子直直地戳在碗里,半天拔不出来。

小芳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然后赶紧打圆场:"表姐,你喝多了,胡说什么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表姐还想说什么,被小芳的母亲一把拉到一边去了,小声呵斥着。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尴尬,大家都低头扒饭,谁也不说话,只有小阳还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玩着。

那天晚上,客人都走后,家里只剩我和小芳,小阳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小脸红扑扑的。

我看着小芳收拾碗筷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憋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问出口:"小芳,那是怎么回事?"

小芳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擦桌子,背对着我:"没什么,表姐喝多了,胡说八道的。"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得出来那股子勉强。

"不,你告诉我实话。"我坚持道,手里攥着那本工厂发的工作手册,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小芳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来,眼睛里噙着泪,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建国,这重要吗?"

"对我很重要。"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芳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我对面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的花纹:"当初...我确实是冲着你哥去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们单位的李姐和你妈是老同学,说你哥条件好,工作稳定,人也稳重可靠。"小芳继续说道,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所以我爸妈就托李姐给介绍了。"

"所以你本来是要和我哥相亲?"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手心全是汗。

小芳点点头,然后迅速抬起头看着我:"但见面那天来的是你。我当时很疑惑,甚至问了你是不是刘建军,你说你是刘建国。我以为...你们家人商量过了,可能是你哥不想相亲,所以派你来。"

我突然想起来,确实,初次见面时她问过我的名字,但我只当是正常确认,从没想过她原本是要和哥哥相亲。

"这么说,你嫁给我,是因为...将错就错?"我苦笑着问,心里痛得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小芳急了,绕过桌子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不是的!建国,我是真心爱你的!"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声音哽咽,"无论当初怎样,这几年的婚姻生活,我没有一天后悔嫁给你。你对我好,对孩子好,我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很幸福。"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颤抖的嘴唇,心里的结渐渐松开了一些。

但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浮现出来:"那哥哥...他知道吗?"

小芳低下头:"我不知道。我从没和他单独说过话。结婚这么多年,他对我们很好,从没有任何异样。"

"可能他不知道吧..."我自言自语道,但心里却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这件事,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初次见面的场景,哥哥的反应,小芳的表情...像是一部黑白默片,在我眼前不停闪回。

天蒙蒙亮时,我做了个决定。

周末,我回了趟父母家,心里装着事,一晚上没睡好,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哥哥也在,站在院子里帮父亲劈柴,健壮的臂膀挥动着斧头,发出"咚咚"的闷响。

老槐树上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母亲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择豆角,看见我来了,招招手:"建国,快进来喝口水,热死了。"

我摇摇头:"哥,能单独聊聊吗?"声音很轻,但足够让他听见。

哥哥抬头看了我一眼,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神复杂,点点头,放下斧头。

我们走到后院的老槐树下,这是小时候我们常常一起爬树、乘凉的地方,树皮上还留着我们刻下的名字,虽然已经被岁月模糊。

"哥,有件事我想问你。"我深吸一口气,树叶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充满鼻腔,"当初那次相亲,你是不是知道本来该你去的?"

话一出口,我就紧张地盯着哥哥的表情,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看着远方,然后缓缓点头:"知道。"

这简短的一个词,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

"那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哥哥苦笑了一下,靠在树干上,"记得赵师傅吗?就是咱家对面修鞋的那个。他女儿赵红,我们处了快两年了。"

我震惊地看着哥哥,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师傅是我们街上有名的修鞋匠,独自带着女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为人实诚,手艺好,街坊邻居都很尊敬他。

他的女儿赵红比我们大一岁,在纺织厂当工人,长得朴实,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爸妈?"我找回自己的声音,忍不住问道。

"哪敢啊?"哥哥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赵红家里条件差,爸妈肯定不同意。想想吧,供销社的采购员,多少人巴结,他们怎么会让我找个修鞋匠的女儿?我们一直偷偷见面,连信都是托街口刘大爷带的,想等我再多存点钱,能给她一个像样的家..."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哥哥总是加班,为什么他对相亲的事总是避而不谈,为什么每次我提起对象他总是转移话题。

"那天你主动提出去相亲,我心里其实挺感激的,想着就这样糊弄过去算了。"哥哥转头看着我,眼中带着歉意,"没想到..."

"没想到我真的喜欢上人家姑娘了。"我替他说完,心中五味杂陈。

"那你怎么不拦着我?"我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责怪。

"拦什么啊?"哥哥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拦了,对你好?对小芳好?对爸妈好?看你和小芳多般配,她多水灵的一姑娘,你又是个实在人,不比我强?"

"再说了,我有赵红,你有小芳,这不挺好的吗?"

我哑口无言,是啊,如果当初哥哥说明情况,可能今天我和小芳就不会在一起,小阳也不会出生,我们这个温馨的小家就不会存在。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感激,对哥哥,对命运,对那次阴差阳错的相亲。

"哥,那赵红姐现在..."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问。

"去年我们结婚了。"哥哥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爸妈气得不行,足足一个月没理我,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她现在怀孕了,五个月了,过两天就搬回来住。"

我惊讶地看着哥哥:"你结婚了?怎么没告诉我?"

"办得很简单,就在民政局领了证,摆了几桌酒。"哥哥笑着解释,"你那会儿出差去青岛了,回来了我正想告诉你,结果你小子又忙着照顾感冒的小阳,我也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们小两口。"

我想起来了,去年冬天我确实去青岛出差了一个多月,回来后小阳正好发高烧,我和小芳整夜整夜地照顾他,和哥哥也没怎么见面。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哥哥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传来温暖的力量:"有什么对不起的?都是一家人。我和赵红挺好的,你和小芳也挺好的,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吹过,那光影轻轻摇晃,像是在跳一支沉默的舞。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异常复杂。

一方面为哥哥感到高兴,他终于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了;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和小芳的婚姻起源感到一丝不安。

那张结婚照还挂在墙上,小芳穿着借来的红色旗袍,我穿着深蓝色中山装,两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笑容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

当我推开家门时,小芳正抱着小阳在客厅里看《四毛钱的故事》的连环画。

看到我回来,小阳挣扎着要下地,扑腾着小腿,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爸爸!爸爸!"

我蹲下身,一把抱起儿子,亲了亲他肉乎乎的小脸,闻着他身上那股奶香味,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

小芳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手指不自觉地搓着围裙边:"和你哥聊得怎么样?"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记忆中初次见面时她的模样与现在重叠,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挺好的。"我微笑着说,"哥哥去年结婚了,他爱人叫赵红,就是对面修鞋赵师傅的女儿,现在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小芳松了口气,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那就好,赵师傅的闺女我见过,人挺好的。"

"小芳,"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那双因为家务而有些粗糙的手传来的温度,"无论当初是怎么认识的,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都是真的。我爱你,爱我们的家,这就够了。"

小芳的眼睛湿润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没落下来,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也是,建国。我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你。"

小阳在我们之间爬来爬去,咯咯笑着,肉嘟嘟的小手拍打着我们的脸颊。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红木相框里的结婚照上,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生活中有些错误反而成了祝福。

如果没有那次"错误"的相亲,我和小芳可能永远不会相遇;如果哥哥不"让"我去相亲,他和赵红也许要藏得更久。

命运就是这样,总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惊喜。

一次相亲错位,却成就了两段美满姻缘。

多年后,我和小芳的儿子小阳长大成人,从工学院毕业,在机械厂当了工程师,比我这个老机修工强多了。

在他和女友订婚的饭桌上,酒过三巡,他突然问我:"爸,你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当初是一见钟情吗?"

我和小芳相视一笑,眼神中是岁月沉淀的默契,我们的手在桌下悄悄握在一起。

"其实吧..."我慢慢讲起了那个春天的相亲故事,那个阴差阳错的开始,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

小阳听完哈哈大笑:"原来你们的爱情是这样开始的!太有意思了!"

他的未婚妻也笑着说:"阿姨,这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

是啊,人生就像一本书,充满了意外的情节,重要的不是开头如何,而是过程中我们如何珍惜彼此,如何一起编织美好的结局。

如今,我和小芳已经并肩走过了近半个世纪。

我们的头发渐渐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起来,那本结婚相册的边角已经磨得发黄,但每当我看着她的眼睛,依然能看到当年那个在公园长椅上读书的姑娘,阳光下,她的微笑像是春天里最美的花朵。

生活不是童话,每一天都有柴米油盐的琐碎,有争吵,有泪水,有无奈,但也有温暖,有理解,有那些数不清的小幸福。

那次阴差阳错的相亲,成了我们相濡以沫一生的起点。

感谢那个春天,感谢那次意外,让我遇见了她,让我收获了这一生最美好的姻缘。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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