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天行是这一带有名的老猎人,常年在山林里穿梭,凭借着精湛的捕猎技巧和丰富的经验,养活了自己和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深秋的寒风裹挟着枯叶拍打在张天行的脸上,他裹紧破旧的棉袄,背着猎枪在山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叫,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阴森。
张天行是这一带有名的老猎人,常年在山林里穿梭,凭借着精湛的捕猎技巧和丰富的经验,养活了自己和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进山打猎,希望能猎到几只野兔或山鸡,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当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山坳时,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呜咽声。循着声音找去,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他发现了一只幼狼。
幼狼浑身是伤,血迹斑斑,右后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夹断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张天行举起猎枪,瞄准了幼狼。只要扣动扳机,这只幼狼就会成为他今天的猎物。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扳机的那一刻,幼狼那无助的眼神突然刺痛了他的心。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在山林里迷了路,又饿又怕,是一位好心的猎人救了他。
“这小家伙和我当年一样可怜啊。” 张天行喃喃自语道,放下了猎枪。他走到幼狼身边,仔细查看它的伤势。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村里富商张贴的悬赏告示。富商说只要有人能猎到一头罕见的猛兽,取其皮毛,就可以得到十万块钱的高额报酬。
这对张天行来说,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给母亲请最好的医生,让母亲的病早日康复。
张天行的内心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是卧病在床需要钱医治的母亲,一边是眼前这只可怜的幼狼。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停地问自己。
夜幕渐渐降临,山林里变得更加阴森恐怖。张天行坐在幼狼旁边,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痛苦的表情和幼狼无助的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内心也在不断地煎熬着。
“罢了罢了,钱没了可以再赚,良心没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张天行长叹一声,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幼狼包裹起来,然后背起它,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张天行顾不上休息,立刻找来草药为幼狼处理伤口。幼狼似乎知道张天行在救它,虽然伤口很疼,但它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天行,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在张天行的悉心照料下,幼狼的伤势渐渐好转。它和张天行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每天都跟在张天行身后,形影不离。
然而,张天行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决定,将会给他带来一场意想不到的麻烦。村里富商得知他救了一只狼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山林里的狼群发现幼狼不见了,又会不会找上门来?一场未知的危机,正在悄悄地向张天行逼近……
晨光透过木窗的缝隙,在炕头洒下几缕金斑。张天行用竹筒盛了些温热的羊奶,凑到小灰嘴边:“慢点喝,别呛着。”
幼狼粉润的舌头卷着奶滴,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毛茸茸的脑袋不时蹭过他布满老茧的手背。自从将小灰带回家,这样的清晨已重复了无数次。
入秋后的山林褪去斑斓,换上萧索的灰褐外衣。张天行照例背着猎枪出门,腰间的布囊里除了箭矢,还多了几块特意烤制的鹿肉干。
走至半山腰,他忽然顿住脚步 —— 前方枯叶簌簌响动,几团黑影在灌木后若隐若现。“躲好。” 他压低声音对脚边的小灰说道,同时迅速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
然而预想中的危险并未出现。三只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为首的那只后腿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地朝相反方向奔逃。
张天行刚要举弓,却感觉裤脚被轻轻扯动。低头望去,小灰正仰头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恳求。
“你这小家伙,心倒比我还软。” 他笑着收回弓箭,伸手揉了揉小灰的脑袋。小灰立刻欢快地摇起尾巴,叼着他的裤腿往另一个方向拽去。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灰的变化愈发明显。曾经瘦弱的身躯变得矫健挺拔,银灰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它不仅能准确嗅出猎物的踪迹,还学会了在危险来临前发出独特的低嚎示警。
有一回,张天行不慎踩中隐藏在枯叶下的捕兽夹,是小灰迅速咬断绳索,又跑回村子搬来救兵,才让他免于在深山里过夜。
村民们起初对这只狼充满戒备。张大娘路过张家院子时,总要紧紧攥着孙子的手,小声嘀咕:“狼毕竟是狼,哪天发起疯来可不得了。”
但渐渐地,大家发现这只狼非但不伤人,还会帮张天行搬运猎物,甚至在村口遇到迷路的孩童时,会蹲坐在一旁静静守候,直到孩子的家人找来。
腊月的一个深夜,张天行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隔壁的王老汉,对方满脸焦急:“天行者,我家虎娃上山捡柴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大冷天的......”
话音未落,一直趴在角落的小灰突然站起身,冲着张天行 “嗷呜” 叫了两声,随即转身朝门外跑去。
“小灰!等等!” 张天行顾不上穿外套,抓起手电筒就追了出去。雪后的山路异常难行,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
小灰却像装了指南针般,在蜿蜒的山道上快速穿梭,不时停下来等张天行跟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在一处避风的山洞里找到了蜷缩着的虎娃。
孩子的脸颊冻得通红,看到张天行的瞬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张伯伯,我好怕......”
“别怕,咱们回家。” 张天行脱下外套裹住孩子,转头看向小灰,眼中满是欣慰:“多亏有你啊。” 小灰轻轻蹭了蹭他的腿,又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虎娃,确认孩子无恙后,才领着两人往山下走去。
这件事后,村民们对小灰的态度彻底改观。虎娃的娘特意送来一篮子鸡蛋,拉着张天行的手说:“要不是小灰,我们家虎娃可就...... 这狼比有些人心眼还好。”
连平日里最固执的张大娘,见了小灰也会笑着从兜里掏出块干粮喂它。
然而,这份难得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天清晨,张天行像往常一样打开院门,却发现院子里散落着几撮银灰色的毛发。
小灰趴在门槛上,眼神中满是不安,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顺着它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山林间,几双幽绿色的眼睛在晨曦中若隐若现。那些目光冰冷而充满压迫感,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 小灰的族群,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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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深夜,雷声炸响在村庄上空。张天行被急促的犬吠声惊醒,推开窗便见村口方向火光冲天。
“不好!” 他抓起墙角的猎枪冲出门,泥水溅满裤腿。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夹杂着撕咬声与重物倒地的闷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李婶!发生什么事了?” 张天行拉住踉跄奔逃的老人。对方脸色煞白,手指颤抖着指向村西:“狼... 好多狼!见人就扑...”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哭喊刺破雨幕 —— 王老汉家的虎娃被三只狼逼到墙角,其中一头体型壮硕的灰狼后腿高高弓起,獠牙泛着冷光。
张天行举起猎枪的手突然僵住。曾经他是最擅长猎杀猛兽的猎人,此刻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想起了小灰琥珀色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雨帘。小灰庞大的身躯重重撞在灰狼身上,利爪在对方腹部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嗷 ——!” 小灰仰天长啸,声音震得暴雨都为之一滞。山林间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二十余双幽绿的眼睛在雨雾中亮起。
原本肆虐的狼群突然集体僵住,领头的灰狼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夹着尾巴往后退去。但小灰并未罢休,它带领着身后的狼群形成包围之势,将入侵者驱赶着往山林深处退去。
雨渐渐停歇,天边泛起鱼肚白。村民们颤抖着从藏身之处走出,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 灰狼群整齐地蹲坐在村口,小灰站在最前方,湿漉漉的皮毛紧贴身躯,威风凛凛的模样竟让人心生敬畏。
虎娃怯生生地走上前,将手里的馒头递给小灰,狼群却只是安静地看着,没有任何异动。
“这... 这是怎么回事?” 王老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还在发颤。张天行蹲下身子,伸手抚摸小灰湿润的额头,眼中泛起泪光:“它还记得我们。”
原来这些年,小灰虽然回到了族群,却始终记得张天行的救命之恩,更记得村庄里这些曾对它放下戒心的人们。
从那以后,村庄与狼群达成了奇妙的默契。每当有陌生狼群靠近,小灰总会提前发出警告;村民们进山打猎,也会刻意避开狼的领地。
春耕时节,孩子们甚至会将多余的食物放在村外,看着小灰带着狼群优雅地进食。
深秋的某个清晨,张天行像往常一样去后山采药。走到半山腰时,他发现前方的空地上堆满了猎物 —— 肥美的野兔、山鸡整齐地排列着,旁边还躺着几颗色泽鲜艳的野山参。
正当他惊讶时,一阵熟悉的低嚎传来,小灰从灌木丛中走出,身后跟着三只毛茸茸的幼崽。
小灰轻轻叼起一颗野山参放在张天行脚边,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就在这时,山风突然变得凛冽,远处传来一阵陌生而尖锐的狼嚎,与小灰族群的声音截然不同。
小灰瞬间绷紧身体,回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吼。张天行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或许又将面临新的挑战......
来源:命苦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