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赵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迅速将那份血型报告塞回抽屉，转身时已经换上平静的表情。

………

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但我今天发现，其中一个女儿，竟然不是我亲生的。

我和赵杰都是O型血，怎么可能生出AB型的孩子？

"妈！你干嘛翻我东西！"

赵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迅速将那份血型报告塞回抽屉，转身时已经换上平静的表情。

"帮你整理房间。"我温和地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搜寻。

十六年来第一次，我如此仔细地端详这个大女儿——她的眼睛形状像赵杰，笑起来的神态也像，甚至那个皱眉的小动作都如出一辙。而我和赵雯都没有这样的习惯。

"我自己会整理！"赵婷不耐烦地推开我，抓起书包往外走，"爸答应今天给我买新手机，我去找他！"

我站在原地，听着她咚咚咚跑下楼的脚步声。赵杰最近确实对赵婷格外宠爱，几乎有求必应。而我总以为那只是父亲对女儿的溺爱。

当天下午，我借口去超市，实际上去了市里最好的亲子鉴定中心。一周后，当我拿到那份冰冷的报告时，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粉碎了。

"排除郑婉是赵婷的生物学母亲。"

我坐在车里，盯着这行字看了足足十分钟，然后平静地将报告收进包里。多年的会计工作，让我养成了面对任何数字都波澜不惊的习惯，哪怕这个数字意味着我精心养育了十六年的"女儿"与我毫无血缘关系。

回家的路上，我决定去商场给赵雯买她最爱吃的栗子蛋糕。

就在甜品店前，我看到了他们——赵杰、赵婷，还有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人。他们坐在玻璃窗内的咖啡厅，赵婷正兴奋地向那女人展示她的新手机，赵杰看着她们的眼神温柔得刺眼。

那女人约莫四十岁，保养得宜，举手投足间有种刻意的优雅。她亲昵地捏了捏赵婷的脸，赵婷居然没有像往常拒绝我那样躲开，而是笑嘻嘻地接受了。赵杰说了什么，三人一起笑起来，俨然一幅幸福家庭的模样。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透过橱窗，我看到赵杰的手自然地搭在那女人的椅背上，那是他年轻时追求我时常做的动作。

"女士，您的栗子蛋糕好了。"店员的声音惊醒了我。

"谢谢。"我微笑着接过蛋糕，最后看了一眼那温馨的"一家三口"，转身走向停车场。

回家的路上，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赵婷的年龄是关键——她十六岁，意味着怀孕时间在十七年前。那时我和赵杰刚结婚不久，他确实出差过几次...

但血型不符，意味着更可怕的真相：赵婷不仅不是我亲生的，甚至可能不是赵杰的婚外情所生，否则至少会有一半血型匹配的可能。

除非...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除非赵婷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而是被调包的。

当晚，赵杰回家时已是深夜。我靠在床头看书，状似无意地问："今天工作忙吗？"

"嗯，有个项目要赶。"他脱下外套，背对着我，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异样。

"婷婷的新手机买了吗？"

"买了，最新款的苹果。"他走进浴室，水声掩盖了可能的谎言。

我看着浴室磨砂玻璃上他的轮廓，突然觉得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男人如此陌生。他何时学会了如此娴熟地说谎？还是说，这二十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谎言中而不自知？

第二天一早，我送赵雯去学校后，驱车前往市立医院。当年我生产的记录应该还在那里。

档案室的老护士推了推眼镜，"那么久远，恐怕很难找了。"

我塞过去一个准备好的红包："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

金钱果然是最好的润滑剂。半小时后，我翻到了自己的生产记录：单胎，女婴，体重2.8公斤，早产。

与赵杰告诉我的"双胞胎，早产，两个女儿"完全不同。

"当时的值班护士还在吗？"我问。

"我看看...哦，张护士长！她退休了，但还住在城里。"

当天下午，我在一家茶馆见到了满头银发的张护士长。当她听完我的来意，眼神闪烁起来。

"郑女士，这事过去这么多年..."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平静地说，"您的一句话对我很重要。"

老护士长叹了口气："那天你生产后大出血昏迷，确实只生了一个健康女婴。但你丈夫坚持说是双胞胎，还抱来了另一个女婴...他说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因为另一个孩子是代孕的，不想让外人知道。"

我的手紧紧握住茶杯，热度透过瓷器灼烧皮肤，却比不上我心中的怒火。

"那个女婴...有多大？"

"看起来足月了，比你女儿大不少。"老护士长犹豫了一下，"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但你们是VIP客户，你丈夫又那么坚持..."

离开茶馆时，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十七年的婚姻，十六年的"双胞胎"谎言，此刻在我心中轰然崩塌。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到昨天偷拍的那张照片——赵杰、赵婷和那个陌生女人在咖啡厅里的笑脸。现在我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调查了。

那个女人的身份，以及她与赵婷的真正关系。

………

我雇了私家侦探。

"三天内给你消息。"私家侦探接过那个陌生女人的照片时承诺道。

等待的时间里，我表现得一切如常。早晨为小女儿赵雯准备她爱吃的煎蛋三明治，看着这个安静秀气的小女儿吃完早餐去上学。

大女儿赵婷则总是睡到最后一刻，抓起赵杰给她的零花钱在路上解决早餐。

周三晚上，赵杰说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侦探李明发来消息："查到了，见面谈？"

一小时后，我在一家偏僻的咖啡厅见到了李明。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林雨薇，41岁，原籍本市，曾在上海工作多年，最近刚回来。离异，有个15岁儿子在国外读书。"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就是林雨薇的近期照片，与我那天在商场见到的女人一模一样。

"她和赵杰什么关系？"

李明犹豫了一下："大学初恋，后来分手。但关键在这里——"他指向一页银行记录，"过去三个月，你丈夫分四次转账给她共计28万，备注都是'借款'。"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28万。

"还有更早的联系吗？"

"有。"李明翻到最后一页，"16年前，林雨薇在本市妇幼保健院生过一个女婴，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是空白的。"

我的呼吸停滞了。16年前，正是我怀孕的那年。

我的记忆闪回到十六年前的那个雨天。

那时我怀孕八个月，下班回家时在楼道里踩到一块香蕉皮滑倒。当时赵杰本该出差，却奇迹般地出现在现场，及时将我送医。我早产生下"双胞胎"，昏迷三天后醒来，赵杰红着眼眶告诉我："是两个漂亮的女儿，虽然早产但很健康。"

当时我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现在想来，或许那才是他计划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送赵雯去学校后，直接驱车前往市妇幼保健院。医院的档案室里，我找到了林雨薇的生产记录。

赵婷的生日是6月15日，和赵雯"同一天出生"。

那天产科护士长的话在我耳边回响："你丈夫抱来的另一个女婴看起来足月了，比你女儿大不少..."

走出医院时，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所有碎片终于拼凑完整：赵杰让林雨薇的女儿顶替了我的"第二个孩子"，以双胞胎的名义养在我身边十六年。而我的亲生女儿，只有赵雯一个。

回家后，我径直走向赵杰的书房。平时我尊重他的隐私，很少翻动他的东西。今天不同。我戴上手套，开始系统性地搜查每一个抽屉。

在最下层的抽屉深处，我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小铁盒。用回形针撬开后，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照片和信件。最上面那张照片里，年轻的赵杰搂着林雨薇站在大学门口，两人笑得灿烂。照片背面写着："留念，永远在一起。"

信件大多是林雨薇写给赵杰的。我快速浏览着这些跨越二十年的通信，逐渐拼凑出真相：他们大学时相恋，因林雨薇父亲工作调动分手。分手期间，林雨薇被继父侵犯怀孕，生下孩子后精神崩溃，将孩子交给赵杰处理。而那时，我怀孕八个月待产。

最后一封信是去年写的："杰，我离婚了。这些年辛苦你照顾她...我回来了，我们可以一家团聚了。"

我的手紧紧攥住信纸，指节发白。原来这十六年来，我不仅被欺骗，还被当成了免费保姆，抚养丈夫白月光的女儿。

………

晚上，我约了闺蜜李萌见面。她是本市有名的离婚律师，也是我大学室友。当我把所有发现告诉她时，李萌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已经不仅仅是出轨了，这是有预谋的欺诈。"李萌翻看我带来的证据，"根据这些，你完全可以起诉他重婚和欺诈。但首先，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我需要知道我们的财产状况。"

李萌点点头："明天我介绍一个可靠的财务调查员给你。现在开始，你要表现得一切如常，但暗中记录所有异常。短信、转账、见面，能收集的都收集起来。"

这一刻，我不再做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那个任劳任怨的母亲。我要让赵杰和林雨薇为这十六年的欺骗付出代价。

财务调查员叫王岩，是李萌的老同学。三天后，他给了我一份详尽的报告。

"你丈夫在过去两年里，陆续转移了约120万资产。"王岩指着表格说，"其中40万用于购买城西翡翠湾的一套公寓，登记在一个空壳公司名下；28万转账给林雨薇；其余通过虚假投资名义分散到多个账户。"

我盯着那些数字，感到一阵眩晕。120万，几乎是我们全部积蓄的三分之二。

"翡翠湾的公寓有人住吗？"

"有。"王岩递给我几张照片，"林雨薇半年前搬进去。你丈夫每周三、五下午都会去那里，通常待三到四小时。"

照片上，林雨薇穿着真丝睡衣站在阳台上，赵杰从背后环抱着她。那种亲密的姿态，远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他们的关系。

"我需要这些照片的原件，以及银行转账记录。"我的声音出奇地冷静，"还有，能查到那个空壳公司的法人是谁吗？"

"已经查了，"王岩又递过一份文件，"法人叫林志强，是林雨薇的弟弟。"

我冷笑一声。赵杰不仅欺骗我，还在用我们的共同财产供养他的旧情人和她的家人。

"谢谢你的工作。"我付了尾款，将所有证据收进包里。

走出咖啡厅，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城郊的河边。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思考。

夕阳西下，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我坐在长椅上，回想着这十六年的婚姻生活——赵杰的体贴，他对"双胞胎"看似公平的爱，我们看似幸福的家庭。一切都是谎言。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李萌的电话："我要离婚，而且要让他一无所有。"

"你有足够的证据了？"李萌问。

"足够让他身败名裂。"我看着河面上破碎的夕阳倒影，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挂断电话后，我给赵雯发了信息，告诉她妈妈今晚加班，让她自己热饭吃。至于赵婷，她很少在家吃饭，更不会在意我的去向。

我在河边坐了很久，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当第一颗星星出现时，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赵杰和林雨薇以为他们能永远欺骗我，享受我辛苦经营的家庭和财富。他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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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楼下传来赵婷尖锐的声音："爸！我的Gucci包呢？你说好今天给我的！"

我轻轻走到楼梯口，看见赵杰正讨好地搂着赵婷的肩膀："宝贝别急，爸爸明天一定..."

"你每次都说明天！"赵婷甩开他的手，"林阿姨说了，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最会骗人！"

赵杰的表情慌着四处看了眼："你...你又去见林阿姨了？"

"对啊”赵婷满不在乎地说，"她比妈妈时髦多了，还答应带我去做医美呢！"

我冷呵，原来赵杰和林雨薇还没告诉赵婷真相…

赵杰慌乱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婷婷，这事千万别让你妈知道..."

"知道什么？"我走下楼梯，声音平静得可怕。

父女俩同时转身，赵杰的脸色刷地变白。赵婷则翻了个白眼："知道我爸给我买包啊？妈，你也太小气了！"

我冷笑，为了今天，我早已经做足准备。

盯着赵杰慌着的眼睛，我嘲讽一笑："我问的是，不能让我知道你和林雨薇见面的事。"

空气仿佛凝固了。赵杰的嘴唇颤抖着："婉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十六年来让我养别人的孩子？解释你偷偷转移我们的积蓄给那个女人买房？"我一步步逼近他，"还是解释你每周三、五下午和她在翡翠湾的公寓里做什么？"

赵杰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赵婷则瞪大眼睛："什么别人的孩子？妈你疯了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亲子鉴定报告，甩在茶几上："自己看。"

赵婷抓起报告，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这不可能！"她转向赵杰，"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赵杰的沉默回答了一切。赵婷突然尖叫起来，把报告撕得粉碎："你骗人！你就是嫉妒我和爸爸更亲！"

我看着这个养育了十六年的女孩，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散了："你出生证明上的母亲叫林雨薇，需要我带你去医院查证吗？"

赵婷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瘫坐在地上。赵杰终于找回了声音："婉婉，这事很复杂...当年雨薇被继父...她没办法抚养孩子...我只是一时心软..."

"心软到用我的子宫做掩护？"我冷笑，"让我猜猜，当年我'意外'早产也是你安排的吧？那块香蕉皮放得真是时候。"

赵杰的脸色变得惨白，证实了我的猜测。

赵婷突然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道："就算我不是你生的又怎样？这十几年你给过我什么？土里土气的衣服，寒酸的生日礼物！林阿姨说了，以我的条件早该进娱乐圈当明星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那你去找你的林阿姨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你花一分钱。"

"婉婉！她还是个孩子..."赵杰试图打圆场。

"十六岁的孩子？"我打断他，"你的好女儿上周已经和三个不同男生开房了，学校老师早就想找家长谈话，只是每次都联系不上你这个'忙碌'的父亲。"

赵杰震惊地看向赵婷，后者则恼羞成怒："你跟踪我？！"

"我只是比你想象的更关心你，不过以后不用了，以后有你的亲妈妈一路送你当大明星了。"

我嘲讽后，又转向赵杰，"明天叫上你的林雨薇，我们四个人好好谈谈。如果你们不来，我就把这些年收集的证据发到你公司所有人的邮箱里。"

说完，我转身上楼，留下父女俩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回到卧室，我锁上门，给李萌发了条消息："明天收网。"

…………

第二天早晨，我精心打扮，穿上最显气质的藏青色连衣裙，涂上正红色口红。镜中的女人眼神锐利，再没有往日的温柔似水。

从昨天摊牌后，赵杰和赵婷离开就没有回来，不用想也知道去了哪。

赵雯担忧地看着我："妈，你没事吧？昨晚我听见..."

我摸摸她的头发："没事，妈妈今天要解决一些事情。你去上学，晚上李萌阿姨会去接你。"

赵雯乖巧地点头，临出门前突然抱住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我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但硬生生忍住了。今天不是软弱的时候。

九点整，我带着提前联系好的两个表妹和一位男性朋友来到翡翠湾公寓。李萌已经等在楼下，手里拿着摄像机。

"都准备好了？"我问。

李萌点头："物业那边打点好了，十分钟内不会有人打扰。"

我们乘电梯上楼，在1602室门前停下。我深吸一口气，用赵杰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门内的场景堪称经典——赵杰和林雨薇正在餐桌前吃早餐，赵婷坐在一旁。林雨薇穿着真丝睡袍，赵杰只套了条睡裤，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俨然一对老夫老妻。

"郑婉？！"赵杰跳起来，打翻了咖啡杯。

林雨薇则镇定得多，甚至带着胜利的微笑："哟，正房打上门来了？"

我示意李萌开始录像，然后缓步走进公寓，环顾四周："装修得不错，用我账户上的钱买的吧？"

赵杰慌乱地抓起衬衫套上："婉婉，我们可以好好谈..."

"谈什么？"我冷笑，"谈你如何骗我养小三的孩子十六年？还是谈你如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林雨薇站起来，挑衅地看着我："杰哥早就不爱你了，识相的就赶紧离婚！婷婷是我的女儿，我们才是一家人！"

赵婷躲在林雨薇身后，对我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慢条斯理地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赵杰，这是过去两年你转移财产的证明，共计120万。这是你和林雨薇的通话记录、开房记录。这是赵婷的真实出生证明。"

赵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微笑着说，"我要你净身出户，所有财产归我和赵雯。如果你不同意，这些证据明天就会出现在你公司领导的办公桌上——国企干部包养情妇、转移国有资产，你说会判几年？"

林雨薇突然尖叫着扑过来："贱人！你敢威胁杰哥！"

我早有准备，侧身避开。我的表妹们上前一步拦住她。李萌冷静地继续录像。

赵杰颓然坐下："我...我答应你。"

林雨薇不敢置信地转向他："你疯了？我们的钱..."

"闭嘴！"赵杰怒吼，"你想让我坐牢吗？"

我满意地点头："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记得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转身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赵婷，"对了，你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林雨薇的继父——去年刚出狱，正在找你们母女呢。"

赵婷的脸色瞬间惨白。林雨薇则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离开公寓后，李萌拍拍我的肩："干得漂亮。不过那个生父的事..."

"我编的。"我平静地说，"但看林雨薇的反应，恐怕确有其事。"

………

一个月后，离婚手续全部办完。赵杰如约净身出户，连车都被收了回来。

几个月后，我和女儿已经来到她大学的城市，在这里开始了新生活。

这天，婆婆突然登门。

这个一向偏爱儿子，对我不假辞色的老太太，竟然红着眼眶向我道歉："婉婉，妈对不起你...那个畜生居然..."

原来赵杰和林雨薇结婚后，林雨薇也不去工作，每天泡在美容院和麻将馆，刷爆了赵杰三张信用卡。

而赵婷则因为旷课，打架被学校开除，现在整天和一群混混在一起。

我没说报应这句话，只是给这个前婆婆婆婆倒了杯茶，"你是赵雯的奶奶，欢迎随时来看她。"

婆婆老泪纵横："那个林雨薇...根本不是过日子的人啊！"

我没有接话。有些人必须亲身经历痛苦，才能真正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

某个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陌生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赵杰醉醺醺的声音："婉婉...我错了...林雨薇就是个骗子...她把房子抵押了...婷婷怀了一个混混的孩子，跟着人家跑了...我..."

"赵杰，"我平静地打断他，"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我说过什么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说过，"我继续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婉婉，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向窗外上海的万家灯火，轻声说："滚。"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将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身旁的赵雯从书本中抬起头："妈，谁的电话？"

"打错的。"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作业做完了吗？"

"马上就好。"赵雯低头继续写题，嘴角带着安静的笑意。

我走到阳台上，深吸一口夜晚清新的空气。四十三岁的人生，或许才刚刚开始。

---完

来源：泉水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