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回乡创业失败 找我借5万救急,一年后他深夜送来一个牛皮纸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9 14:24 3

摘要:抬头一看,堂哥李伟站在我家门口,穿着件掉色的黑羽绒服,手里捧着个保温杯,那是他媳妇做嫁妆时带来的。杯盖磕了个小缺口,他用透明胶带缠了一圈。

腊月的风刮得人脸生疼。我缩着脖子往家赶,刚拐进巷子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抬头一看,堂哥李伟站在我家门口,穿着件掉色的黑羽绒服,手里捧着个保温杯,那是他媳妇做嫁妆时带来的。杯盖磕了个小缺口,他用透明胶带缠了一圈。

“老弟,吃了没?”

这话问得怪,都晚上九点多了。

“吃完了,你呢?”我掏钥匙开门,“进来坐会?”

他跟着我进屋,手里的保温杯一直没放下。我家暖气足,他却没脱外套,只是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格子衬衫,扣子系错了位。

电视里正放着春晚重播,那个小品演员笑得前仰后合,堂哥只是盯着看,没有笑。我媳妇张敏递给他一个橘子,他接过来放在茶几上,也没剥。

“你厂子情况怎么样?”我问。

三年前,堂哥从广东打工回来,用积蓄在镇上租了个小厂房做塑料包装。那会儿他意气风发,说要做咱李家第一个老板。大伯高兴得不行,走路都挺着胸脯,见人就说”我儿子回来创业了”。

“唉。”堂哥叹了口气,“关了。”

我一愣,刚想说话,房间里突然黑了下来。

“又停电了。”媳妇在厨房喊,“看看保险丝。”

我打开手机电筒,摸黑去检查电箱。村里电路老化,三天两头跳闸。修好回来,发现堂哥正站在窗前,外面野狗吠了几声,月光照在他脸上,一道浅浅的皱纹从眼角延伸到脸颊。

我这才注意到,三年不见,他竟然两鬓斑白了。

媳妇给他倒了杯热水,他捧在手里没喝,只是不停地摩挲杯沿。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大概是谁家小孩闹着玩的。

“老弟,我想跟你借点钱。”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

我心里咯噔一下。过年时节,借钱从来不是好兆头。

“钱紧张?”

“嗯。”他垂着头,“我欠了材料商八万多,人家年前要结清。我东拼西凑只差五万了。”

他抬头看着我,眼里有种让人难受的东西。

“老弟,就当帮帮哥。等过了这个坎,我去外地打工,一定还你。”

我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堂哥小时候背着我过河去上学;我考上大学那天他送我的计算器;他结婚时我帮他端了一下午的酒……

“行。”我没多想就答应了,“明天去银行取给你。”

堂哥的肩膀明显松了下来,他终于喝了口水,“谢谢老弟,这次真是……没办法了。”

我摆摆手,“咱俩说这个干啥。”

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点点头。临走时,他忽然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塞给我儿子,“给小淘过年的。”

我知道他手头紧,想推辞,他已经转身出了门。儿子拆开红包,里面是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用透明胶带粘过。

外面又响起鞭炮声,这次更近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银行取了五万现金。银行小姑娘问我干嘛用这么多现金,我随口说给孩子买学区房首付。她笑着说,“现在学区房这么贵,首付少说也得几十万吧。”

我笑了笑没接话。

堂哥来拿钱时,带了两条烟和一瓶白酒。我把钱装在信封里递给他,他接过去掂了掂,眼圈有点红。

“哥,等你忙完这阵,来家里吃顿饭。”我说。

他点点头,转身快步走了。那天刮大风,他的背影在风里显得很单薄。

过完年,村里人七嘴八舌都在议论堂哥的事。说他厂子倒闭,欠了一屁股债,听说都跑到县城亲戚家躲债去了。大伯天天在家唉声叹气,跟人抱怨自己儿子不争气。

堂哥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据说是闹离婚。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才知道堂哥的情况比他说的要糟得多。

春节一过,我和媳妇就去市里帮女儿张罗婚事,等忙完回来已是初夏。回村的路上,收割机正在田里轰隆作响,金黄的麦浪翻滚着,沾满灰尘的收割机像一条疲惫的老龙在麦田里爬行。

打开许久没住的房子,灰尘扑面而来。媳妇打开窗户通风,我在门口发现几个脚印,好像有人来过。问了邻居,说是堂哥前些日子回来过。

“他回来了?”我有些惊讶。

邻居撇撇嘴,“可不是嘛,前阵子看见他在村口徘徊,像是不敢进村似的。”

我心里一酸,想起小时候堂哥在村里最神气,打架从没输过,村里孩子都喊他”伟哥”。

那天晚上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我躺在床上想着堂哥的债务,想着那个厂子,想着那五万块钱。其实我心里明白,这钱可能要不回来了,但我又能怎么办呢?

八月份,我儿子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正忙着张罗开学的事。一天晚上刚忙完,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堂哥,比上次见面更瘦了,脸色也黑了不少。

“哥,你回来了?”我赶紧让他进屋。

他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不了,就是来看看你。听说小淘考上大学,恭喜啊。”

“进来坐会儿吧,媳妇做了凉菜。”我拉他。

他摇摇头,递给我一包烟,“改天吧,我还有点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哥,你住哪儿呢?”我追问。

“县城,找了份工作,送快递。”他头也不回地说,背影消失在暮色中。

过了几天,邻居老王来家里串门,说看见堂哥拖着行李从公路边走过,像是去赶长途车。我心里堵得慌,拨了他的电话,已经是空号。

转眼到了年底,小雪纷纷扬扬地下了整整一天。夜里风刮得猛,呜呜地从门缝里钻进来。我和媳妇正在看电视,忽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谁啊?”我起身问道。

没人回答,只有风声呼啸。我拿着手电筒去开门,刚打开一条缝,一阵冷风灌进来,我打了个哆嗦。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层薄雪。手电筒光扫过去,发现台阶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被石头压着。我拿起来,沉甸甸的。

回到屋里,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百元钞票,用牛皮筋捆着,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

“老弟,欠你的五万,今天一次性还清。多的一万算利息。这一年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要找我,等我站稳脚跟了,会回来看你们的。你哥。”

我捏着这张纸条,鼻子一酸。媳妇在旁边数钱,“真的是六万整。”她惊讶地说。

“他现在在哪儿啊?”媳妇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

之后的日子,我时常想起堂哥,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有几次梦见他,梦里他穿着西装,开着车来村里,村口的大喇叭一遍遍播放”李伟荣获全国劳动模范”。

第二年春节,村里锣鼓喧天,大伯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抽着烟,神情恍惚。自从堂哥离开,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三月底的一天,我正在地里查看小麦长势,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老弟,是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哥?你在哪儿?”

“我在杭州。”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像是在车站或市场,“最近工作忙,没时间联系你。”

“你现在干什么呢?”

“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当主管。去年跟人合伙开了个小仓库,生意还行。”他顿了顿,“老弟,谢谢你。”

我鼻子一酸,“哥,钱我收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过段时间吧,等我彻底站稳脚跟。”他说,“对了,听说小淘上大学了,账号发我,我给他打点生活费。”

“不用,不用,我们日子过得去。”

“那怎么行,咱家……”他突然不说话了,只听见一阵噪音,然后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老李,快点,货到了!”

“哥?”我问。

“我得去干活了,改天再聊。”他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站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村庄。风吹过麦田,泛起一层层绿浪。我想起小时候,我和堂哥就在这片田里追逐打闹。那时候他总说要去大城市闯世界,而我只想守着这片土地过日子。

五月的一个周末,我去县城采购农资,在街上看见一家新开的物流站点,门口停着一排电动车,车身上印着”益农速递”。我多看了两眼,只因为这名字像极了堂哥当年注册的公司。

进去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说这是从杭州过来的连锁品牌,刚在咱们县里开了分点。我心里咯噔一下,问老板在不在。工作人员指了指里面的办公室,说老板不在县里,在省城和市里跑业务。

我留下了电话号码,嘱咐他们让老板有空联系我,虽然我心里知道,可能性很小。

六月底,我儿子从大学放暑假回来,说他银行卡里多了一万块钱,汇款人写的是”李伟”。

“一定是你堂伯。”我笑着说。

七月的一天,正值中午,阳光毒辣。我骑着电动车从地里回来,浑身是汗。刚到村口,就听见有人喊我。

回头一看,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露出堂哥的脸。

“老弟!”他招手。

我赶紧骑过去,差点摔了一跤。他下车,穿着件浅蓝色衬衫,黑色西裤,皮鞋擦得锃亮,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瘦。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惊讶地问。

“刚到,先去看了爸妈。”他拍拍我的肩膀,“走,去你家坐坐。”

我媳妇看见堂哥回来,喜出望外,赶紧炒了几个拿手菜。堂哥从车里拿出一提高档白酒和一些特产,还有一个红色的礼盒。

“这是给小淘的电脑,听说大学生学习需要。”他笑着说。

“哥,你这太破费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算什么,”他给我倒了杯酒,“要不是你当初帮我,我现在还在外面躲债呢。”

酒过三巡,他讲起了这一年多的经历。原来他去杭州是因为一个老乡介绍,先是当快递员,后来做了站点管理员。他勤快肯干,很快被总部看中,提拔为区域主管。去年底,公司准备在周边省市扩展业务,他主动请缨,负责在老家周边开设分点。

“这不,咱们县的分点刚开业,效益还不错。”他得意地说,“本来想等站稳脚跟再告诉你们的。”

我举杯,“哥,恭喜你东山再起。”

他摇摇头,眼圈有点红,“这一路不容易啊。”

晚上,我送他出门时,他忽然从车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老弟,这是给你的。”

我一愣,“又是什么?”

“开个玩笑。”他笑了,“里面是咱们县物流点10%的股份证明。我跟总部申请了,让你做个股东。每个月有分红,不多,但能补贴家用。”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哥,这……”

“收下吧,”他拍拍我的肩,“要不是你,哪有我的今天?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月光下,我看着他的眼睛,依稀看见了当年那个带着我过河去上学的少年。

“好。”我点点头,接过纸袋。

他上了车,摇下车窗,“对了,过几天我去接爸妈去杭州住一阵。等忙完这段,也带你们去玩玩。”

“好啊。”我笑着说。

白色轿车缓缓驶离,融入夜色中。我站在村口,手里捧着那个牛皮纸袋,就像一年前他拿着我给的信封一样。

夜风吹过麦田,带来淡淡的麦香。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接着是一阵悠长的蛙鸣。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星空。

有些事,终究会有回音。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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