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留宿姐夫家,姐夫叫他睡觉别关门,男子察觉了不妥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9 13:13 3

摘要:陈九握紧包袱带子,望着姐夫李家门前那对褪色的红灯笼,总觉得灯笼纸后面藏着两双眼睛。

暮色像一团浸透墨汁的棉絮,沉沉压在青石镇上空。

陈九握紧包袱带子,望着姐夫李家门前那对褪色的红灯笼,总觉得灯笼纸后面藏着两双眼睛。

"外头风大,快进来。

李茂才掀开竹帘,露出半张浮肿的脸。

他比三年前成亲时胖了两圈,脖颈叠着三层肉褶,说话时喉咙里像卡着口老痰。

陈九跨过门槛,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叮铃铃的声响惊飞了梁间栖息的麻雀。

堂屋八仙桌上摆着四碟素菜,豆腐泛着不自然的惨白,腌萝卜切得薄如蝉翼。

李氏从灶房端来煨在炭盆上的陶罐,揭开盖子时,陈九闻到一股腐木混着香灰的气息。

这是用后山灵泉煮的茯苓粥,你姐夫特意……"李氏话未说完,手腕突然被丈夫攥住,白瓷勺当啷掉进粥碗里。

"吃菜,吃菜。

李茂才夹起一筷子发蔫的菜心,油脂凝成的白霜簌簌落进陈九碗中。

他盯着姐夫青紫的指甲缝,那里嵌着几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痂。

子时三刻,更夫的梆子声遥遥传来。

李茂才端着烛台推开西厢房门,烛火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将那双浮肿的眼皮撑得像两片发霉的菌盖。

夜里睡觉千万别关门,"他忽然压低声音,热气喷在陈九耳后,"尤其不能闩门闩。

陈九假装整理被褥,眼角余光瞥见姐夫站在门边,月光将他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正正投在床头的黄杨木箱上。

那箱子四角包铜,锁眼处还贴着半张残破的符咒,在夜风中簌簌发抖。

"姐夫早些歇息。

陈九吹熄蜡烛,和衣躺下。

待到隔壁传来均匀的鼾声,他悄悄摸出藏在鞋底的匕首。

这把玄铁匕首是走镖时从黑风寨大当家身上搜来的,刀刃饮过九十九个人的血,在暗夜里泛着幽蓝冷光。

丑时刚过,东厢房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陈九贴着墙根挪到窗边,透过窗纸破洞看见李茂才正跪在院子中央,对着东南方向叩首。

月光如水银铺地,照见他后颈处凸起的青筋,竟在皮肤下游走如蛇。

"二十年了……"李茂才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还差三个时辰,只差三个时辰……"他忽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个血红的太阳图腾,周围环绕着七颗以朱砂点的星辰,此刻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

陈九正要后退,脚下忽然踩到块松动的青砖。

砖缝里露出一截泛黄的纸角,抽出来竟是半张人皮!

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符文,边缘还粘着几根银白的发丝。

院中李茂才猛地转头,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既来了,何必躲藏?

沙哑的声音混着夜风灌进耳膜。

陈九握紧匕首冲出房门,却见李氏手持油灯站在廊下,灯影在她脸上投下诡异的明暗交界。

快走!

她突然将灯盏砸向丈夫,飞溅的灯油在李茂才身上燃起幽绿火焰。

火焰中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男女老少的哀嚎声震得屋檐瓦片簌簌作响。

陈九这才看清,姐夫肿胀的身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皮肤下似有活物蠕动。

李氏拽着他往柴房跑,发间珠钗叮当作响:"地窖,地窖有密道!

柴房角落的腌菜缸后藏着个铁环,陈九用尽全身力气才拉开生锈的活板门。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点燃火折子,看见台阶上散落着几片染血的指甲,与李茂才指甲缝里的暗红如出一辙。

"这宅子底下埋着锁魂阵,"李氏的声音在密道中回响,"二十年前,公爹为续命与妖道结契,要集齐七七四十九个至亲的魂魄……"她突然踉跄着撞上石壁,后背赫然插着支乌木簪,簪尾系着的银铃还在摇晃。

陈九接住姐姐倒下的身体,火光映亮她惨白的脸,眼窝深处两点血珠正缓缓渗出。

跑!

李氏用尽最后力气将他推向密道深处,"寅时三刻,阵眼最弱……"

石阶尽头是间地宫,九根青铜柱上缠满铁链,每根柱子下都压着具枯骨。

正中央的石台上摆着面铜镜,镜面泛着血光,映出无数张狰狞的面孔。

陈九握着匕首逼近,忽然听见镜中传来李茂才的声音:"你以为逃得掉?

看看你的影子!

低头瞬间,他看见自己脚下果然没有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团翻滚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七颗星辰排列成诡异的阵图。

地宫突然震动起来,四面石壁渗出腥臭的黑水,枯骨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破阵需以至亲之血为引,"陈九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匕首上。

玄铁遇血即鸣,刀身震颤着发出龙吟般的清啸。

他飞身跃上石台,铜镜中突然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将他双足牢牢拽住。

千钧一发之际,陈九摸到腰间玉佩——那是及笄时姐姐送的生辰礼。

玉佩突然迸发出刺目青光,黑雾中传来凄厉的惨叫,缠住脚踝的手臂应声而断。

他趁机将匕首刺入铜镜中心,镜面应声而裂,地宫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再睁眼时,晨光正从密道入口倾泻而下。

陈九爬出地窖,看见李家宅院正在晨曦中崩塌,腐朽的梁柱间窜出无数道黑影,在朝阳下化作飞灰。

他踉跄着抱起姐姐的尸身,忽然觉得颈后一凉,伸手摸到片黏腻的东西——竟是张半透明的人皮,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七日后,青石镇的货郎在三十里外的乱葬岗发现陈九。

他跪坐在新坟前,手中匕首插在坟头,刀刃上凝着层薄霜。

有人说他疯了,整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也有人说他成了仙,因为每逢月圆之夜,总有人看见他站在后山悬崖,衣袂翻飞如羽化登仙。

只有陈九知道,那夜铜镜破碎时,他分明看见七道流光冲天而起,在北斗方位凝成勺形。

而姐姐临终前塞进他怀里的,除了半块染血的玉佩,还有张用眉心血写的符咒,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太阳,周围环绕着七颗星辰——正是李茂才胸口的那个图腾,只是其中一颗,被朱砂重重地打了个叉。

晨雾漫过乱葬岗的枯草,陈九跪了整夜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怀中玉佩突然发烫,他低头时,看见碑前新土无风自动,一缕青烟从坟头渗出,在晨光里凝成李氏生前的模样。

"往东走,莫回头。

烟雾化作的手指在虚空书写,陈九瞳孔骤缩——那笔画分明是道家敕令。

话音未落,山风卷着纸钱呼啸而过,将残影撕得粉碎。

他抓起匕首追出三里,只见荒道上立着个戴斗笠的老道,竹竿挑着的幡布上,血符文在风中若隐若现。

"可是陈家小友?

老道转身时,左眼窝里嵌着枚铜钱,随着步伐叮当作响,"令姐托我捎句话:莫信血月,莫窥天机。

陈九握紧玉佩,指腹触到凹痕,正是那夜姐姐用指甲刻下的符文。

老道却已飘出丈余,草鞋踩过处,青石板上留下焦黑的脚印。

七日后,陈九宿在破庙。

雨夜惊雷劈中神像,泥胎剥落处竟露出具金身罗汉,眉心嵌着颗鸽卵大的夜明珠。

他踮脚欲取,身后突然传来铁链拖地声。

回身时,十八尊罗汉像齐齐睁眼,朱砂绘的瞳孔渗出黑水,檐角铜铃无风自鸣,声如哭丧。

"施主好重的煞气。

沙弥从佛龛后转出,袈裟下摆沾着新鲜的泥土。

陈九注意到他右手只有三指,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野兽撕咬过。

沙弥从袖中取出半块玉珏,与陈九怀中那块严丝合缝,合拢时迸出青光,将整座庙宇笼在结界中。

"贫僧法号无相,在此守候三十载,只为等个能拼全'阴阳鉴'的有缘人。

沙弥指尖在玉珏表面摩挲,浮现出细密的符文,"此物可照见三界轮回,令姐临终前将阳鉴托付于你,阴鉴却在二十年前那场血案中失落。

陈九正要追问,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无相拽着他躲进供桌下,只见十八道黑影从地砖缝隙钻出,形似孩童却长着蛇尾,口中吐出猩红信子。

锁魂阵破了,地脉里的戾气开始反噬。

无相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珏上,青光暴涨中将蛇影逼退。

两人逃至后山,无相指着悬崖下的云雾道:"要寻阴鉴,需过黄泉渡。

话音未落,山涧中升起盏青灯,灯下老妪手持船篙,木盆里泡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客官可要渡河?

老妪咧嘴时,陈九看见她牙缝里嵌着半截指甲,与李茂才指甲缝里的血痂如出一辙。

船至河心,老妪突然抄起木盆泼来。

陈九挥刀劈开血浪,腥臭的液体溅在船板上,竟蚀出密密麻麻的骷髅头。

无相念诵《往生咒》,玉珏浮在半空,青光化作锁链将老妪捆成粽子。

木盆落地时,陈九看清里面泡着的竟是未成形的胎儿,脐带还连着块腐肉。

"二十年前,李家老爷用九十九个婴孩炼魂,就是坐这船去的阴曹。

老妪嘶吼着沉入河底,船头青灯骤然转红。

对岸芦苇荡里走出个红衣女子,发间别着支熟悉的乌木簪——正是那夜刺死李氏的那支。

女子转身时,陈九如遭雷击。

那半张被火焚毁的面容,分明与李氏生前的模样重叠。

妾身名唤红绡,在此恭候多时。

她指尖缠绕着缕青丝,尾端系着枚铜钱,与老道眼窝里的那枚同出一辙。

无相突然暴起,袈裟化作漫天血网,却被红绡轻笑化解。

"大师傅可知,这阴阳鉴原是月老祠的定情信物?

红绡指尖点在玉珏上,浮现出陈九与李氏的生辰八字,"李家老爷为改命格,拆了七对有情人炼魂,却不知最后一双怨侣的血,浸透了阴鉴的榫卯。

陈九脑中轰鸣,想起那夜铜镜里七道流光。

红绡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烙着个血红的太阳图腾,周围六颗星辰已黯淡无光。

每颗星代表一对苦命鸳鸯,如今只差你我这滴心头血。

她手中匕首寒光凛冽,正是陈九那把玄铁利刃。

千钧一发之际,无相挡在陈九身前,半边袈裟化作飞灰。

贫僧在破庙等你三十年,为的就是今日!

他断指处喷出金血,在虚空画出梵文,红绡惨叫着后退,图腾上最后颗星开始闪烁。

陈九趁机将玉珏拍向她天灵,青红光芒交织中,浮现出李氏大婚那日的幻象。

花轿经过城隍庙时,李氏曾将绣帕抛给乞儿。

那乞儿接过帕子,指缝里漏出几点朱砂,正落在轿夫的影子上。

幻象陡转,新婚夜李茂才在合卺酒里下了符水,李氏踉跄着撞倒烛台,火舌舔上喜帐时,她将玉佩塞进陈九的襁褓。

"原来你早知今日。

陈九看着幻象中的姐姐,泪水砸在玉珏上。

红绡的身影开始透明,她最后望向陈九的目光,竟与李氏临终前重叠。

傻弟弟,这二十年,我从未离开过。

她化作漫天红霞,将血月染成靛青色。

无相瘫坐在地,手中玉珏已化作齑粉。

阴阳鉴合璧,锁魂阵反噬,这方天地要变天了。

他话未说完,地面裂开缝隙,无数黑手争先恐后地攀上河岸。

陈九握紧匕首,忽然明白姐姐那句"莫信血月"的深意——当血月转靛蓝,便是黄泉倒灌之时。

三日后,樵夫在山涧发现陈九。

他跪坐在芦苇丛中,怀中抱着具红衣女尸,匕首插在心口,刀柄上缠着半截青丝。

有人说他疯了,整日对着空气说话;也有人说他成了仙,因为每逢月圆,总有人看见他站在悬崖边,衣袂翻飞处隐约可见七道流光。

只有陈九知道,那夜红绡消散时,他终于看清了玉珏背面的铭文——那是一纸婚书,写着李氏与某位道人的生辰八字。

而山崖下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多了幅壁画:七对男女手执红线,中央女子回眸一笑,眉眼与李氏一般无二。

每当夜幕降临,壁画中的星辰便依次亮起。

当第七颗星泛起血光,陈九总会听见姐姐的声音在风中回荡:"闭眼时莫数星,睁眼时莫看月。

可他总忍不住数那星辰,数到第六颗便泪流满面——那第七颗星的位置,永远留着半枚铜钱大小的缺口,像极了无相眼窝里的空洞。

陈九在崖边守到第七日,晨雾未散时,山道上传来木屐踏青石的声音。

来人是个瞎眼老妪,手中竹杖点地,杖头铜铃叮咚作响,每声都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公子可是在等血月重圆?

老妪忽然停步,空洞的眼窝转向壁画方向。

陈九握紧匕首,指腹触到刀柄凹痕——那是七日前红绡消散时留下的齿印,深可见骨。

老妪却从怀中掏出半块铜镜,镜面斑驳如鱼鳞,映出的却是陈九身后景象。

他猛回头,只见壁画中的红衣女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第七颗星辰的位置渗出鲜血,在石壁上蜿蜒成符咒。

老妪竹杖轻点,血迹突然腾空而起,在陈九面前凝成个血淋淋的"李"字。

"三十年前,李家老爷拆了七对鸳鸯续命时,可曾想过报应会落在嫡亲血脉上?

老妪笑声如夜枭,竹杖在地面划出繁复的阵图,"阴阳鉴合璧那日,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都闻到了生人血气。

陈九正要追问,脚下突然一空。

失重瞬间,他看见老妪眼窝里钻出两条血蛭,那铜铃竟是用人的指骨串成。

坠落时,风中传来李氏的声音:"闭眼时莫数星,睁眼时莫看月",可他眼皮仿佛被无形的手掰开,亲眼看着自己跌进血河。

浪头打来时,陈九摸到腰间玉佩发烫。

血水在玉珏周围自动分开,露出条青石板路。

路的尽头立着座牌坊,匾额上"酆都城"三个字滴着血水。

守门的牛头马面正用铁钩串着魂魄,突然齐刷刷转头,十八对眼珠齐齐转向陈九。

"生人勿近!

牛头瓮声瓮气,三尖两刃刀横在陈九喉间。

马面却抽了抽鼻子,长鼻卷起陈九的匕首:"玄铁染过九十九人血,倒能抵作买路钱。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锁链拖地声,一队鬼差押着辆囚车,车中犯人披头散发,脖颈处赫然拴着条铁链——与李茂才后颈的青筋一模一样。

陈九正要细看,怀中玉珏突然迸出青光。

牛头马面惨叫着后退,囚车在青光中烟消云散,只留下满地纸钱。

他追着纸钱跑过奈何桥,孟婆汤的香气勾得他胃中翻涌,却见桥头石栏上刻着行小字:"阴阳路,生死桥,莫信铜铃莫听箫"。

"公子可要渡河?

摆渡人撑着盏青灯,船头站着个背对他的红衣女子。

陈九跃上船时,船板突然下沉三寸,河水漫过脚踝,竟是温热的血。

红衣女子转身,露出半张被火焚毁的脸——正是红绡。

"这船不渡活人。

红绡指尖轻点,船头青灯转红,血河中浮出无数人脸。

陈九看见李氏在灯影中对他笑,转瞬又被浪头吞没。

摆渡人突然唱起荒腔走板的童谣,调子与李氏哄他入睡时哼的一般无二。

船至河心,红绡忽然拽着陈九跳船。

两人在血浪中沉浮,指尖触到玉珏时,周遭景象骤变——竟回到了李家老宅。

宅门上的铜铃无风自鸣,门环处凝着暗褐色的血痂。

陈九推开门,看见幼年的自己正趴在姐姐膝头,李氏绣帕上落着几点朱砂,不偏不倚正巧在襁褓的影子上。

"九儿,闭眼。

李氏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陈九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身处地宫。

九根青铜柱上缠满铁链,中央石台摆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无相沙弥那张嵌着铜钱的左眼窝。

"施主终于来了。

无相从阴影中走出,袈裟下摆沾着新鲜的泥土,"贫僧在此等你三十载,为的就是今日。

他扯开衣襟,心口处烙着个血红的太阳图腾,周围六颗星辰已黯淡无光,第七颗的位置嵌着半枚铜钱。

陈九正要后退,地面突然裂开缝隙。

无数黑手争先恐后地攀上河岸,最前头的竟是李茂才肿胀的面容。

他脖颈处的青筋突然爆裂,钻出条血蛭,直扑陈九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红绡挡在身前,血蛭穿透她心口时,陈九看见她背后浮现出七道流光。

"闭眼时莫数星……"红绡的声音在耳畔消散,陈九却控制不住地数起星辰。

数到第六颗时,他突然明白——那第七颗星,从来都在他自己心口。

玉珏发烫的瞬间,他想起李氏大婚那日,花轿经过城隍庙时,她曾将绣帕抛给乞儿。

此刻,那乞儿正站在血月下,手中竹幡上的血符文与无相袈裟上的梵文重叠。

陈九终于看清,所谓阴阳鉴,原是月老祠的定情信物,而李家老爷拆的七对鸳鸯,竟包括他未曾谋面的生身父母。

"贫僧为破阵,在破庙等了三十年。

无相的铜钱眼突然流血,"却不知这第七滴心头血,原该由你来取。

他扑向陈九时,怀中玉珏迸出青光,将两人笼在其中。

血月转靛蓝的刹那,陈九看见红绡的残影在青光中微笑,她发间的乌木簪,正巧插在第七颗星辰的位置。

再睁眼时,陈九躺在乱葬岗的坟堆间。

怀中玉珏已碎成齑粉,指尖沾着半截青丝。

他踉跄着爬起,看见新坟前的纸马突然抖动,马背上驮着的,竟是半块铜镜。

镜面映出血月,靛蓝的光晕中,浮现出李氏完整的面容。

"九儿,该回家了。

姐姐的声音在风中消散,陈九却站在原地,看着指尖青丝化作飞灰。

远处山道上,老妪的木屐声再次响起,铜铃叮咚,每声都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七日后,樵夫在山涧发现陈九。

他跪坐在芦苇丛中,怀中抱着具红衣女尸,匕首插在心口,刀柄上缠着半截青丝。

有人说他疯了,整日对着空气说话;也有人说他成了仙,因为每逢月圆,总有人看见他站在悬崖边,衣袂翻飞处隐约可见七道流光。

只有陈九知道,那夜红绡消散时,他终于看清了玉珏背面的铭文——那是一纸婚书,写着李氏与某位道人的生辰八字。

而山崖下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多了幅壁画:七对男女手执红线,中央女子回眸一笑,眉眼与李氏一般无二。

每当夜幕降临,壁画中的星辰便依次亮起。

当第七颗星泛起血光,陈九总会听见姐姐的声音在风中回荡:"闭眼时莫数星,睁眼时莫看月。

可他总忍不住数那星辰,数到第六颗便泪流满面——那第七颗星的位置,永远留着半枚铜钱大小的缺口,像极了无相眼窝里的空洞,也像极了李氏临终前,在他掌心用血画下的符号。

来源:lookfo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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