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史载,1895年(光绪21年) 4月,在西北地区又发生了撒拉族、回族的武装暴动事件。这场动乱以现在的甘肃省中西部,青海省的东部为中心 ,并蔓延至宁夏、新疆的局部地区。因变乱发生在河州、湟中一带,所以史籍通常称其为“河湟之乱”,当然也有称为“河湟起义” 的。这场
史载,1895年(光绪21年) 4月,在西北地区又发生了撒拉族、回族的武装暴动事件。这场动乱以现在的甘肃省中西部,青海省的东部为中心 ,并蔓延至宁夏、新疆的局部地区。因变乱发生在河州、湟中一带,所以史籍通常称其为“河湟之乱”,当然也有称为“河湟起义” 的。这场动乱历时1年半,最终被清军所平息。
这场撒拉、回穆斯林信众武装起事是怎样发生的呢?据史料记载,大约在10年前的1881至1882年间,伊斯兰教又有一种全新教派由一位叫马如彪的阿訇传入循化厅撒拉族聚居地区。据《青海历史纪要》记载:
“(这种伊斯兰新教)念回经摇朵罗,敞开头巾,讽经跳舞,年轻回民留鬓角之发,耳旁之须,禁妇女缠足”。
新教在河州地区传播后,引起花寺门宦教派的反感。花寺门宦原为新教,然而与光绪年间的新教比,遂被称为老教。老教首领马永琳对新教非常排斥,进行斥责,之后新老教屡起冲突。
循化厅撒拉族中以韩努力为首的老教和与韩木泗为首的新教之间,矛盾日益激烈,文斗已不能解决分歧,遂几次发生械斗,双方各有死伤。1893年,教争日趋激烈。然而,清朝地方当局一向偏袒老教,歧视新教,循化同知长斌更是认为“新教有意滋事”,老教以为有官府力撑,决不肯向新教退让半分。官府的调解不起作用,新老教势同水火,武装械斗时有发生。老教信众更多,实力更强,因此在双方的械斗中,新教损失较大。
1895年春天,陕甘总督杨昌濬又派西宁知府陈嘉绩前往循化厅查办、调解。陈嘉绩骄横而又糊涂,他在访察途中看到一些房屋被焚毁,加上几个循化厅差役出城办案时被老教徒截杀,便认为老教横蛮无理,于是一改以往“扶老教抑新教” 的态度。到循化厅城后,他立即派兵将腊月保、韩五十一等11名老教首领抓捕拘禁起来。老教信众不服,纷纷聚集在城外,“请嘉绩上城理论”。陈嘉绩不理不睬,下令将被拘押的11名老教头领“枭首示众”;他还命清军向老教徒们“举枪示威”,把群情激愤的撒拉老教徒们视为“反贼” ,威胁说“将请兵剿洗”,摆出一副武力威慑的架势。
见西宁知府陈嘉绩摆出镇压架势,怒不可遏的一万多老教信众,在阿訇韩努力的领导下从4月2日起 ,接连好几天围攻循化厅城。河、湟撒拉、回之乱从此开始。
《甘宁青史略正编》记载,因撒拉老教徒“连日围攻循城,势颇凶悍”,西宁知府陈嘉绩突发奇想——
“(为使)新教多站在官军方面,助官军攻打老教......”
陈嘉绩对新教信徒大加笼络,欲拉新教攻老教,但这只是暂时现象。陈嘉绩等清朝官员认为:
“撒回叛服不常,久为河湟之患,须离间新、老教使其相互攻伐”。
循化厅城被万余老教徒围困后不久,河州总兵汤彦和在率部攻打白塘撒拉庄园时,就下令“不分新老,一律剿办” 。这样,因清军“助力”,撒拉回穆斯林新老教争立刻平息,新老教派捐弃前嫌,商议联合起来,共同与清军作战。
清地方政府先是护老教,抑新教,最后则“不分新老,一律剿办” ,这就必然导致“同教释仇”,抱团对抗清军。后来奉命参加镇压“河湟事变”的甘军统帅董福祥也曾说:
“查本年回民以争教启衅,其端甚微,当事者处置不善”《青海军务纪略》。
在韩努力等人的率领下,撒拉回暴动军昼夜猛攻循化厅城。当时城内驻有千余清军,他们拼命固守,顽强抵抗,使撒拉暴动军久攻不下,还损失了不少人马。(铁马读史头条号)陕甘总督杨昌濬闻变 , 接连向清廷发电告急,请求派兵驰援循化。清廷急调驻直隶的宁夏镇牛师韩豫凯军和陕西抚标参将何建威、叶占魁部,立即开赴甘肃进剿撒拉回叛军。另河州真总兵汤彦和率老湘军由东路开赴循化,西宁镇总兵邓增率部由西路进剿,进援循化。面临清军东西两路的夹击,撒拉回军不得不分兵阻抗。
史载,镇标游击王德榜部清军进扎甘都堂后,撒拉暴动军于4月9日深夜渡过黄河,向王德榜部发起突然袭击。因事发突然,王部“不战自溃”。此后,邓增率西路清军经藏区强渡黄河,直扑循化厅城,对围城撒拉军展开攻击。撒拉军在戈什滩 、查子工、街子工、查汗工等处与清军鏖战,虽然很顽强,但均被清军击败。6月12日,邓增军击走撒拉回军,解循化之围 。撒拉军又在循化附近的杉木庄阻击东路清军汤彦和部的进攻,再次失利。5月间,汤彦和率老湘军节节推进,接连攻占上白庄、张哈工、清水工等撒拉军据点,至6月13日抵达循化厅城与邓增部会师。
撒拉回军屡遭挫败,被迫转移至河州等地暂作休整。撒拉暴动军围攻循化虽然遭到失败,但在其他地方却迅速扩展开来,使河、湟之乱愈演愈烈......。
来源:铁马冰河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