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所用图片仅用于故事叙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所用图片仅用于故事叙述,请知悉
雪,在哈尔滨的冬天总是不请自来。
它们像是无数沉默的信使,一层层地覆盖着这座城市的孤独与温暖。
柳明河没想到自己六十多岁还会有心动的感觉,更没想到会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南方女人。
当他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时,韩雅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那一刻,他不知道这个条件会如何改变他平静如水的后半生。
1
雪下得很大。
柳明河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六十岁的身体已经不再灵活,尤其是在这种天气里。
他的左腿在三年前的一次工地意外中受了伤,虽然痊愈了,但阴天下雨时总会隐隐作痛。
今天的雪太大了,路面很滑。
柳明河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摔倒在地。
他的妻子去世已经五年了,生活中没有人可以依靠。
儿子柳松在国外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就在他即将拐进小区的路口时,左脚突然一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拐杖也脱手飞出。
柳明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与坚硬地面的亲密接触。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
“大爷,您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柳明河睁开眼睛,看到一张陌生而友善的脸。
那是一张南方女人的脸,白皙、秀气,眼角已有些细纹,但掩盖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温暖。
“没事,没事,谢谢你啊。”柳明河有些尴尬地站直身体。
女人弯腰捡起他的拐杖,轻轻拍去上面的雪,然后递给他。
“这天气路滑,您要小心点。”
柳明河这才注意到女人身后的店铺,门口摆放着几盆顽强开放的腊梅。
霓虹灯牌上写着“南风花店”几个字。
“这是您的店?”柳明河问。
女人点点头:“刚开不久,您要不要进来坐坐,歇一歇再走?”
柳明河犹豫了一下,但寒风吹得他直打哆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花店里温暖如春,各色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柳明河坐在一张小椅子上,女人给他倒了杯热茶。
“您是这附近住户吧?我叫韩雅芝,刚从南方来。”
“我姓柳,就住小区对面,退休工程师。”柳明河接过茶杯,感受着温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一个人来东北开花店,不容易吧?”
韩雅芝笑了笑:“生活从来都不容易,但总要过下去。”
她的笑容里有一种柳明河说不出的韵味,像是经历了太多,却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期待。
那天晚上回到家,柳明河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不是摔倒的惊慌,而是那个叫韩雅芝的女人温暖的笑容。
2
第二次见到韩雅芝,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早晨。
柳明河晨练经过花店,发现韩雅芝正在搬一箱看起来很重的花盆。
“我来帮你。”他不由自主地上前。
韩雅芝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让开了位置:“谢谢柳大爷。”
柳明河搬完箱子,看见店内角落的花架摇摇欲坠。
“这个架子不牢固,我帮你修一下吧。”
就这样,柳明河用他工程师的本领,把花店里摇晃的架子、滴水的水管、不亮的灯泡都修理好了。
韩雅芝煮了一锅南方风味的腊肉炖笋,两人分享了一顿简单但温馨的午餐。
“你的手艺真好。”柳明河由衷地赞叹。
“我以前常做给我...”韩雅芝的话突然停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阴影。
“给谁?”
“没什么,习惯了做南方菜。”她轻轻转移了话题。
柳明河没有追问,但心里记下了这个小小的异常。
之后的日子,柳明河开始频繁光顾南风花店。
有时帮忙照料花卉,有时只是坐着聊天。
韩雅芝总是耐心地听他讲过去的工程项目,或者儿子小时候的趣事。
而她自己的事情,却很少提起。
柳明河只知道她今年四十四岁,比他小十几岁;从南方来到哈尔滨开花店,是为了“换个环境生活”。
每次问到更深入的问题,她总是微笑着转移话题。
柳明河渐渐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见到韩雅芝的时刻。
那个独居多年的公寓,不再是他一天中最想去的地方。
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小区里的闲言碎语也在这时开始流传。
尤其是住在对门的朱大妈,每次看到柳明河提着韩雅芝送的花或食物回家,都会意味深长地笑。
“柳工程师,这么大年纪了,还往花店跑那么勤快呢?”
柳明河假装没听见,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门。
但朱大妈的话还是飘了进来:“老牛吃嫩草,也不害臊。”
关上门,柳明河站在玄关处久久不能平静。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庞,佝偻的背影。
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我怀疑。
韩雅芝对他,真的只是出于友善吗?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还奢望什么呢?
但每当这种念头出现,韩雅芝真诚的笑容就会在脑海中浮现,驱散他的疑虑。
3
柳松的视频通话在一个周日晚上打来。
“爸,最近好吗?”屏幕里的儿子疲惫但关切。
“挺好的,你呢?工作顺利吗?”柳明河下意识地把韩雅芝送的花移出镜头范围。
“还行,忙得很。爸,听小区王阿姨说,你最近常去一个花店?”
柳明河心里一紧:“就是修修东西,帮帮忙。”
柳松沉默了一下:“爸,你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别老往外跑。”
“我知道分寸。”柳明河有些不悦。
通话结束后,柳明河坐在沙发上发呆。
儿子的话像一盆冷水,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确实老了,或许根本没资格再拥有什么新的感情。
第二天,柳明河没有去花店。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韩雅芝主动来到他家门口,手里拿着一盆栀子花。
“柳大爷,您这几天是不是不舒服?”她的眼中带着真切的关心。
柳明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终,他只是让韩雅芝进了门,两人在沉默中喝茶。
“柳大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韩雅芝终于开口。
柳明河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年纪大了,不该整天往你店里跑,让人闲话。”
韩雅芝突然笑了:“您在乎那些闲话?”
“不是我在乎,是...”柳明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您觉得我会在乎?”韩雅芝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这一生,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字字如锤,敲在柳明河心上。
“我喜欢和您聊天,喜欢听您讲故事。这个城市,您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人。”
柳明河忽然觉得眼眶湿润。
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直白地表达对他的需要。
“我...我也喜欢和你聊天。”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韩雅芝笑了,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
从那天起,柳明河不再回避自己的感受。
他依然每天去花店,但不再因为邻居的眼光而感到不安。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北的冬天渐渐步入最冷的时期。
花店里的暖气总是开得很足,韩雅芝会为柳明河准备热茶和南方小点心。
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那些在严寒中依然顽强生长的花朵,悄悄地绽放着。
4
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夜晚。
柳明河在花店帮忙到很晚,外面的雪下得很大。
韩雅芝拿出一瓶南方带来的米酒,说是驱寒。
柳明河不胜酒力,几杯下肚,脸就红了。
“韩雅芝,”他突然直呼其名,声音因为酒精而有些颤抖,“我有话想对你说。”
韩雅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我...我喜欢你。”柳明河说出这句话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虽然我知道我年纪大了,可能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想...”
“想什么?”韩雅芝轻声问。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柳明河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实在是太孤独了。你如果不愿意,我们还是朋友。”
韩雅芝没有立即回答。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纷飞的雪花上,沉默了很久。
柳明河的心一点点下沉,后悔自己的冲动。
“可以。”就在他准备道歉时,韩雅芝开口了。
柳明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可以,”韩雅芝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我有一个条件。”
柳明河屏住呼吸:“什么条件?”
韩雅芝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我有一个儿子,十岁了,如果我们一起生活,他也必须和我们在一起。”
柳明河愣住了。
韩雅芝有孩子?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你...结过婚?”他小心翼翼地问。
韩雅芝点点头:“丈夫五年前去世了,只留下我和儿子。”
柳明河突然理解了为何韩雅芝总是避开谈论自己的过去。
“他现在在哪里?”
“在南方的医院。”韩雅芝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治疗。我来东北开花店,就是为了能多赚些钱给他治病。”
柳明河感到一阵心疼。
原来她独自一人在异乡打拼,背后还有这样的苦衷。
柳明河沉默了。
接纳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有严重疾病的孩子,这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他已经六十多岁了,真的能承担这样的责任吗?
韩雅芝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你不用现在回答我。这是个重大决定,需要认真考虑。”
当晚,柳明河辗转难眠。
韩雅芝的条件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上。
他不是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但那是在他年轻力壮的时候。
现在的他,能给一个生病的孩子什么呢?
更重要的是,他对韩雅芝的感情,是否足够强大到能接受这一切?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柳明河还没有找到答案。
5
接下来的日子,柳明河开始刻意减少去花店的次数。
他需要时间思考,也需要空间冷静。
韩雅芝似乎理解他的处境,从不主动提起那晚的对话。
命运没有给他们太多徘徊的时间。
一天晚上,韩雅芝突然敲响了柳明河的家门。
她的脸色苍白,眼圈发红。
“小北病情恶化了,我必须马上回南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柳明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花店...能请你偶尔去看看吗?我找了人照料,但不太放心。”
“当然,你别担心。”柳明河点点头,“小北他...会没事的。”
韩雅芝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关于我们...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没等柳明河回答,她就匆匆离去了,留下一串脚印在新落的雪上。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
柳明河每天都会去花店看看,帮忙浇水、整理。
他试图给韩雅芝打电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无人接听。
偶尔接通,她的声音也疲惫而匆忙,只简单说几句就挂断了。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
柳明河开始怀疑,韩雅芝是否还会回来。
也许,那个条件只是她礼貌拒绝他的方式?
也许,她早就后悔那晚的承诺?
这种想法一旦萌生,就像野草般蔓延开来。
小区里的闲言碎语更是火上浇油。
“听说那个南方女人卷款跑路了。”
“柳工程师可真是上当了,人家明显是骗子嘛。”
柳明河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备受煎熬。
他开始减少去花店的频率,甚至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一个月后,花店的临时工告诉他,店面可能要转让了。
韩雅芝似乎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柳明河站在花店门口,望着那些渐渐凋零的花朵,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去时,目光落在柜台下的一个小盒子上。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出于好奇,他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本深蓝色的笔记本,封面有些旧了。
柳明河翻开第一页,看到了韩雅芝工整的字迹:
“小北日记,愿你健康成长,像北方的白桦一样坚强。”
他知道自己不该偷看别人的隐私,但手却不由自主地继续翻阅。
笔记本里记录了韩雅芝和儿子的生活点滴。
2002年,韩雅芝考入医学院,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
2007年,她与同为医生的丈夫结婚,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2015年,韩小北出生,却被诊断出先天性心脏病。
2019年,丈夫在一次医疗事故中去世,留下巨额债务。
韩雅芝被迫放弃医生职业,四处寻找能够负担儿子治疗费用的工作。
前夫家人不断纠缠,指责她没有照顾好丈夫,甚至想要争夺韩小北的抚养权。
2024年,她来到东北,远离是非,开始新生活。
柳明河的手微微颤抖。
他终于明白了韩雅芝眼中那抹忧伤的来源,也明白了她为何如此坚强。
笔记本的最后几页,是韩雅芝来到哈尔滨后的记录。
其中多次提到了柳明河,字里行间流露出温暖和感激。
最后一页写道:“小北说想见见柳爷爷,我却不敢带他去东北。这样的幸福,我是否有资格奢望?”
柳明河轻轻合上笔记本,心中已有了决定。
6
第二天一早,柳明河去了银行。
他把自己的退休金和多年积蓄全部取了出来。
然后去了房产中介,咨询自己公寓的售价。
中介告诉他,那个位置的老房子,最多只能卖六十多万。
柳明河点点头:“尽快帮我找买家。”
接着,他去了医院。
阔别多年的老同学徐医生见到他很是惊讶:“老柳,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徐老弟,我想请教一个医学问题。”柳明河直奔主题,“先天性心脏病,现在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徐医生面露疑惑:“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是...一个朋友的孩子。”
徐医生详细解释了各种治疗方案和手术风险,以及大致需要的费用。
“这种病情复杂,治疗费用不菲啊。”徐医生叹了口气,“不过我有个师弟在北京儿童医院心外科,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需要,我可以联系他。”
“那太好了!”柳明河激动地握住老同学的手,“麻烦你了!”
从医院出来,柳明河直接去火车站买了去南方的车票。
临走前,他在花店留了一张纸条:
“我去找你们,等我。”
三天后,柳明河站在南方一家儿童医院门口。
他通过花店临时工得知了医院的名称,却不知道具体病房。
挨个询问后,他终于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韩雅芝憔悴地坐在那里,双眼布满血丝,明显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雅芝。”柳明河轻轻唤道。
韩雅芝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柳...柳大爷?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们。”柳明河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北怎么样了?”
韩雅芝眼中泛起泪光:“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关键期已经过去了,但后续还需要长期治疗...”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现在手头很紧,花店可能要转让了...”
柳明河握住她的手:“不用转让,我来帮你。”
韩雅芝惊讶地看着他:“可是...这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我卖了房子。”柳明河平静地说,“而且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心脏专家,是我老同学的师弟,他说可以看看小北的情况。”
韩雅芝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
柳明河微笑着:“因为我接受你的条件。”
就在这时,护士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韩女士,孩子醒了,在叫您。”
韩雅芝立刻站起来,但又转身看向柳明河:“你...要一起进去吗?”
柳明河有些紧张:“可以吗?”
“当然。”韩雅芝露出久违的笑容,“他一直想见你。”
病床上的韩小北瘦小苍白,但眼睛却明亮有神。
看到陌生的柳明河,他好奇地问:“妈妈,这位是?”
“这是妈妈跟你提过的柳爷爷,从东北来看你的。”韩雅芝轻声介绍。
韩小北眨了眨眼睛:“就是修花架子的柳爷爷?”
柳明河不由得笑了:“是啊,爷爷会修很多东西。”
“那太好了!”小男孩虚弱但兴奋地说,“我的遥控车坏了很久了,您能帮我修吗?”
柳明河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当然可以,等你好了,爷爷什么都给你修。”
看着他们交流,韩雅芝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7
冬去春来,韩小北的病情逐渐稳定。
在柳明河老同学介绍的专家指导下,他接受了最先进的治疗。
柳明河租了南方的一间公寓,陪伴韩雅芝照顾韩小北。
他的儿子柳松得知父亲卖房帮助一对母子后,震惊之余立刻从国外赶回。
“爸,你疯了吗?那可是你一辈子的积蓄啊!”柳松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气愤地质问。
柳明河平静地望着儿子:“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她们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你凭什么...”
“他们不是陌生人。”柳明河打断儿子的话,“他们是我的家人。”
柳松愣住了。
柳明河继续说道:“你妈走后,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就这样了。直到遇见雅芝和小北,我才发现自己还能被需要,还能对别人有价值。”
“可是爸,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呢?”
“那又怎样?”柳明河反问,“我这辈子攒这些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亲人更好的生活吗?”
柳松沉默了。
“更何况,”柳明河继续说,“雅芝从来没要过我一分钱。是我主动要帮他们的。”
正说着,韩小北的病房门开了。
韩雅芝走出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柳大爷,我想和令公子单独聊聊,可以吗?”她平静地问。
柳明河点点头,走进病房陪韩小北,留下韩雅芝和柳松在走廊。
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半小时后,柳松的态度明显软化了。
他走进病房,看着正在教韩小北下象棋的父亲,轻声说:“爸,我订了回国的机票,但我想先留下来几天,帮你们一起照顾小北,可以吗?”
柳明河惊讶地抬头,看到儿子眼中的真诚,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韩雅芝告诉柳明河:“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儿子了,包括我的过去和现在的处境。我也告诉他,如果他不赞成,我们可以分开,不会接受你的帮助。”
“他怎么说?”柳明河问。
韩雅芝微笑:“他说,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我了。”
当春天真正到来时,韩小北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
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比预期要快得多。
“感谢老天,也感谢您,柳爷爷。”韩雅芝握着柳明河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柳明河笑了笑:“是该回东北了,花店还等着你去经营呢。”
韩雅芝有些犹豫:“可是你的房子...”
“房子只是房子,”柳明河轻声说,“家人才是家。”
三月底,他们一家三口坐上了回哈尔滨的火车。
柳松送他们到车站,承诺很快会带女友回国探望他们。
8
东北的春天来得晚,但格外动人。
柳明河租了一个小院子,比原来的公寓大很多,还有一片可以种花的院落。
韩雅芝重新经营起花店,生意比以前更好了。
韩小北转学到了当地小学,虽然口音有些不同,但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
每天下午,柳明河都会准时去学校接他回家,然后一起去花店帮忙,晚上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邻居们的闲言碎语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羡慕的目光。
即使是最爱说闲话的朱大妈,在看到柳明河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后,也不得不承认:“老柳这日子过得真有滋味。”
一年后的春天,韩小北的病情几乎痊愈,只需定期复查。
他已经能叫柳明河“爸爸”了,虽然柳明河和韩雅芝还没有正式结婚。
柳松带着女友回国探亲,看到父亲幸福的样子,也彻底放下了担忧。
“爸,你看起来比我离开时年轻了十岁。”柳松由衷地说。
柳明河笑了笑:“有家人在身边,人自然就年轻了。”
那个家曾经只有柳明河一个人的身影,现在却充满了笑声和温暖。
院子里种满了韩雅芝精心培育的花卉,即使在东北最严寒的冬天,屋内也暖意融融。
“我想我们可以考虑结婚了。”一个雪夜,柳明河拉着韩雅芝的手说,“让我们的家更完整。”
韩雅芝眼中噙着泪水:“你确定吗?我们年龄差这么多...”
“年龄只是数字,”柳明河轻声说,“重要的是我们还能陪伴彼此多久。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更短,我都想光明正大地称你为妻子。”
韩雅芝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中。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但不再是孤独的象征,而是幸福的见证。
“谢谢你当初提的那个条件,”柳明河轻声说,“它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韩雅芝微笑着抬头:“那不是条件,是礼物。”
屋内温暖如春,窗外寒风呼啸。
但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一个由意外组成的家庭,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幸福。
东北的冬天再漫长,也抵不过心中的暖阳。
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年龄相仿的陪伴,而是灵魂相契的理解。
爱,从来不分年龄,只看初心。
来源:小游解说游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