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南棠,别再扰我清净了!手术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行吗?婳婳刚才被你吓得直哭,我现在得哄她!没空理你!”
追了他10年,
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就在订婚前一天,他失散多年的白月光回来了。
结果订婚宴改成了白月光的接风宴。
我拨通了尘封已久的电话。
“来接我吧!”
“南棠,别再扰我清净了!手术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行吗?婳婳刚才被你吓得直哭,我现在得哄她!没空理你!”
电话那头的怒吼戛然而止。
我疲惫地叹了口气,对护士勉强笑道:“手术同意书,我自己来签。”
护士犹豫地将表格递给我,“您右肩的骨折很严重,需要打钢板,手术还得麻醉,要不再找个家人来吧?”
我苦涩一笑,曾以为他是我最亲近、最可依赖的人,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不必了,尽快安排手术吧。”
进入手术室前,我忍着剧痛拿出手机,想给纪越禾发个信息。
却瞥见他朋友圈的小红点在闪烁。
“失而复得,倍加珍惜。”
配图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戴着白纱的自拍,背景却是我们的婚房。
我心如冰窖。
泪水悄然滑落脸庞。
儿时,我与纪家两兄弟一同长大,他们对我都很好,但我的心,总是悄悄偏向弟弟纪越禾,我追随着他的身影,一追就是十年。
曾经,纪越禾视我如珍宝,对我呵护备至,从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有求必应。
然而,自从那场车祸,秘书时婳将他救出后,他守护的人就变了。
白月光的称号,也易主他人。
我忍下酸楚,关掉了朋友圈。
十年了。
我终究没能融化纪越禾的心。
手术很成功,麻药退去后,我悠悠转醒。
就在这时,纪越禾推门而入。
我惊讶之余,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来看望我。
岂料,纪越禾对我的伤势视而不见。
开口便是质问:“南棠,你打算何时出院?”
“明早就能办手续……”
“那你明天先住酒店吧,婳婳感冒了,她住主卧,说暂时不想见你,你先别回家。”
我闻言愣住。
我抬起输液的手,想扯住他的衣角。
他却嫌恶地躲开,我的左臂不慎撞上床角,输液针扎得肉疼。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纪越禾瞥了我一眼,毫无怜悯之意。
“还有,你在宴会上太过分了,回去得跟婳婳道歉。”
我过分?
听到这话,我冷笑一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的辩驳,似乎让他的怒火更旺。
纪越禾不耐烦地瞪着我,“南棠,婳婳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她那么柔弱,你别没事找事跟她过不去。”
我懒得再费口舌,干脆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我的沉默,却让纪越禾更加恼怒,“你给我听好了,明天别让我在家里瞧见你!”
“我最近忙得很,没工夫陪你胡闹,你学学婳婳,懂事点,可以吗?”
我难以置信地抬眼,目光直直撞进他的眼眸。
纪越禾的眼神,犹如寒刃,一下下刺痛我的心。
这不是他第一次为时婳伤我了。
时婳还是他秘书时,他们就常背着我私会。
去年我流产坐小月子,纪越禾一次都没探望。
他说工作繁忙,要出差。
可后来我才知晓,他陪着时婳,在马尔代夫逍遥了一个月。
想到这些,我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干。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下不为例。”
这就是我痴恋了十年的男人。
但这一刻,我真的累了。
办完出院,我终究还是没去酒店。
刚到家门,就见纪越禾和时婳并肩而立,宛如一双璧人,正高傲地俯视着我。
我无言,径直绕过他们,走进屋内。
时婳却偷偷伸脚,绊了我一下。
我猝不及防,踉跄着撞上门槛,额头、膝盖都擦破了皮。
鲜血顺着肌肤滑落。
我强忍着痛,抬头怒视她。
时婳却娇嗔地倚在纪越禾怀里,吐着舌头扮可爱:“南棠姐,你没事吧?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呢,你走路也不看着点,多危险啊!”
时婳在我面前肆意挑衅。
我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正欲质问。
纪越禾突然从后抱住时婳,狠狠将我的手甩开。
“南棠,你一回家就想闹事?婳婳怎么得罪你了?”
“她好不容易回来,我给她办个欢迎宴,你扫兴也就罢了,现在还敢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谁给你的勇气?”
纪越禾眼中满是冷意和警告。
欢迎宴?
他竟还有脸提。
我紧握的手指泛白,指甲深深掐入肉中。
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意和痛感。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含怒意瞪着我的男人。
他似乎忘了,昨天本是我们的订婚宴。
头纱、礼服、婚戒。
这些本都属于我。
如今却全穿戴在了时婳身上。
我无力地垂下双手。
指尖的鲜血,不慎溅到了时婳的脸庞。
吓得她面色惨白。
纪越禾冲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婳婳晕血,你别拿这伤来吓她!”
我捧着脸,心痛如刀绞。
他只记得婳婳惧血,却忘了我最怕痛楚。
我的肤质敏感脆弱,稍稍一碰就会淤青,久久难以消散。
一直以来,都是他守护着我,他最怕我受伤。
可如今,他的关怀,已不再属于我。
望着眼前的男人,我心中满是失望。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低头走进屋内。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脚步踉跄。
我慌忙抓住门框,生怕自己摔倒。
然而,并没有人关心我。
只有两人的嘲笑声在耳边回荡。
“南棠,你都多大了?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整天摆着脸色给谁看?不想待在纪家就走,我倒要看看,离开了我,你能去哪儿?”
纪越禾话音刚落,时婳便走上前来,看似温柔地扶住我,“南棠姐,你刚做完手术,别在外面吹风了,快进去休息吧,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她话语轻柔,看似体贴入微,但袖下的长指甲却狠狠掐住我的肉,眼中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原本属于我的主卧,如今已被时婳占据。
墙上挂着她的写真照。
桌上摆满了她钟爱的小熊玩偶。
我从未买过这些东西。
因为我从小就有过敏性哮喘。
为了照顾我,纪越禾家里从未摆过这些毛绒玩具。
他甚至把家里的狗都送走了。
时婳注意到我的目光,羞涩地说,“这些小熊很可爱吧,都是越禾昨天给我买的,我特别喜欢。”
她以为这样说能激怒我,但我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环顾四周,“我的东西呢?”
时婳随手一指,我才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扔在了杂物间。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东西太多了,只能把你的柜子腾空。”
我一愣,慌忙跑过去翻找。
地上散落着我的衣物、鞋子、首饰、证件。
“我的相机呢...”我低声自语。
“你在找这个?”时婳举着相机,得意洋洋。
“还给我。”我神色冰冷。
“一个相机而已,越禾送给我了。”时婳眯着眼,一脸得意。
“现在它是我的了。”
“我让你还给我!!”
纪越禾眼中满是厌恶,推了我一把。
“你闹够了没?那相机也没见你用过,再买一个就是了!别跟婳婳抢了!”
我愤怒至极,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怎么敢未经我允许,就把我父亲留下的遗物轻易送人?
纪越禾愣住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像疯了一样揪住时婳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咆哮。
“我最后再说一遍,把相机还给我!!”
时婳被我吼蒙了。
愣了好一会儿才跟我扭打在一起。
“你疯了!居然敢打我?”
我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拽。
时婳疼的眼泪滚落,她一边求救似的看向纪越禾。
一边手上用力。
将相机砸了出去。
一声脆响。
零件碎裂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大脑瞬间空白。
我眼睁睁看着相机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时婳眼中的恶毒再也藏不住,“你活该!这是你逼我扔的!”
我咬紧牙关,喉头漫过一阵腥甜。
抄起地上的相机碎片就往时婳脸上砸。
时婳被我近乎疯掉的样子吓到。
愣在原地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额角破皮,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纪越禾第一次看到我失去理智的样子。
他一把将我推到一边。
用手搂住时婳护在怀里。
眼底怒意涌动,满不在乎的冲着我喊“相机是我给她的!你有气冲着我来,别找婳婳的麻烦!”
彻骨的绝望包裹着我。
我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两个人,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你疯够了没有?婳婳都被你打伤了,我现在要带婳婳去医院。”
“不准去!!”我扑上去,一把揪住纪越禾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道“谁让你擅自动我东西的?这是我的相机!你有什么资格碰它?”
纪越禾眼神闪烁,但言辞依旧强硬,“摔坏了就再买一个!!你冲我发什么疯?”
再买一个?
我冷笑了一下,庆幸终于在此刻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嘴脸。
摔坏相机在他眼里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他又怎么会在乎我的感受呢?
我抬头怒视他,抄起碎裂的相机砸了过去。
“纪越禾,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都给我滚!!”
纪越禾突然愣住,脸上表情好像见了鬼。
伤口处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他却置若罔闻,目瞪口呆看着我拿上证件离开的背影。
走出别墅。
盛夏的骄阳夺目,我呆立在路边,任由阳光刺在我脸上。
眼里酸涩痛痒。
我心如死灰,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我答应和你结婚,什么时候来接我?”
“你想好了?”电话那端的嗓音充满磁性。
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嗯。”
“给我个地址,我去找你。”
我回头看看别墅的大门,随口报出一个酒店的名字。
这次离开,我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只装了一些重要的证件。
我想,这个伤心之地,我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踏足了。
既然决定分开,那就桥归桥,路归路。
此生再也不要相见。
我的手机屏幕一直闪烁,消息音响个没完。
一点开,全部是纪越禾发来的语音。
“南棠,相机这件事,我替婳婳向你道歉。”
“但是这次你也太过分了,婳婳的额头上整整缝了五针!”
“后天我父亲过生日,你去了记得跟婳婳道个歉,语气好点,我会给你买一个新相机的。”
我面无表情的听完语音,眼底一片冰冷。
我没有回复他的语音。
而是干脆利落的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来源:指尖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