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三艘挂着蓝白红条纹旗子的大船缓缓靠岸,一场文明的碰撞悄然拉开序幕。
前言:乾隆五十八年的夏天,渤海湾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向天津港。
岸边芦苇荡里,身着酱色官服的清朝官员踮脚张望海面。
当三艘挂着蓝白红条纹旗子的大船缓缓靠岸,一场文明的碰撞悄然拉开序幕。
乾隆给英国写了一封信:
乾隆明确表示“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认为英国提出的开放通商口岸、设立使馆、租借舟山群岛等要求“与天朝体制不合,断不可行”。
他强调中国无需与外国贸易,仅“念尔国远来”,特准在广州保留通商。
信中称英国为“偏僻荒远之国”,对英国使团带来的蒸汽机、火器等工业革命成果视为“奇巧玩器”,认为“天朝从不贵奇珍异宝”,收下礼物只是“念其诚心远献”36。
乾隆还讽刺英国使臣的礼仪“西洋人膝盖不会弯”,要求其行三跪九叩礼,最终以单膝下跪妥协。
乾隆将英国使团视为“贡使”,强调“天朝自有天朝礼法”,要求英国“永矢恭顺”,并表示“若俱似尔国王恳请派人留京,岂能一一听许”,拒绝平等外交。
当然听到这些,有人会说乾隆有骨气!
那么久乾隆这样的思维模式,给清朝带来了什么?
“天朝抚有四海,惟励精图治,办理政务,奇珍异宝,并不贵重。尔国王此次赍进各物,念其诚心远献,特谕该管衙门收纳。其实天朝德威远被,万国来王,种种贵重之物,梯航毕集,无所不有。尔之正使等所亲见。然从不贵奇巧,并无更需尔国制办物件。”
乾隆五十八年夏天,渤海湾的海风裹着咸腥味扑向天津港。
岸边的芦苇荡里,一群穿着酱色官服的清朝官员正踮着脚往海面张望。
远远瞧见三艘挂着蓝白红条纹旗子的大船缓缓靠岸,为首的郑总督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回头吩咐师爷:
“快把咱大清的黄旗升高点,别让夷人瞧着咱们的阵仗小了。”
英国使团的“狮子号”刚抛锚,就看见一群梳着长辫的官员踩着舢板冲过来。
船头那面崭新的米字旗才展开一半,就被几个眼疾手快的清兵一把扯下,换成了明黄色的龙旗。
使团副使斯当东瞪大眼睛看着这幕闹剧,旁边的中国通翻译苦笑着说:
“在这儿,外邦旗子不能比黄龙旗高,您就当是入乡随俗吧。”
岸上的欢迎仪式透着股古怪的热闹劲儿。
礼部官员捧着写满“英吉利国贡使”的红帖,非要给使团团长马戛尔尼戴上象征藩属的黄马褂。
这位身高一米九的英国伯爵皱着眉头往后躲,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600箱礼物被贴上“贡物”封条,心里突然想起出发前国王乔治三世的叮嘱:“务必让中国人见识我们的文明。”
可眼前这些穿着马褂的官员,正对着蒸汽机模型戳戳点点,像在看西洋镜。
七月的承德避暑山庄,万树园的幄帐里飘着奶酒的香气。
83岁的乾隆皇帝斜倚在龙椅上,透过金丝眼镜打量着下面那个单膝跪地的红毛夷人。
马戛尔尼抬头望去,只见老皇帝身穿酱色团龙袍,腰间挂着的翡翠玉佩随呼吸轻轻晃动,殿内熏香混着霉味,让他忍不住想打喷嚏。
“这是蒸汽机模型,能带动纺织机一天织出百匹布。”
使团技师毕晓普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组装着铜制零件。
旁边的内务府大臣福康安撇了撇嘴,用袖口掩着嘴对乾隆说:
“不过是西洋人耍的把戏,哪比得上咱们江南的织锦作坊。”
当燧发枪的枪声在园子上空响起时,正在喝茶的乾隆猛地一抖,茶水泼在黄缎子龙袍上。
御前侍卫立刻拔刀护驾,却见英国士兵正举着枪向天空敬礼。
最让马戛尔尼痛心的是那门臼炮的遭遇。
英国工匠花了三天把炮身擦得锃亮,却被礼部官员以“恐惊圣驾”为由锁进仓库。
负责看管的老太监偷偷对翻译说:
“咱这儿库房里还堆着康熙爷时候的红衣大炮呢,比这铁家伙气派多了。”
后来马戛尔尼才知道,这些被称作“神威无敌大将军”的老炮,炮膛里的铁锈能刮下半斤。
表面看,乾隆朝的账本漂亮得扎眼:
版图1300万平方公里,人口3亿,国库存银7000万两。
可当马戛尔尼使团沿运河南下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两岸的百姓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瘦骨嶙峋的孩子追着使团的马车讨面包渣。
随行的画师亚历山大偷偷画下这些场景,却被和珅的手下强行没收了画稿。
在紫禁城的高墙外,英国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伦敦的造船厂用蒸汽锤锻造千吨巨轮时,清朝户部的算盘还在为新疆驻军的军费发愁。
每年几百万两白银砸在戈壁滩上让他们发愁,相当于英国海军全年预算的三倍。
乾隆忙着编纂《四库全书》时,2600多种“违碍书籍”正在全国被焚烧,而伦敦的大英博物馆里,世界各地的文物正被分门别类地陈列。
这种差别,让人不禁唏嘘,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难道乾隆就不能抬头看世界?
某天直隶总督梁肯堂偷偷来见马戛尔尼。
这位会说几句洋文的官员指着使团的望远镜说:
“英吉利的火器确实厉害,可这话我在奏折里写了,皇上却批‘长他人志气’。”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他脸上,马戛尔尼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无奈。
其实他们都知道,技术的进步,是大清帝国未来的出路。
可是乾隆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眼中的天朝威严。
八月初十的接见仪式,成了中西文明碰撞现场。
当马戛尔尼拒绝行三跪九叩礼时,满朝文武哗然。
乾隆坐在龙椅上,手里的翡翠佛珠捻得飞快:“夷人无礼,成何体统!”
一个外国人,到了这天朝居然不按礼制来?他们能忍得了?
于是满朝大臣对他呵斥有加!
站在一旁的和珅赶紧打圆场:
“陛下息怒,西洋人膝盖不会弯,咱就按见英吉利国王的礼节办吧。”
......
真正的交锋在国书里。
乔治三世在信中提出通商、设使馆、租舟山群岛,乾隆用朱笔洋洋洒洒写了976字:
“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写到这儿,他忽然想起去年江南闹饥荒,户部报上来的饿死人数据,便顿了顿笔,又加了句:
“然念尔国远来,特准在广州通商。”
马戛尔尼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北京的那天,和珅府里正忙着清点使团“贡礼”。管家捧着西洋钟表向和珅汇报:
“中堂,这钟每到整点会出来个小人敲钟,真是稀奇。”
和珅盯着钟摆上的宝石,嘴角上扬:
“把那望远镜给我留下,晚上看月亮清楚。”
至于使团带来的工业文明蓝图,早被他锁进了装满金银的库房。
清朝的封闭,从来不是乾隆一个人的选择。
自明代倭寇之乱后,“防夷”就成了祖制。
在广州十三行的高墙内,每年几百万两的茶叶生丝贸易,其实是场政治表演。
英国商人想买瓷器,得先给海关官员送“规礼”,再由行商代买——说是通商,不如说是“天朝上国”对蛮夷的恩赐。
隔壁的日本给出了镜像对照。
德川幕府虽然锁国,却在长崎留了个荷兰商馆,专门让人学“兰学”。
有个叫杉田玄白的日本医生,翻译《解体新书》时,竟能对着西方解剖图研究人体结构。
可在清朝,谁敢说一句“西洋医学有道理”,就得被扣上“通夷”的帽子。
体制内不是没有明白人。
两广总督福康安率军平定台湾后,曾收到英国使团送的燧发枪。
他摸了摸枪管,对身边人说:
“这枪确实好使,可惜咱们造不出来。”
可这话传到乾隆耳朵里,变成了“福康安长夷人威风”,差点丢了乌纱帽。
在皇权至上的年代,真话比黄金还贵。
1840年的珠江口,英国战舰“复仇女神号”的钢铁船壳撞上清朝水师的木船时,距离马戛尔尼访华刚好47年。
当年被锁在仓库里的蒸汽机模型,此刻正驱动着英舰的螺旋桨;
那门被封存的臼炮图纸,成了英国军工的参考样本。
当清军士兵用康熙年间的老炮轰击英舰时,炮弹刚飞出三百米就落进海里,而英舰的火炮能打到一公里外。
更让人唏嘘的是圆明园的仓库。
1860年英法联军冲进去时,发现马戛尔尼送的天体运行仪还蒙着黄绸子,零件上的防锈油都没干。
就没有一个人,研究过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一个英国士兵在日记里写:“这些本可以改变中国的礼物,现在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乾隆的继任者们延续着封闭政策。
1816年阿美士德使团因拒行跪拜礼被赶走,1839年林则徐还在给道光帝写:
“夷人膝不能弯,陆战必败。”
当伦敦街头亮起煤气路灯时,北京的官员们还在争论铁路会不会惊了祖宗的龙脉。
这种带着腐朽的思维,最终将导致严重的后果!
这点后面也验证了!
如今,那封976字的国书静静躺在英国皇家档案馆。
泛黄的纸页上,乾隆的朱批依然清晰:
“天朝自有天朝礼法,与尔国各不相同。”
偶尔有中国学者来查阅,会对着这些字轻轻叹气。
有人说这是愚昧的象征,有人说这是传统帝国的无奈。
其实,差距从来不在器物。
当乾隆在承德把玩西洋钟表时,英国已经有了专利保护制度;
当清朝秀才在背“天不变道亦不变”时,英国的工业革命正改变世界规则。
就像马戛尔尼在日记里写的:
“中国是艘华丽的古船,可惜领航者睡着了。”
文明的长河从来只眷顾顺势而变的人,那些不愿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人,终将被时代的浪花拍在岸边。
当然我并不是说西方的技术就一定领先华夏!
只是说,在技术领域的进步,往往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是稍稍迟疑, 可能就会落后别人,放在今天的世界也是一样的,我们有很多技术领先世界,但是不能像某些只懂自嗨的喷子那样除了一味的否定别人,再无他用!
抬头看世界,总部闭眼自欺欺人要好很多!
(完)
(参考资料来自公开权威资料,文中观点仅为个人观点,仅供娱乐!文中图片来自网络,并且进行了一些技术修复,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以下为部分公开资料截图:《乾隆皇帝给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信-历史 心 发现2023-11-07 19:18上海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乾隆年间,一个英国人告的御状 | 循迹晓讲-湃客:循迹 2022-08-10 16:38》、《读图︱马戛尔尼使团随团画家笔下的乾隆盛世--2016-11-23 17:45来源:澎湃新闻私家历史 >》、《从马嘎尔尼到郭嵩焘:中英交往的两个第一次--澎湃新闻记者 徐萧2015-10-22 10:33来源:澎湃新闻∙ 文化课 >》)
来源:山中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