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5岁的陈奕辰是一名幼儿园中班的小朋友，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观察各种小动物，尤其喜欢蜗牛、蚯蚓、乌龟这些慢悠悠又不怕人的，但是陈奕辰的妈妈嫌弃这些小动物实在太脏了，便不让他养。于是陈奕辰只能每次下雨后，带上小饼干和蔬菜叶子去楼下花坛边上看，经常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连

5岁的陈奕辰是一名幼儿园中班的小朋友，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观察各种小动物，尤其喜欢蜗牛、蚯蚓、乌龟这些慢悠悠又不怕人的，但是陈奕辰的妈妈嫌弃这些小动物实在太脏了，便不让他养。于是陈奕辰只能每次下雨后，带上小饼干和蔬菜叶子去楼下花坛边上看，经常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连喊他回家吃饭，他都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5月26日下午，陈奕辰和小区里的两个小伙伴一起跑到小区边的小水沟玩。没多久，小伙伴尖叫着喊：“这儿有乌龟！”他凑过去，果然看到几只拳头大的小乌龟正慢慢挪动。他高兴坏了，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一个个捡进纸盒里。其中有一只乌龟特别安静，壳上沾了点泥，看起来有些发灰。他用手指轻轻碰它的头壳，它只是慢吞吞地缩了下去，没有别的反应。他没多想，只把它放在角落，用草盖好。

第二天一大早，陈奕辰便迫不及待的带上白菜叶子来投喂小乌龟，他发现那只最安静的乌龟躲在角落不动，眼睛半闭着。他想喂点白菜叶，刚把手伸过去，那只乌龟忽然动了，猛地一口咬住他右手食指。他吓得尖叫一声，手指马上冒出一道浅浅的血线。他赶紧甩手，乌龟掉进了纸盒里。他赶紧用纸擦掉了血迹，回到家，他也因为害怕妈妈的责骂，并没有说。

很多人以为乌龟温顺、不会咬人，更忽视了它们可能携带的致病菌。事实上，野生或半散养的乌龟常常携带沙门氏菌、志贺菌或破伤风杆菌，即使只是轻微的皮肤破损，也可能引发局部感染甚至全身反应。特别是儿童免疫力较弱，一旦被咬伤，务必第一时间进行彻底清洗、消毒，并尽早就医。

直到下午，陈奕辰发现自己的伤口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像是有辣椒水撒在了伤口上似的，于是陈奕辰赶紧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妈妈听到后，立即带着陈奕辰赶到附近医院。急诊室医生听完情况，认真检查了陈奕辰的伤口，发现伤口长0.3cm，深约0.6cm，立即对伤口进行了彻底的清创治疗，还建议打破伤风治疗，但是陈奕辰妈妈觉得野外的乌龟来路不明，不知道是否携带是什么病菌，因此强烈要求接种狂犬疫苗以防万一。

医生自然尊重家属的想法，在注射一针破伤风疫苗后，又在另一侧手臂上接种了狂犬疫苗，并提醒家长后续在规定的时间内来医院接种剩下的四针。医生又反复叮嘱：“每次注射前后，记得让孩子保持创口清洁干燥，避免抓挠、涂抹刺激性药膏，陈奕辰母亲连连点头，回家后将伤口周边清洗干净，专门备了疫苗接种记录卡和手机提醒闹钟，确保每一针都不出差错。

接种完疫苗后的陈奕辰再也不敢去碰外面野生或者流浪的小动物了，每天放学回来都老老实实练字，就连下雨天也不再出去乱跑了，可是命运仿佛跟陈奕辰一家开了个巨大的玩笑，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却酝酿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7月14日早上，陈奕辰有些低烧，一直在37-38度之间，陈奕辰母亲起初以为是普通感冒，给他喝了温水，贴了退热贴。但中午起，陈奕辰开始频繁哭闹，情绪躁动，对光线异常敏感。他蜷在沙发角落，一边喊热一边大声抱怨屋子太亮。母亲拿来水杯想让他喝口水，他却突然一把推开水杯，嘴里还哭喊着“不能喝水！水里有虫！”母亲刚靠近他，他就突然大叫一声，往墙角缩去，脸色发白、瞳孔放大、嘴角肌肉轻颤。陈奕辰母亲被他突然的异样吓到了，端着水杯呆愣在一旁。

待陈奕辰母亲反应过来，想抱起他时，陈奕辰却开始喃喃自语：“不要过来……有东西在追我……”四肢还开始不自觉的抽动，眼神也开始涣散，陈奕辰母亲赶紧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母亲一边哭一边拨打120，等到陈奕辰上救护车时，已神志不清，口角还有些白沫，四肢冰凉。在车上甚至一度出现呼吸暂停，到了医院后，陈奕辰立即被送往了抢救室。

在抢救室内，医生立即给陈奕辰查了血生化检查，结果显示：白细胞总数升高（13.6×10⁹/L），以中性粒细胞为主（83.2%），CRP升高（46.7 mg/L）。结合陈奕辰的既往病史吗，医生还给开了脑脊液检查，显示压力升高（220 mmH₂O），透明度欠佳，蛋白含量明显上升（890 mg/L），葡萄糖偏低。脑脊液中还检测出狂犬病毒RNA阳性（RT-PCR），综合所有的检查结果，陈奕辰被确诊为了狂犬病毒感染相关急性脑炎。

由于病情已经进入了神经系统期，尽管医生进行了各项治疗措施，但是却最终无力回天，在入院的第15个小时后，医生还是无奈的宣布了这个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陈奕辰父母瞬间跪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陈奕辰母亲猛地站起身，眼圈通红，声音发颤却决绝：“医生，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她握着孩子的疫苗接种记录本，一页页翻着，语气渐渐高了起来，“我每一针都按时打了，伤口也洗得干干净净，连感冒药都不敢随便给他吃。你们说的注意事项，我一条都没漏！为什么我家孩子还是会复发？”

医生站在原地，面对这份沉痛的质问，张了张口，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中也升起了巨大的困惑。医生立即有些怀疑是不是陈奕辰再次接触了流浪动物，但是陈奕辰母亲立马摇头否认，表示自从那次之后，陈奕辰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动物，连外婆家养的小猫都没有碰过了。

这下医生更是有些搞不懂了，如果真的按照陈奕辰母亲的话来说，陈奕辰按时接种了疫苗，也清洁好了伤口，那为什么还是会复发呢？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医生开始再次认真的询问了陈奕辰被咬伤后的具体情况以及后续治疗过程中的细节，结果没想到，还真让医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陈奕辰母亲的回答后，医生一拍大腿，叹息着说道：“你们这真的是无妄之灾啊！按道理来说，接种完5针疫苗后，人体内就会产生足够的抗体对抗狂犬病毒，但是你们却忽略了这个关键的一点。在临床上，很多患者都是像你们这个，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最终落得个听天由命的下场啊！”

那天晚上，陈奕辰的母亲瘫坐在医院急诊走廊的地板上，双手颤抖地攥着那本疫苗接种记录本，一页页翻着，眼睛通红，声音颤抖又几近嘶哑：“医生，我真的一针不落地都打完了啊……你说过只要打满五针就没事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儿子还是走了？”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了每个在场人的心里。谁也想不到，一个在咬伤当日就及时清洗、注射疫苗的孩子，竟会在两个月后因为狂犬病毒相关脑炎突发离世。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疫苗她真的一针没落，甚至比医生还早一步设置了闹钟提醒，每次接种后都格外小心护理伤口。

医生望着这位母亲，沉默良久。他又一次仔细翻阅陈奕辰最初就诊的记录，突然注意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小细节。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当时孩子被咬伤的时候，有没有打狂犬病免疫球蛋白？”“没有啊。”母亲回忆道，“那天医生只开了疫苗，我也不知道还要打别的。以为打了疫苗就可以了。”医生一拍额头，声音低沉下去：“你们忽略的就是这一点。这一步，可能才是决定孩子命运的关键一步。”

许多人听过“狂犬疫苗”，却很少听说“狂犬病免疫球蛋白”。在大众眼中，似乎狂犬病只要“打疫苗”就能解决，可事实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狂犬疫苗的确可以刺激人体产生抗体，但这个过程是需要时间的，一般来说，从第一针打下去起，人体要花上7到14天左右，才能逐渐形成具有防护力的抗体反应。而在这段“空窗期”内，如果病毒通过伤口悄然入侵，直达神经系统，那疫苗还未起效，病毒已兵临城下。

这时候，真正能救命的，是“免疫球蛋白”。狂犬病免疫球蛋白的作用，并不是长期保护，而是“立刻中和病毒”，尤其是在伤口局部注射时，它能第一时间杀灭侵入体内的病毒，给身体争取宝贵的时间来建立自身免疫。通俗讲，它就像是“临时的抗毒军”，专门用来拖住敌人，直到“疫苗大军”赶来支援。而这，正是陈奕辰全套治疗中最致命的缺口——病毒在疫苗起效前，就已经绕开了防线。

让人痛心的是，像陈奕辰这样“疫苗全程接种却依旧感染狂犬病”的案例，并不是个例。在很多地方的门诊中，一些医护人员经验有限，可能只关注“是否接种疫苗”，却没有对伤口的严重程度做出准确判断。家长更是第一次遇到这类事件，哪里知道还有所谓的“暴露级别”与“免疫球蛋白”？当防线的第一块砖漏掉了，即使后面再用钢筋水泥筑墙，也终究防不住病毒悄无声息地爬过裂缝。

我们必须正视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被动物咬伤的伤口较深、有出血、靠近头面部，或来自来路不明的野生动物，那么，这种情况就属于“三级暴露”，疫苗只是标准防线的一部分，另一部分——也就是“免疫球蛋白”——必须同步上场。缺了它，这条防线就注定不完整。

更要命的是，很多患者在就诊时，并未被明确告知这一点，有些医院甚至因为药品紧缺、费用问题，没能第一时间进行注射。而一旦错过窗口期，即使后来想补，效果也大打折扣。我们常说“疫苗是预防的最后一道防线”，可千万不要忘了，在这道防线前，还有一道“即刻中和”的封锁线，那就是免疫球蛋白。而正是因为对这道封锁线的忽视，才让陈奕辰本有机会逃过病毒，却最终倒在了不到0.6公分的伤口之下。

有人可能会问：一只乌龟，真的会携带狂犬病毒吗？虽然乌龟并不是狂犬病的常见宿主，但若其体表或伤口被其他感染源污染，或本身受到病原体携带者攻击，也可能成为病毒传播的中介。况且，那只乌龟当时状态异常，迟缓、眼睑半闭、不进食，这在动物行为学中本身就是潜在感染的警示信号。面对任何野生动物咬伤，哪怕是我们看似“温顺”的乌龟，都不应掉以轻心。

如果那一天，在清创处理后，医生能根据暴露等级及时补上免疫球蛋白；如果当初多一点信息传递，让家长明白“疫苗之外还有一步”；如果制度能再严谨一些，把“暴露评估”作为必须环节——或许，陈奕辰还会在楼下花坛边看蜗牛、养乌龟，而不是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最后，我们必须记住这几个常识：第一，狂犬病一旦发作，几乎无药可治，致死率接近100%。第二，所有被动物咬伤的事件，都应在第一时间对伤口进行充分冲洗与消毒，并尽快就医，由专业人员评估是否为“三级暴露”。第三，如果医生判断为暴露级别高，必须在24小时内伤口局部注射免疫球蛋白，这一步不能拖、不能省、不能漏。第四，即便是已经接种疫苗，也不能因此放松警惕，接种疫苗≠百分之百安全。

陈奕辰的离去，是一个母亲几乎“面面俱到”之后的悲剧。正因为她做对了几乎所有的事，却在最关键的一点上被动错过，这个故事才更让人揪心。医学上，有一种失败叫“知识盲区”。它不吓人，却致命。愿我们每一个人，在面对伤口、面对动物暴露时，都能多问一句：“医生，这种情况要不要打免疫球蛋白？”愿每一个像陈奕辰一样的孩子，都不再因为大人的无知与侥幸，而错失一次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内容资料来源：

[1]郭广君,吕素芳,贾仰波,等.猪伪狂犬病病原学检测诊断技术及应用[J].现代畜牧科技.

[2]冯婷.科学预防狂犬病，保护生命健康[J].家庭生活指南.

[3]张娜,许晓诺,张明慧,等.2019-2023年中国狂犬病疫情监测分析[J].病毒学报.

（《天津5岁男孩被乌龟咬伤后，打了5针疫苗，2个月后为何还发作了？》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