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应濯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戴了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斯文,却又莫名地好欺负。
应濯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戴了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斯文,却又莫名地好欺负。
我心里痒痒的,把刚才的不适抛之脑后,忍不住想逗弄他:
「应小狗,你看我穿的这件吊带裙怎么样?好不好看呀?」
「请放尊重一些,我不喜欢你这么称呼我。」
应濯面无表情,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毫不在意地移开了,然后目视前方,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一般。」
话落。
两条刺眼的红线缓缓从他的鼻子里冒了出来。
我看清是什么,吓了一跳,赶紧给他找纸:「应濯,你流鼻血了。」
应濯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瞬,随后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地道:
「天太热了,上火。」
「上火?哪里上火了?要不要买点降火药给你?」
我皱着眉,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微凉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鼻尖和薄唇:
「你低下头,我够不到你。」
「我凭什么听你的……」
应濯反抗了一句,然后低下头,耳朵微微泛红,垂下眸子不和我对视。
他的火气过于旺盛了。
上一秒明明止住了,下一秒和我对视一眼,鼻血就又开始了。
我用光了手里所有的纸,忙活了半个小时,才堪堪给他止住血。
「应濯,你是真的很不想和我结婚吗?」
应濯愣了一秒,攥紧拳头,琥珀色的眸子无比明亮:
「是,许今今,我真的不想,我喜欢自由,很讨厌别人安排我的事,尤其还是婚姻这种大事,而且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我们都相差很大,我们一点也不般配。」
「毫不般配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相互折磨,许今今,还是那句话,我说不准会出轨,说不准会做很多伤害你的事,你嫁给我也肯定会后悔的。」
我认真地听他说完,轻轻颔首:
「这样吧应濯,我们相处十天,如果十天后你还是很想解除婚约,那么我就去和应叔叔说。」
应濯毫不犹豫,无比肯定地说:
「别说是十天,就是一百天,一万天,我也依旧不会改变和你解除婚约的想法。」
我笑着点头:「所以,你是同意这个建议了吗?」
应濯眉头轻蹙,迟疑着低下头。
来接我去医院看哥哥的朋友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给我打来电话:
「许今今女士,你到底在干什么?快出来啊,哥要变成那什么石,望妻石是吧?哥要变成望妻石了……」
应濯眼皮一跳,静静地盯着我,眸子微沉。
不想和那个没文化的家伙科普什么,我挂断电话,抬头朝应濯道别。
「应濯,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朋友来接我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应濯攥紧拳头,忽地出声叫住我:
「许今今,你等下。」
我顿住脚步:「怎么了?」
应濯偏开头,抿了抿唇,放在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天太冷了,你出门这样穿,可能会感冒。」
我疑惑地皱眉:「……可你刚才不是还说天热上火吗?」
应濯僵住,像是被打了一棒子一样,呆呆傻傻地愣在原地。
下一秒。
诡异的粉红色从他的脖子蔓延上侧脸。
他后退几步,头顶冒着热气,狼狈地跑下了楼。
留我在原地一脸茫然。
7
为了充分利用和应濯约定的这十天时间。
我去蹭了应濯的金融讲座。
讲台上的应濯斯文禁欲,说话时慢条斯理,再配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给人一种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我挑了离他最近的座位。
刚坐下就听到身旁的两个女孩激烈地讨论着应濯。
「应教授长得好帅啊!各方面都是顶配吧,简直不要太完美。」
「哈哈,你别想了,应教授这种肯定喜欢那种温柔优雅的高知女性,比如说 A 大的美女老师周晴,那天我还看到他们一起走,说不好私下里已经谈了。」
「真的吗?周老师温柔又漂亮,也是我喜欢的老师,他们两个很配,好饭,我先嗑一口。」
「不过一看应教授的平常的处事风格,就知道他在感情的问题上是主导者,而且他一定会很强势。」
我听到这里,抬眼看了一眼讲台上清风霁月的应濯,坏心眼地给他发消息:
【应教授,一会儿讲座结束要不要来楼梯间?】
应濯冷淡地回了两个字:【干嘛?】
我勾起一抹笑,开门见山:【不干嘛,就是想亲亲你。】
这句话刚发出去。
讲台上就发出一声巨响。
应濯一把扔了手机,脸烧得像猴屁股,低垂着脑袋不敢四处乱看,头顶的呆毛一翘一翘的。
我支着下巴,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动作。
应濯缓过神,捡起手机,飞快地回了我一句:
【你发什么疯?我才不要去,许今今,你怎么能随便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你都不知道害羞的吗?我不去!】
意料之中的话。
我没回。
收起手机,慢吞吞地站起来。
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没看他一眼。
应濯怔忪地看着我的背影,瞬间攥紧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和我聊天界面。
一无所获后,他咬了咬唇,头顶的呆毛有些不安地耷拉下去。
8
我没指望应濯能出来,打算在楼梯间等他讲座结束。
结果刚坐下喘了口气。
耳边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由远及近,越来越拖沓。
我有些惊讶地转过头。
果然看见应濯高大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低着头,乌黑发丝乖巧地垂在额前,修长手指拘谨地捏着衣摆。
许是我的目光太难忽视了。
应濯紧紧抿着唇,无力地解释了一句:
「路、路过而已。」
9
我走近他,问了这么一句:
「应濯,是因为我叫你,所以你就过来了?」
应濯眼底划过一丝局促,态度急切地要反驳我:
「不……」
我在他彻底说出那句话前,踮脚亲了亲他的唇角:
「乖孩子,这是奖励。」
应濯的长睫抖了抖,默默地闭上了嘴。
趁着他沉默的工夫,我推倒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寸寸逼近。
应濯因为害羞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眼尾泛红,眉毛轻皱,呼吸越来越急促,水雾蒙蒙的漂亮眼睛欲拒还迎地看着我。
好像一朵等待人来采摘的柔弱小花一样。
我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停下动作,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应濯,你是一只听话的小狗吗?」
他仰着头有些犹疑,目光缓缓落在我的唇上,低哼了一声,语调很乖地应了:
「嗯。」
我捏捏他的耳朵,慢悠悠地说:「是吗?那要怎么证明呢?证明一下,还会有奖励的。」
他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几秒的沉默后。
他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小声又快速地在我耳边开口:
「汪汪汪。」
我猛地滞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应濯眼中的炽热情绪。
强烈的羞耻和自尊终于被唤醒。
他满脸的尴尬与懊恼,一把攥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克制着眼里的不舍,迟疑两秒,咬牙甩开:
「不许摸,我不喜欢。」
我对他的命令视而不见,继续笑着调戏他:
「应濯,以后向别人介绍我的时候,你要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可以吗?」Ţũ⁵
应濯已经恢复了冷清矜贵的样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声音冷漠:
「不可以,因为你根本不是,我不会承认你是我未婚妻,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我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渐冷的神色,耐心慢慢流逝着。
两秒后,我平静地放开他:
「好吧,好像也不用等到十天了,我感觉你应该是真的不会对我动心,无论多久都不会。」
应濯蜷缩了一下手指,依旧抿唇不语,空气ṱũ̂₋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没有一丝迟疑地说:「你赢了,我明天就去和我哥还有应叔叔说,应濯,我们两个再无瓜葛了。」
宣布完这句话,我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应濯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表情晦涩不明,身形轻轻颤抖着。
10
我在除夕前一夜就离开了应家。
再次见到应濯,是在正月初七。
我被迫跟在我哥身后去应家拜年。
刚走进应家大门,就听到客厅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应濯正坐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地和人交谈着,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和自信。
我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漂亮到扎眼的女人周晴。
我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撞上了应濯的视线。
他一惊,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死死低着头,耳尖又悄悄红了。
应叔叔没在家。
我哥简单打过招呼后,就要带我离开。
一直保持安静的应濯在此时突兀地开了口:
「许淮哥……」
我哥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应濯维持着那个礼貌温尔的微笑,手指却不安地攥着衣摆:
「……新年快乐。」
我哥也微笑着回他:「新年快乐。」
应濯点头,喉结滚动了两下,目光缓缓移向我:
「许,许今今,新年快乐,我们一会儿要去唱歌,你要一起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扯了扯我哥的袖子:
「哥,我们快点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去约会呢。」
我哥好笑地揉乱了我的头发:「走吧。」
我的思绪全放在我哥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应濯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眼底浮起一层浅浅难过和失落。
应濯身旁的男生眼睛一亮,无比惊喜地说:
「今今?你是许今今?」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热络地握住我的手:
「是我,我是你初中的同桌蒋劲啊,居然能在这碰到你,我们都十多年没见了,我们一会儿去唱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咱们两个好好叙叙旧……」
我眯了眯眼,还在回忆自己初中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同桌的时候。
从我身旁忽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攥住了蒋劲的手腕。
我和蒋劲同时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应濯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脸上甚至还挂着柔和的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刚才没听到我未婚妻说她不想去吗?」
11
从应家出来后,我打车去了约好的咖啡馆。
原本是和朋友说好的两人约会。
可她却带了一个陌生男人。
我咬着吸管,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应濯耳尖红红的样子。
我刚才走得很急。
不知道他当众说了我是他未婚妻的话后会发生什么,他会不会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面前的男人吹牛吹上头了,化身政治学博士,一句没营养的话要重复三遍才罢休。
我不耐烦地蹙眉,接了个闹钟就走出了咖啡厅在街上溜达。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不远不近的脚步声。
我猛一回头,看见了双手插兜、把脸半埋在围巾里的应濯。
我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应濯?你干嘛跟条狗一样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你想吓死我吗?」
「你的约会对象……」
沉默了几秒,他开口,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反驳我羞辱他的话,语气带着点暗戳戳的阴阳怪气:
「他好像不是很高,长ťù₁得也蛮一般,身材更不是那么好,而且看起来好小气哦,和你聊了那么半天,怎么连杯水都不给你点?是不是没钱啊?那你们在一起,你肯定会吃很多苦的……」
我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心不在焉地说Ŧů¹:「哦,是吗?那你觉得谁高?谁不一般?谁身材好?谁不小气?」
「我。」
他脱口而出,然后又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耳朵一如既往地红透了,尴尬地解释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淡淡地点点头:「嗯,放心,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也不会误会。」
应濯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下意识地想去拿包里的手机,却落了空。
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我把包忘在咖啡厅了。
那个包里放着我的证件和银行卡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我来不及和应濯多说,直接转身原路返回。
应濯还沉浸在莫名的失落里,一抬头却只看到了我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蒙了一瞬,目光朝着我离去的方向看过去,意识到我是要返回那个咖啡厅,脸色陡然一变,两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
我吓了一跳,被他钳制得不得动弹,有些着急地看着他:「应濯,你松手……」
「许今今,我其实就是那个意思。」
他执拗地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好像失了智,声音发抖:
「不要去,许今今。」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发什么疯?你别添乱,我必须去一趟,我钱包……」
他咬着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直接打断我的话,一字一顿地说:
「许今今,我这些天一直思考一个问题,现在也终于有了答案。」
「我不想你吻过我的唇去吻别人,我不想你摸过我脸的手去摸别人,我喜欢闻你身上的香味,喜欢接受你的触摸,喜欢你的吻,喜欢你和我说话时的声音……」
「其实你每次亲我说我是小狗的时候,我都很兴奋,也很喜欢,我都是装不喜欢的……」
「我,我就是一个装货,我从小就装,货拉拉都没我能装,呜呜……」
我沉默两秒,下意识就想缩回手:「应濯,你先冷静一下……」
他被我的动作刺激到,不知道又误会了什么,开始毫无下限地加码,声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哀求:
「你可以尽情地玩弄我,我会听话的,你不是喜欢叫我应小狗吗?对,我就是应小狗,我就是你的小狗,汪汪汪,许今今,求你尽情玩弄我,不要去找别人玩。他们没我好玩的……」
我沉默许久,吞了吞口水,解释道:「应濯,我不是回去找别人,我钱包遗忘在那个咖啡厅了,我只是想把钱包拿回来而已。」
应濯睁大婆娑的泪眼,伤心地撅唇,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
最后还是在我不容置疑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我的手。
12
我拿了钱包出来的时候。
应濯正垂头丧气地立在门口,一看见我,立马松了口气,眼睛亮晶晶的,还真像一只等待人的小狗。
我朝他挥挥手:「走吧。」
应濯脚步踌躇,深呼一口气,脸上撑起一丝笑,轻声问:「今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刚才我说的那些……」
忘了什么事?
我愣了一秒,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哦,你不说我确实忘了。」
应濯瞬间雀跃起来,满怀期待地凑近我。
我翻出钱包,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有没有丢东西。
「多亏你提醒我,我差点就忘了看看丢没丢东西,这可是大事,头可断,血可流,money 不能丢。」
应濯:「……」
13
我和应濯的婚约重新开始履行了。
应濯好像在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改往常清冷矜贵的高岭之花形象。
不知道在哪里搜刮了一堆我没见过的可爱表情包,变着法地发给我。
如果我不回他,他还会发来语音委屈,完全丢弃了自己高岭之花的形象,成天死缠烂打的。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人的热恋中。
我盯着一片片黄澄澄的大额转账,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反应不够热络,还是因为他太过聪明。
今天一大早,我就收到了应濯这样的一条消息:
【你是不是只是喜欢调戏我,而不是喜欢我?】
我沉默地看着这句话,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反驳不了。
但应濯发出两秒后就撤回了。
我犹豫了一下,并不打算装作没看见,而是认真回复他:
【应濯,我从头到尾和你谈的都只是婚姻,而不是感情,我们不是早就说过这个问题了吗?】
【喜不喜欢的又能怎么样呢?你不是提了要开放式婚姻吗?工资问题和生活日常你不也已经规划好了吗?至于孩子方面,你不也说了你会有私生子吗?】
【应濯,这可都是你亲口说的,你失忆了吗?】
发完这一串消息。
应濯好久没回我。
就在我要收起手机的时候,应濯的电话ţú⁽直接打了过来。
他声音颤抖,带着无可奈何的哭腔,低低地说:
「今今,可以不要理会应濯那个贱人之前说过的贱话吗?那,那大傻逼疯了。」
我:……
14
我被应濯缠得心烦了,直接挑狠话说:
「应濯,我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应濯并不在意:「今今,那我来喜欢你。」
我:「应濯, 你再这样我就不想和你结婚了。」
应濯:「今今,那我就和你谈一辈子恋爱。」
我急了:「你他妈信不信我绿你?给你戴一百顶绿帽子?」
应濯:「本宫不死,他等终究是妾。」
我:……
应濯好像是真的疯了。
15
我们两个就这样打打闹闹地相处了两个月。
我居然还有些习惯了应濯的厚脸皮。
一转眼, 我的生日到了。
应濯一大早把我从床上抱起来, 熟练地给我穿好衣服鞋子。
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他有一份特殊的礼物给我,整个过程扭扭捏捏地不敢看我。
我打了个哈欠, 不以为然地揉揉眼睛。
直到看着他红着脸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脑袋轰的一声, 连呼吸都忘了。
——猫耳朵、猫尾巴、猫铃铛,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腹肌, 腰间半解的腰带,再配上那张极其好看的脸, 好像一个能摄人心魄的猫妖一样……
「你在哪儿买的这套衣服……」
我话说一半咬了舌头,闭上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应濯这个家伙说的礼物居然是他自己。
我喉咙有些痒痒的,艰难地移开视线。
应濯屈起膝盖,跪着蹭过来,牵着我的手抵在自己的脸上, 语气柔软地说:
「今今, 喜欢你看到的吗?」
我脑袋昏昏的,下意识点头,又连忙摇头:「不喜欢。」
「今今,你喜欢,我看到了,你点赞了那个擦边男……」
他皱了皱Ţű̂⁸眉, 表情娇娇的, 瞬间把我弄得晕头转向。
我又不受控制地点点头:「喜,喜欢的。」
他眼睛亮了亮:「那是喜欢我,Ṫű⁹ 还是喜欢这身衣服?」
我迟疑着不肯说话。
应濯也不急,轻蹭着我的手:
「今今,喜欢,喜欢你, 喜欢你这样对我,我好喜欢……」
「今今, 试着喜欢我好不好?试一下嘛, 我很好的。」
应濯越凑越近。
我难耐地闭上眼,耳边是男人凌乱的呼吸声。
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两个月和他相处的日常。
以及某些因为他而心跳加速的时刻。
我睁开眼睛, 下定决心,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在他受宠若惊的目光中,轻声说:
「那, 那就勉为其难试一下吧……」
(正文完)
番外:应濯日记
1
我那个活在传闻里的未婚妻今天就要来我家了。
据我爸说。
我小时候和她见过一面。
她管我叫发面馒头, 还把我头上揍出两个大包。
揍我归揍我,但我被欺负的时候,她也会扑过来保护我。
2
今天是正式认识许今今的第一天。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让我上头。
我好喜欢闻, 趁她不注意偷偷闻一下。
但, 这也改变不了我想和她解除婚约的想法。
3
她强吻了我。
她很讨厌。
但我很可耻地对这个讨厌的女人起了反应。
我不重欲。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禁欲。
这还是第一次。
我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阀门因为某个人被打开了。
应濯,你承认吧。
你其实一点也不讨厌她的吻。
4
她皮肤好白。
小碎花的吊带裙衬得她性感极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
挂在我卧室墙外的镜子其实是个单面玻璃。
眼睁睁看着她又纯又欲地对着我的方向飞吻。
我没出息地流鼻血了。
5
我从小就有着极其强烈的自尊和羞耻心。
我真的怕别人能看透我内心那些和高洁外面不符的龌龊阴暗心思。
所以我极力掩饰着。
但在许今今在我面前转身的那一刻。
我忽然很后悔。
6
我好像对许今今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是在她的脸和记忆中那个保护我的小女孩的脸重叠的时候。
还是她眉飞色舞,自信阳光地叫我「应濯」的时候。
我分不清。
但我知道。
我可能是喜欢上她了。
7
我是一个古板的家伙。
我喜欢一个人, 就要和她过一辈子。
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8
嗯,真的很想穿越回去扇那个信口开河的自己一巴掌。
9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
她终于有些心软了。
我趁机把自己包装成礼物送给她。
10
快要结婚了。
11
今今的哥哥病得很严重了。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哭着说她要一个人了。
傻瓜。
怎么把我忘了?
我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
完
来源:简单水滴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