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报道 | 2024年中国女性导演真正“被看见”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4-12-25 21:48 1

摘要:年初春节档,贾玲导演的《热辣滚烫》斩获34.60亿票房,全年一骑绝尘;中秋档,尹丽川导演的《出走的决心》直面上一代家庭中年女性困境,口碑节节攀升,最终豆瓣评分8.8;年末,邵艺辉《好东西》向市场投出重磅炸弹,将今年女性创作拔至高峰,灵动诙谐地呈现当代都市女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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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女性导演创作迎来一轮小高峰,当诸多商业大片市场折戟时,女性导演作品大放异彩。无论在票房表现,抑或口碑评分,女性导演作品都交出了亮眼的成绩单。

年初春节档,贾玲导演的《热辣滚烫》斩获34.60亿票房,全年一骑绝尘;中秋档,尹丽川导演的《出走的决心》直面上一代家庭中年女性困境,口碑节节攀升,最终豆瓣评分8.8;年末,邵艺辉《好东西》向市场投出重磅炸弹,将今年女性创作拔至高峰,灵动诙谐地呈现当代都市女性的生活,开出全年最高分9.0,票房成绩同样傲人。

这一年,女性导演塑造了诸多立体可感、令人共鸣的女性角色,开拓了女性叙事的万千可能,并在女性议题上大踏步迈进。2024年,女性导演的创作充满革新力量,为中国电影注入新鲜活力,引发时代共振、女性共感。

不同以往的女主角色塑造

2024年女性导演的作品中,最闪亮的当属《好东西》,最新鲜的女性银幕形象也来自该片。王铁梅、小叶和小孩,三个女性演活了一种全新的女性关系。

同邵艺辉前作《爱情神话》一样,《好东西》依然将故事发生地放置中国最时尚前卫的上海,由此构建自己的都市喜剧。单亲带娃的王铁梅如雪中独自盛放的梅花一样,性格坚强,无所不能,努力做好一个母亲,但由此还是招致了网暴。在小叶的陪伴下,王铁梅懂得了她已经做得够好,不够好的是这个社会的规训与制度,是陈旧迂腐的父权游戏规则。

而原生家庭伤害至深的小叶,也在铁梅的陪伴中逐渐认清所处恋爱关系的不合适,以及自我内心真实的需求,逐渐摆脱缺爱的阴影,成长为更独立、更自主、更洒脱的女性。

更让人欣喜的是,片中的小孩让观众看到下一代女性的希望。虽然成长于单亲家庭,但因为妈妈的榜样和小叶的友谊,下一代女性成长得足够“乐观自信”,也足够“正直勇敢有阅读量”。“小孩”们将去创造一个新的游戏规则,代表着未来女性更进步与美好的明天。

与之相对的是,现实主义影片《出走的决心》充满了对抗与决裂。

尹丽川导演将“郑州50岁自驾游阿姨苏敏”的真实故事搬上银幕,向男权社会打响“中国女性第一枪”。在故事中,咏梅饰演的李红是一个被家庭压迫的平凡中年女性,年轻时为了弟弟上学只能辍学打工,结婚后被老公呼来喝去,干尽一切家务事,却得不到任何关爱,女儿结婚后还要带娃,甚至被同为女性的女儿绑架。

李红在男权社会打造的铁牢里没有任何自由,而这一人物形象映射了诸多上一代辛苦持家、含辛茹苦的中国女性,她们为人母,为人妻,却从没有为自己而活。李红的故事,将激励更多被压迫的女性找到自己“出走的决心”,找到驰骋于自由天地的勇气。

滕丛丛导演的《我的阿勒泰》刻画了张凤侠和李文秀这样一对生活在阿勒泰游牧地区的汉族母女。张凤侠人如其名,如侠客般自由洒脱,内心深情,敢爱敢恨,更是充满沉淀下来的智慧与格局。在母亲的影响下,李文秀见证了母亲与周遭善良淳朴牧民的生活,这片壮美的土地给了她小说创作的养分,也让她寻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

纵观2024大银幕小荧屏上的女性角色,充满女性力量,不再沦为男性叙事下的花瓶或配角。这些女性导演作品,关照女性生存处境,更是展现了女性自由洒脱生活方式的诸多可能。她可以如李红一样,逃离令人窒息的家庭,像曾经的嬉皮士一样“在路上”;她可以像铁梅一样单身带娃,牵手友谊,组成新的家庭关系;她也可以如张凤侠一般,远离繁忙喧嚣尔虞我诈的都市,在大自然里亲近天和地,感受生活的另一种心旷神怡。

独特的女性细节巧思与情感关照

在女性导演的创作中,女性对女性的处境更为共情,这种同为女性的互相理解,往往在创作上带来诸多细节巧思和细腻的情感关照。

《好东西》有一处令人印象深刻的视听设计,邵艺辉用一连串的声画蒙太奇,展现了母亲的日常劳碌。小叶给小孩听声音,小孩的脑海中想象出风暴、海豚跃入水中、打雷等等,但真实的声音却来自母亲洗衣服、做饭、洗蔬菜、晾衣服这些日常家务的声音。

除了精巧的视听设计,邵艺辉的《好东西》在台词上也处处透着巧思。机灵俏皮的台词设计里,虽经常涉及性别议题,但没有刻意挑起性别对立,而是轻巧带出反思。王铁梅、小叶、小孩和乐队成员在日料店里谈起了月经,小孩一语道破世界上一半的人都会流血,将“月经羞耻”这样一个陈旧过时的话题直接抛弃。

关于原生家庭,《好东西》有一处极为动容的处理。小叶问铁梅,“天底下没有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吧”。小叶成长过程中缺爱,甚至母亲对她产生的影响很多是负面的,说她的眼睛大得渗人。身为母亲的铁梅,理解小叶在母爱上的缺失,两人在天台时,铁梅对小叶说了一句“对不起”,因为在铁梅看来,总要有人对小叶说句抱歉。铁梅和小叶虽是朋友,但关系如母如女,铁梅的一句道歉,更是女性之间才有的关照。

《出走的决心》中,尹丽川导演更是如显微镜一般精准揭开中年女性囿于家庭之苦。镜头里是老公敲敲桌子、敲敲玻璃,而另一边是李红略显佝偻的身躯和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尹丽川导演不但将镜头聚焦李红这样一个典型中国家庭女性的困境,更是借李红周遭的社会关系,呈现了男权系统下其他女性的遭遇。李红的对照组多样,上下三代女性及社会关系全部囊括,既有李红的妈妈,曾让李红辍学打工贴补家用,也有自己生育后成为妈妈的女儿,还有婚姻相对幸福的同龄同事。

在这几组关系中最为集中的是李红与女儿的关系,片中母亲与女儿有一场爆发戏,在家庭中连一直理解妈妈的女儿,甚至曾劝妈妈离婚的女儿都开始控制妈妈,让妈妈为自己继续等待,这场戏雷霆万钧、真实残酷。正是女性对女性真实残酷处境的理解,导演才得以大胆犀利地展现出这样一场令人深思的戏。

无论是像邵艺辉一样的女性导演用轻巧的方式解构一些严肃的议题,还是像尹丽川导演直接犀利地呈现问题,都源于身为女性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社会规训,以及与更广大的女性所处困境的共感。这样的同理心让她们在电影讲述中,深埋诸多只有女性心领神会的巧思,以及对女性深切的情感关照。

从女性觉醒叙事进入更广阔的世界

在今年女性导演的作品中,贾玲的《热辣滚烫》、尹丽川的《出走的决心》更多是在一种女性觉醒叙事的路径上发力。

《热辣滚烫》中,肥胖慵懒、无所事事的乐莹离开家后,遇到了教练,本以为是爱情,处处顺从,但却是被利用,当乐莹脱胎换骨,教练重新回来,乐莹已经觉醒。她上拳台打比赛,即使输掉,但在精神上,乐莹为自己赢了一次,也重新掌握了自己的人生主动权。

而《出走的决心》中,李红时时刻刻操持家务,帮忙带娃,老公游手好闲,总是认为女性就该干家务事。即使李红得了抑郁症,老公也没有任何的关心爱护。李红因为了解到自驾游,开始学车,并攒钱买车,但一直没有真正的出走。直到家庭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庆祝,而只有李红发现自己没有为自己的人生而活,这次她爆发了,也坚定了她出走的决心。出走的决心,即是李红觉醒的时刻。

两部影片都在强力贯彻女性觉醒叙事,而到了邵艺辉的《好东西》,女性觉醒叙事更进一步,讲述觉醒之后的女性该怎样构建自己的美好生活。

《好东西》中无论铁梅、小叶都是新时代都市女性,而像前夫、小马等男性角色也在女性主义的学习中逐渐变成相对更好的一种男性。在这样的认知状态下,女性依然遭受巨大的社会规训,当铁梅将自己单身母亲的真实生活写成公众号文章,如实展现给大众时,收到的却是谩骂与网暴。即使作为母亲,铁梅已经做到足够好,但依然无法逃脱人们的偏见与狭隘。

于是,当铁梅、小叶、小孩三个女性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组成了新的家庭关系、新的友情关系、新的母女关系,她们的关系中充满正直、善良、乐观、自信,她们也在美好品质的基础上努力去构建一种新型的生活方式与游戏规则。并且寄希望于下一代,打破以前男权定下的游戏规则,去创造一个全新的、更加美好的游戏规则。

纵观2024这一年,除了以上提及的女性导演作品外,《我的姐姐》导演殷若昕带来的新作《野孩子》,取材“流浪兄弟”真实事件,书写底层困境儿童;杨圆圆导演的纪录片《女人世界》,聚焦华裔老年女性舞者,舞动生命之姿;青年导演张裕笛的《倒仓》,聚焦青春期的细腻心理变化;《妈妈!》导演杨荔钠新作《小小的我》入围2024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青年导演李冉的《盛极一时的爱情》聚焦爱情与婚姻,书写灵魂的自由;《黑处有什么》导演王一淳带来新作《绑架毛乎乎》,以一种荒诞的方式探讨阶层问题。

女性导演仍在进击之路上,她们凭借对女性角色的书写,对女性叙事的开拓,正在革新传统电影内容。在未来,李玉导演的《下一个台风》、文晏导演的《想飞的女孩》、舒淇首部导演作品《女孩》,也将很快和观众见面。女性影人,未来可期。

来源:精彩OK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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