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西侧偏院出来后,袁今夏十分懊恼,暗暗嘀咕道,“什么人嘛?早知道这么难缠,就不来了,不过到底是探到了一些消息,也好过受这么半天的折磨,”想罢加快脚步奔向陆绎的房间。
从西侧偏院出来后,袁今夏十分懊恼,暗暗嘀咕道,“什么人嘛?早知道这么难缠,就不来了,不过到底是探到了一些消息,也好过受这么半天的折磨,”想罢加快脚步奔向陆绎的房间。
刚走到近前,便看见岑寿从另一处急匆匆走了过来。
“岑寿,你刚回来么?”
“是,我还饿着呢,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就知道吃,”袁今夏笑了下,说道,“你若没有急事禀报给大人,便先去用膳,我正好有事与大人说,先占上一会儿。”
“我还是饿一会儿吧,先听听你说了什么,保管有趣儿。”
“我要说的事可长了,你若听完,不饿得坐在地上才怪。”
“那我就告你的状,说你故意拖延,就是想饿着我,看大哥哥不惩治你。”
“看不出来呀岑寿,你是越来越刁蛮了,你以为大人只听你的一面之词么?”
“反正我现在还能勉强与你平分秋色,”岑寿嘻嘻笑着。
袁今夏知晓岑寿所指,微微脸红。两人说笑着刚走到陆绎的房间门口,迎面碰见岑福出来。
“哥,你干什么去?”
岑福没好气地瞪了岑寿一眼,嗔道,“给你这个小少爷端饭菜去。”
“真的?”岑寿开心得咧开嘴笑,“那就有劳哥了。”
岑福冲岑寿“哼”了一声,又冲袁今夏说道,“袁姑娘,你先拖延一时半刻,等我回来再说,我也想听听。”
“咦?”袁今夏看着岑福的背影,十分纳闷,自言自语道,“岑校尉何时也这般好谈闲事了?”
陆绎和岑福早就听见岑寿与袁今夏说话了,便命岑福去给岑寿预备膳食端到房间来,岑福一向知道陆绎宠着岑寿,只得应了出来,因而才与袁今夏打了招呼也要听听稀奇事儿。
陆绎见两人进来,便先冲岑寿说道,“坐下喝杯茶解解渴,”又冲袁今夏示意了下。
两人皆是开心地围桌坐了,岑寿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才说道,“大哥哥,今日有些收获,但算不得急事,等我哥回来再说,免得他一离开这里,就收拾我。”
袁今夏不解,问道,“你哥收拾你?是何意?”
岑寿委屈巴巴地说道,“他是哥哥,我是弟弟,他故意找茬儿,就算削我一顿,我还能说什么?”
陆绎听得十分无奈,俊眉挑成了倒八字,却没说话。
袁今夏笑道,“我倒是经常看你欺负他来着。”
“天地良心,我哪敢欺负我哥?大哥哥,您说是不是?”
陆绎笑道,“出京城之前,岑福恰满二十,父亲一向视他为半子,特意为他办了弱冠之礼,取表字祐之。”
岑寿道,“祐之?是取自‘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么?”
陆绎点头,“是,当年你们的父亲为你们取名福和寿,就是希望你们能一生平安顺遂,福寿绵长,父亲在此基础上为岑福取此表字,也是希望神佛庇佑,福泽鼎盛。”
岑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还有不到三年,小寿也满二十了,不知道小寿能否有福气也请伯伯给赐一个表字。”
陆绎笑道,“你的表字,父亲也早就想好了,只等着时机罢了。”
“真的?”岑寿开心地手舞足蹈,“大哥哥可否向小寿透露一下?”
陆绎刚要开口,却被袁今夏拦住了,“大人慢着。”
陆绎不解,看向小姑娘,岑寿也纳闷,也看向袁今夏。
“还有小三年呢,大人这么早就告诉他,岂不是让他先开心三年?”
陆绎见小姑娘调皮的模样,便抿着嘴笑,不再应声了。
岑寿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个小……”想想不对,到了嘴边的“丫头”两个字硬生生咽了回去,转头央求陆绎道,“大哥哥,您就告诉小寿吧,不要听她的,那时候说不定小寿就要唤她嫂……” 陆绎瞪了岑寿一眼,岑寿又强行将后面的“夫人”两个字咽了回去,委屈巴巴地说道,“大哥哥,小寿现在已经不能平分秋色了么?”
陆绎被岑寿气笑了,嗔道,“胡说什么。”
岑寿索性耍起了赖,“我不管,我就要听,那是伯伯给我的表字。”
袁今夏见岑寿一副无赖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陆绎也笑道,“岑福收拾你,我觉得很对!”
岑寿一听,感觉天都塌了半边,继续耍赖道,“大哥哥,才多大一会儿?我连我哥的地位都比不上了么?”
袁今夏边笑边问道,“大人,有这个活宝在您身边,是不是很开心啊?”
“是啊,小寿又能干又可爱。”
岑寿听陆绎夸奖,便又洋洋得意起来。
袁今夏吃惊地看着陆绎,“大人,‘可爱’是可以这样随便用的呀?”
“怎么就随便了?大哥哥夸我,你嫉妒了?”
陆绎却知道小姑娘所指,笑道,“不一样,你知道的,”说罢深深看了小姑娘一眼,眸中含着深情无限。
袁今夏微微红脸,不再与岑寿绕舌。
岑寿见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便又央求道,“大哥哥,伯伯给小寿的表字是什么?告诉小寿嘛,偷摸说也行,不让她知道,”说完向前探着身子,将耳朵递到了陆绎面前。
陆绎一偏头,嫌弃地说道,“出去一日了,回来可有洗漱?”
岑寿苦着脸,嘟囔道,“大哥哥嫌弃小寿,小寿伤心了。”
“好了,逗你的,”陆绎笑道,“父亲为你准备的表字是益之,你可喜欢?”
岑寿眼睛一亮,开心地说道,“《尚书・大禹谟》中有言,‘满招损,谦受益’,暗含进取之意,伯伯赐小寿益之,可是此意?”
陆绎点头。
岑寿开心地手舞足蹈,片刻后,突然撩了衣袍跪到陆绎身前。
陆绎不解,袁今夏更是一脸懵地看着。
“小寿,你这是做什么?”陆绎伸手去扶。
“大哥哥,小寿深受伯伯养育之恩,又被大哥哥无时不刻宠爱,此恩如山海,非言辞可尽。”
“好,起来吧。”
岑寿站起来后,陆绎才又说道,“你既知父亲当你和岑福是半子,也素知我待你们如亲兄弟,无端端的生分起来做什么?”
岑寿嘻嘻笑道,“大哥哥误会了,小寿在想,还有小三年呢,这段时日,大哥哥能否再宠小寿一些?”
陆绎还未开口,便听门口有人说道,“十七了,不小了,你休要再聒噪,小心我收拾你,”话音一落,岑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大哥哥您听听,他当着您的面就敢这样威胁我,您不在的时候,小寿可被他欺负得很惨呢。”
袁今夏听着听着,不觉有些心酸,暗道,“他们父母不在世了,可他们还有彼此,还能在一起打闹说笑,可我呢?在这世上,可还有与我血亲相连之人?”
岑福嗔道,“你少聒噪大人,快吃吧,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岑寿坐下来吃饭。岑福看向陆绎,发觉陆绎的目光有些不对。
陆绎见小姑娘原本开开心心地说笑,突然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有些心疼起来,轻声说道,“今夏,你也会有的,信我!”
袁今夏听见,缓缓地转向陆绎,喃喃地问道,“大人,您知道卑职在想什么?”
陆绎点头。
袁今夏咬了咬唇,只片刻的功夫,便又笑了,说道,“当然,我信大人!” 又继续说道,“现下人齐了,我便将刚刚发生的事与你们说一说,保管你们笑得肚子疼,连饭都吃不下去。”
陆绎与岑福倒没什么,岑寿刚送进嘴里一口饭,急急地嚼了几下咽了,含糊着问道,“那你是打算不让我吃饭了?”
“你快着些吃,我慢着些说,等说到有趣儿时,你也吃饱了。”
“好!”岑寿将菜扒到碗里,飞速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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