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外出打工8年不敢回家 得知父亲住院5天赶回 医生眼泪递来枚戒指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4 11:56 2

摘要:县城汽车站的电子钟停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已经有两年了。也没人去修,反正手机都有时间。

县城汽车站的电子钟停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已经有两年了。也没人去修,反正手机都有时间。

小李从大巴上下来,浑身是汗。他穿着格子衬衫,袖子卷到肘部,露出深褐色的手臂。背着个旧书包,肩带处早已磨白,右下角缝了块不太搭的布料。这是他当年离家时带走的唯一行李。

“小李啊?”出站口有人喊他。

是三婶。她腿脚不好,走路一拐一拐的,今年怕是得有六十多了,头发全白了。小李记得八年前那会儿,三婶还染着头发,是县城最早用智能手机的那批人。

“听说你回来了,我来接你。”三婶嚼着一根牙签,手里提着个扇子,却没打开。“医院那边我帮你挂了号,赶紧去吧。”

小李喉咙发干,“我爸…他怎么样?”

“唉,”三婶叹口气,眼神却往别处飘,“还在ICU呢。”

出租车开到一半,司机摇下窗户点了支烟。他没问小李介不介意,小李也没说什么。

“小伙子,回家探亲?”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他。

“嗯,我爸住院了。”

“哦,哪个医院?”

“县人民医院。”

司机抖了抖烟灰,“最近修路,得绕道走。多收你五块钱行不?”

小李点点头。雨后的县城街道坑坑洼洼,积水里倒映着路边的霓虹灯招牌。一个老式鞋店门口挂着”清仓甩卖”的横幅,已经褪色了,底下还踩着几个脚印。

“你爸得啥病?”司机问。

小李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他只知道父亲住院,但病因并不清楚。电话是昨天二叔打来的,说得很急:“你爸住院了,已经五天了,情况不太好。”

“不知道,”小李如实回答,“我已经八年没回来了。”

司机点点头,不再说话。车内只剩收音机里的戏曲声和窗外的雨声。

县人民医院还是那个样子,只是门口的榕树更大了,几乎挡住了半个入口。

“李锡山的家属?”护士台前,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冲小李招手。

“我是他儿子,李远。”

“我是实习医生张明,”小伙子把病历夹在腋下,“你爸情况稳定了,但还需要观察。你先去办个住院手续吧。”

小李低着头跟在医生后面,路过自动售货机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停下来。

“你爸住院第二天就一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张医生推开一扇白色的门,“还好你回来了。”

小李没吭声。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八年的缺席。

重症监护室外,一个六十来岁的男医生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几张检查单。看见小李,他愣了一下。

“李主任,这是患者儿子。”张明介绍道。

男医生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小李,“跟我来办公室聊聊吧。”

李主任的办公室不大,窗台上放着几盆仙人掌,旁边是一堆医学期刊。桌上的保温杯贴着一张泛黄的小熊维尼贴纸,边角已经翘起。

“坐。”李主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小李坐下来,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背包带子。

“你爸是心肌梗塞,情况挺严重的。”李主任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要不是老赵——就是镇上卖水果的,刚好路过看见你爸倒在地上,可能就…”

小李咬住嘴唇。

“你爸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李主任给自己倒了杯水,却没递给小李,“他血压高,我跟他说过多少次要按时吃药,但他…”

“他不听医嘱?”小李小声问。

李主任看着他,表情有些奇怪,“他说药太贵了,能省则省。”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

“你们…很熟?”小李忍不住问。

李主任没直接回答,而是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你爸让我保管这个,说如果你回来了,就交给你。”

是个墨绿色的丝绒首饰盒,边角有些磨损。小李接过来,感觉异常沉重。

“我和你爸是高中同学,”李主任声音突然变轻,“后来我去城里上了医学院,他留在县里教书。你可能不知道,年轻时他是咱们县最有才华的语文老师。”

小李愣住了。他只记得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学老师,整天抱着一堆作业本改到深夜。

“打开看看吧。”李主任说。

小李慢慢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女士戒指,款式很旧,但能看出是真金的。

“这是…”

“你妈的。”李主任眼睛有些湿润,“你爸这些年一直戴在脖子上,用绳子穿着。住院时怕弄丢,才托我保管。”

小李的手微微发抖。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去世了,之后家里几乎没有她的痕迹,父亲从不提起她。

“我以为他把妈妈的东西都扔了。”小李喃喃道。

李主任擦了擦眼角,“你爸这个人啊,有些话憋在心里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

ICU的床铺比普通病房要宽一些,但躺在上面的父亲却显得异常消瘦。监护仪器的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计数什么。

小李站在床边,不敢靠太近。父亲闭着眼睛,脸色灰白,呼吸很浅。他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手腕上贴着标签,写着名字和床号。

“爸…”小李轻声叫道。

父亲没有反应。

护士进来检查了一下各项指标,对小李说:“别担心,药效还在,他在睡觉。你可以和他说说话,有时候病人能听见。”

护士离开后,小李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他看着父亲的脸,发现自己几乎认不出来了。八年时间,父亲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

“爸,我回来了。”小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对不起。”

病房里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回应他。

“你知道吗,我在深圳过得挺好的。”小李开始胡乱说话,“我现在是工程师了,工资也不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些话听起来多么苍白无力。父亲躺在这里,而他却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走廊上传来推车的声音,还有广播在叫某个医生。小李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爸,我不该走那么久。”他握住父亲的手,“我那天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我只是…太生气了。”

父亲的手冰凉冰凉的,骨节突出,上面有老茧和一些小伤疤。这是一双干了一辈子活的手。

“你记得吗,那天我们吵架,你说我不争气,我说你眼光狭隘…”小李停顿了一下,“然后我摔门而去,发誓再也不回来。”

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

“我以为你会打电话来骂我,或者让我滚回来。”小李低声说,“但你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让我走了…”

八年前那场争吵,起因是父亲反对他去深圳打工。父亲希望他留在县城,考个公务员或者当老师。“安稳”是父亲的口头禅。而小李受够了这种”安稳”,他想要冒险,想要闯出一番天地。

临走那天,父亲站在门口,只说了句”走了就别回来了”。小李气得摔了家门,此后再没踏进过家门一步。

现在回想起来,那句话更像是一句伤心的呢喃,而非真正的逐客令。

傍晚时分,小李回了趟家。

家还是那个家,但门口的石阶已经断了一角。院子里,曾经的菜地变成了一小片花园,种着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花。

钥匙还是放在门楣上那块砖头后面,和八年前一模一样。

推开门,满是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小李打开灯,发现客厅里的家具几乎没变过位置,只是多了一台液晶电视,看起来是近几年才买的。

餐桌上摆着一个小便签本,上面写着一些琐事: “电费交了” “明天买酱油” “药吃完了”

字迹歪歪扭扭,和小李记忆中父亲工整的字迹不同。

他走进厨房,冰箱上贴着几张照片,都是风景照,没有人物。水槽里的碗洗得很干净,但碗架上只有两个碗,一大一小。

小李走进自己的卧室,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房间里的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书桌上的课本整齐地摞着,墙上贴着他高中时迷恋的一个乐队海报,床单是他喜欢的蓝色格子。

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东西都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定期打扫。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高中毕业的照片。照片上,他穿着学士服,笑得很灿烂,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父亲。

相框后面是一摞信封,小李拿起来一看,全是他这些年寄回来的明信片。他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随手买张明信片寄回家,上面只写几个字:“我很好”或者”工作顺利”。他以为父亲根本不会留意这些。

最上面的信封里装着一张银行卡和存折。小李翻开存折,上面记录的是每月定期存款,金额不大,但持续了八年。备注栏里只写着”小李的”。

小李突然想起来,这八年他偶尔会给家里打钱,但从未询问过父亲的生活状况。那些钱,父亲一分都没动,全都存了起来。

床底下有个纸箱,小李弯腰拉出来,发现里面装满了报纸。他随手拿起一张,发现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则招聘广告,招聘单位是深圳一家科技公司,正是小李现在工作的地方。

箱子深处还有一本相册,翻开一看,全是小李从小到大的照片。最新的一张,是三年前他在社交媒体上发的一张工作照,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弄到的。

小李的喉咙发紧,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以为自己逃离了父亲的世界,而实际上,父亲一直在远远地注视着他,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

回到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ICU的灯光柔和了一些,病床边的监护仪还在有节奏地工作着。

小李坐在父亲床边,拿出那枚戒指,轻轻放在手心里。

“我知道了,爸。”他低声说,“我知道了。”

病床上的父亲眼皮动了动,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

小李凑近一些,“爸?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小…李…”父亲的声音很微弱,几乎听不清。

“爸,我在这儿。”小李紧紧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涣散地看着小李,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你…回来…了。”父亲说话断断续续的。

“嗯,我回来了。”小李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爸,我不该走那么久。”

父亲微微摇头,“不…不怪你…”

他的目光落在小李手中的戒指上,“你…拿到了…”

小李点点头,“李主任给我的。这是妈妈的戒指,对吗?”

父亲闭上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给我?”小李问。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虚弱地抬起手,指了指小李胸口的口袋。

小李这才注意到,口袋里有个硬硬的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一把钥匙,看样子是保险箱或者储物柜的钥匙。

“这是…”

“家里…床底下…”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保险箱…打开…看看…”

小李握紧钥匙,“好,我明天就去看。爸,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父亲却像是突然有了力气,紧紧抓住小李的手,“对不起…没能…给你幸福的家…”

“爸,别这么说…”

“我不是…好父亲…”父亲的眼角渗出泪水,“但我…很爱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小李心中的某道锁。他扑在父亲身上,泣不成声。

病房里,父子俩无言地拥抱着,仿佛要把这八年的距离一次性抹平。

第二天一早,小李回到家,按父亲说的在床底找到了那个保险箱。钥匙转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箱子里装着一摞纸张——是母亲的日记和信件。最上面是一封未寄出的信,收信人是”我亲爱的儿子小李”。

信是母亲生前写的,内容很简单: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希望小李能原谅父亲的固执和不善表达。信中说,父亲曾经是个充满梦想的诗人,却因为家庭责任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

“他害怕你重蹈他的覆辙,又怕你像他一样碌碌无为,所以总是对你很严厉。”信上这样写道,“但他是那么爱你,那么为你骄傲。”

信的最后,母亲希望把自己的戒指传给小李未来的妻子:“这是我和你父亲最美好的见证,愿它能带给你同样的幸福。”

箱子底层还有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里面是父亲早年写的诗,大多关于爱情、理想和家庭。字迹年轻而热烈,和小李记忆中严肃的父亲判若两人。

最后一首诗的日期是小李出生那天,题目是《致我的儿子》。

一周后,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小李坐在病床边,看着父亲一点一点吃完碗里的粥。窗外,一棵老槐树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影子。

“爸,我决定调回来工作。”小李说,“县城新开了个软件园,我已经联系好了。”

父亲放下勺子,“不用。”

“我想陪着你。”

“不用委屈自己。”父亲的声音很坚定,“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小李笑了,“这次不是委屈,爸。我想明白了,有些路,走到哪里都一样。重要的是和谁一起走。”

父亲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们错过了太多年,”小李继续说,“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

过了许久,父亲抬起手,轻轻放在小李的手上,“这一回,我陪你一起走。”

小李站在医院走廊上,望着窗外的县城风景。八年过去了,这座小城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么平静,那么普通。

李主任走过来,递给他一包烟。

“我不抽烟。”小李摇摇头。

“你爸的。”李主任说,“他住院前一天刚买的。”

小李接过来,拆开包装,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儿子,无论你在哪里,这始终是你的家。等你回来。”

纸条已经有些泛黄了,看起来是很久之前写的。

“他每次买烟都会在里面放一张纸条,”李主任说,“万一哪天你突然回来了呢?”

小李握紧那张纸条,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不是轰轰烈烈的表白,不是歇斯底里的挽留,而是这种宁静的、不求回报的等待。

他转身看向病房,父亲正靠在床上,面朝窗户,阳光洒在他消瘦的脸上。那一刻,小李仿佛看到了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一个怀揣诗意和梦想的年轻人,为了家庭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平凡的道路。

“爸,”小李在心里默默说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呢。”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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