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资治通鉴》有言:“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司马光以千年史笔,勾勒出帝王将相的成败之迹,更暗藏凡人修身的至深智慧。历史长河中,凡能成就大业、富甲一方者,绝非仅凭天命垂青,而是深谙“系统”之力。
《资治通鉴》有言:“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司马光以千年史笔,勾勒出帝王将相的成败之迹,更暗藏凡人修身的至深智慧。历史长河中,凡能成就大业、富甲一方者,绝非仅凭天命垂青,而是深谙“系统”之力。
何为系统?非一时权谋,亦非偶然机遇,乃是经年累月锤炼的处世之道、用人之术与应变之能。昔者管仲辅齐桓公称霸,范蠡三散家财仍成巨贾,皆因胸中有经纬,脚下有根基。今日观之,欲成大器者,必终生打磨三大系统:战略远见之系统、人心凝聚之系统、危机转化之系统。三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资治通鉴》开篇即言:“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成大业者,必先有谋定后动的眼界。春秋战国时,秦孝公与商鞅的“变法二十年”便是一例。
彼时秦国僻处西陲,国力衰微,六国视其为蛮夷。孝公继位后,不急于征战扩土,而是以二十年为期,推行“废井田、开阡陌、奖军功”之策。商鞅曾言:“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此言非仅为变法之论,更暗含战略远见——真正的财富,源于制度的生命力。
秦国变法初期,贵族怨声载道,百姓亦难适应。然孝公不为所动,甚至以“徙木立信”之举昭告天下:言出必行,谋定必践。至其子惠文王时,秦国已兵强马壮,粮仓充盈。及至始皇,终成“席卷天下,包举宇内”之势。若无孝公之远见,何来后世一统?
反观同时期的魏国,虽一度称霸,却因战略短视而衰败。魏惠王贪图眼前之利,四处征伐,耗尽国力,终在“马陵之战”中惨败于齐。司马光评曰:“魏以诈力强,而不知修仁义,此其所以亡也。”可见,无远见者,纵有一时之盛,亦难逃倾覆之危。
战略远见之核心,在于“舍近利而图远功”。北宋王安石变法,虽以“富国强兵”为名,却因急于求成、忽视民生根基,终致“青苗法”沦为盘剥之具。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借汉文帝之治警示后人:“安民可与行义,危民易与为非。”唯有以长远计,方能源源不断汇聚财富与声望。
《资治通鉴》有云:“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司马光以史为镜,屡次点破一个真相:财富与权势的根基,不在金银田亩,而在人心向背。纵观千年,凡能聚财兴业者,必先聚人;凡能聚人者,必先修德。
唐太宗李世民便是深谙此道之人。玄武门之变后,他虽以铁腕登基,却以“仁德”治世。面对前太子旧部,他非但不加诛戮,反而重用魏征、王珪等谏臣。魏征曾直言:“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宗闻之,不仅未怒,更将其谏言悬于殿前,日夜自省。
《资治通鉴》载,贞观年间,关中饥荒,太宗下令开仓赈灾,甚至削减宫廷用度,与民共苦。某日,有臣子提议加重赋税以充实国库,太宗斥曰:“刻民以奉君,犹割肉以充腹,腹饱而身毙。”此言一出,百姓感泣,天下归心。至贞观四年,大唐“米斗不过三四钱”,外夷称臣,商旅不绝,盛世之象初显。
反观隋炀帝杨广,虽坐拥运河之利、府库之丰,却因失尽人心而亡国。他三征高句丽,强征百万民夫,致“黄河以北,千里无烟”;为修东都洛阳,役使工匠“死者十四五”。司马光评曰:“炀帝恃其富强,不虞后患,驱天下以从欲,罄万物而自奉。”最终,民变四起,隋朝二世而亡。可见,聚财者若无聚人之德,终如沙上筑塔,顷刻崩塌。
凝聚人心的要义,在于“以诚待人,以利共享”。北宋名相范仲淹,早年任地方官时,见百姓困苦,便自捐俸禄设“义庄”,赡养孤寡。后推行“庆历新政”,虽因触及权贵利益而失败,但其“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胸怀,仍令士林敬仰。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借光武帝刘秀之事阐发:“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唯有以真心换真心,方能使人誓死追随。
明初巨富沈万三,亦是凭此道富甲江南。他虽为商贾,却广施善行:修桥梁、建学堂、赈灾民。朱元璋攻苏州时,沈万三主动捐资犒军,虽因“僭越”之罪遭流放,但其家族仍因民心所向,得以保全基业。后世称:“沈氏之富,非惟天时,亦在人和。”
《资治通鉴》中,司马光屡次强调:“智者虑祸于未萌,明者避危于无形。”然世事无常,纵有万全之策,亦难免风波骤起。真正的大成者,绝非仅能“防患未然”,更擅“化险为夷”,将危机转为崛起的契机。
东汉光武帝刘秀,便是以危为机的典范。新莽末年,天下大乱,刘秀起兵时势单力薄,甚至在“昆阳之战”前夜遭王莽四十万大军围困。众将欲散,刘秀却厉声道:“今兵谷既少,而外寇强大,并力御之,功庶可立;如欲分散,势无俱全!”他亲率三千死士夜袭敌营,借暴雨雷电之机,以火攻破敌。此战不仅扭转乾坤,更令刘秀声望如日中天。司马光评曰:“光武之兴,殆天所授,然亦由其智勇有过人者。”
更令人称道的是,刘秀称帝后,面对豪强割据、民生凋敝的乱局,并未急于武力镇压,而是推行“柔道治国”:释放奴婢、轻徭薄赋、重用文吏。他深知,危机背后往往暗藏重构秩序的机遇。至建武十五年,东汉“户口增羡,垦田日广”,开创“光武中兴”之治。
反观晚唐宰相李德裕,虽才高权重,却因不懂转化危机而败亡。他主政时力推“削藩”,意图根除军阀割据,然手段过于激进,引发河朔三镇联合反叛。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叹道:“德裕欲以峻法绳天下,而不知变通,此其所以失也。”最终,唐宣宗继位后,李德裕遭贬死崖州,唐朝亦因内耗加剧,加速走向灭亡。
转化危机的精髓,在于“借势破局,以退为进”。南宋名将岳飞,虽以“直捣黄龙”为志,却在“郾城大捷”后主动后撤,固守防线。他上疏高宗:“愿陛下假臣月日,俟粮足兵精,一举而复中原。”此策虽未能实现,却保住了南宋半壁江山。而同时期的韩侂胄,为立“北伐之功”,贸然出兵,终致“开禧北伐”惨败,自身亦被诛杀。司马光借汉景帝“七国之乱”评曰:“缓之则衅自成,急之则变益速。”
《资治通鉴》中,司马光以“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为旨,将千年兴衰凝练为修身齐家的至简之理。观古鉴今,真正能发大财、成大业者,绝非侥幸得势之徒,而是终生锤炼三大系统之人:
战略远见,使其不惑于眼前得失;
人心凝聚,令其根基稳固如磐石;
危机转化,助其于绝境中开新天。
昔者商鞅变法、光武中兴、贞观之治,皆印证此理。而今人欲求富贵功名,亦当时刻自问:是否以二十年之心布局?能否以赤诚之心聚众?可否以智慧之心化危?
历史长河奔涌不息,唯深谙系统之力者,方能立于潮头,与时代共荣。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