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0岁,有退休金有存款,找了个女伴搭伙3年,还是被套路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4 06:09 2

摘要:我苦笑着对老杨说,手里的茶已经凉了,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布满老茧的手上。

晚霞含笑

"黄昏恋?这年纪了还得留点自尊,我是被套路了。"

我苦笑着对老杨说,手里的茶已经凉了,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布满老茧的手上。

我叫马德胜,今年七十岁,在东北一家国企退休,曾是厂里的机修车间主任。

1955年生人,赶上过上山下乡,也经历过改革开放初期的辉煌岁月。

单位分的房子八十年代盖的,六十多平,砖混结构,冬天墙根儿有点发凉。

退休金每月三千五百多,再加上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积蓄,不算宽裕,但也衣食无忧。

妻子走得早,五年前的一场突发脑溢血带走了她,那时候刚入秋,满地的落叶。

那时我刚退休不久,还没来得及带她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六十多平米的老房子里晃荡。

有时候躺在床上,我能想起她缝纫机踩踏的声音,那台老式蝴蝶牌缝纫机现在还放在阳台角落,落了一层薄灰。

儿子小马在南方定居,做外贸生意,一年回来一两次,隔三差五通过视频电话,屏幕那头,他总劝我过去跟他们住。

"爸,南方气候好,您腿上的老毛病在那边准保能轻不少。"

但我舍不得这座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舍不得楼下的老槐树,舍不得单位大院里那帮一起喝过酒、吹过牛的老伙计。

孤独像潮水一样一天天漫上来,每天早晨醒来,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退休后的日子像一条没有波澜的河,平静得让人害怕。

"老马,这年纪独居不是事,找个伴儿多好。"

老杨是我厂里的老同事,退休前是财务科的,腿脚不便但心气儿足,隔三差五拄着拐杖来我家下棋,他手里的旱烟袋一点,客厅里就飘满了烟草的味道。

"瞧瞧你这日子过的,屋里连个女人的味儿都没有,多寂寞啊!"

我起初不以为然,嘴上嫌弃着:"这把年纪了,谁还稀罕那些事儿?"

心里却也暗暗认同,特别是看到小区里那些老两口一起买菜、一起晨练的样子,心里总有说不出的羡慕。

更重要的是,我担心子女会有看法。

"爸爸再找个女人,会不会对不起妈妈?"

这个念头常在我脑子里转悠,但日子久了,这种想法也逐渐淡了。

特别是那年冬天我摔了一跤,在家躺了三天才被邻居发现送医院。

那时候是九四年的腊月,暖气片烫手,屋外白雪皑皑,我从卫生间滑倒,爬不起来,喊了半天没人应。

直到第三天,楼下的李大娘发现我家烟囱没冒烟,不对劲,才叫来片警破门而入。

儿子从千里之外赶来,看到我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心疼得直掉泪。

"爸,您这么大岁数了,一个人哪成啊,这要是晚发现一天,后果不堪设想啊!"

儿子坐在病床前,语气里满是无奈,眼角泛红。

或许是那次意外让我意识到了一个人生活的脆弱,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正视自己对陪伴的渴望。

在老杨的牵线下,我认识了王秀兰,一个比我小五岁的退休女工。

她是纺织厂的,干了一辈子细致活,手指灵巧,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像那种老式收音机里放出来的评书,温温柔柔的。

王秀兰长得周正,头发烫成小卷,平日里喜欢穿一件淡紫色的绒面外套,说话时常把头微微一侧,显得很有风韵。

她丈夫去世多年,有个女儿在加拿大定居,做什么IT行业,具体是啥我也听不明白。

见面那天,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各自的工作经历到孩子们的近况,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我和秀兰相处得不错,她做得一手好菜,北方菜的大气与细腻在她手里拿捏得恰到好处。

记得第一次到我家做客,她系着围裙在我那个老旧的厨房里忙活,不大会儿功夫,就端出一盘红烧排骨,肥而不腻,酱香四溢,那是我妻子走后吃过最香的一顿。

"德胜,你看这屋子,窗帘都发黄了,该换换了。"

秀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她看了看我家的老式家具,那是八十年代结婚时买的,暗红色的木板床、衣柜和写字台,陈旧但还结实。

"还有你这被褥,一看就没人收拾,给我吧,我拿回去洗洗。"

就这样,她如一缕春风,慢慢走进了我的生活,带来了许久未有的烟火气。

我们没有正式结婚,只是约定搭伙过日子。

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各自还有子女,图的就是个相互有个照应,晚年不孤单。

"咱们这岁数了,还讲究那些干啥,过日子嘛,舒心就行。"

秀兰是这么说的,我也认同,简单办了个小席面,请了几个街坊邻居和老同事,就算是官宣了。

起初一切都很美好,秀兰搬来了一些生活用品,我家多年没有女主人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

窗帘换成了淡蓝色的,家里添了不少绿植,就连那个落灰的鱼缸也重新焕发了生机,里面游着几条金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屋里常年不散的烟草味被她花露水的香气取代,连老旧的沙发上也铺了新的坐垫。

她的一双巧手把我这个老光棍的窝变成了家,那种有烟火气、有人气的家。

早晨起来有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晚上睡前有人陪着聊聊天,说说笑笑。

楼下的老头老太太们都羡慕我找了个好伴儿,李大娘逢人就说:"瞧瞧马主任多有福气,找了这么个贤惠媳妇儿。"

我把每月的退休金和日常开销都交给秀兰打理,也从存款里拿出一部分,说是家用。

"这些年我也没啥大花销,存了点钱,咱们一起用。"

我把银行存折递给她时说,心里想着,都是自家人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秀兰显得很高兴,说我是个明白人,不像有些老头子抠门得很。

"男人嘛,大方点好,咱们这辈子也没多少时间了,该吃吃该喝喝。"

秀兰常这么说,每次她说这话的时候,都会亲切地拍拍我的手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们在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偶尔还一起去看场露天电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

三年的时间,在年轻人看来或许很长,但对我们这些走过大半辈子的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变故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的,那时候北方已经下了初雪,我和秀兰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重播。

那天秀兰接了个电话,她走到阳台上小声讲了好一会儿,回来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眼神飘忽。

晚饭后,她犹豫了很久,手指在茶杯边缘来回划动,终于开口:"德胜,我女儿想接我去加拿大住一段时间。"

"去多久?"我问,心里一紧,手里的报纸微微颤抖。

"可能...半年吧,她说想让我帮忙照顾孙子,孩子还小。"

她低着头,声音有些不自然,眼神不敢直视我。

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安,那种感觉就像当年下乡时迷路在深山里,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的茫然。

但我还是笑着说:"那挺好的,你也好几年没见女儿了,难得一家人团聚。"

"你一个人能行吗?"秀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我当时没听出来的敷衍。

"行啊,我这把年纪了,自己照顾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我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清哪种滋味更浓些。

秀兰走后,家里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只是这一次,寂静中多了些许她留下的痕迹。

茶几上的绿植还在,但渐渐少了生气;窗帘还是那淡蓝色的,但不知怎么就显得有些褪色。

我重新学着自己做饭,虽然手艺远不如秀兰,但也能凑合,偶尔还会给自己蒸个鸡蛋羹,那是秀兰教我的。

日子回到了原点,只是心里多了份牵挂,每天看着墙上的老式挂历,数着日子过去,期盼她回来的那天。

起初秀兰常给我打电话,大洋彼岸的她声音清脆,说加拿大的环境多好,女儿女婿多孝顺,孙子多可爱。

"那边的华人超市应有尽有,连咱们东北的大酱都能买到,就是贵。"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那边的见闻,我则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心里疼惜她那份思乡之情。

后来电话渐渐少了,有时一周才联系一次,她的借口也越来越多:"这边时差大,怕打扰你休息""孙子闹腾,没空接电话"。

我心里明白,时差和距离总会冲淡些什么,就像那碗粥里的盐,放久了就淡了味道。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晨,我刚打完太极拳回来,"德胜,我决定留在这边了。女儿女婿照顾得好,这边的福利也好,医疗保险什么的都有保障。对不起,我们缘分到此吧。"

我看着手机屏幕,有些发愣,那是老杨去年教我用的智能手机,我总是不太习惯这些新玩意。

窗外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一首忧伤的小调。

我突然感觉有些冷,便起身去关窗,却发现手在微微颤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住院时的无力感。

关上窗,我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墙上妻子的照片,她在那照片里永远年轻,永远带着温柔的微笑。

"老伴,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我自言自语,心里一阵酸楚。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家里的账本,想整理一下这几年的开销,秀兰走得突然,但家里的财务还是要理清的。

这一查不要紧,我才发现,原来存折上的五万块钱早已所剩无几,只剩下几千块钱。

再细看才明白,这三年里,秀兰除了日常开销,还以各种名义拿走了我不少钱。

"侄子买房子,首付差点,借一万。"

"老家祖坟年久失修,要重新整修一下,三千。"

"远房亲戚孩子上学,家里困难,资助五千。"

......

翻着那些潦草的记录,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像是灌了铅一样。

我坐在桌前,一笔一笔地计算着,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心疼钱,我这辈子没啥大志向,就图个平平安安,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我心疼的是自己的糊涂,年过七旬,本该看透世事,却还是被情感蒙蔽了双眼,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轻信于人。

更心疼的是那份被辜负的真心,我把她当亲人,她却把我当提款机。

"老马,你这是被人家套路了啊。"

第二天,老杨来家串门,听我说完,摇头叹气,他的旱烟袋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不怪她,是我自己想找个伴儿排解孤独,这把年纪了,被骗也是活该。"

我自嘲地笑笑,给老杨倒了杯茶,是秀兰留下的茉莉花茶,香气依然很好。

"花几万块买个教训,值了,起码让我认清了自己。"

"就不想把钱要回来?她这么做太不厚道了,咱们可以去法院起诉,这是诈骗!"

老杨有些愤愤不平,手里的烟袋敲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摇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她若真需要,就当是我资助她去国外享福了,这辈子没做过啥大事,行行善也好。"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苦涩,就像喝了没泡开的茶,嘴里又苦又涩。

不是为金钱,而是为那一份被辜负的真心。

晚年找个伴,原以为是相互扶持,共度余生,没想到竟是一场交易,一场我付出真心,对方却只看重我口袋里那几张票子的交易。

儿子知道这事后,从南方连夜飞回来,气得脸都白了。

"爸,我早就说过让您小心点,现在这世道,骗子太多了!"

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账本,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怒火。

"咱们去法院起诉,追回钱财!她这是明目张胆的诈骗!"

我拦住了他:"算了,爸这把年纪了,不稀罕那点钱,也不想闹得满城风雨,让人笑话。"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欺负您年纪大,心软!"

儿子仍旧愤愤不平,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那时候他才八九岁,有人说我这个车间主任不作为,他却挺身而出为我辩护。

"人这一辈子啊,总会碰到各种人,经历各种事。得失之间,看开点就好。"

我摸摸儿子的头,就像他小时候那样,他的头发已经有了些许白发,让我有些恍惚。

"你看,我这不还有你吗?比啥都强。"

这件事后,儿子更坚持要我去南方和他们一起住。

"爸,南方气候好,您跟我们一起住,再也不用担心被人骗了,我和媳妇会照顾好您。"

我没有立即答应,只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考虑去南方的事。

其实,我心里明白,自己舍不得这座城市,舍不得这里的一砖一瓦,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我的记忆。

自从秀兰走后,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要让自己活得更有价值。

我加入了社区的太极拳班,那是个免费的活动,老师是个退休的体育教师,教得认真,一招一式都很严谨。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的老伙伴,有退休教师、老工人、退休干部,大家在一起切磋拳法,聊聊家常,倒也其乐融融。

每天清晨在小区的空地上,跟着老师的节奏,一招一式,慢条斯理地舒展筋骨,那感觉说不出的舒坦。

脚踩实地,手臂舒展,呼吸绵长,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自然,所有烦恼都随着那缓慢的动作消散在晨风中。

我还去了社区图书馆当志愿者,那是个小小的图书室,藏书不多,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每周两次,我坐在那里,帮着整理书籍,有时候给来看书的小朋友们讲故事。

那些天真的笑脸和好奇的眼神,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活力,仿佛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马爷爷,再讲一个故事吧!"

孩子们常常这样缠着我,我就给他们讲我年轻时下乡的故事,讲那些荒草萋萋的山路,讲星光璀璨的夜空,讲知青点里的欢笑与泪水。

最让我惊喜的是,我在图书馆认识了林老师,她是退休前的中学语文教师,六十多岁,精神矍铄,一头银发束得整整齐齐。

林老师比我小几岁,戴着一副老花镜,喜欢读书写字,说话温和有礼,总是穿着朴素大方的衣服,不施粉黛,却有一种知性的美。

我们常常一起整理书籍,聊聊各自的过往和喜好。

她告诉我她曾是文革期间的知青,在黑龙江的北大荒待过几年,后来回城当了老师。

"那时候我们住的是草房子,冬天冷得脚趾头都冻僵了,但大家还是坚持熬了下来。"

她说起往事时,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

"马师傅,你看过这本书吗?"

有一天,林老师递给我一本《平凡的世界》,那是本厚厚的小说,封面有些旧了,但保存得很好。

"没读过,我这个年纪的人,读书不多,年轻时忙着干活养家,哪有时间看书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手指轻轻抚过书的封面,纸张的触感很舒服。

"那你可以试试,路遥写得特别好,写的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故事,你会喜欢的。"

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像是在谈论一位老朋友。

我借回家认真读了,那些熟悉的年代、相似的经历,让我时而落泪时而微笑。

书中主人公孙少安的坚韧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拼搏,田晓霞的热情让我想起了妻子年轻时的样子。

再见到林老师时,我有说不完的感触要和她分享。

"林老师,这本书写得真好,就像是在说我们那个年代的故事,每个人物都那么真实,那么鲜活。"

我激动地说,手里还拿着那本书,生怕弄脏了它。

林老师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咱们这代人,经历过那么多,看这样的书特别有共鸣。"

林老师不像秀兰那样长袖善舞,会来事儿,她安静内敛,却有着文人特有的气质,言谈举止间透着一种从容和优雅。

她不会做一手好菜,但会泡一壶好茶,那茶香淡雅,回味悠长。

她不会说甜言蜜语,但会在适当的时候递给你一本能触动心灵的书,那感觉比任何言语都要温暖。

"马师傅,你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很认真的人。"

有一次整理书籍时,林老师突然说,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些诧异,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看你整理书的样子,一丝不苟,连书脊上的灰尘都要擦得干干净净,这种习惯是年轻时就养成的。"

她笑着说,手里拿着一本《红楼梦》,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她银白的发丝上,闪闪发亮。

"只有那些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才会在退休后还保持这样的习惯。"

我愣了一下,突然感到一种被理解的温暖,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的老友重逢,无需多言,就能看透彼此的心思。

是啊,我年轻时在车间里修机器,就是这样一丝不苟的性格,从未被人如此准确地看穿。

"你倒是看得准,我那时候在厂里是出了名的认真,同事们都笑话我太死板。"

我笑着说,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随着接触的深入,我和林老师的关系也渐渐亲近,但经历了秀兰的事,我变得谨慎许多。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偶尔一起喝茶聊天,有时一起去公园散步,看看花草,听听鸟鸣。

她知道我的经历,从不提及金钱或物质方面的事情,聊天内容大多是书籍、历史、时事,或者各自年轻时的经历。

"人到我们这个年纪,最珍贵的不是钱财,而是能有人静静陪伴,互相理解。"

林老师曾这样说,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肩膀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总想着一夜暴富,却不明白人生最大的财富是那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东西。"

她的话像是一剂良药,抚慰了我被伤害过的心灵。

去年冬天,我病了一场,感冒引发的肺炎,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医生说是老年人抵抗力弱,要多加注意。

林老师隔三差五来看我,带来自己熬的中药,坐在床边给我讲她教书时的趣事,逗得我开怀大笑。

她还带来了几本书,说是让我养病期间解闷用的,有《围城》《红岩》《茶馆》,都是她最喜欢的书。

"老马,你看这《茶馆》,写的多好,那个时代的人情世故,都写得入木三分。"

她坐在病床边,轻声给我讲述书中的故事,声音温柔,像是淌过心头的一条小溪,清澈见底。

那段时间,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无关利益的关心和陪伴,那种感觉比任何药物都要有效。

康复后,儿子再次提出要我去南方与他们同住,这一次,我犹豫了。

"爸,您就跟我们一起住吧,我和媳妇都想您了,孙子也天天念叨着要见爷爷。"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充满期盼,我能想象出他那张和我年轻时很像的脸,此刻一定满是真诚。

我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泛黄,风一吹,便飘落几片,像是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我突然想起了林老师,想起了社区里那群练太极的老伙计,想起了图书馆里那些喜欢听我讲故事的孩子们。

我想起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想起了那些熟悉的街道、公园、小吃摊,想起了那些承载着我一生记忆的地方。

"儿子,爸爸在这边过得挺好的,这里有我的朋友,有我熟悉的一切。"

我轻声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是我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你们工作忙,孩子上学也紧张,我去了反而添麻烦,况且这边我还能发挥点余热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儿子似乎听出了我的决心:"爸,您开心就好,我们常回来看您,再给您换个大点的房子吧,这老房子冬天太冷了。"

"不用,我住惯了,换地方反而不自在,你们有心就行。"

我笑着回绝了儿子的好意,心里却是一阵温暖。

放下电话,我长舒一口气,七十岁的人了,经历了大喜大悲,也遭受过背叛和伤痛,但生活仍然可以重新开始。

昨天,我和林老师一起去了郊外的山上看红叶,那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山间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红叶似火,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我们沿着山路慢慢往上走,不时停下来休息,看看风景,聊聊天。

"马师傅,你看这片红叶,多像人生啊。"

林老师指着一片特别艳丽的枫叶说,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种坚定。

"越是临近生命的尽头,越是绚烂多彩,这大概就是生命的智慧吧。"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那张布满皱纹却依然温婉的脸,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真正理解你,欣赏你,愿意安静地陪伴你走过剩下的路,不求回报,不计得失。

"林老师,谢谢你。"我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

"谢什么?"她转过头,有些疑惑,眼神清澈如水。

"谢谢你让我明白,即使在生命的暮年,依然可以遇见真诚。"

她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秋日的阳光一样温暖,照进我的心里。

"德胜,人生没有白走的路,也没有白受的苦,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成长,让我们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她叫了我的名字,这是第一次,那种亲近感让我心头一颤。

回家的路上,我们肩并肩走着,没有牵手,没有山盟海誓,只是两个老人相互依靠着,踏着满地的落叶,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们走得很慢,但很踏实,就像我们的人生,虽然走了很长的路,经历了很多坎坷,但最终还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黄昏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给苍老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人生如秋叶,美在于飘落的过程,而非结局。"

或许,七十岁的我,还能再次拥抱生活的美好。

即使曾经被伤害过,被欺骗过,但心灵的容量足够大,可以原谅过往,也可以继续相信未来。

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我和林老师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生命的黄昏里,找到了彼此。

那一刻,我明白,人生没有白走的路,也没有白吃的苦。

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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