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言情:以爱之名的囚笼(完结)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3 20:40 2

摘要:可人从来都不只是为了情爱而活,萧蔺然是我曾经真心喜欢过的人,我从未不后悔遇见他,可错过就是错过,如今的江逾才是我的归宿。

他紧盯着我,妄图从我的表情里得出我还爱他的证据。

可人从来都不只是为了情爱而活,萧蔺然是我曾经真心喜欢过的人,我从未不后悔遇见他,可错过就是错过,如今的江逾才是我的归宿。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如果江逾真的出事了,那我应该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萧蔺然,你不要让我有一天说出后悔遇见你这种话。」我说完转身离开,任由他在后面大喊大叫。

江逾到底是平安回来了,听他说,他是被路过的猎户救下,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本以为终于安定下来,可又突然出现江逾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江逾还是跟萧蔺然一样负了我。

至于其中有没有萧蔺然的手笔,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虽然江逾自小就不知道有婚约,但因为是孤女来投奔,又有信物为证,正直坦荡的江逾最终选择承担责任。

他不愿委屈我,又不能苛待那个苦命的姑娘,只能与我退婚。

「是瑾之配不上沈小姐。」江逾在我面前,用刀狠狠地朝自己的左臂刺去,骨肉可见,他在惩罚自己不守信用。

见我要帮他止血,他连连后退,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我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我并不曾怪过你,怪只怪我们有缘无分。」

见他面露痛苦之意,我连忙转移话题。

「大人可是要去上任了?」

「嗯,岭南一带。」

我思索一番后,安慰道:「那里也不错,虽虫蚊多了些,但物产丰富,既如此,我在这祝大人和那柳姑娘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往后我们也不要再见了,毕竟对谁都不好。」

这场对话以长久的沉默告终。

转身离开时,江逾唤了我一声,我没停,只当没听到。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无奈。

或许就像那个赖头和尚说的一样,我的姻缘注定坎坷。

7

接连两次退婚,我再次成为京城里众人议论的对象,也彻底被高门候府拒之门外,再没人敢和我议亲。

怕我多想,阿爹打算送我回雁阳老家散散心。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贪污案震惊朝堂,参与其中的郑家也因此被满门抄家,判流放千里,三代以内不得入京。

仅一夕之间,那个疼爱我的长姐就成了阶下囚,还要在牢里被那老不死的磋磨。

看着默默流泪的阿娘,我忍不住开口,「要不让大姐和离回来吧!那郑先荣先是和自己的寡妇表妹苟且,现在又这般欺负大姐和醒哥儿,简直枉为人夫人父。」

阿娘摇摇头,捂着心口悲痛道:「出嫁从夫,那家人是不会同意的,怪只怪那些挨千刀的合着伙毁了我茗儿的清白,要不是他们,你大姐又怎会过得这般苦。」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大姐嫁去郑家的原因,她为了沈家名声,硬生生在郑家熬了十年。

事实也正如阿娘说的那样,郑家人发了疯地要拉大姐下水,死活不愿意签下和离书,还骂大姐忘恩负义,不忠不孝。

本想着派人在流放路上保护大姐,可就在郑家要被流放的前一天,宫里传来消息,说大周要和漠北王庭联姻,维护两国安定。

这本该是皇室宗亲的事,可不知为何,我成了去漠北和亲的人选。

区区一百匹战马就换了我的一生。

宫里消息传来时,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进宫面圣。

既然结局已定,我为何要不求回报地接受这样的命运。

「你说你要让你大姐跟那郑先荣和离,还要带着孩子自立女户?」高高在上的帝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女子自立门户也算是大周朝的头一遭,这不单决定了我大姐未来的命运,还事关无数个苦命女子的未来。

虽然害怕,但我不敢露出半点怯意。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我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响头,「此次远嫁漠北,恐再难回故土,还请陛下满足臣女这点小小的心愿,毕竟当年郑家人用那等不堪手段毁了我大姐的清白,蹉跎了她半生,作为她的胞妹,臣女实在不忍心她与一群财狼待在一处,如今臣女要去和亲,臣女只愿长姐能代臣女侍奉双亲,让他们得享晚年,还望陛下成全。」

皇帝叹了口气,到底是动容了。

「孝心可嘉,也看在你要去和亲的份上,那便如此吧!」

张公公领旨出去后,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我知道我赌对了。

往后有大姐陪着阿爹阿娘,想来他们也不会太难过了。

这时,太监来报,说萧蔺然求见。

当初的退婚事件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他进来后,我微微抬眸,只见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俩。

「和亲之事,望陛下……」

没等萧蔺然说完,皇帝摆手道:「和亲人选已定,且是漠北使臣指定的人,谁也无法更改。」

见此,萧蔺然毅然决然地跪下,铿锵有力地说:「陛下只需给臣三年时间,到那时,漠北只会是大周的囊中之物,完全不需要所谓的和亲,请陛下三思。」

大殿安静下来,皇帝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萧爱卿,现在和亲于大周而言并无害处,你该知道那一百匹战马的价值。」

此话一出,皇帝算是彻底绝了萧蔺然的心思,只是他一直跪着不动,执意要皇帝收回成命,他这近乎威胁的举动惹得皇帝龙颜大怒。

后来,萧蔺然被降职,还成了要一路护送我去和亲的人选,出发日期就定在八月初八那天。

8

宫门口,我指着萧蔺然大笑,笑他傻,笑他现在才知道后悔。

「萧蔺然,不要再摆出一副对我很深情的样子,要没有那六年等待,我恐怕早已为人妇,也断不会落到要去和亲的地步。」

我说完不再理会他,自个上了马车。

传闻中,荒芜的漠北是蛮人的地界,民风粗犷,是不开教化的蛮夷作风,他们以拳头取胜,还喜饮人血、吃生肉,平日更是以杀人为乐。

圣旨到的这天,我被封了个所谓的昭和公主,用公主的仪仗出城,一路得百姓相送。

我走那天,景哥儿抱着我的腿,死活不让我离开。

我擦掉他脸上的泪,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景哥儿,要记得和小花好好的,还要帮阿姐照顾好阿爹阿娘,还要乖乖的,不许调皮捣蛋。」

狠心掰开他的手,盖上红盖头的我趴阿兄的背上,由他把我背出家门。

路上,阿兄哽咽地险些说不出话,「知意,是阿兄无能。」

我使劲摇摇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哑着声音说:「不是的,阿兄很好,大家都很好,只是我长大了,我也想要保护你们。」

泪水很快打湿了阿兄的肩膀,我怕他担心,不敢再说话,只有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

我趴在阿兄宽厚的背上,享受这最后的温情。

队伍出发后,我掀开轿帘,回头望去,只见阿娘哭晕在阿爹怀里,我在乎的家人离我渐行渐远。

出了城门,花轿换成马车,我被铃铛扶上了一辆做工精细的马车里。

长长的队伍行走在官道上,领头的是骑着大马的萧蔺然,他神情冷肃,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三个月的路程注定坎坷,等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驿站里突然出现悍匪,而本该守卫的萧蔺然却不知所踪。

他们刀刀取人性命,却独独不杀我。

看着一地的尸体,我一时沉默无言。

房间里,我看着为首的男子,鬼使神差地唤了声「萧蔺然」

注意到男人的身子有一瞬间僵硬,我嗤笑一声,肯定道:「萧蔺然,你现在还是这么自私,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想当我的救世主,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见他还是不吭声,我淡定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边喝边说:「我的身后有我的家人、我的族人,你怎么敢觉得我会为了你抛下一切?别说千里之外的漠北是个蛮夷之地,它就算是人间炼狱,我爬也要爬过去,这是我需要承担的责任,可惜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可我只是想保护你,我有错吗?」萧蔺然摘下面具,眼睛里带着怒气,他在怨我不理解他。

我怒摔茶杯,大声道:「可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况且你能真正护住我吗?你不能,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我能够坦然面对这一切了,你又偏偏来打扰,萧蔺然,你永远都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不合时宜地出现,江逾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到底欠了你什么,让你对我这般死咬不放?」

「知意,不是这样的,那里的人蛮横无理,去那里你真的会死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离开,我们去过隐姓埋名的日子。」萧蔺然面露痛苦,眼里都是希翼。

「我不愿意,我死不死与将军无关,将军只需把我平安送到漠北即可,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责任。」我看着他,眼里都是决绝。

说完我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满地的尸体和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好似昨晚并没有发生所谓的血洗。

队伍走走停停,倒是没再出现什么意外,这三个月以来,除了不能随意走动,我的日子并不算太难熬。

到达大周边关时,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淡定地装了一小包沙土,起码在那里想家的时候,心里能有个慰籍。

我比谁都知道,我回不来了。

9

进入漠北地界,入眼可见的荒芜和广阔。

要说不心慌,那肯定是假的,但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马车停下的时候,我一掀开车帘,就看到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像灯笼一样吊在半空中,好不窒息。

第一次见到储柇,他一身盔甲地出现在我面前,身上都是血迹,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战斗。

作为漠北最年轻的汗王,储柇满脸的胡子,高大威猛,眼神锐利,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掩住内心的恐惧,我轻扯嘴角,随着那些蛮人喊了声「汗王」

储柇脸色微缓,倒是没刚才那般让人恐惧了。

随后他朝我伸出手,我挣扎了一下,才慢悠悠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他的手掌粗厚宽大,热热的,我条件般地想撤回,却被他紧紧握住。

突然,储柇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打横抱起,像是得到一件战利品一样,大步地朝营帐处走去。

耳边传来蛮人的欢呼声,我僵硬地窝着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北漠人喜爱自由,以游牧为生,是马背上的草原民族,他们逐水草而居,住在牛皮帐篷里面。

把我放到床上后,他让人把饭菜送进来,就抬脚离开了。

洞房之夜,我穿着刚换好的婚服,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床上。

身处陌生的环境,帐篷外火把连天,嬉笑吵闹声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我绞着喜帕,思绪纷乱。

储柇进来后,直接掀开我的红盖头,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笑着说:「听说你是会医术的中原人。」

看着刮掉胡子,不复之前粗犷模样的汗王,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全然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肯定。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就在我越来越紧张时,储柇又突然一把抱起我,还往上掂了掂。

我惊呼一声,连忙搂紧他的脖子。

「你们中原人太瘦了,抱着硌手,往后多吃点。」他皱着眉头,炽热的呼吸弄得我的耳朵有些发烫。

身处他的地界,我也不好反驳,只能期期艾艾地答应下来。

漠北人不似大周那般追求一种清瘦美,恶劣的环境使得他们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来抵御外敌,这里受欢迎的都是长得膀大腰圆的女子。

要不是和亲,在这里,我这个弱鸡似的身材根本就没有男人会娶,毕竟审美不一样。

帮储柇宽衣解带后,本以为难逃一劫,但他把我揽在怀里后,就闭上了眼,他说我身体太弱了,先养好再说。

外头的吵闹声渐渐散去,许是一路上舟车劳顿,我躺在男人硬邦邦的怀里,也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天关大亮,抬眼望向四周,储柇已经不见踪影,丫鬟铃铛正端着水进来。

她放下木盆,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姐,萧将军昨晚在营帐外站了一夜。」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现在走了吗?」

「还没,萧将军说是想跟你道个别。」

「唉,何必呢?」我看着帐外,喃喃自语。

走出帐篷,我已经换上了漠北人繁杂的服饰,所有人都跟我打招呼,我成了他们口中的可敦,储柇的可敦。

10

看着神情哀痛的萧蔺然,我大大方方地来到他面前,祝他回去的路上一切顺利。

「知意……」

我打断他,绝情道:「如今我是漠北大汗的妻子,还望萧将军谨言慎行。」

萧蔺然苦笑一声,但脸上的情绪到底很快隐藏过去。

「知意,要平平安安的。」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后,骑上战马,领着长长的队伍原路返回。

我站在原点,直到再看不到队伍的影子,才收回目光。

相处半个月后,我才发现不能太相信所谓的传闻,漠北人确实好战,但也不滥杀无辜,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想护住自己的族人和领地罢了。

所谓的茹毛饮血,也只不过是战争时的逼不得已。

北漠并不太平,偶尔会有其他部落的蛮人来挑衅,小战事从来不断。

储柇顶天立地,在北漠人心中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我也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直到储柇受伤的消息传来。

因为叛徒出卖,他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

我赶到的时候,所谓的巫医正在做法,而脸色惨白的储柇则侧躺在床上,伤口皮肉外翻,骨肉可见。

可即便这样,他也只是眉头紧皱,一声不吭。

看到我,储柇咬着牙,冷声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快回去。」

我没理他,边看伤口边对铃铛说:「把药箱给我。」

等把伤口清理干净,我才抬头对他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要实在疼的话,咬着帕子吧!」

「没事,我可以。」见储柇静静地看着我,我也没多想,只当他是疼迷糊了。

上完药,我正要起身,右手就被他拉住。

「谢谢。」

「咳,在大周,大汗……大汗就是我的夫君,所以不用客气,夫君好好休息吧!等换药的时候我再来。」见储柇脸色不对,我很有眼色地改了称呼。

他听到我这么说,一时错愕,随即耳根红了起来。

因为会一点医术,我在漠北有了一席之地,储柇还给我种了一地的药材。

他对我越来越好,因为他的承认,我很快被漠北人接受,他们没再像以前那样时时防备我。

这天,我放下快有储柇拳头大的大骨,接过铃铛递来的手帕时,就听到对面的储柇说:「吃完,不许浪费。」

「饱了,实在吃不下了。」我讨好般地眨了眨眼。

说实话,北漠比大周自由,这里没有繁文缛节,没有世俗礼教,漠北人大多都是一根筋,很少会有人去专研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不服的话,彼此打一架就好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们习惯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饭菜都是熟了就行,完全不追求食物的美味,块头还贼大。

见我一副吃撑了的模样,储柇倒是没再勉强,反而拿起我啃了一半的肉骨,豪不嫌弃地吃起来。

也是从这天开始,储柇不知从哪找来了个会做大周菜的厨娘,按照每日三餐给我做饭。

见储柇没有半点嫌弃,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扯住他的衣袖,商量着说:「要不我再吃点?」

储柇闻言挑眉看了我一眼,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我的小肚子,我被他看得也不由自主地挺腰吸了吸肚子。

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丢人了。

「好了,我看你是真吃多了,不用勉强。」储柇收敛起笑意。

知道储柇要去互市做交易,我特地跑去找他,只说想去见识一下。

以前萧蔺然就跟我说过,大周边关与草原部落合作开了个互市,每月一大集,来往的人很多,极热闹。

储柇倒是没说什么,很爽快地答应了。

天还灰蒙蒙的,储柇就把我从被窝里捞起来,系好披风,戴上兜帽,直接抱上了马。

我是在储柇怀里清醒过来的,他的手紧紧地锢住我的腰身,耳边的风呼呼吹,我伸出头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

再次和储柇这么亲近,我心里早已没有了恐惧,老天爷待我还是不薄的。

我缩在他怀里,抱着他,再次沉沉睡去,这个男人比谁都让我有安全感。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我来和亲的第五年。

「你快回去,这里有我。」储柇接过我手里的草药,说着温柔地摸了摸我七个月大的肚子。

我执拗地摇摇头,一脸沉重地问:「这次怎会损失得这么严重?这种诡计多端的打法完全不像他们的风格,反倒像……」

像大周那人,但我到底没说出口。

这两年,一个小部落突然崛起,处处找漠北的麻烦。

「你是不是说像大周人的做法。」

他也没想我回应,又自顾自地说:「两年前,大周将军萧蔺然自请来驻守边关,他是个不容小嘘的敌人。」

听储柇这么说,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萧蔺然曾在大殿上说过的话。

和亲不过是个幌子,大周和漠北终有一战。

11

晚上,储柇见我一直不说话,把下颌抵在我的头顶,笑着说:「你可是不相信我能胜过那萧蔺然?」

「阿意,我会护你们娘俩周全的,所以别皱眉,不好看。」他捧着我的脸,亲昵地与我额头贴。

被他这么一安慰,我心里莫名的慌意到底是消退了。

我窝在他怀里,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几度哽咽地说:「我只要你好好的。」

「储柇,没有你,我绝不独活,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储柇闻言变了脸色,他见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青青出生这天,储柇是带着伤回来的,听下属说,他们在互市跟萧蔺然起了冲突,双方都没落好。

这些日子,萧蔺然做事越来越疯狂,仗着大周物资丰富,处处为难漠北。

所幸这些年漠北人也学会了种植,倒是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互市的粮食。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漠北和大周摩擦越来越多,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夹在中间的两国百姓备受煎熬,他们在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中无辜死去。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从来没有所谓的胜利者。

漠北人兵强马壮,但又局限于环境,一旦食物短缺,于漠北人而言就是毁灭性打击。

好在这几年大周皇帝病重,几个皇子内斗严重。

青青八岁的时候,萧蔺然被一道圣旨召回京,给了漠北一个喘息的机会。

看着在玩闹的赫尔和青青,我靠在储柇的肩膀上,怅然地说:「要是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平静多好,真希望那人再也不要回来了。」

「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想想,我只觉得战争可怕。」

「没事,我在。」储柇揽着我的肩膀,目光看向遥远的远方。

两年后,大周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在萧蔺然的大力扶持下,年仅八岁的九皇子登基为皇,成为萧蔺然把持朝政的傀儡。

随后,萧蔺然带着二十万大军回到边关,扬言要一统天下,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大战一触即发。

这天,萧蔺然让人给我带来一封信,信里说起了我家人的近况,阿爹告老还乡,带着阿娘回了沈家祖籍,阿兄成了太傅,景哥儿高中后,娶了小花为妻,阿姐在学着做生意,所有人都活得很好,萧蔺然还说,让我等着他。

这封信来得蹊跷,内容更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储柇带回楚姣这个俘虏,我才知道现在的萧蔺然已经彻底疯了。

当年功高震主的楚南王早已身首异处,现在的楚姣哪里还见以前盛气凌人的模样。

见到我,面容憔悴的楚姣又哭又笑,颓然道:「我陪了他这么多年,可他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沈知意,你到底凭什么?」

「为了你,他执意要发动战争,还说要接你回去,如今看来,他倒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楚姣似笑非笑地看了储柇一眼。

楚姣被带下去后,我无措地看着储柇。

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只有蠢货才会把战争扣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归根结底,不过是野心作祟罢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忍心看到这么多人沦为战争的牺牲品,你说他要怎么样才会停手?」

大战是在新帝登基这年爆发的,大周后勤资源充足,反倒是兵力强悍的漠北落了下风。

这一战,恐怕会彻底改变如今的格局。

两军交战时,我跟着上了战争,萧蔺然看到我时,又惊又喜。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闪电飞来的箭刺入了我的胸膛,我虚弱地躺在储柇的怀里,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茫然过后,回过神的萧蔺然踉跄下马,一脸不可置信地来到我面前。

他红着眼,厉声质问:「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会死,沈知意,你给老子起来。」

他想靠近我,被手拿长矛的储柇阻止。

「萧蔺然,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心愿,这一次,我希望你停手,我不想死的时候看到尸横遍地的场景。」说完我吐出一口血,再没了呼吸。

因为我的死,神情恍惚的萧蔺然暂时退兵。

可没人知道,他下一次会什么时候进攻,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阿兄和小皇帝身上。

好在还有时间能挽回,陷入痛苦中的萧蔺然没了往日的冷静,终日躲在营帐里喝酒。

也就是这短短的三天颓废日子,带兵赶来的齐王很快控制住局面,萧蔺然手底下的将领被逐一瓦解。

最终,被后世称为「漠城之战」的战役并没有发生。

萧蔺然被押送回京,我死亡的消息也跟着一起被带回去。

12 后记

据史书记载,大周昭和公主死后,漠北王储柇一病不起,最终无心政权,和大周新皇正式签订了百年和平共处的条约。

北漠需要休养生息,大周亦是如此。

庆历四年,病入膏肓的储柇传位给十五岁的草原勇士赫尔,他的女儿储青青成了新汗王的妻子。

如今,在储柇的协助下,小汗王赫尔统一草原,两国百姓安居乐业,俨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只除了命不久矣的储柇,没人清楚他的病因,有人说是旧疾复发,有人说是思念过度,念着那死去的和亲公主,反正什么说法都有。

储柇是在小汗王即位的第二年去的,那天风和日丽,草原上的战马纷纷嘶鸣起来,似乎在欢送它们的王。

同一时间,一座沉淀了岁月的边关古城里,一个女子正坐在幽静的院子里,想念着她千里之外的夫君。

几天后,即便穿着粗布麻衣也难掩周身气概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地抱在一起。

「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沈知意说着就小声地哭起来,听着让人心酸。

储柇心疼地给她擦眼泪,连忙哄道:「不分开了,如今漠北有赫尔在,他会对青青好的,我们偶尔去看看就行。」

「从此以后,我陪着你,去哪都行。」

「好。」沈知意笑容明媚起来。

两人十指相扣,一同走进院里。

萧蔺然番外

被押送回京的路上,萧蔺然收到了沈知意生前写给他的一封信。

信里,沈知意说她不怪他了,她让他学着放下,不要再执迷不悟。

她还让萧蔺然忘了她,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度过余生,她说她已经许了那个漠北王生生世世,下辈子,她也只会是他的妻子。

明明句句良言,却全都变成了刺进他心口的利刃。

明明他们小时候感情那么好,明明旁人都无法插足,明明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可是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萧蔺然放下信纸,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红了双眼。

他知道,沈知意心里已经没有半点他的位置了,哪怕是临死前,她记挂的人也不是他。

因为抗旨不尊,萧蔺然被幽禁在将军府里,再也没有自由。

他活得无喜无悲,唯一让他有情绪波动的,只有高墙外传来的稚稚童音,一男一女,青梅竹马。

如今谁能想到,他也曾有过要永远保护的人。

来源:小故事来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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