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别人说他是“军犬”,鼻子比警犬还灵,方向感好得离谱,能在地图都废了的地方,靠一根指头辨方向。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沙漠里被一群狼围五天。
他叫顾野。西北人,皮肤晒得黝黑,眼睛锐得像刀。
别人说他是“军犬”,鼻子比警犬还灵,方向感好得离谱,能在地图都废了的地方,靠一根指头辨方向。
那天他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进了荒漠里,执行一项边境侦察任务。
车开得不快,路线是提前规划好的,坐标也打好了。他习惯把事干得利利索索,不留尾巴。
本来计划是探完点就撤,天色刚亮,他正调头往回开,忽然天边黑压压地卷过来一大片风沙。
“沙尘暴。”他下意识一打方向盘,想绕回起点。
风来得比经验还快。不到五分钟,沙子就像爆了炸药一样砸在挡风玻璃上,车头一歪,轮胎打滑,整辆车一下子翻进了一个沙坑里。
安全带勒得他肋骨生疼,脑袋磕在车窗边,耳朵嗡的一声,后面就没知觉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
顾野嘴里全是沙子,头皮发麻,眼前发黑。他挣扎着从翻覆的车里爬出来,才发现腿被卡擦伤了,血混着沙泥往下淌。
他想给队友发信号,可无线电早没信号了,卫星电话也不知道被摔到哪儿去了。他只好靠记忆,辨了个大致方向,扛起背包就往外走。
沙尘暴还没彻底过去,风一阵阵吹着,他脸上的皮被刮得生疼,像刀子割。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演习,也没有备选方案。
迷失沙漠,对一个兵来说,比战场更冷血。
他咬牙走了七八公里,天快黑时找了块高地休息。刚躺下不久,他听见身后有响动。
不是风,不是沙。
是动物踩沙子的声音。
顾野立刻警觉,扭头一看,心头一颤:六只灰狼,正围着他不远处打转。
狼群,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它们眼睛泛着幽绿的光,身上的毛贴着沙土,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顾野慢慢地坐起身,把手枪扣在掌心。他不敢开第一枪,这种野狼通常有领头的,一旦误判节奏,反而容易把自己逼死。
那一夜,狼群没动。他也没敢睡。
就这样子半睁着眼,他熬到了第二天。
天一亮,狼开始逼近。他试着挥舞武器驱赶,一只狼忽然猛扑上来,他举枪就是一发,“砰!”打在它前腿上,鲜血瞬间喷出。
其余的狼吓退了几米,但没有走。
它们开始轮流试探,白天远远看着,晚上悄悄逼近。顾野根本不敢合眼,每打退一次进攻,就损失一发子弹。
第二天夜里,他腿伤开始化脓,疼得发抖。他拆掉衣服当绷带绑住伤口,幸好干粮和水还够撑两天。有食物,腿上他可以硬撑着。
狼群一动,他就抬枪顶着,威吓它们不要轻举妄动。
到了第三天,他的子弹只剩三分之一。
他曾经想过会死在战场,但没想过,会是这样。
孤身一人,对着一群野狼,身上全是血,子弹一点点减少,身体一天比一天虚。
好在顾野没想过放弃。
“不能死,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好多事没做。”他咬着牙,小声对自己说。
狼群没走。它们可能也饿了,开始变得更疯狂。晚上两点,一只瘦狼趁着月色朦胧,猛地一下扑到他脚边,他连开两枪,狼翻着身在沙地里抽搐。
为了防止狼群偷袭,他隔一阵就打一枪警告狼群不要靠近。
一夜之间,子弹所剩无几。
“再来,我就用刀。”他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强迫自己坐直身子。
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开始出现幻觉。他听见有人叫他:“顾野!坚持住!我们快到了!”
“假的……”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别做梦了。”
但那声音越来越近。
第五天凌晨,狼群再次围上来。他只剩最后一发子弹,举着枪硬撑着。
忽然,远处响起一阵轰鸣声。
是车声!
一辆军用越野车正艰难地穿过沙丘,几名队友跳下来,顾不得风沙,冲着他喊:“顾野!顾野!我们来了!”
狼群被人声和引擎声惊吓,终于转身退去,消失在沙丘另一边。
顾野握着枪,整个人瘫倒在沙地上,一句话没说,只是笑了,笑得眼泪掉下来。
他被抬上车,满身伤口,脱水严重,腿部发炎,整整昏迷了两天才缓过来。
医生说:“再晚几个小时,就可能截肢了。”
队友说:“你小子命够硬,我们都以为你完了。”
顾野咧嘴笑了笑,说:“狼都没弄死我,我怎么能自己认输。”
这事后来在部队传成了传说。顾野也因为坚持完成任务获得了荣誉勋章。
可他自己没太在意奖章。他说,真正让他活下来的,不是枪法,不是经验,是一股不甘心。
他现在调去军犬大队,跟狼狗打交道,偶尔讲讲那五天的故事。
“我不怕狼,狼只是想活,我也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依旧有当年那股狠劲。
来源:动物猩球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