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运用附子的宝贵经验:正确掌握剂量,当用则用切勿滥用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3 12:41 2

摘要:云南滇中地区的地理环境条件,或许决定了阳虚或阴寒潮湿的体质特征,以致名教中医们都以扶阳见长。廖濬泉老中医在临证应用附子上,也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在临证配伍和用量上都有独到见解,值得关注和交流。

老中医廖濬泉运用附子的宝贵经验:正确掌握剂量,当用则用切勿滥用

导读:云南滇中地区的地理环境条件,或许决定了阳虚或阴寒潮湿的体质特征,以致名教中医们都以扶阳见长。廖濬泉老中医在临证应用附子上,也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在临证配伍和用量上都有独到见解,值得关注和交流。

廖濬泉(1915~1997 ),男,汉族,昆明市人,主任医师、中医专家。17岁拜师于儿科名家康诚之,并在葛季皋所办“夜间讲习班”学习。专于儿科。著有“仲景方药运用的几点体会”、“急性肾炎并发尿毒症治验介绍”等20余篇论文。出版《廖濬泉儿科医案》专著。其医案医话载入《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华》《长江医话》等。

一、附子的临床配伍运用

附子在临床上应用,当然要配合成方。古代医家善用附子者首推医圣张仲景,其组方之严密,加减变化之灵活,不论在炮制、煎煮、服法等方面,无不认真细致。

其中对附子的选择以炮附子为最多,用生者次之,用乌头者有5方,6条,用天雄者仅1方。真乃方方神奇,只要辨证准确,用之得当,无不效如桴鼓。后世医者莫不奉为圭臬,在仲景方剂基础上加减化裁,创立了不少时方,扩大了附子应用范围。笔者在临床上应用附子的经验,略举数条于下。

(一)麻辛附子汤的应用

《伤寒论》301条“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细辛附子汤主之。”

此方治阳虚寒邪深入,而发热脉沉者,虑麻黄、细辛发汗,惧其亡阳,加附子以护心阳,则汗出而阳不脱,治伤寒失表,心阳不振。凡见阳气素虚,寒邪闭束,头身疼痛,腰痛,恶寒发热,咳嗽流涕,脉沉紧,舌质淡或青黯苔白者,皆可用之。咳嗽痰多者可合二陈汤;呕逆者加生姜;气喘者加厚朴、杏仁;喘甚便难者加苏子、甜葶苈、地龙;喉痛加桔梗、甘草;汗多者以麻黄易麻黄根,加磁石、龙骨;气憋痰不易咯者加远志、陈皮;咳甚加紫菀、冬花;痰饮素重,痰涎稀薄者加干姜、五味子;食欲不振者加砂仁、大枣、谷麦芽。对老年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肺心病、阳虚心力衰弱者效果显著。妇女乳痈、牙痛者加蜂房、骨碎补。

(二)大黄附子汤的应用

《金匮要略》云“胁下偏痛,发热,其脉紧弦,此寒也,以温药下之,宜大黄附子汤。”

胁下偏痛而脉紧弦,是阴寒成聚,偏着一处,虽有发热,亦是阳气被郁所致。本方治阳虚而兼积滞,腹胀满疼痛,大便闭结者。如寒疝,少腹硬痛,大便不通者,可加吴萸、台乌,小茴、橘核、荔枝核等。如肠梗阻腹胀满疼痛,呕恶大便闭结者,可用大黄附子汤加干姜、木香、厚朴、槟榔等。

笔者曾治一女,12岁,患过敏性紫癜,斑点色紫暗,腹痛阵发,不可名状,便秘,脉弦而紧,舌苔厚腻微黄,面黄鼻头色青,诊为寒实内结,用大黄附子汤原方一剂,大便畅通,腹痛止,紫癜消退,病遂霍然,痊愈出院。

(三)四逆汤的应用

《伤寒论》应用四逆汤方共7条。多为太阳、阳明病误治,少阴病两条,“少阴病,脉沉者,急温之,宜四逆汤。”

少阴病为里虚寒证,故宜四逆汤急温之,以防亡阳。本方应用范围较广,举凡心肾阳虚,脉沉微细,吐利汗出者均可用之。如洞泄者,可加上肉桂、苍术、公丁香、苡仁效果尤佳。如自汗气短心悸者,可用四逆汤加吉林红参。余治心脏病、冠心病、心动过缓、血压低下者用之即可纠正。如高血压病因阳气不足者,用四逆汤则佐以潜阳镇静之药如龟版、龙牡、磁石、天麻、杜仲、怀牛膝之类。

(四)白通加猪胆汁汤的应用

《伤寒论》315条“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烦者,白通加猪胆汁汤主之。服汤脉暴出者死,微续者生。”

本方主治阴盛格阳,干呕而烦,药入则吐,若纯用阳药必格拒不入,则于白通汤加咸寒除烦生津之人尿、苦寒降逆之猪胆汁,取其反佐作用,以冀达到回阳救逆目的,即《内经》所谓“微者逆之,甚者从之;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之意。笔者用本方治疗某些疑难重病,或小儿吐泻慢惊,阳衰阴竭者,实有起死回生之功。余在四十年代,昆明市发生霍乱,用本方大剂急救,全活甚众。

编者按:

举廖氏医案1则供读者参考:张某,62岁,因患左胸疼痛,心悸气短,确诊为冠心病,时发时好已2年。1982年冬,感冒发烧数日,用中西药物治疗未见显效,忽于半夜病重而邀诊。症见发热躁扰不宁,弃衣掀被,欲卧冷地及坐井中之状,喃喃自语,口渴思饮,食则呕吐,腹痛泻泄,四肢厥逆而面有赤色,目陷不睁,舌质光红,脉微细欲绝。诊为少阴病阴盛格阳证,有阳脱液涸之象,亟宜白通加猪胆汁汤。

川附片30克(开水先煎1小时),干姜12克,葱白4茎,童便50毫升,猪胆汁10毫升(炖温兑服)。

翌日发热减退,烦躁歇止,饮水不吐,四肢转温,背反恶寒,面已不红,大便溏薄,精神疲惫,舌光红少津,脉沉细无力。

用附子汤加味,又服2剂后病症大减,继续调理而愈。(见《长江医话》第886~887页,詹文涛主编,北京科技出版社1989年出版)

二、附子的用量问题

四逆汤类方中的附子,是回阳祛寒要药,其方中附子一枚,生用,去皮,破八片(方后云强人可用大附一枚),只有真武汤、附子汤、甘草附子汤等用附子一枚或二枚,炮。

吾滇已故名医吴佩衡,应用附子之量特重,每剂轻者一两(折合30克),渐渐加大,三四两,多至半斤或一斤(16两一斤)。江南地区应用剂量甚轻,每剂二三钱,五钱为多(15克),其原因何在?以余之见,仲景方所用之附子一枚,当然有大有小,大者一枚约重二两,小者一两,即折合现在之公分制30~60克之间。吴老用半斤、一斤者,系用开水先煎六小时以上,其品种都是四川的亮附片,或大白附片,经久煎后,其毒性已经水解蒸发。

江南用附片系切成薄的细条状,用清水和其他药一齐同煎,时间不长,这就保存了附子之药性。其次也有地方之习惯性。

笔者认为,就目前实际情况,附子一般用量可以由10~30克,重症可用30~60克为大剂量,仍用开水先煎,以防中毒。

总之,当用则用,切勿滥用,遵《内经》“大毒治病,十去其六”之明训,今后尚须用现代化学分析方法进一步加以研究,确定有效成份及剂量。

三、讨论

附子是中药回阳祛寒要药,古代医家善用附子者当首推东汉张仲景,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叙述颇详。

张景岳赞誉附子为药中之四维,指出附子、大黄为药中之良将,人参、熟地为药中之良相。

历代医家在临床实践中,对附子的应用多有阐发,并扩大了应用范围。近代名家常用附子者更是屈指难数,如张锡纯、陈耀堂、祝味菊……吾滇吴佩衡等均是以善用附子而著名。

附子的剂量,全国尚不统一,如何正确掌握附子的剂量,是个重要问题,笔者提出浅见如下:

1、从云南历史方面说,昆明开化较晚,我们祖籍大多数是南京人,自明朝随沐国公入滇后定居昆明,听前辈言,在清朝医家多数是温热学派,盛行时方,病人以附子麻黄为虎狼之药,如应用附子三钱,病危重者,需请病家亲戚做主,方敢应用。

医家流派有“五温神”(五位温热学派)以及张石膏、李大黄、牛生地等在昆明均负有盛名,而经方派用附子者亦有武焕庭、孙尔绳等,但用量不超过一两。

余认为大剂量使用附子,与风俗地理关系不太大。

2、由于晚清、民国初年昆明瘟疫流行(如鼠疫、猩红热、白喉、伤寒等),死亡枕藉,加之用寒凉药物过多,吴佩衡由西昌来昆,改用温热之药挽回一些重病,尔后确实治愈了一些顽固病例,逐渐声名大噪,医界亦受其影响,彼此竞相效尤,又经常服用附子者,亦有习惯性因素。

3、不论中西药物,都有抗药性或成瘾性,如农村人不常服药者,偶有疾病,药物剂量虽小而效果显著,久服药者则不然。所以个别老病号处方用附子30克尚感量小达不到目的。

4、“工欲善其艺,必利其器。”目前由于中药材短缺,不讲道地,品种混杂,炮制加工极不认真,附子也不例外,四川道地,供不应求,质量亦差,云南几个县栽培者,品种规格不一,用生附子就缺货,乌头附子天雄不分。

中医中药是一家;古人行医自备药,徐灵胎有《医必备药论》。

现在唯有请中央卫生部重视,调查研究。中医工作要开创新局面,就是要搞现代化,中药尤为重要。

编者按:

云南地区喜用大剂附子的原因,时人多以为与当地气候地理因素有关。

廖氏却提出了不同见解,他根据前辈的说法,指出云南人多由南京迁徙而来,且清代盛行时方,本无重用附子的历史,其说可信。但因吴佩衡先生一人之力,影响如此巨大,似乎又不可尽信。

有关问题,在本书导论中,编者结合相关资料已作了一些初步探讨,希望更多的学者能参与讨论,特别是云南地区医家的参与,可能使这一问题得到阐明。

温馨提示:中医讲究辨证论治,一人一方,自行购药服用存在风险,请务必在专业中医指导下,根据个人自身症状辩证加减开方,切不可盲目使用。

来源:太极本草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