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家将我养大,我事业有成后送他车房,爸妈不愿:我:你们哪位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1 19:31 1

摘要:他们并不承认自己重男轻女,每次与人聊天时,总是说得要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才算是圆满和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家有个姐姐,她是老大,而我恰好是老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从小我就能感觉到,自己的降生并没有受到期待。

姐姐李宝珠是父母心中第一个孩子,寄予了不同的希望。

在她出生之前,爸妈已经拟好了两个名字,男孩叫李宝俊,女孩则是李宝珠。

这两个名字都是他们花五十块去请村里的“大仙”起的。

爸妈一直很疼爱姐姐,但心里仍想着能再要个男孩。

他们并不承认自己重男轻女,每次与人聊天时,总是说得要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才算是圆满和谐。

当时村里的计划生育政策管得并不严,交点罚款便能解决问题。

在我出生之前,我妈曾流掉过一个孩子。

因为在怀孕三个月时,她去找那位“大仙”,结果他说怀的是女孩。

我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流产,后来又怀上了我,然而那“大仙”却面带微笑,声称:“嗯,这次是个男娃。”

爸妈顿时欢天喜地。

那时农村生孩子,很多人都是找产婆,舍不得去医院。

为了让我这个“男孩”顺利出生,爸妈决定咬牙去镇上的医院。

然而,瓜熟蒂落之后,当护士抱着我出来时,爸妈的脸上满是愕然。

我爸在医院中大声嚷嚷,坚称人家把他的儿子换了。

可当天医院里出生的只有我一个孩子。

最终,他们只能接受现实,抱着我回家。

因为不甘心,我爸气势汹汹地去找那个“大仙”。

老头早有准备,十分镇定地陪我爸到家里来看我。

在我家转了几个圈,老头掐指一算,先是摇头,后又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频频点头:“唉!怪不得了,原来是这样!”

他转动着眼珠,指着我,眉头紧锁道:“你们这胎本来是双胎,还是龙凤胎。只因这小姑娘性格太强势,不愿与弟弟共享母亲的肚子,才在投胎时把弟弟给踢走了。”

我妈听得目瞪口呆:“什么?还有这种说法?”

老头点头道:“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那个男孩本来就注定是你们家的,至于晚点儿来。”

我爸立刻问道:“那就是说,我们还要再生一个?”

“怎么,你们不想要这个儿子了?”老头似笑非笑地说,“那行,我马上告诉他,不必等了。”

“等等!”我爸赶忙赔笑,“大仙,您别说出去,否则儿子生气了,不来我们家,我们肯定还要再生!”

爸妈一心求子,完全被他那些信口雌黄的话迷惑,寧願借钱交罚款,也要再生一个。

幸好,他们果然又得到了个儿子。

我想,就算他们再生个女儿,那算命老头也总有理由再次来糊弄他们。

心中执念的人,往往会对周遭的事物视而不见,最容易上当。

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性别,爸妈根本没有想好名字。

出生几个月后,他们干脆叫我“二丫”。

后来上户口时,终于得给我取个正式名字。

那天外面飘着大雪,我爸随口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李雪粒。

我的到来悄无声息,爸妈心中认为我是他们的耻辱,更觉得我将那个本该到来的弟弟给赶走了,因此对我一直心存厌倦。我出生后一直被丢在家里那张冰冷的床上,父母从未带我走出过门。直到弟弟的出生,他们终于觉得有了一个儿子可以骄傲。

在弟弟满月的那一天,他们豪华地举办了宴席。亲戚朋友们齐聚一堂,爸妈手捧弟弟四处炫耀,嘴里不停地打听有没有人愿意收养我这个女孩。果然,他们询问到了隔壁村的一户人家。

宴席隔天,他们抱着我去到那家。走时,我被留在了陌生的家中,而他们却带走了别人给的一百块钱。我那时已经三岁,略懂一些道理,明白他们不要我了,痛哭流涕地喊着爸妈,他们却头也不回地走开。

两天后,大伯带着满脸伤痕的我爸回来了。他听说我爸妈把我卖了,气得对我爸痛打一顿,逼他一定要把我带回。那一百块钱,爸妈回去只花了二十多,给弟弟买了一套新衣服。剩下的,大伯又拿出二十多,补齐那一百块。

他把钱塞给别人后,紧紧抱着我走了。路上,我爸还愤愤不平地嘟囔:“家里有三个孩子,怎么养得起?那户人家条件比我们好,还生不出孩子,二丫去了那儿肯定是她的福气!”大伯狠瞪了他一眼:“村口杨二狗家的事你忘了吗?”

杨二狗家曾经收养过一个女孩,起初对她还不错,但随着他们妻子生下双胞胎,所有爱都转移到了亲生孩子身上。那个女孩最终成了家里的佣人,承担了所有家务,还要照顾弟弟,甚至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女孩在家中因生病而死时,父母却选择了置之不理。听完大伯的话,我爸愣住了,但不甘心反驳:“杨二狗他们年轻,还能生孩子。这对夫妻都快四十,肯定生不出来。”大伯一脸严厉:“我警告你,李家的孩子不能送人。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从族谱里除名,你也别想进我们李家祖坟。”我爸终于不再争辩。

小时候,我从未穿过新衣服。家里有个亲姐姐,大伯家还有个堂姐,所有衣物都是她们的旧衣服。直到六岁那年,我才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件新衣服,是伯母送给我的。堂姐的舅舅在广州打工,回乡时给她带来了两套衣服,由于码数不合,一套实在穿不了,便被伯母拿来我家试穿。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绒毛衣,点缀着黑色的斑点。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衣服,还是全新的,令人欢喜。小手轻柔地抚摸着那软毛,我的心中无比激动。尽管年纪尚小,却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从伯母与我妈的对话中,我知道,这套衣服是要送给我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充盈心间。我妈不停地向伯母致谢,夸赞这衣服真是太漂亮,真是便宜了我。伯母轻抚我的脑袋,笑着问:“雪粒,过年也有新衣服穿了,高不高兴?”

“嗯,高兴!”我兴奋地笑着。

可等伯母一走,姐姐就开始闹了。

“凭什么她的衣服这么好看?我不干,我要买新衣服!”

我妈瞪了她一眼:“过年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吗?”

李宝珠死不认输:“不行,我的没她的好看,我要重新买一套!”

“想得美!过年买两套新衣服,你怎么不上天?”我妈拍了她一下,继续说:“一边去。”

“二丫,过来。”我妈对我招手,“把衣服脱下来。”

心里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第一次反驳她:“我想睡觉的时候再脱。”

“快点,别逼我动手啊。”我妈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

我不敢反抗了,乖乖地脱下了衣服。

我妈拿起衣服轻轻抚摸,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料子确实不错,果然是大城市的衣服。”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弟弟:“宝俊,来试试新衣服。”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妈,宝俊才三岁,身材明显比我小,而且还是个男孩。

平时,所有好的东西都让给他,我已对此习惯,但这件衣服明显不适合他。

衣服套在宝俊身上,果然显得宽松得多。

我妈自言自语:“嗯,大了一点,明年穿应该就合适了。”

说着,她把衣服脱下来,叠整齐,放到了衣柜的顶层。

很明显,这套衣服短时间内不会再被拿出来。

我忍不住开口:“妈,这是伯母给我的。”

我妈冷冷说道:“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们家的。家里的东西我做主,想给谁就给谁。”

那年过年,我依然没有新衣服穿。

伯母看见了,疑惑地问我妈:“雪粒怎么没穿那套红衣服?”我妈撒谎道:“哦,昨天她闹着要穿,结果摔到泥坑里了,衣服脏得不成样子。”

我习惯了在家里被压迫,眼看着我妈编谎,也不敢出声。

接下来的日子一晃而过,时间转眼过去了一年。

李宝俊长高了,我妈把那套衣服拿出来给他穿。

那天晚上,李宝俊哭哭啼啼地从幼儿园回来。

他一脱掉衣服,就抓起剪刀开始剪。

我妈连忙夺过剪刀:“哎呀,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别伤到自己了。”

李宝俊喊道:“我讨厌这件衣服,同学们都笑我,说我穿的是女孩子的衣服。”

“好好好,你是男孩子,我们不穿。”我妈忙着安慰他。

一年又一年,那套衣服最终还是回到了我身上。

只不过,现在多了一道长长的刀口,袖子和裤腿也显得短了一截。

然而,不管怎样,这依然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穿过的最漂亮的衣服。

那天晚上,我用针线把那道伤口缝合好。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了这套衣服。

李宝珠在旁边嘲笑:“二丫,我看你真是没有穿新衣服的命!”

小时候,尽管义务教育已普及,但那时上学还是需要交钱的。我到了该上学的年纪,然而父母似乎毫无反应。后来,村支书和校长找到了我家,严厉地批评了他们,并要求一定要让我上学。我爸爸拖着我到了大伯家,声泪俱下地求他借钱,说家里实在没有办法交学费。

大伯沉默地抽了半天烟,最后还是忍痛卖了几袋稻米,将皱皱巴巴的钱递给我爸。我爸接过钱,面带笑容地离开了。

可是刚出大伯家的院门,我们就听到伯母的怒吼。原来,那几袋稻米是他们一家的口粮,是留给全家人的过冬之用。伯母气愤地说,把稻米都卖了,他们这一年如何生活。大伯却说:“总不能让孩子不上学,事情总有轻重缓急。”

说是借钱,但是这钱一旦拿到手,我爸妈就再也没有提过要还的事。由此,我一直心存愧疚,见到大伯和伯母都抬不起头,觉得是因为我,家里才亏了他们的钱。我深知,学费来得不易,每一堂课我都格外认真。我明白,只有努力学习,才能为大伯的付出有所回报。

在一年级的期末考试中,我以班级第三的成绩收获了丰厚的奖励:十支铅笔、两块橡皮和一个文具盒。我兴奋不已,急着想要回家告诉父母,我没有辜负那些学费,我在努力学习。然而,我妈的注意力却完全被那些奖品吸引了。

她将所有的奖品收起来,放进柜子里,对我说道:“正好,等宝俊上学的时候就不用再花钱买新的了,你算是有点用。”

“妈,那个文具盒好看,能不能给我?”李宝珠拉着她的手撒娇。可我妈却坚决拒绝:“不行,你不是有文具盒吗?这个留给你弟弟。”李宝珠不满地说:“妈,你忘了,宝俊最讨厌女孩子的东西。这个文具盒是粉色的,而且还有花仙子,他肯定会被同学嘲笑。”

她如此认真,显然不想让弟弟用这一切。

我妈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把文具盒拿出来给她,嘱咐道:“要爱惜点,尽量用到小学毕业。”李宝珠喜笑颜开地答应着:“好的,谢谢妈妈。”可紧接着,她又提到自己的铅笔没了。我妈瞪了她一眼:“你真是太麻烦了。”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抽出两根给了她,然后无奈地说:“剩下的都是留给弟弟的,不许再要了。”

李宝珠乐滋滋地抱着新文具盒离开,我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把我的奖品分完,心中不由得一阵哀伤。我从小就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根本没有提任何要求的资格。

如果不是因为政策的要求,我想我的父母大概不会送我上学。然而,等到弟弟李宝俊到了上学的年龄时,父母却早早就开始担忧。在村子里,大部分孩子都是七岁入学,李宝俊满六岁时,父母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他去上学。他们希望他能够早些接触知识,不至于将来落后于人。

“早点读书好,这样到时候高考成绩不理想也能复读一年,和班上的同龄人还是能保持一样的竞争力。”我爸如此考虑,思虑周全,把高考都考虑在内了。不过,村里并没有小学,要去隔壁村读书。

每天早晨,我们得步行三公里到隔壁村的学校,吃完饭再走回来,午后的上学之路还有待继续。一天,我们需要来回走四趟,总路程十几公里。

父母心疼宝俊,不忍心让他承受这样的负担。

家里的条件实在差劲,连一辆车都没有,每天还有农活需要打理,父母也无力每天接送他。

为了能让李宝俊顺利上学,父母做了一个重要决定,搬到镇上去定居。

除了考虑到上学远的问题,他们还意识到镇上的学校条件更好,有利于李宝俊接受更优质的教育。

在开学前的一个月,父母在镇上租下了一间房子。

他们向大伯解释说,在村里赚不到什么钱,早已计划出来外面谋生。

于是,他们决定在菜市场租一个摊位,售卖蔬菜。

在父母搬走的前一天,我才惊觉,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带我去。

我看到他们整理的两大包行李,竟然没有一件是我的衣物。

我努力把几件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叠得整整齐齐。

“妈妈,这些衣服要装在哪儿?”我问。

“带你的衣服干嘛?你又不跟我们一起走。”李宝珠在旁边嘲讽。我的母亲毫不在意地说:“家里留有米,你以后自己做饭吃,难道你不会?”

虽说早已习惯被忽略,但被全家人抛下,作为一个孩子,心中难免感到恐慌。

“爸妈,你们不带我一起去镇上吗?”我急切地询问。

“就租了一间房子,哪儿住得下这么多人?你都九岁了,自己一个人住怕什么?隔壁还有你大伯,有啥事可以请他们帮忙。”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一家人拎着行李就离开了。

正值暑假,我一个人待在家中,完成作业、洗衣服,还看电视。

中午做点简单的饭,发现独自生活也挺不错。

不再需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做一大家子的饭,包揽所有的家务,我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我为自己制定了计划,满满当当地安排一天的事务,日子过得充实而有意义。

唯独到了晚上。

空荡荡的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躺在床上,浑身发抖。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在家过夜。

万籁俱寂的夜晚,连一丝微小的声音都让我战战兢兢。

更何况,屋后不远就是后山,山上埋着许多坟墓。

哪个孩子不怕这些呢?

连续几个晚上做噩梦,彻夜难眠,让我精神恍惚。

终于到了做午饭的时候,我发现缸里没有水了。

院中有一口井,以前都是爸爸打水。

我拿出水桶,绑好绳子丢下井中。

以我的力量,根本拉不动一桶水。

我打算只打半桶,然而水桶一丢下去,立刻就被灌满了水,无论怎么摇晃也无法取出。

我耗尽全力,还是无济于事。

满身是汗后,我只能把水桶悬在井里,用石头压住绳子,胆怯地来到大伯家。

“大伯,能帮我打一桶水吗?”我小声问,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唤。

开口请求别人帮忙,我真心觉得心里有些愧疚。

大伯正在屋檐下编箩筐,根本没听到我说话。

我鼓起勇气,再次开口请求道。

“大伯,您能帮我打一桶水吗?”

这一次,他听见了。

“雪粒?你怎么在这儿?”大伯惊讶地看着我。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院门口,问道:“你们家不是搬去镇上了吗?”

“是我爸妈去的,他们带着宝珠和宝俊,说租了一间小屋,住得下这么多人。”我如实解释。

“你是说,你爸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大伯的声音有些洪亮。“嗯。”

“胡闹!老二也太过分了!”大伯气愤地把手里的箩筐扔掉。

听见动静的伯母从屋里出来,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老二一家的搬走,把雪粒留在了这里,让她一个小孩怎么生活?”大伯愤愤不平地说。

“这两口子也太狠心了,这么小的娃娃,一个人怎么活?”伯母走过来,把我拉进堂屋。

她关心地问:“这几天你都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吗?”

“伯母,我其实可以一个人过。”我是真心觉得独自生活更轻松,“只不过,打水实在有些麻烦,我拎不动。”

“走,带我去你家看看。”伯母拉着我走出门。

“这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口粮?”大伯指着米缸问到。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这么一点米,连两个月都不够吃吧?”

说着,他拿出袋子,把米装了起来。

“算了,等吃完了我再去找他要。”大伯拍拍我的头,“雪粒,以后你就在我家吃饭吧。”

伯母在旁边吐槽:“老二这对夫妻,真是做得太过分了,自己的孩子竟然不管。”

那天中午和晚上,我全都在大伯家吃了饭。

晚上,我和堂姐李盈挤在一起睡。

看着并排放置的两个枕头,我连忙摇头:“盈盈姐,我睡另一边就好了。”说着,将枕头移到脚边。

堂姐皱眉:“为什么要睡那边?我们可以一起睡,一起聊聊天。”

为何如此?

因为我亲姐姐李宝珠从来不让我靠近她。

寒冷的冬天,她还喜欢把自己的脚伸到我背后取暖。

我只能默默忍受她冰冷的脚趾,稍有不妥就会遭到她的重踹。

看着堂姐把枕头又摆回去,我心中却感到一阵喜悦。

晚上和堂姐一起躺下时,她问我,一个人睡怕不怕。

我回答说,“有点怕,晚上总觉得窗外有个人在看着我。”

说完,她似乎也感到了恐惧,侧过身来搂住我。

“别说了,雪粒,我现在都不敢看窗外了。我们聊点别的吧,你看那个偶像剧了吗?男主角好帅啊——”

“嗯,可是我觉得男二号更帅!”

我们开始争论谁更帅,讨论着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剧情。

不知何时,我们就这样沉沉入睡。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踏实,没再经历那些令人不安的梦境,直到天亮。

早晨醒来时,我转头望向堂姐的睡颜,心中无比渴望,她若是我的亲姐姐该多好。

这正是我向往的姐妹相处模式,能够躺在被窝里聊偶像,分享彼此的小秘密,而不是像李宝珠那样,总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在她的眼中,我不算是她的妹妹,而更像是她的侍女。我必须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要讨好她。

除了上学,我几乎总是被父母拘禁在家中,忙于家务,回到家就像被掩埋在一堆繁琐的事情中。几乎没有时间能出去玩耍。我的堂姐就住在隔壁,实际上我们接触得不多。但每次见面,她对我的态度与李宝珠截然不同,没有那种高傲和轻蔑。

在她眼里,我是她的妹妹,是可以一起玩耍的伙伴。我很喜欢这个姐姐。

看到她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天色尚未大亮,伯母在厨房忙碌着做饭。走进屋里,我习惯性地接过她正在洗的黄瓜:“伯母,我来切吧。”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伯母问。

“习惯了。”我回应。

从五岁起,我就开始学习做饭,帮妈妈干家务。这两年来,家里的早餐都是我一手包办。上学期间,我需要很早起床,为全家人准备好早餐。等大家都吃完,我才能洗完碗,赶去上学。放学回家后,第一件事仍然是准备晚餐。在这个家里,总得干活,仿佛时间从未停歇,这一切都已成为我的肌肉记忆。

大伯母挥手道:“行了,你这么小的孩子,别添乱。要不你出去玩吧。”

我笑着说:“伯母,我喜欢做这些。”

那一刻,我心中有种强烈的渴望,希望能展现自己的价值。我想让伯母知道,我并不麻烦,反而能为她分忧。经过一番努力,我炒好了黄瓜,伯母尝了尝后不停地点头。

“不错呀,你真会做饭!”她的赞赏让我更为激动,恨不得将所有的本领都展示出来。吃早餐时,伯母特意告诉大家,黄瓜是我炒的。堂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雪粒,你居然会做饭?”

她尝了一口,眼中满是钦佩,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我到现在连锅铲都没碰过呢。”

她的语气是真心实意的赞赏,而不是对自己的炫耀。堂弟李浩也在旁边不断点头:“三姐太棒了!”

我默默低下头,心中充满了幸福。这就是我的家。

那天是堂姐的生日,伯母杀了一只鸡。作为寿星,堂姐分到了一只鸡腿。伯母夹起第二只鸡腿时,犹豫了一下,放进了我的碗里。我愣了一下,急忙将鸡腿夹进堂弟的碗里。堂弟偷偷看了一眼伯母,随后又将鸡腿夹回给我。“三姐,我不吃。你们女孩子吃鸡腿,我只要两个鸡翅就好了!”

“给你就吃!”大伯母说。

我不再推辞,终于咬了一口。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吃鸡腿。鸡腿真的好好吃,难怪李宝俊那么喜欢。从小至今,每当杀鸡,鸡腿总是被李宝俊一个人霸占。李宝珠那样的强势,也没资格品尝鸡腿。

而李宝俊则是极度护食,谁敢碰他的食物,他能在地上撒泼打滚半个小时不罢休。同样是男孩,堂弟李浩却懂事得多。他只有跟同龄人一样的调皮,却完全没有李宝俊的霸道和自私。李宝俊也是被我爸妈宠坏了。

在我们家,父母对待孩子总有不同的标准,而大伯家则如同春风化雨,平等地爱着每一个孩子。大伯在镇上的修车铺里做修理工,每日骑着自行车前往,夜晚再返回,有时为了完成加班,老板会赠送一些零食,他都细心地带回家。

无论是什么,罐装八宝粥、小袋锅巴、几颗糖果、一包方便面,他从不自私,都会精确地分成三份,装在碗里跟我和堂姐堂弟平分。

在这个温馨的大家庭中,我第一次明白了,孩子们也可以拥有平等的关爱。暑假的日子,我就这样在大伯的家里度过。临近开学的一天,我无意中听见大伯和伯母在争论。伯母愤怒地说:“明天你去镇上,问你二弟要学费。雪粒住我们家没关系,她一个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粮食。但学费我可出不起,我又不是冤大头。”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出这个钱,但雪粒这孩子聪明又勤奋,不上学可惜了。她爸妈是指望不上了,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没书读啊。”

伯母还是不满:“那也不能总让我们家吃亏啊!你弟弟他们也太不像话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全扔给我们。”

大伯安抚道:“行了,别生气了。等明天我去镇上,跟他们好好说说。雪粒这孩子,我是真心疼她。她在我们家,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咱们能照应就照应一下。”

第二天,大伯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顶着炎炎烈日去了镇上。他找到我爸妈租住的房子,跟他们谈了许久。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只看到大伯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然而,让我惊喜的是,开学那天,大伯还是拿着学费把我送到了学校。他告诉我:“雪粒,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疼你的人。”

我含着泪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报答大伯一家。

从此,我更加珍惜在学校的时光,每一堂课都听得格外认真。放学后,我还会帮大伯家干些农活,减轻他们的负担。大伯和伯母总是心疼我,让我别累着,但我却觉得能为他们分担一些,心里很踏实。

就这样,我在大伯家的关爱和支持下,顺利完成了学业。高考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大伯一家比任何人都高兴。他们为我举办了简单的庆祝会,还特意杀了一只羊。

我知道,这份荣誉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更属于大伯一家。是他们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大学毕业后,我凭借出色的能力,找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几年下来,我不仅积攒了一定的积蓄,还在职场上闯出了一片天地。

我一直记得大伯对我的恩情,想要好好报答他们。于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为大伯买了一辆新车,还在镇上为他们购置了一套宽敞的房子。当我带着车钥匙和房产证回到大伯家时,他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大伯,伯母,这是我对你们的感谢。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深情地说。

大伯握着我的手,眼眶泛红:“雪粒,你长大了,有出息了。我们为你感到骄傲。但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你有这份心,我们就满足了。”

我坚持道:“大伯,你们一定要收下。这是我对你们的回报,也是我对自己的一份交代。”

最终,在大伯一家的推让下,我还是把车和房子都留在了他们名下。但我知道,这些物质上的回报,远远比不上他们对我精神上的支持和关爱。

而我的爸妈,在得知我为大伯买车买房的事情后,态度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当年对我的忽视和冷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他们试图弥补,但我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弥补了。

“雪粒,我们对不起你。”我妈在一次电话中哽咽着说。

我平静地回答:“妈,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有爱我的家人和朋友。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们……我们能来看看你吗?”我爸小心翼翼地问。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好吧。你们来吧。”

当爸妈站在我面前时,我发现他们苍老了许多。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也让我对他们的怨恨逐渐消散。毕竟,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无论曾经对我如何,我都无法否认这一点。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现在,也关于未来。我发现,他们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我,只是被传统的观念和生活的压力所束缚,无法给予我更多的关爱。

“雪粒,我们知道你恨我们。但我们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我妈再次请求道。

我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会试着原谅你们。”

那一刻,我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心中变得轻松了许多。我知道,自己终于能够放下过去,迎接更加美好的未来了。

而大伯一家,始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们给予我的关爱和支持,将永远铭记在我心中。无论未来走到哪里,我都会带着这份爱和感恩,继续前行。

来源:甜甜粉色小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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