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所用图片仅用于故事叙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所用图片仅用于故事叙述,请知悉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陷阱不是贫穷,而是舒适。
当裴昶远第一次踏入那间豪宅,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他曾以为自己抓住了命运的转机。
“你看,这都可以是你的。”
苏韵菲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他不知道的是,那扇通往天堂的门,其实是一座精心设计的牢笼入口。
1
我叫裴昶远,今年三十岁,是南京“巅峰”健身房的私人教练。
这份工作让我结实,但不富裕。
二月的一个下午,天气阴冷,我正要结束一天的工作。
经理林涛匆匆走来,神情紧张又兴奋。
“裴教练,明天你有个新客户,苏韵菲女士,你一定要好好对待。”
我随意点头,见多了这种嘱托。
“她是'菲韵'珠宝的老板,刚离婚,需要调整心情,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又一个有钱人,想通过运动摆脱烦恼。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健身房准备。
我穿着整洁的黑色教练服,右胸口绣着“巅峰”的标志。
九点整,她准时出现在门口。
苏韵菲,四十四岁,却有着三十多岁的气质和姿态。
她穿着全套Lululemon运动装,手腕上的腕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苏女士,您好,我是您的私人教练裴昶远。”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裴教练,久仰了,希望你能帮我塑造更好的身材。”
她的声音低沉柔和,像是一杯陈年红酒。
我带她参观健身房,讲解各种器材的用途。
苏韵菲学得很快,举止优雅而得体。
当我纠正她深蹲姿势时,轻轻扶住她的腰,感觉到她微微颤抖。
“别紧张,保持呼吸均匀,”我指导道,“腰背挺直,膝盖不要超过脚尖。”
她照做了,并向我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
第一次课结束,她问:“明天还是你教我吗?”
“只要您预约了我的时间。”
“那我以后都约你。”她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
名片很重,暗红色底纹上烫着金色的“菲韵珠宝”几个字。
2
接下来的两周,苏韵菲几乎每天都来健身。
她总是预约最早的时段,当其他会员还没来时。
每次课后,她都会给我额外的小费,有时是一千,有时是两千。
起初我婉拒,她却说:“别拒绝,这是你应得的。”
我渐渐发现,苏韵菲不仅仅是为了健身。
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离婚半年,前夫出轨了年轻女秘书。
“我把自己都给了那个男人和公司,结果换来什么?背叛。”
我点头表示理解,虽然我从未经历过婚姻。
有一天训练结束后,她留下来继续聊天。
“你的家人都在南京吗?”她问。
“不,我是安徽人,大学毕业后来的南京。”
她听着我讲述北漂、南下的经历,眼中流露出欣赏。
“年轻人要有闯劲,不像我们这一代,总想着安稳。”
一天晚上,我下班走出健身房,意外在门口看到她的宾利。
“刚好路过,要送你回家吗?”车窗摇下,她微笑着问。
我犹豫了一下,但外面开始下雨,我点头上了车。
车内飘着淡淡的香水味,座椅柔软得像云朵。
“饿了吗?一起吃个晚饭吧。”
她没等我回答,司机已经驶向市中心。
我们在一家高档法式餐厅用餐,她熟练地点菜,与服务生用法语交谈。
那晚,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苏韵菲——不只是一个富有的离婚女人,而是一个有魅力、有故事的女性。
酒过三巡,她眼神迷离地望着我:“裴教练,你有女朋友吗?”
“分手了,大半年了。”
“为什么?”
“她嫌我穷。”我苦笑。
她突然握住我的手:“有些女人不懂得欣赏真正的价值。”
她的手柔软温暖,我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3
第三周开始,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一天训练后,苏韵菲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
里面是一块百达翡丽手表,价值至少二十万。
“我不能收,太贵重了。”我推辞。
“别拒绝,你需要一块像样的表,特别是以后见客户。”
她说“以后”这个词时,眼神中有种暗示。
我最终收下了手表,内心充满矛盾。
接下来是一件阿玛尼西装,然后是LV皮鞋。
我的衣橱渐渐被高档品牌填满。
晚上回到合租的公寓,室友卫明辰一眼就看出我的表不一般。
“这表值你两年工资吧?哪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实情。
明辰皱起眉头:“兄弟,这不正常。没有人无缘无故给你这么多东西。”
“她只是有钱,喜欢分享。”
“那她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我无言以对。
周末,苏韵菲邀请我参加她朋友的游艇派对。
“穿上我给你买的西装,别说你是健身教练,就说是我的生意伙伴。”
游艇上全是成功人士——房地产商、投资人、艺术家。
他们喝着香槟,谈论着股市和收藏品。
苏韵菲挽着我的手,向每个人介绍我。
“这是裴昶远,我的好朋友,准备开一家高端健身工作室。”
我震惊地看着她,这是我们从未讨论过的事。
晚上,在游艇甲板上,夜风轻拂,苏韵菲靠在我肩上。
“喜欢今天的派对吗?”
“很特别,但我感觉格格不入。”
“你不必融入他们,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在那里。”
她抬头看我,月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裴昶远,我想帮你开那家健身工作室,南京最好的。”
我震惊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因为……”她停顿了一下,“我喜欢你的陪伴。”
那晚回家,我辗转难眠,向明辰倾诉了一切。
“她想资助我开工作室。”
明辰严肃地看着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没有免费的午餐。”
“也许她真的只是欣赏我。”
“也许吧,”明辰叹了口气,“但小心点,这类关系很容易失控。”
我没听进去,脑海中全是苏韵菲说的那句话:南京最好的健身工作室。
4
四月初,苏韵菲租下了新街口附近一栋写字楼的一整层。
“这里将是'巅峰精英健身'的所在地,”她拉着我的手在空荡荡的空间里转圈,“你将是总教练兼合伙人。”
我惊讶于她的行动力,更惊讶于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
“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要签字。”
我翻看合同,投资五百万,我占股三成,不需要出一分钱。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我签了字,感觉自己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当晚,苏韵菲在香格里拉举办了庆祝派对。
她为我介绍各路人脉,潜在的高端客户。
我穿着她给我买的定制西装,喝着从未尝过的名酒。
派对结束后,她带我去了她的豪宅——一套俯瞰玄武湖的顶层公寓。
落地窗外,南京城灯火辉煌。
“喜欢吗?”她问。
“太美了。”我由衷赞叹。
“都可以是你的。”她靠近我,手指轻抚我的脸颊。
那晚,我留下了。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准备好早餐。
“今天我们去看装修方案,然后购置器材。”
我点头,却突然想起:“我今天有课要教。”
“已经帮你请假了,林经理很通情达理。”
就这样,我的生活被她全面接管。
我开始出入高档场所,认识各种富有的朋友。
工作室装修进行得很快,一切按照最高标准。
苏韵菲几乎每天都陪着我,参与每个决定。
我的原来客户渐渐被我忽视,健身房的工作也不再重要。
一天,老朋友张浩约我打球,我刚要答应,手机响了。
是苏韵菲,要我陪她去看一批新到的健身器材。
“改天吧,”我对张浩说,“最近太忙了。”
张浩欲言又止:“兄弟,多久没见了?你变了好多。”
“我只是生活方式变了。”
“那个女人给你的都是暂时的,别丢了自己。”
我有些恼火:“你不了解情况,别妄加评论。”
当晚,苏韵菲问我:“你今天心情不好?”
“没什么,老朋友不理解我的新生活。”
她轻笑:“这很正常,当你上升,有些人会掉队,这就是生活。”
我点头,感觉她说得很有道理。
渐渐地,我的朋友圈缩小了,只剩下苏韵菲和她介绍的朋友。
5
五月初,工作室即将开业,我却感到越来越疲惫。
苏韵菲的占有欲开始显现。
她要求随时知道我的行踪,一天要打几次电话确认我在哪。
“我只是担心你,”她解释,“现在你身边的人多了,我怕有人对你不怀好意。”
一次,我去见一个器材供应商,晚了半小时回来。
苏韵菲脸色铁青:“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没电了,我已经发信息给你秘书了。”
“我不需要通过别人知道你的情况!”她几乎是吼叫。
然后,她又突然平静下来,抱住我:“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怕失去你。”
她的情绪像过山车,让我疲于应付。
有一天早上,苏韵菲突然说:“我觉得你应该搬来和我一起住。”
我犹豫了:“是不是太快了?”
“我们已经在一起一个月了,而且你每天都来我这里,有什么区别?”
我想说的是,至少我还有自己的空间,但我没说出口。
“好吧,我这周末搬过来。”
她立刻开心起来,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
当天晚上,她翻看我的手机,发现我和前女友还有联系。
“你们还聊什么?”她语气冰冷。
“只是普通朋友间的问候。”
“删掉她的联系方式,现在。”
我震惊于她的要求:“这不合理。”
“如果你还爱我,就证明给我看。”
争执半小时后,我妥协了,删掉了前女友的联系方式。
搬入她家的第一天,我发现她换掉了我所有的旧衣服。
“这些都不符合你现在的身份了,”她说,“我给你买了新的。”
我的抗议被她的吻封住。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控制越来越严密。
我必须向她汇报每天的行程,甚至上厕所时间过长也会引起她的质疑。
一次,我委婉提出想保留一些个人空间。
“你是说我烦你了?”她眼中含泪,“在我投入这么多之后?”
她提到工作室,提到她为我做的一切。
“你忘恩负义!”
我立刻道歉,承诺不会再提类似要求。
但内心的窒息感越来越强。
6
到了五月中旬,工作室开业前一周,我几乎崩溃。
苏韵菲安排我24小时待命,随时满足她的需求。
有时凌晨三点,她突然想喝奶茶,我必须起床去买。
她对我的健身指导丧失了兴趣,训练变成了她展示对我控制权的形式。
“做五十个俯卧撑,”她命令道,“如果做不到,今晚别想睡觉。”
我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失眠、胃痛、莫名的焦虑。
一天,趁她开会,我偷偷去江边散步,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刚坐下半小时,她的电话就来了。
“你在哪!?为什么擅自离开!?”
我刚想解释,她已经出现在河边。
“你是不是想离开我?”她歇斯底里地质问。
路人纷纷侧目,我尴尬地解释只是来散步。
回家后,她彻底爆发了。
“我给了你一切!事业、地位、金钱,你就这样报答我?”
她摔碎了花瓶,划伤了手,却拒绝我靠近。
“你不爱我,你从来没爱过我!”
我疲惫地坐在地上,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清醒。
“苏韵菲,我遭不住了。”我轻声说。
她停止了哭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遭不住了,这段关系压垮了我,我想结束它。”
她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冰冷:“你以为你说结束就能结束?”
7
接下来的几天是噩梦。
苏韵菲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敢离开我,我就毁了你,”她威胁道,“我有你的裸照,有你签的合同,我可以让你在南京混不下去。”
我不知所措,向明辰求助。
“我早就警告过你,”他叹息,“但现在不是指责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
他建议我收集证据,证明她的控制和胁迫行为。
我开始秘密录音,记录她的威胁和无理要求。
同时,我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
在她的电脑里,我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个男人的照片和资料。
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巅峰”健身房的前教练刘旭,去年突然离职。
我联系上刘旭,他犹豫再三,终于告诉我真相。
“她也这样对我,一开始是天堂,后来是地狱。我最后选择逃离南京。”
原来,苏韵菲有一种模式——挑选年轻健身教练,给予物质和承诺,然后控制他们的生活。
当我质问她时,她不再掩饰。
“没错,因为你们都一样,贪婪、肤浅,被金钱和美色冲昏头脑。”
她冷笑着:“但你别想全身而退,我会毁了你的信誉和工作室。”
那一刻,我感到彻底的绝望。
每天回到她的豪宅,都像是回到一座金丝笼。
我开始失眠,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喝酒成了唯一的解脱方式,但那只是暂时的麻痹。
一天深夜,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流,突然有种跳下去的冲动。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病了——严重的抑郁症。
8
六月初,在明辰的帮助下,我鼓起勇气寻求了心理咨询。
心理医生听完我的经历,严肃地说:“你处在一段严重的精神控制关系中,必须立即脱离。”
我告诉她我的担忧——工作室、名誉、财务问题。
“没有什么比你的精神健康更重要,”她说,“你必须为自己做决定。”
回家路上,我决定不再沉默。
苏韵菲在客厅等我,脸上是习惯性的控制表情。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去见心理医生了,”我平静地说,“我得了抑郁症,因为这段关系。”
她愣住了,然后冷笑:“又是你朋友的主意吧?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不,我不想摆脱你,我只想摆脱这种不健康的关系。我会还你所有的东西——衣服、手表、合同,我可以放弃工作室的所有权。”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一周,她不断骚扰我,在健身房门口等我,给我发无数短信威胁我。
但这次,我没有退缩。
在心理医生和明辰的支持下,我重新评估了自己的价值观。
“金钱和权力不值得用自由和尊严交换,”我对自己说,“我宁愿做个普通人,也不要做金丝笼里的宠物。”
我辞去了健身房的工作,决定离开南京。
临行前一天,我去了趟玄武湖,那里是我刚来南京时常去的地方。
湖水平静,倒映着晚霞。
我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经历,从最初的惊喜到最后的噩梦。
明天,我将坐上开往杭州的火车,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没有豪宅,没有名表,没有工作室,但我有最宝贵的——自由。
手机响了,是苏韵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真的要走?”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是的,对不起,但这对我们都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挂了电话,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火车站的人来人往中,我站在检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市。
南京给了我太多——梦想、挫折、教训。
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风景开始后退。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里流动的自由。
有些代价值得付出,有些教训终生难忘。
但人生的旅途还很长,而我,才刚刚重新上路。
来源:一只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