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李照顾瘫痪妻子15年 从不出远门 邻居劝他放弃 我欠她一辈子情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1 08:15 1

摘要:“李大叔,我帮你看看吧,这电风扇太旧了。”我停下电动车,把风扇放在他家院子里的石桌上。石桌缺了一角,用红砖垫着。

村口老李家那台绿皮电风扇,每年夏天都要修三四回。

“李大叔,我帮你看看吧,这电风扇太旧了。”我停下电动车,把风扇放在他家院子里的石桌上。石桌缺了一角,用红砖垫着。

老李点点头,转身进屋拿了把旧螺丝刀。螺丝刀把手裹着黄胶带,胶带边缘都翘起来了,粘着一层细灰。

“这不是啥大毛病,老毛病了。”老李搓了搓手,眼睛盯着风扇,“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电容?”

“对对对,就是电容。”老李笑了,露出两颗泛黄的门牙,“你小子行啊,现在懂这些了。”

我没告诉他,这风扇我已经修了五年,每次都是同一个问题。

院子里的老梨树开始掉叶子了,黄绿相间的叶子落在地上。一只母鸡带着几只小鸡在树下啄食,叽叽喳喳的。屋檐下挂着晒干的辣椒,红艳艳的一片。

“嫂子今天怎么样?”我问。

老李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眼角的皱纹更深了。“还那样,今天早上吃了半碗粥。”

“吃药了吗?”

“吃了吃了,按时吃。医生说的那个,那个什么…”

“营养液?”

“对对对,营养液也打了。”老李拧开风扇后盖,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灰尘吹掉。

老李家的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紫的粉的白的,开得正欢。院墙角落里停着一辆三轮车,车斗里放着一个橙色的塑料水桶,桶边缘有些发黑了。那是老李每天去河边挑水用的。

“你嫂子最喜欢这花,以前年轻的时候,她把整个院子都种满了。”老李看着那些花,说。

我记得,小时候来老李家玩,他媳妇总会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或者梨,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她那时候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和漂亮。

“你嫂子啊,年轻的时候可俊了。”老李停下手中的活,眼神飘向远处,“我们那会儿,村里好多小伙子都想娶她。她爹妈嫌我家穷,不同意。她硬是跟家里顶着,非要嫁给我。”老李笑了笑,又低头摆弄起风扇来。

风扇轴承缺了油,转起来咯吱咯吱响。我从兜里掏出带来的机油瓶,小心地滴了几滴。

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来,播报着什么重要通知。声音忽大忽小,听不太清楚。

“前几天啊,隔壁王婶子又来劝我,说…”老李声音低了下来,“说我应该把你嫂子送养老院去,说政府有补贴,又干净又专业。说我一个人照顾了这么多年,太辛苦了,该歇歇了。”

我没接话。这事我知道,不只王婶子,村里好多人都这么劝过。

“我跟你嫂子结婚那年,她爹给了她一只金手镯,说是传家宝。你嫂子舍不得戴,一直锁在柜子里。那年我赌钱输了不少,家里揭不开锅了,她二话不说,把手镯拿出来当了。”

老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双喜,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妈的,我欠她一辈子。”老李低声骂了一句,烟灰掉在衣服上,他也没去拍。

风扇修好了,我按下开关,扇叶慢慢转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走,进屋看看你嫂子。”老李把风扇提起来,走在前面。

老李家的堂屋还是老样子。进门右手边是个老式电视机,上面罩着一块有些发黄的蕾丝布。电视机前面摆着两把竹椅,椅子扶手上系着白色的毛巾,已经洗得发灰了。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已经泛黄,但能看出年轻时的老李媳妇确实漂亮,大眼睛,高鼻梁,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照片旁边贴着一张2015年的日历,已经翻到了12月,上面用红笔圈了几个日期,写着”打针”、“吃药”之类的字样。

卧室门半开着,能看到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消瘦的人影。

“你嫂子睡着了,别吵她。”老李把风扇放在床尾,插上电源,调到最小档。

我站在门口,看到老李媳妇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蜡黄,头发稀疏,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手背上插着针头,连着一瓶挂在床头的透明液体。床头柜上摆满了药瓶和医疗用品,还有一本发黄的相册,封面上写着”结婚纪念”。

老李媳妇已经瘫痪15年了。那年她从梯子上摔下来,伤到了脊椎。刚开始还能坐起来说话,慢慢地就不行了,最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些年,全是老李一个人照顾她。

“你嫂子现在不认得人了,有时候连我都不认得。”老李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手,“但有时候她眼睛一亮,看着我笑,我就知道,她还在那儿,还认得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老李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隔壁王婶子。她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李大哥,我熬了点鸡汤,给你和弟妹尝尝。”王婶子放下保温桶,看了我一眼,“哟,小刘也在啊。”

“嗯,来修风扇。”我点点头。

王婶子看了看老李媳妇,叹了口气,“李大哥,你可得保重身体啊。这么多年,换了谁都受不了。你也六十多了,该歇歇了。”

老李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王婶子还想说什么,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了。老李媳妇醒了,咳得厉害。

老李立刻站起来,熟练地扶起她的上半身,轻拍她的背。“没事没事,咳出来就好。”

咳嗽渐渐平息,老李媳妇眼睛里含着泪光,看着老李,嘴唇微动,好像想说什么。

“想喝水了吧?我去倒。”老李拿起床头的杯子,走出卧室。

王婶子看着老李媳妇,忽然轻声说:“弟妹,你知道李大哥多辛苦吗?你要不要考虑…”

我赶紧拉了王婶子一把,“婶子,去厨房看看鸡汤热一下吧。”

王婶子撇撇嘴,转身出去了。

厨房里,老李正在烧水。一个小煤气灶上放着个黑乎乎的铝壶,壶嘴有些歪了。灶台边放着几个塑料饭盒,里面装着不同的菜,都是邻居们送来的。

“李大哥,你看,镇上新建了个养老院,听说条件特别好,有专业护工,每天还有医生查房。”王婶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宣传单,“而且政府补贴,你只要交很少的钱。”

老李看都没看那张纸,专心地往保温杯里倒开水。“不用了,谢谢婶子好意。”

“李大哥,你这么做是对的,但也要考虑现实啊。你一个人照顾她这么多年,太辛苦了。弟妹要是清醒,她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啊。”

老李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婶子,有些事,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村里老刘头的老伴儿不也是…”

“不一样。”老李打断了她,“我答应过她,这辈子都不会丢下她。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王婶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老李的表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行吧,我不多说了。鸡汤你热一热再喝,别凉了。”

王婶子走后,老李端着保温杯回到卧室。我听到他轻声哄着他媳妇喝水。

“来,慢点喝,别呛着。”

我站在门口,看到老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媳妇的头,一点一点地喂她喝水。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你知道吗?”老李忽然对我说,没有回头,“前年冬天,你嫂子发高烧,我半夜把她背到镇医院。那天下雪,路滑,我摔了好几跤。到了医院,她醒了一会儿,握着我的手,你猜她说什么?”

我摇摇头。

“她说:李老头,天冷,你穿件棉袄。”老李的声音有些哽咽,“她那会儿已经说不清楚话了,就那么几个字,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久我才听明白。”

老李放下水杯,轻轻擦去他媳妇嘴角的水渍。“我就知道,她心里还记得我,还在那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站在那里。

“你知道我为啥坚持自己照顾她吗?”老李转过头,看着我,“我怕送到养老院,人生地不熟的,没人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喜欢喝温水,不喜欢热水;她怕黑,晚上要开着灯睡;她喜欢听收音机里的评书…”

老李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里闪着光。“我怕别人不懂这些,怕她害怕,怕她难过。”

卧室里有股淡淡的中药味,混合着老人特有的气息。窗户开着一条缝,外面的风吹进来,带着院子里牵牛花的香气。

墙角放着一个旧收音机,上面的按钮都磨得发亮了。收音机旁边是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盆绿萝,绿油油的,长得很好。桌子底下藏着一双女式拖鞋,已经发黄了,但看得出保存得很好。

“李大叔,你得注意身体。”我最终说。

老李笑了笑,摆摆手,“我好着呢。村医前天还给我量血压,说我身体比同龄人强多了。”

老李媳妇又睡着了,呼吸平稳而微弱。老李拉了拉被子,盖住她的肩膀。

我起身告辞,老李送我到门口。

院子里,那只母鸡还在带着小鸡觅食。老李从墙角的小房子里拿出一把玉米粒,撒在地上。小鸡们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啄食。

“这母鸡下个月就该下蛋了。”老李看着那些小鸡,脸上有了笑意,“到时候给你送两个尝尝。”

我点点头,跨上电动车。

“对了,”老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嫂子生病这些年,村里人没少帮忙。你婶子也是好心,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

“有空常来,你嫂子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我觉得她能认出你来。”老李拍拍我的肩膀,“她以前最喜欢你了,总说你聪明。”

我鼻子一酸,只能匆匆点头道别。

骑车经过村口时,我看到几个老人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乘凉,说着家长里短。有人看到我,招手喊我过去。

“小刘,老李媳妇最近怎么样啊?”

“还那样。”我停下车。

“唉,可怜老李了,照顾了这么多年。”一个老大爷摇摇头,“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了,该送养老院去,有专业人照顾,他就是不听。”

“就是,太固执了。”另一个老人附和道,“人家镇长都来劝过,说政府出钱,他还是不肯。”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远处老李家的方向。夕阳的余晖洒在那片小院子上,牵牛花在风中轻轻摇晃。

回家路上,我经过镇上的养老院。那是去年新建的,红砖绿瓦,看起来挺气派。院子里有几个老人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有护工推着他们在树荫下走动。

我不由得想,如果老李媳妇在这里,会不会更好?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有更好的医疗设备,也许她的病情会有所改善。

但转念一想,她会习惯这里的生活吗?会习惯没有老李在身边的日子吗?

记得小时候,老李媳妇得空就喜欢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缝缝补补,一边哼着山歌。每次老李回来,不管多晚,她都会站在门口张望。那时候,他们是村里公认的模范夫妻。

后来老李媳妇病了,老李没日没夜地照顾她。村里人说他傻,说照顾植物人没有意义,说他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但老李从不辩解,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回到家,我妻子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我回来,她问:“风扇修好了吗?”

“嗯,修好了。”我坐在沙发上,思绪还停留在老李家。

“老李媳妇怎么样?”

“还那样。”

妻子擦了擦手,坐到我身边,“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包括王婶子劝老李送养老院的事。

“你觉得老李应该送他媳妇去养老院吗?”我问。

妻子想了想,说:“这种事,外人很难说。但我觉得,爱一个人,不只是在她好的时候爱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更需要有人陪着。”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老李说的那句话:“我欠她一辈子。”

夜深了,躺在床上,我还在想老李和他媳妇的事。窗外传来蛐蛐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去镇上办事。路过老李家时,看到他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一个大纸箱放在石桌上,里面装着一些日用品和药品。

“李大叔,这是要干嘛?”我停下车问。

老李抬头看到我,笑了笑,“哦,昨天镇长来了,说镇上医院新来了个专家,专门治这种病的。让我带你嫂子去检查检查。”

“那挺好的啊。”我有些惊讶,“需要我帮忙吗?”

老李摇摇头,“不用,镇上派车来接。你嫂子现在情况稳定,医生说可以移动。”

我看到老李收拾的东西里,有一本泛黄的相册,一个旧收音机,还有那双发黄的女式拖鞋。

“去趟医院,带这么多东西?”我问。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医生说检查要几天,可能要住院。你嫂子习惯了这些东西,我怕她不适应。”

我心里一动,“李大叔,你不是准备送嫂子去养老院吧?”

老李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是,就是去医院检查。”

他的眼神躲闪,我知道他没说实话。

“李大叔,你…”

“小刘啊,”老李打断我,声音低沉,“有些事,我想了一晚上。你嫂子病了这么多年,我能做的都做了。可她越来越瘦,越来越弱,我怕…”

他没有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自己有一天照顾不了她,怕自己先走一步,留下她无人照料。

“镇长说那个养老院条件特别好,有专业的医生护士。说我可以每天去看她,想待多久待多久。说实话,我不放心,但我更怕…”

老李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哽咽,“我更怕她受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固执的老人终于松动了。

“李大叔,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我。”

老李点点头,眼睛湿润了,“谢谢你,小刘。”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开进村口,停在老李家门前。车上下来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还有一个护工模样的女人。

“李大叔,到时间了。”其中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说。

老李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去叫醒她。”

他转身进了屋,我跟着进去。

老李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媳妇的手,“醒醒,该起床了。今天要去医院检查,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吗?现在有机会了。”

他的声音温柔,好像在哄小孩子。

老李媳妇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地看着四周。

“不用害怕,有我在。”老李握着她的手,“医院里有好医生,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呢。到时候,咱们就能一起去城里看看,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老李媳妇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医生和护工进来了,帮忙把老李媳妇抬到担架上。老李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和她说话,告诉她外面的天气多好,告诉她医院的床多舒服,告诉她那里的护士多温柔。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担架抬到院子里,阳光照在老李媳妇苍白的脸上。她眯着眼睛,好像在适应久违的阳光。一阵风吹来,牵牛花随风摇曳,紫色的花朵轻轻拂过她的脸。

老李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那些花,又看看他媳妇。

“等等,”他对医生说,“能不能让我媳妇再看看这院子?”

医生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老李推着担架,慢慢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经过每一株牵牛花,经过那棵老梨树,经过晒着辣椒的屋檐。

“记得吗?这些花都是你种的。这梨树结的梨,你最爱吃。这辣椒是去年的,你总说我晒的不够干…”

老李絮絮叨叨地说着,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我看到老李媳妇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花,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出的东西。

转完一圈,老李擦了擦眼泪,对医生点点头,“可以走了。”

医生和护工把担架抬上车,老李跟着上去,抱着那个装满回忆的纸箱。

“小刘,麻烦你帮我关下院门。”老李对我说,“钥匙在门框上挂着。”

我点点头,看着面包车缓缓驶出村口,消失在路的尽头。

关好院门,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子。牵牛花还在风中摇曳,母鸡还在带着小鸡觅食,一切如常,却又好像少了什么。

几天后,我去镇上养老院看老李媳妇。养老院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宽敞明亮,医疗设备齐全。老李媳妇住在一间双人病房里,另一张床空着。

老李坐在床边,正在给他媳妇读报纸。看到我来,他露出笑容,“小刘来了。”

我走过去,发现老李媳妇气色比在家时好多了。

“医生说她可能是缺营养,这两天输了点营养液,精神好多了。”老李告诉我,眼睛里满是喜悦,“昨天她还对我笑了一下呢。”

房间里,老李摆了些他媳妇熟悉的东西。窗台上放着那盆绿萝,床头柜上放着相册和收音机。床尾挂着那台绿皮电风扇,呼呼地转着。

“这风扇,人家说不用带,这里有空调。我说我媳妇习惯了这个声音,空调太安静了,她睡不着。”老李笑着说。

窗外是养老院的花园,有老人在那里散步,有护工推着轮椅晒太阳。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床上,温暖而明亮。

“李大叔,你住哪儿?”我问。

老李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折叠床,“就在这儿。院长说正常是不让家属住的,但看我年纪大了,特批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不回家了?”

老李摇摇头,“家里没啥事。我答应过她,永远不会丢下她。”

他看着他媳妇,眼神温柔,“我欠她一辈子,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不是轰轰烈烈的承诺,不是甜言蜜语的表白,而是平凡日子里的陪伴,是困难时刻的不离不弃。

离开养老院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窗户,能看到老李还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他媳妇的手,一手拿着报纸,在阳光下组成一幅温暖而安宁的画面。

风吹过,带来远处牵牛花的香气。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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