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包厢中,沈母倒是显得格外客气,她面带微笑,端起茶杯说道:“亲家,这件事确实是淮逸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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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中,沈母倒是显得格外客气,她面带微笑,端起茶杯说道:“亲家,这件事确实是淮逸做得不好。
这里我以茶代酒替他向你们道个不是。他工作繁忙,以至于耽误了试婚纱的时间。
不过咱们商量着,明天就去试,然后把证领了,再好好定个好日子。”
沈父则是一脸阴沉,目光严厉地看向夏苒,说道:“苒苒,你作为女人得多多体谅淮逸的不容易。
他可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哪能像你一样整日无所事事?能不能别这般胡闹了。”
沈父这番话一出,夏家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沈母一脸尴尬,赶忙扯了扯沈父的衣袖,小声说道:“老沈。”
然而沈父根本不搭理沈母,依旧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亲家,咱们两家在京圈那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就这么一点小事,如果都不能相互体谅,那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你们可得好好说说苒苒了,不能如此不识大体。”
夏母听闻,不禁气笑了,反驳道:“是吗?沈总,照您这么说,您觉得女人该如何识大体?
是不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男人打着工作忙的旗帜在外跟别的女人厮混?”
夏母的话音刚落,沈家人的脸色瞬间骤变。
沈淮逸更是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腾地站起,面色阴沉如水,怒声道:“夏伯母,您这话究竟从何说起?”
夏苒只是冷冷一笑,“沈淮逸,我们相互留个体面吧!好聚好散,毕竟沈叔说了,我们两家在京圈都属于有头有脸的人家,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过往的是是非非也不用再提。”
“胡闹!婚姻岂是儿戏?都已经谈婚论嫁,亲朋好友也都知晓了,怎能说分手就分手?
这句话叔当你没说,婚礼继续,但你得给淮逸道个歉。因为你的信口开河,让亲家如此误会淮逸。”沈父面色铁青,冷声道。
夏苒听后,突然笑了,讥讽道:“沈阿姨,沈叔,既然你们非得争个一二,那好吧!
我尽心尽力照顾沈淮逸两年,也不希望被人随意扣上莫须有的帽子,那我先来。”
说罢,夏苒打开投影,当七八张照片逐一放映出来的时候,沈家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沈淮逸更是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着手指向夏苒,“夏苒,你竟然跟踪我?”
沈父捂着胸口,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沈母的手指也在不停地哆嗦,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夏苒没搭理沈淮逸,淡淡道:“这个女人,想必沈阿姨跟沈叔都认识,苏雪纭,前五张是她挑衅我发给我的。
后三张是昨晚您让我拦着他去赛车我看到并顺便拍下的,我本想给彼此留个体面,但你们不同意呀!
叔这就是你说的他忙,我不体谅,不识大体吗?有时间会前女友,能足足照顾她两天,却连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陪我试婚纱?”
夏苒字字如刀,直刺人心。
沈父更是一脸铁青,无法说出一个辩解的字
沈淮逸一时间手足冰冷,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原来昨晚真的是她,她看到了苏雪纭吻他了,这并不是他的幻觉。
他慌乱地想要辩解,“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在医院照顾苏雪纭是因为你把她推游泳池里,我是替你照顾她。
至于昨晚的吻照,是苏雪纭亲了我,我察觉到就推开她了。我跟她说得很清楚,我们不可能了,我要娶的人是你!”
夏苒目光冰冷地看向沈淮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沈淮逸,是我不想嫁给你了,我嫌弃你脏。
从医院回来,我自认为跟你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就这样吧!以后嫁娶自由,谁家的亲戚谁去解释就好。”
沈淮逸听闻,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去医院跟踪我们?”
沈母见状,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转过头试图劝说夏苒:“苒苒,这个男人结婚前都……结婚后就好了,你原谅他这一次……”
夏苒冷笑一声,看着沈母说道:“沈阿姨,若我是您的女儿呢?没结婚就遇到这样的事,您能接受?
而且最让我寒心的是,我解释了不是我推苏雪纭进泳池的,是她拉我进泳池诬陷我。
我让他查监控,可您的儿子对我没有一丝起码的信任,认定了我在撒谎,这难道不可笑吗?”
沈母面露尴尬之色,却仍不甘心地说道:“可你不是喜欢淮逸吗?你都说尽心尽力照顾了他两年,你甘心就这样将他拱手让人。”
夏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这就是沈家还有沈淮逸一直拿捏她的地方,以为她爱沈淮逸如命,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但他们真的太小瞧她了。
她开口道:“沈阿姨,他生日那天,当他搂着苏雪纭叫她老婆,将我狠狠推开以至于撞得后腰乌青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爱他了。”
她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沈淮逸,你应该知道我怎么会去医院了吧!
当你抱着你的前女友去医院的时候,我因为后腰的伤口沾水差点昏迷,是别人把我送去了医院。
你照顾苏雪纭的时候,我就在她的隔壁病房不远,你有问过我一句吗?
不对,你问了,打电话过来让我给苏雪纭道歉,这难道不可笑吗?”
沈淮逸一时间无力反驳。
夏苒的声音逐渐提高,情绪愈发激动:“沈淮逸,你知道我不是个爱算小账的人,但你的手机,你的朋友圈没有我夏苒一滴一毫的足迹,全是你跟苏雪纭的点点滴滴。
你既然如此放不下她,何不早点给我说,我何必如此照顾你两年?你把我当免费保姆,前女友一来就将我一脚踢开,还想拿捏我,你真当我真没脸没皮没你不行吗?
分手我早就说了,就这样,别再来纠缠!”
沈淮逸怒不可遏地喊道:“我不同意!我跟苏雪纭之间清清白白!
我只是觉得当年我父母不同意,迫使她出国,我心中有愧,所以想照顾她一下而已。
我已经和她说得清清楚楚了,苒苒,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
夏苒却只是淡淡地回应:“二哥。”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感觉在下猛药。
此时,大屏幕上赫然展示着沈淮逸与苏雪纭的各种暧昧照片,上百张应该有了,一张张画面色艳无比。
沈母的手又开始颤抖不停,沈父的嘴唇也变得煞白,他们满脸的不可置信。
原本都以为是夏苒的过错,却未曾料到这打脸来得如此迅猛。
身为沈家家主的沈父,只觉得颜面无存,不知道这脸该往哪儿搁了?
夏苒淡淡道:“沈阿姨,苏雪纭回来不过一个多周!您瞧瞧您的儿子与她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
您现在还觉得我提出分手不对吗?”
沈母怒极,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沈淮逸捂着脸,满脸的懵然与不可置信。
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就在这短短一个周多的时间里,他竟然与苏雪纭厮混在一起如此之久。
“沈阿姨,您要打就回家打,今天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明白了。
照顾他这两年,算是同校校友的情谊,是我自愿的,怨不得任何人,我也不会借此挟恩图报。
还有,跟他说分手的那天起,我便是自由之身。我今天已经跟别人领证了,从此两家互不干扰。”
沈淮逸面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颤抖与哀求:“苒苒,昨晚我确实没及时推开她,主要是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我都改,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大哥,结婚证给他看看。”
夏苒的声音带着轻蔑跟嘲讽。
夏言绍打开傅寒舟的朋友圈,将手机递到沈淮逸面前,冷冷地说道:“沈淮逸,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这才是我的妹夫。”
沈淮逸的双眼惊愕地瞪得滚圆,盯着屏幕上的结婚证,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当场。
那结婚证上,夏苒与一个英俊非凡的男子相依相偎,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夏苒已然与他人领证成婚。
“苒苒你?”沈淮逸的脑子“嗡嗡”作响,满心的不可置信。
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思维陷入了混乱。
夏苒神色平静,冷漠地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不介意你们对外宣称我们感情不合决定不结婚了,但你若敢往我身上泼脏水,那对不起,这些照片都会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热搜。
我想,你们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对吧?”
然而,此时的沈淮逸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怎么也无法接受夏苒会和别的男人结婚这个事实。
他清楚地知道,夏苒曾经是多么在乎他,满心满眼都想着嫁给他,对他更是掏心掏肺地好。
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说结婚就结婚了呢?
许久之后,他似乎才稍微缓过神来,突然咧嘴笑了起来:“苒苒,你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昨晚你雇个男模来气我,今天又弄个假证来刺激我。
他就是你昨晚雇的男模吧!的确长得不错,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乖,别闹了,我跟苏雪纭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最后给她弄个小公司,往后就跟她再不相见,婚礼照常举行,我们明天就去试婚纱。”
夏苒无奈地摁了摁眉心,心中满是无语。
自己到底给了他多少底气,让他一直不相信自己真跟他分手了?
旁的夏言绍气得浑身颤抖,刚要开口怒斥,却听到沈父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还想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此婚事就此作罢,是我没教好他,实在抱歉。”
“不是爸,这多大点事啊,我都道歉做保证了。”
沈淮逸仍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试图挽回。
夏母冷笑一声,言辞犀利:“既然沈总知道没教育好孩子,那就回去好好教育!
其实按照我的脾气,此事绝不能轻易罢休。
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如此被人欺负?
但她不想追究,想想也是,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插手过多确实不好。
但希望你能教育好你的儿子,别让他再来打搅苒苒,话已说明白,请吧!”
“夏伯母,我都已经解释了呀!苒苒是故意气我的,我知道,这个就是她昨晚雇的那个男模,这结婚证她骗你的,我不介意她骗了我,我们不分。”
沈淮逸急切地说道,心头莫名有些慌。
夏言绍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开口:“沈淮逸,你听好了,我告诉你你口中的男模是谁?”
然而,他的话被沈母惊恐的声音打断,“老沈,老沈,你怎么样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沈淮逸吓了一大跳,他手忙脚乱地从父亲的怀里掏出药丸给他吞下。
直到看到他父亲的脸色有些缓和,他才稍稍松了口气,说道:“夏伯母,夏伯父,苒苒,我先送我爸爸去医院,我们的事情回头说。”
沈母的眼圈带着泪水,一脸愧疚与急切:“此事是我沈家的不是,苒苒放心吧!我们会盯着他的,谢谢你们给我们家留点体面,我们走了。”
“妈,你说什么?”沈淮逸满脸的不解与震惊。
“你想让你爸爸死在这里吗?”沈母怒声斥责道。
沈淮逸无奈,只能扶着他爸,匆匆忙忙地往医院赶去。
屋内很快恢复了清静,夏言绍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叹气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沈淮逸那个小子还认为你在演戏呀!”
夏苒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自恋狂呗!接受不了舔狗不仅不舔了,还要离开,骨子里就是个烂人,还好看清楚了,要不结婚了也会离婚收场。”
夏言绍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舔狗?谁年轻时不遇到几个渣男?好了,现在不是脱离苦海结婚了吗?
不过傅寒舟若是知道他在沈淮逸的口中是男模,不知道会有何反应?”
夏苒的神情却依旧冷淡,微微皱眉道:“脱离苦海?怎么可能?我跟傅寒舟属于不死不休,看着吧!还得打。”
夏母一听,顿时不赞成地说道:“什么还要打?结婚就好好过日子,寒舟的人品最起码甩沈淮逸八条街,你敢胡闹,别说我真揍你。”
夏苒听了,心中有些恼火,提高声音说道:“妈,你?”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思绪回到了那天晚上。
那时的她喝得微醺,竟被他套路。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对傅寒舟那百般满意的模样,觉得他哪哪都好,自己就算争辩也毫无益处,她只能满心无奈地道:“知道了,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放心吧!那小子如愿以偿,还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夏言绍笑道。
夏苒只能在心里暗自撇嘴,还如愿以偿呢?他分明就是见不得她好。
不过如今的她已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从酒店出来,夏苒的心情无比舒畅,仿佛获得了一次新生。
有钱又有颜,不去专心搞事业,那才是愚蠢至极。
刚踏入家门,手机铃声便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一看,原来是傅寒舟,她满心无奈,但还是接通了电话,有气无力地应道:“喂。”
难得这一次傅寒舟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和,“明天去试婚纱,你有时间的,对吧?”
“我若说没时间呢?”夏苒就是不想让他如意。
傅寒舟却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那我只能去询问丈母娘了,毕竟老婆不疼我,只有丈母娘疼女婿,我想她肯定能为我做主。”
夏苒一想到傅寒舟那茶里茶气的模样,再联想到母亲若是知晓此事,必定会想尽办法也要把她抓过去。
罢了,别给自己找麻烦,她只得点头应道:“知道了。”
手机那头传来傅寒舟的轻笑声:“老婆你这态度可不太好,不过老公我大人有大量,不会生气的,亲亲老婆晚安,明天见。”
夏苒只觉一股恶寒自脚底涌起,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傅寒舟究竟是被什么给夺舍了?
曾经那个高冷孤傲,只需扫一眼便能让对手胆战心寒的霸总,如今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若非听闻他在国外六年,成功将外公的公司全部归入囊中,把几个表舅打得狼狈逃窜,夏苒还真会以为他还是那个只会对她搞恶作剧的幼稚鬼。
只是其中的凶险与艰难,绝非三言两语能够描绘清楚。
若没有铁腕般的强硬手段,又怎能达成这般成就?
她着实想不明白,为何面对自己时,他就完全变了样!
他到底对自己怀着怎样变态的企图?夏苒都快被气笑了。
一想到今后要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心中便涌起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一整晚,她的脑子乱糟糟的,也不知究竟在何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等醒来时,脸色难看至极。
用过饭后,傅寒舟便来了。
这家伙今天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帅气逼人。
与他一同出门时,看到父母那副“磕到了”的眼神,夏苒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着瞧吧!这场婚姻定然长久不了。
到了婚纱店,夏苒换上婚纱,静静地站在试衣镜前,望着镜中身着一袭白纱的自己,恍惚之间不禁有些出神。
这件婚纱乃是傅寒舟特意从意大利定制而来,纯手工缝制的蕾丝花边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裙摆上点缀着的碎钻宛如星河倾泻而下。
她轻柔地抚过腰间的刺绣,那里绣着她名字的缩写。
短短几天,新郎就换了人,还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夏苒怎么也想不明白,傅寒舟是如何知晓她的尺码的,不仅如此,还特意加上了她的名字缩写。
而且这婚纱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贴合得恰到好处。
他到底怎么做到短短两天制定出这样完美的婚纱的?
她真满意得不行。
傅寒舟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修长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捏紧。
“很美。”
他缓缓靠近,眼神暗沉如夜,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上许多。”
夏苒白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婚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熟悉。
一旁的店员眼神都看直了,心中暗自惊叹,怎会有女子能将这婚纱穿得如此美轮美奂?
就在这时,傅寒舟的手机突然响起。
原本他并不想接,可看到是爷爷打来的电话,他只能冲夏苒笑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夏苒点头,傅寒舟迈开长腿出去接电话。
“夏苒,真的是你?”
一道疑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夏苒闻声转身,只见苏雪纭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身姿摇曳地走了进来。
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无不彰显着她的刻意与做作。
夏苒的嘴角轻蔑地一勾,眼中满是不屑,“当然是我,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苏雪纭微微蹙眉,目光在店内急切地搜寻着,“淮逸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夏苒冷哼一声,“你有病是不是?我跟沈淮逸已经分手了。”
“那你这是?”
苏雪纭的眼神中透着狐疑,上下打量着夏苒。
夏苒冷冷地看着她,讥讽道:“苏雪纭,我跟谁结婚?跟谁试婚纱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里不欢迎你,请便。”
苏雪纭突然捂唇一笑,笑声中满是嘲讽,“夏苒,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过来试婚纱吧!
你是不是还想以退为进,逼迫淮逸跟你结婚。
你太可笑了,你拿什么跟我比?
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我勾勾小指头,淮逸都会抛弃你到我身边,你其实就是个笑话!”
夏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雪纭,那平静的眼神无波无澜。
片刻后,她冷淡道:“你说完了?”
苏雪纭微微咬了咬嘴唇,似乎没想到夏苒会如此淡定,竟然被她看得心头发冷,她扬脖挑衅十足:“说完了,你想做什么?”
夏苒低笑出声,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苏雪纭,我是笑话,你呢?你现在连一个沈淮逸承认的名分都没有。
昨日我说分手,他却还要娶我这个笑话,极力辩解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我俩到底谁是笑话?你现在算什么?你进了沈家再说这些也不迟,你觉得你能进去吗?你觉得沈家会要你这样的儿媳妇吗?
而且是我不要沈淮逸了,不是他不要我了,我不要的垃圾,你现在还没捡到就开始得瑟,是不是有些过早了?”
“我……你……”苏雪纭被怼得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时,傅寒舟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逸非凡,声音温柔,“苒苒,等下回家吃饭,爷爷说想你了。”
苏雪纭闻声回眸,瞬间被眼前的男子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只见他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那流畅的线条完美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与修长的身形。
他的五官精致俊逸到了极致,毫无瑕疵可言,犹如一件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矜贵的气质,强大的气场全开,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仰望之情。
“你是夏苒的未婚夫?”
苏雪纭目光紧紧地盯着傅寒舟问道,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探究,甚至有些放肆。
傅寒舟心头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而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苏雪纭这张脸向来无往而不利,作为校花的她,清纯唯美,当年追求她的男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此刻竟被他如此奚落,心中那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她脸色难看,眼中满是嘲讽之意,说道:“你就是夏苒雇来的男模吧!我记起来了,淮逸说过,你不过是夏苒用来刺激他的工具罢了。
要不我给你钱,你别跟着她了。你知道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夏苒的?
说她是舔狗,赶都赶不走。她能跟淮逸分手?这简直不是太阳从西面出来吗?
就算演这出戏,也不演得像一点,淮逸一来,她怕是都能跪地认错,求他别离开她。”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苏雪纭的冷嘲热讽。
她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满脸的不可置信,尖声喊道:“夏苒,你敢打我?”
“啪啪……”
夏苒再次狠狠地甩了苏雪纭两巴掌,打得自己的掌心都隐隐作痛。
她目光冰冷地盯着被打得发懵的苏雪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打的就是你,苏雪纭,我早就忍你很久了!
知三当三还觉得挺光荣是吧?那天你把我拉进泳池,我那时就想给你这两巴掌了,只是觉得打你会脏了我的手,没想到你居然主动上赶着找抽,你说你贱不贱!”
苏雪纭双手捂着被打疼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色,“夏苒,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你凭什么打我?你就不怕沈淮逸不要你……”
一个两个都认为她离不开沈淮逸,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夏苒还未开口反驳,傅寒舟已轻轻拿起她的手,一脸关切地说道:“也不怕伤了手,以后这样的活我来干就行,还想继续打吗?”
夏苒看着眼前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男人,演戏他一向是高手,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说傅爷爷要我过去吃饭吗?这种女人,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咱们走吧!”
苏雪纭望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终于是再也绷不住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夏苒,你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你不就是有个好身世吗?
倘若你跟我一样出身平凡,沈家父母会同意你和沈淮逸在一起吗?我若是你,就不会拖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不放,还弄个演员来演戏,你累不累啊?”
她心中实在是气恼不已,因为夏苒的招数竟然奏效了。
这几天,她给沈淮逸打电话,对方都不接,而且话里话外都表示自己快结婚了,要跟她撇清关系。
一点不像她刚回来的时候,沈淮逸对她殷勤备至。
这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只能从夏苒这里想办法。
因为她清楚,别看夏苒对沈淮逸看似难以割舍,但她骨子里是有尊严的。
只要让她认清现实,她就不会对沈淮逸死缠烂打。
关键就看自己能给她下多少猛药,让她彻底死心!
“去看看脑子吧!”
夏苒冷冷一笑,不再理会苏雪纭几近癫狂的模样,转而面向傅寒舟,神色变得温和起来,“爷爷不是说让我们过去吃饭吗?我先去换下婚纱,马上就过去。”
虽然是因为这个令人厌恶的绿茶,才有机会得到夏苒此刻的温柔以待,但傅寒舟的心里依旧感到无比的舒畅,他微笑着应道:“行,你快去换吧!”
“夏苒,你就不怕假戏真做。”苏雪纭不甘心地在夏苒身后怒吼道。
夏苒听闻,只是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苏雪纭气得脸色铁青,然而,她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容,冲着傅寒舟说道:“帅哥,那个钱可没那么好拿,你知道她未婚夫是谁吗?
那可是京圈里数二数三的大户沈家公子,赶紧走吧!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苒是护不住你的。”
傅寒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你觉得我会怕沈淮逸?滚。”
苏雪纭莫名感到身体一冷,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男人难道真不是男模?难道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的眼神微沉,突然又笑道:“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你等着吧!”
说完,她冷淡地一笑,嘴角扯着恶毒的弧度,夏苒给她的这三巴掌,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从婚纱店出来后,苏雪纭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沈淮逸刚从医院回家,他父亲的病情已无大碍,但沈母从昨晚开始,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他的心头也满是恼怒,觉得夏苒简直不可理喻。
他明明都已经解释过了,可在夏家人眼中,他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昨晚周扬打电话来想约他喝两杯,被他拒绝了。
周扬在电话中婉转地提起了夏苒,而且听他姐说,她像是结婚了?
沈淮逸冷笑一声,“骗人的,照片是 p 的,她就是拿来吓唬我的,她怎么可能跟别人结婚。”
周扬想想也觉得不可能,但沈淮逸的态度他无语,最后只能劝他多哄哄夏苒,说女孩子就得哄,而夏苒在这方面向来也是最好哄的。
昨晚被夏苒如此撂了面子,沈淮逸心头有气,只是敷衍了两句便挂断了手机。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解释了,为何在夏家人眼中,他就成了如此不堪的模样。
在医院待了一整晚,上午才回到家,刚洗漱完毕,苏雪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心头烦闷不已,根本不想接,毕竟他和夏苒之间的矛盾大多都因苏雪纭而起。
他虽然照顾苏雪纭,也只是因为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就算分手了,难道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吗?
他始终觉得自己未曾做出任何越界之举,仅仅是朋友间正常的接触罢了。
既然夏苒如此在意,那他索性把话讲明白。
电话刚接通,苏雪纭那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淮逸,我看到夏苒了。”
沈淮逸眉头紧蹙,声音略显低沉,“苒苒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以后咱们还是别单独接触了,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苏雪纭听闻,心中恨得直咬牙。
这个男人,之前做了那么多容易引人误会的事,如今却想撇得干干净净,实在是无耻之极!
然而,此刻的她绝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机,于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添油加醋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刚刚看到夏苒跟她所谓的老公在婚纱店里试婚纱呢。
那个男模差不多有一米九的个头,模样比你还帅气。
我真担心夏苒会假戏真做,他们俩站在一起别提多登对了。
我就在想,夏苒该不会真的结婚了吧?”
沈淮逸的心头猛地“咯噔”一下,急切地说道:“定位发给我。”
“那你可得快点儿,我听到夏苒说换完婚纱要去男方家吃饭,还亲昵地称呼男方的爷爷为爷爷。
其实像她这种水性杨花……”
话还未说完,就被“定位”两个字粗鲁打断,然后便是手机挂断的忙音。
苏雪纭不得不把剩下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的眼眸中满是冷酷与不甘的光芒。
夏苒,你竟然敢动手打我,那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只是沈淮逸这般急切的反应,令她的心头莫名堵得厉害,她在心中暗骂,沈淮逸,你还真是贱得超乎想象。
但她还是把定位给沈淮逸发了过去。
沈淮逸驾驶的车速极快,幸而他家与这家婚纱店的距离不算太远。
在停车的瞬间,他的目光捕捉到夏苒正与那所谓的那个男模一同走出店门。
傅家太子爷傅寒舟向来神秘莫测,又出国六年之久,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沈淮逸自然也与他未曾谋面。
只见那男子生得一副妖孽面容,身材修长挺拔,气质超凡绝伦。
他的胳膊原本亲昵地揽在夏苒的腰际,然而夏苒似乎显得颇为不自然,轻轻躲了一下。
哼,果然是雇来的,沈淮逸心里道,心头却涌上一抹嫉妒的怒火。
对于夏苒的躲避,那男子并未有丝毫的不悦,眼眸中依旧噙着笑意,反倒将她的腰揽得更紧,而这一次,夏苒没有躲开,这一幕看得沈淮逸更是双眼刺痛无比。
他怒不可遏地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一记重拳直朝那男子的面门挥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夏苒下意识地捂住嘴,惊呼出声,“小心。”
而那男子反应极为敏捷,身体未动,一脚迅猛地踹了过去。
沈淮逸顿感腿部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他本能地伸手去抓站在一旁的夏苒,可夏苒却如同躲避鼠疫一般,迅速甩开。
沈淮逸只觉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满心的委屈与酸涩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瞪大双眼,声音颤抖着:“苒苒,你……”
夏苒却满脸嫌恶,像看垃圾一样瞥了沈淮逸一眼,冷冷说道:“沈淮逸,我早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少在我面前碍眼,滚!”
说完,她转身朝着傅寒舟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老婆,我被吓到了,这心‘噗通噗通’跳得好快,太吓人了,你得摸摸。”傅寒舟一脸委屈茶言茶语道。
夏苒哭笑不得,演上瘾了,柔声道:“好了好了,不怕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夏苒,是我被他踢了,我的腿现在痛得厉害,你难道看不到吗?”沈淮逸咬牙站起嘶声怒吼。
“前男友,你少在这里碰瓷。要不是你先动手要打我老公,他会踢你?先作恶的人没有好下场,你这是活该。”夏苒言辞犀利,丝毫没有客气。
说完,她温柔地主动揽住傅寒舟的胳膊,“我们走。”
沈淮逸心头闪过一丝慌乱,“苒苒,你要是敢走,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别再任性胡闹了,我原谅你雇他来气我,我也不追究他踢伤我的腿。
你跟他说清楚,回到我身边,我们明天去试婚纱,不,明天先去民政局登记。”
夏苒嘴角轻蔑地微微一勾,目光中满是不屑,“沈淮逸,跟你登记?我怕因为重婚罪被工作人员追着打。
你耳朵难道聋了吗?现在我隆重给你介绍一下,他,傅寒舟,是我老公,有国家认证的那种!听明白了吗?”
“傅寒舟?”听到这个名字,沈淮逸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是京圈首富傅家的太子爷,不是什么男模!
傅寒舟就这样冷冷地看着沈淮逸,居高临下,气势凌人,“沈淮逸,咱俩以这样的方式相见,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原本以为会是在你重伤躺进 ICU 的时候,是我把你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
好在你还算识趣,放苒苒自由。但你若敢再纠缠苒苒,我会让整个沈家在京圈销声匿迹!
还京圈数二数三?你那相好的可真能往你们沈家脸上贴金,你们沈家真的在京圈入流吗?赶紧滚!”
“苒苒,你真的跟他领证结婚了?”
沈淮逸的声音带着颤抖,双眼紧紧盯着夏苒,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夏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你和苏雪纭吻得难解难分的那一幕,我至今历历在目。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如果我还不跟你分手,那简直是太不识趣了,所以我选择成全你们。”
沈淮逸极力辩解着,“不是的,我解释过的,是她偷吻我的,我当时喝了酒,反应慢了,最后我推开她了,苒苒,我是爱你的。”
然而,夏苒却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突然翘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傅寒舟的唇上,轻轻一啄。
沈淮逸瞬间目眦欲裂,感觉整颗心放在酸水中泡,怒吼道:“苒苒。”
“我跟我老公接吻天经地义,沈淮逸,别让自己太难看了。
我是要面子的人,虽然你渣,但我不想跟你撕破脸,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如果那样,我会觉得我这三年的暗恋,两年的悉心照顾你是照顾了一个垃圾,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会为自己曾经的付出感到不值,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人渣。你会让我不断自我怀疑,难道我的眼光真的差到了这种地步?
所以,还是体面一点吧!我很爱我的老公,你不要再过来纠缠不休,会让我觉得恶心。”
沈淮逸不住地摇头,满脸的痛苦和绝望,“他才回来多久,你怎么会爱上他?
苒苒,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刚才跟他亲吻也是为了刺激我,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苏雪纭见面了,你别不管我。
我现在的腿很疼,我怕被他踢坏了,旧伤复发,苒苒,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你不是最看不得我受伤的吗?”
夏苒冷哼一声,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沈淮逸,跟你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费劲至极!我们已经分手了,难道你还听不懂人话吗?
你腿疼去找苏雪纭送你去医院。
我腰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需要你的时候,你却送她去医院,你有管过我的死活吗?
还好我老公及时赶来送我去医院,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你们俩就好好在一起吧,别再来祸害别人!”
沈淮逸急切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苒苒。你会游泳,当时我以为你不会有事的。
我是怕苏雪纭出了人命才送她去医院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去了医院。
还有,说起出轨,你跟他无缝衔接,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我不怪你,你们先离婚,我们结婚。”
夏苒怒极反笑,“沈淮逸,你可真是无耻至极,倒打一耙的本事无人能及!真会甩锅啊!
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你心里没点数吗?若我真出了事,恐怕在你那里连一张我的照片都找不到吧?
你好好看看你的手机,你喜欢谁、爱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其实,你若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你喜欢苏雪纭,我或许还不会如此愤怒。
你最渣的地方就在于,明明已经出轨,却还要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来指责我。”
夏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继续说道:“我就算无缝衔接也问心无愧,因为我是在明明白白跟你说分手之后,才和我老公在一起的。
所以,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跟你的这段感情,我自始至终都问心无愧。
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别在这里装可怜,踢你一脚都算轻的,少来碰瓷!”
说完,夏苒不再看沈淮逸一眼,转头冲着身旁的傅寒舟温柔地说道:“老公,我们走。”
沈淮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在触碰到傅寒舟那犀利如刀的眼神时,他的心底莫名涌起一股寒意。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寒舟亲昵地揽着夏苒那纤细的腰肢,渐渐远去。
他这才缓缓蹲下身子,揉着发疼的腿,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在心头蔓延开来。
直到此刻,他才真切地体会到,原来当自己被丢下,看着心爱之人选择另一人离开,竟是这般难受的滋味。
回想起当初,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苏雪纭,那时的夏苒又该是何等的痛苦与绝望。
不过,他坚信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认定夏苒绝不可能真的放下他,她对傅寒舟也绝非真心,自己必然还有机会重新赢回她的心。
那天为贺煦举办的接风宴,傅寒舟竟然也现身了。
而可恶的是,这个周扬居然没有提前透露一丝一毫。
他满心愤懑地上了自己的车,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周扬的电话。
手机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周扬温和的声音:“逸哥,怎么了?”
沈淮逸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说道:“给贺煦接风那天,傅寒舟去你酒庄了?”
周扬明显愣了一下,声音中充满疑惑:“谁?傅寒舟?不知道啊,那天抱着嫂子离开的人是封廷带过来的朋友,他是傅寒舟?”
“对,他就是傅寒舟,而且他和夏苒已经领证了!”沈淮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逸哥,等等,那人是封廷带来的,是我姐邀请的,而且我姐似乎真说过嫂子结婚,你等我两分钟,我问问我姐怎么回事?”
“行,我等你。”
沈淮逸切断手机,闭了闭眼,满心都是焦虑。
那边的周思雨听说弟弟是帮沈淮逸打听的,嘴角一勾,“那人不是傅寒舟,是我的同学,夏苒结婚是我说着玩的,现在为了应付父母催婚,假的一大堆,听说连过年都租女友了。”
“姐,不带你这样吓人的。”周扬恼怒。
“我可什么都没有,我只知道有些人不给教训,永远不知道珍惜。”周思雨唯恐天下不乱道。
看着弟弟巴巴给沈淮逸打电话,周思雨笑了,她就爱看给渣男希望,然后又被狠狠踩在泥里的样子。
沈淮逸秒接电话,周扬笑道:“逸哥,我打听清楚了,那人不是傅寒舟,嫂子骗你呢?她怎么可能跟别人领证!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只不过,你那几天做的事的确太过分了。
你生日那天,你把周伟揍得半死,还那么狠厉地推开嫂子,竟然还叫苏雪纭为老婆。
我当时就知道,嫂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给你个教训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好好哄哄她,你们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啊,别听那些哥们弟兄的挑唆。
你腿不好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盼着你能重新站起来的?
大多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谁不羡慕嫉妒恨你有嫂子这么个既漂亮又对你一心一意的女人,他们就盼着你跟嫂子闹掰。
平日里他们在你耳边说的那些话,哪句是真心为你着想的?人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嫂子对你怎么样,我还能不清楚?你要是早听我劝,哪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不过现在也还不晚,赶紧去挽回。
嫂子这次是吓唬你,下次呢?
逸哥,是不是慌了?赶紧去跟嫂子说好话,只要态度诚恳到位,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再说了,就算结婚了又怎样,离婚的人多了去了。”
周扬的一番话,让沈淮逸竟然有种腿软的感觉,那种庆幸感真有种劫后余生,原来他是真的害怕夏苒不要他。
是啊!夏苒对自己的爱那般深沉浓烈,怎么可能会与他人结婚。
想想夏苒那执拗的脾气,哪怕自己被谁勾走了心,她也定会不顾一切地将自己追回。
他方才真是气昏了头,才会轻信那人是傅寒舟,还说他跟夏苒已经结婚。
但她生气了是真的,一念及此,沈淮逸满心诚意,迅速打电话预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他要亲自前往夏苒家,将这满怀爱意的花束亲手交予她,争取她的原谅。
以后他肯定跟苏雪纭划清界限,一心一意对她好。
订了花了沈淮逸赶到了夏苒家,但夏家人根本就没给他开门。
家里的佣人看他有点可怜,小声道:“沈少爷,大小姐不在家的,你在这等也没用。”
沈淮逸只能抱着花回家。
刚到家,房门竟然是没锁的状态,家里有人?
这个想法一出,他差点喜极而泣。
他就知道夏苒就是嘴硬,她舍不得离开他的,搬回来了。
他把花放下,直接冲进了厨房,雾气朦胧中,有抹纤细的人影,他瞬间将人死死抱在了怀里。
可人一抱上,他就觉得不对了,这不是夏苒。
他迅速把人推开,看到苏雪纭一脸娇羞回过身看他,声音轻柔,“阿逸。”
“怎么是你?”
沈淮逸宛如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凉水,满脸震惊,失望透顶。
苏雪纭咬住了嘴唇,仅仅几天,他怎么反差这么大。
她就搞不懂了,明明伤害夏苒最深的就是他,现在一副对夏苒深情款款的样子真的让人恶心。
她既委屈又愤怒,“阿逸,你以为我是谁?夏苒吗?
既然你如此在意她,当时为何来招惹我?她现在已经跟你分手了,你还不死心吗?”
沈淮逸脸色铁青,冷声质问,“我就想问你,你是怎么进我家的?谁给你的房子钥匙?”
苏雪纭的眼眸中恶毒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这不是你给我的吗?这锁好几年都没换吧!”
沈淮逸的身形猛然一滞,是啊,这钥匙的确是他给的。
那时,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男女朋友,可如今,他们早已形同陌路,她不该再拿着他家的钥匙。
“把钥匙放下,你走吧。”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阿逸,你别这么绝情呀!其实夏苒走了也好,我们当初并非因没了感情而分手。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若不是你母亲苦苦相逼,让我离开你,我无论如何都会和你坚守在一起的。
你别赶我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回锅肉。”
苏雪纭急切地说着,试图抓住最后的希望。
沈淮逸缓缓闭了闭眼睛,满心的疲惫。
曾经,夏苒总是围着他转,那时的他并未觉得这有何珍贵,甚至有时觉得她话多烦人。
然而,自从她搬出去后,他才惊觉这个房间变得无比空旷。
明明之前也未曾觉得有多温馨,可如今,每一刻都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清冷。
房间的四周似乎到处都充斥着夏苒的影子,他无时无刻不在失神。
特别是在夜晚,只要他躺上床,眼前就会浮现出另一张床上的夏苒。
她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轻轻向他道一声晚安,那时的他便能安心睡去。
如今,每个晚上见不到她,他根本无法睡好。
虽然他一直坚信夏苒只是在赌气,气他对她的不在乎。
但有时候,心底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
一想到夏苒或许真的会和别人结婚,他就觉得仿佛无法呼吸,整个世界都要崩塌。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必须要把她找回来。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再有几天,自己真的就会彻底崩溃。
他淡淡道:“雪纭,从你回来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在结婚前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毕竟我们曾经相恋过、相爱过。
但我的结婚对象自始至终都是夏苒,她很介意我们走得太近,所以我们必须划清界限。
若是我之前的举动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还请你多多谅解。现在,你走吧!”
苏雪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情绪激动地冲着沈淮逸喊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这种话!
你难道忘记了你狠揍许伟时的愤怒?忘记了你亲昵地叫我老婆?你搂着我,深情款款地说爱我,还把夏苒狠狠推开,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俩一起落水,你第一个冲过来救我,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谁也无法否认!
在医院的时候,你的种种表现,还要我一一回忆给你听吗?
你都打算把夏苒的公司给我了,怎么能说不爱我呢?
你和夏苒在一起只是习惯了而已,她暂时离开你,让你感到不习惯,这并非是爱!
爱,是在乎的是谁,心里想的是谁,人在紧急时刻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沈淮逸再次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原来自己真的做得很过分。
既然如此,知错能改,所以再次睁开眼时,目光中已是一片澄清,没有了丝毫的犹豫和迷茫。
“她的确是习惯,可这种习惯真的令人感到可怕。
你回来之后,我的确迷失了自我,忽视了她。
因为我一直有恃无恐,我以为夏苒永远不会离开我。
可这段时间,她不在我身边,我简直快要疯了。
雪纭,我不爱你,在你这里,我只是不甘心,享受着那种暧昧的感觉,这和我对苒苒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深知她不会轻易离开我,但只要一想到她有离开我的可能,想到她会和别人结婚,我的整个心就像泡在酸水里,浑身发冷,心慌得厉害。
我若早知道她会如此介意,我绝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
就因为和你之间的这些纠葛,我和她之间产生了裂痕。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失去她,我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现在她仅仅是因为嫉妒生气了,只要我好好哄哄她,她就会回来的。
我不想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了,雪纭,求求你离开我的家,万一让苒苒知道了这一切,她更不会原谅我了。
我现在才深刻地明白,她就如同水一般,我是根本离不开的。”
苏雪纭不顾一切怒声道:“沈淮逸,你简直太渣了!你给了我希望,现在又说爱的是夏苒,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你当初把她推开,紧紧地抱着我。如果我是夏苒,我绝对不会回头的。你知道那天吗?我们在 6033 病房,而她就在 6066 病房。
我还故意发了很多我们暧昧的照片给她。以她的骄傲,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回头了。”
沈淮逸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错愕,“你说什么?那些暧昧照片真的是你发的?我还以为苒苒在撒谎,怪不得苒苒会将其公布,竟然是你在背后捣鬼!”
“对,还有那天进泳池,是我推夏苒进去的,我自己又跳了进去,可你还不是第一时间救我,对夏苒的话一个字不信吗?阿逸,别自欺欺人了,你爱的是我。
沈淮逸有一刻的愣怔,然后便怒不可遏,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目通红,“我跟你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我不过是想帮你一把,你为何要如此破坏我跟苒苒之间的关系?为什么?”
“咳咳……”苏雪纭被掐得呼吸困难,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奋力捶打着沈淮逸的手臂。
“你这个渣男还好意思指责我?我算是看透你了!我要是夏苒,我也绝对不会回来!
你这种脚踏两只船、三心二意的男人,迟早会翻船!我现在不稀罕你了!”
沈淮逸望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子,愤怒的手突然松开,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狠狠将自己的衬衫领带粗暴地扯开,怒吼道:“滚!”
苏雪纭死死咬住嘴唇,眼中噙满泪水,转身决然离开。
沈淮逸此刻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
“不会的,夏苒不会离开我的,我还没犯实质性的错误,不过是对前女友稍微有点暧昧罢了,她怎么能就这样跟我断崖式分手,我绝不接受!”
沈淮逸喃喃自语,心中满是懊悔。
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他决定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突然,他想起夏苒特别喜欢一些小玩意,价格从几十元到上百元不等,她总是在他面前撒娇哀求他给她买。
那个时候,他还曾打趣她,几十几百的廉价东西,难道她自己还买不起吗?
而她总是眉眼弯弯地笑着说,他送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沈淮逸怀着一丝希望走进卧室,打开她专门放置小物件的抽屉。
然而,当他看到抽屉里的景象时,整个人瞬间傻了眼。
原本满满当当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如今就只剩下他买给她的那些小玩意,孤零零地散落在抽屉之中。
夏苒有多珍视这些物件,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而那首饰盒里,他送她的东西依旧摆放得整整齐齐,包括他前不久刚送的那条项链。
沈淮逸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她不会是来真的吧!
毕竟之前,哪怕自己碰一下这些东西她都紧张,就这样不要了?
他只觉得浑身莫名发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笼罩着他。
他下意识地打开手机,输入“傅寒舟”三个字,满心期待能从百度上获取哪怕一丝关于这位傅氏集团太子爷的报道,然而结果却令他十分失望,没有一个词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周扬不可能骗他的,难道是思雨姐骗他的?应该不可能。
沈淮逸感觉自己快疯了,一方面觉得夏苒不可能离开他,若真离开他,她不得疯吗?她就是用了拿捏他的手段而已。
一方面又觉得她这次就是认真的,要不不会如此决然,什么东西都丢下了,他快被割裂成两个人了!
拨通周思雨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会儿,周思雨才接通了手机,“淮逸,怎么了?”
“思雨姐,我想问你,你有关傅寒舟的照片吗?”
“傅氏的太子爷神秘的很,我自然没有。”
“思雨姐,我记得你们周家跟他有生意上来往是不是?您见过他对不对?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淮逸,姐就提醒你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找别人不行,傅寒舟我也没见过,我还有个会,先挂了。”
周思雨切断手机,她看着傅寒舟朋友圈发的结婚照,嘴角微微一翘,让沈淮逸再妄想几天,然后她就将这个消息转发给他。
“哎”
沈淮逸想说,你先别挂,但手机的忙音让他滋生挫败感。
他使劲摁了摁眉心,就是见不到人闹心,这也是夏苒成功捏住了他的七寸,知道他在意什么。
沈淮逸回到客厅,眼前那大捧大捧的玫瑰,一朵朵娇艳欲滴。
可此刻,每一朵都仿佛化作了嘲讽他的狰狞面孔。
心头异常的烦躁,他将那些花狠狠扔在地上,疯狂地踩了好几脚。
发泄过后,整个人宛如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软下来。
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手指机械般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着她的电话。
然而,那拉黑的提示音无情地响起,无法接通的冰冷回应,让他越发烦躁地想摧毁一切。
他又拨通了周扬的手机,他接他的手机很快,“逸哥。”
“给我封廷的手机号。”
“逸哥怎么了?”
“我很慌,我要知道那天到你酒庄,把苒苒送去医院的男子究竟是谁?”
“行,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
沈淮逸收到封廷的手机号码直接打了过去,封廷是周思雨的助理,然后接通手机。
“哪位?”
“我,沈淮逸,封廷,我问你一件事,那天思雨姐让你请到周家酒庄的人是谁?”
封廷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你说小于呀!怎么了?”
“小于?”沈淮逸的声音骤然拔高,十分错愕问道。
封廷的声音有些暧昧,“那不是蕴慕的于诺吗?您懂的,周总喜欢的人,那天让我带过去了。”
沈淮逸张了张嘴,气笑了。
蕴慕是京圈最大的夜总会,这个于诺肯定就是男模,夏苒真敢说,还傅寒舟?
这个于诺找死是不是?敢吊着思雨姐还敢接夏苒的生意,他真的快气疯了。
但不得不说,确定了那个男人是夜总会的男模,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就说,夏苒怎么可能跟别人结婚?
他也蠢,竟然真被她骗了,刚才是真的慌了。
夏苒真的太过分了,跟男模搞暧昧刺激他,还敢亲他,他这次是真的要给她一个教训。
他竟然接通苏雪纭的手机。
本来苏雪纭还觉得自己冲动了,怎么就跟沈淮逸杠起来了?
在接到沈淮逸的电话号码时,她先愣了,她哽咽接通。
“雪纭,刚才是我不好,你的珠宝坊我都准备好了,规模比苒苒大,好好做,让嘉怡关门我再给你投资。”
苏雪纭惊喜万分,“淮逸,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我不对你好会对谁好?别胡思乱想,先挂了。”
“好。”
手机挂断,沈淮逸的眼眸闪过阴冷,这次他不让夏苒哭着跪地求他原谅,他就不叫沈淮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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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真的是为了让她报复回来而娶她?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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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阳光片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