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毛主席握笔的时候,问了一句没人准备的问题:“这个‘炮’,是火字旁,还是石字旁?”
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毛主席握笔的时候,问了一句没人准备的问题:“这个‘炮’,是火字旁,还是石字旁?”
没人敢答,陈锡联愣了几秒,说是“火”字旁,毛主席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题词第二天就送到了军委炮兵学校,打开,落款清晰:“为建设强大的人民砲兵而奋斗。”不是“炮”,是“砲”。
1950年10月,抗美援朝开始,彭德怀带着第一批志愿军越过鸭绿江,志愿军不是正规军,尤其缺炮。
第一场战役,志愿军几乎没用火炮, 部队靠夜战、近战、冷枪冷炮取胜,炸药包和手榴弹对上美军坦克,效果有限,美军火力密集,志愿军损失惨重。
彭德怀向中央打电报,请求增派炮兵,他说,美军不是打不过,是打不透他们的炮火,没有炮,兵力再多也难打持久战。
问题很快暴露:全国现有炮兵部队不到万人,编制混乱,当时的军队,大多是步兵起家,拿惯了枪,没人会用炮。
毛主席和周恩来在中南海紧急研究,没有炮兵就得造炮兵。
1950年11月,中央军委决定:从各军区抽调8个步兵师,强行改编为炮兵部队。这批人不懂火炮,只能送到军委炮兵学校“突击培训”。
陈锡联临危受命,出任军委炮兵司令员兼炮兵学校校长,他提出一句话:“人能学会打枪,就能学会打炮,问题在教法。”
军委炮校立在北京西郊,是由原延安炮校迁建而成,创校之初,只有四门苏式加农炮,两辆汽车,师资紧缺。
从1950年到1952年,炮校连续开设五期培训班,共培养了4839名炮兵干部。
他们从步兵连调来,带着老茧和炸药味,来不及换制服就进课堂,每天只睡四小时,白天学习结构,晚上背射表。
一位炮校教员回忆:“学员们手都磨烂了,书页翻破了,打起炮来一门都不会歪。”
1951年春,第一批“炮兵新兵”奔赴朝鲜战场,他们跟老部队配合不熟,常被质疑,但第一场火力支援作战就打服了全团。
志愿军第三次战役中,炮校出身的部队精准击毁美军炮阵地,打乱了美军节奏。
美军《军事评论》称:中国炮兵“在短短几个月内,从无到有,打出了一个战术奇迹。”
彭德怀把战果带回北京,汇报时特别提到炮兵,他说:“没有他们,这几仗打不顺,炮兵打出的是骨气,不是噱头。”
毛主席点头:“他们应该有一份荣誉。”
1951年3月,陈锡联在一次汇报中提起炮校近期要创办校刊《炮兵教育》,他向毛主席提出,请求题词。
毛主席没有犹豫,说:“可以,为炮兵题词,是应该的事。”
几天后,工作人员来取题词稿,毛主席已坐在书桌前,笔墨铺好,他先写了八个字:“为建设强大的人民——”
突然,他停笔,问了一句:
“‘炮兵’的‘炮’,是火字旁?还是石字旁?”
屋里的人没准备,他们当然知道现代“炮”写作火字旁,工作人员答:“是火字旁。”
毛主席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说了一句:“不是火,是石。”
然后,落笔写下:“砲兵”。
“为建设强大的人民砲兵而奋斗。”
落款写着“毛泽东”,字体端正,墨迹未干,题词第二天就送到了炮校,陈锡联一看,愣了。
炮兵写作“砲兵”?
炮校内部立即开会讨论,教学用书、文件报告、宣传口号,全是“炮兵”,没人写“砲兵”,这不是错字是什么?
有老师建议,能不能改一下,重新请主席写?
陈锡联摇头:“主席从来不随便写字。”
他决定不动,把题词立在校门口,上墙、印刊、布告,全都用“砲”。
有人不懂,有人议论,陈锡联开大会讲了件事:
主席在写这个字时,停了笔,是有深意的,不是笔误,是选择。
为什么是“砲”?不是“炮”?
毛主席讲得很直接,他说:“古代发射石弹的器械,就叫‘砲’,是石字旁。”
《说文解字》记载,“砲,擣也。”指抛石用的器械。
汉代武库中有石砲、木砲,元明以后才有火药炮,毛主席用的是这个“砲”字。
意思很明确:“你们不是新生力量,是传承者。”
陈锡联后来专门向学员解释:我们今天打的是火炮,但我们不是凭空出现的部队。
从抛石车到大炮,是一个脉络,毛主席是要我们记住:不是你们发明了炮兵,你们是在接力。
题词事件在部队引发极大反响,一时间,“砲”字成了炮校的口头禅。,学员写检查写“砲兵”,作业写“砲兵”,黑板报也写“砲兵”。
有人问:“是不是以后都要写‘砲’?”
炮校的回答很明确:“平时用‘炮’,纪念用‘砲’。”
1951年底,陈锡联主持成立“人民砲兵纪念展厅”,墙上挂着这八个字:“为建设强大的人民砲兵而奋斗。”
挂了三年,没换过。
1937年,平型关战役打响,八路军第一次主动设伏日军,使用的是苏制迫击炮和缴获的日军步兵炮。
参战的炮兵班,只有7人,3发炮弹,打完就得撤,一场战役,只靠三发炮弹立功。
朱德后来评价:“那几发炮弹打出了威信。”
当时,没人叫他们“炮兵”,更多人叫他们“放炮班”或者“火力支援小队”,连编制都没有。
1940年,延安成立炮兵学校,校长叫朱瑞,他原是红军工程兵出身,懂炮,懂战术,也懂人。
他要求学员:“炮兵不能光打得响,要打得准。”
朱瑞很早就意识到,红军靠人头拼命的打法不能长期存在,他主张:兵要少,炮要精。
可当时没装备,他写信请求支援苏联火炮,结果只到了一辆山炮和两百发炮弹。
朱瑞没等到大规模火炮,他在1948年战役中前线遇袭,牺牲时身边只有一门迫击炮。
毛主席听到朱瑞牺牲的消息,没有说话,他让人草拟通报,在后面亲自写了四个字:“朱瑞有功。”
1950年,炮校在北京重建时,陈锡联主动提出:学校应当以朱瑞命名。
毛主席点头:“可以,就叫朱瑞炮兵学校。”
题词中写“砲”字,有一部分是写给朱瑞的,他牺牲时是“石字旁”的时代,现在是“火字旁”的时代,但人没变,骨头没变,精神也没变。
毛主席没有解释太多,他从来不喜欢讲“精神”这种词。
但他在题词中写的是“建设”二字,不是表扬,也不是回忆,是命令。
朱德也在同期给炮校题了词,“掌握现代化技术,建设炮兵力量。”语言平实,但意思更重。
两份题词风格不同,毛主席写得像口号,朱德写得像教令,但意思是一样的:不要光凭情绪造炮兵,要靠技术。
炮校学员有人问:“是不是主席不认可现在的‘炮’字?”
陈锡联说了一句:“不是不认可,是不允许你们忘了前面的人是怎么打的。”
有段时间,炮校流行一本手抄本,名字叫《旧石记》。
里面是朱瑞当年写的训练笔记,还有几个炮兵班的老战士口述,他们讲的不是战功,是怎么从没有一门炮、没有一张图纸开始学炮术。
一位教员在课堂上讲过一句话:“打得再远,也别忘了你当初是用石头砸出来的。”
抗美援朝中后期,美军火力优势逐步减弱,不是因为他们弱,而是志愿军炮兵越来越强。
炮校第五期毕业学员组成的第63师炮兵团,在第五次战役中击毁美军重炮阵地三处,精准拦截敌军补给线,每一发炮弹都打在坐标点上。
前线指挥部电报中说:“炮兵打得狠,敌人不敢冲。”
毛主席收到战报,说了一句:“炮火猛烈,是致胜要素。”
这句话后来被写进作战条令,不是标语,是准则。
1953年停战后,炮兵被正式列为中国战略兵种,陈锡联提出:要建成一个不靠数量堆积的炮兵部队。
他制定了“标准化、机械化、专业化”三项原则,军委批准,这是中国炮兵第一次从临时部队转向正规军种。
1955年,朱瑞炮校升格为炮兵学院,校训四字:“技术、纪律、速度、力度。”
这不是口号,是考核标准。
一位老教官讲课时举过例子:美军一门榴弹炮三分钟完成装填射击,我们两分钟,差一分钟,敌人就不敢抬头。
学院新建时,有人提议把“砲”字题词改成现代写法。
会议上吵了整整一下午。
有人说,这是语言规范问题,也有人说,要尊重主席原笔迹。
最后院长说:“不用吵,你去问前线打炮的,他认哪个字。”
讨论终止,“砲”字,继续挂在主楼门口,石碑没动。
每年开学典礼,都要让新学员站在碑下听讲这段故事,“毛主席写了一个字,我们用了几十年。”
不是怀旧,是提醒,你学的是现代火炮,但你背后是石头打天下的队伍。
有学员写下日记:“没想到一个字,会让一群人沉默十分钟。”
院里的文宣科,曾经统计过一项数据:题词落成后,校刊、通报、标语、宣传材料中,“砲”字出现频率超过400次。
即使在全军统一使用简化字后,学院内部仍保留“砲”字使用。
这是少有的特例,不是因为特殊政策,而是特殊记忆。
来源:底层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