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随行的,有满腹经纶的学者,准备把大唐的典籍制度“一锅端”;有技艺精湛的工匠,准备把大唐的黑科技“刻在骨子里”;还有虔诚的僧侣,比如空海、最澄,他们来大唐求取真经,回去就开创了日本佛教的新流派,影响至今。
日本,这个我们一衣带水的邻邦,骨子里却藏着一个“大唐魂”!
你敢信吗?
一千多年前,他们不惜一切,漂洋过海,九死一生,就为了“偷师”我大唐!
长安城里随便一个物件,传到日本,都可能被奉为国宝!
甚至,连天皇的称号,都带着“大唐制造”的影子!
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文化朝圣”?
又是什么让日本成了大唐文化的“活化石”?
话说这遣唐使,可不是咱们今天出国旅个游那么轻松惬意,那真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小命得自己攥着”。
您想想,一千多年前,没导航没天气预报,茫茫大海,就靠几片木板子,风浪一来,那小船儿就跟饺子进了开水锅似的,上下翻腾。
据史料估算,早期遣唐使团在路上的折损率,高的吓人,有时候能达到三四成!
公元753年,咱们熟悉的鉴真和尚第六次东渡日本,同行的遣唐使藤原清河的船就遭遇了风暴,一路向南漂到了越南,差点客死他乡。
船上的人,要么葬身鱼腹,要么病死途中,能活着踏上大唐土地的,那都是“祖坟冒青烟”的主儿。
这批人都是些什么来头?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去的。领头的正使、副使,那得是日本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相当于今天的“部级干部”带队。
随行的,有满腹经纶的学者,准备把大唐的典籍制度“一锅端”;有技艺精湛的工匠,准备把大唐的黑科技“刻在骨子里”;还有虔诚的僧侣,比如空海、最澄,他们来大唐求取真经,回去就开创了日本佛教的新流派,影响至今。
这些人,都是当时日本的精英,他们怀揣着“师夷长技以制夷”(当然,那时候还没这个词,但意思是那个意思)的梦想,或者说是“再造日本”的雄心。
他们心里琢磨着:“大唐这么牛,咱们得学啊!不学,以后怎么在道上混?” 正如日本的《日本书纪》里隐约透出的那种急迫感:“务广求知识,以修政教。”
他们到了长安,那更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花缭乱。长安城,百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胡商云集,万国来朝。
日本使者们看到宏伟的宫殿,完善的制度,繁荣的经济,璀璨的文化,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不对,是羡慕嫉妒“学”!他们如饥似渴地学习,从律令制度到诗词歌赋,从绫罗绸缎到茶酒文化,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海绵,把大唐的一切都吸干。
比如著名的阿倍仲麻吕,汉名晁衡,在中国待了五十多年,官至秘书监,跟李白、王维都是铁哥们儿。他曾写诗道:“慕义名空在,输忠孝不全。” 字里行间,都是对大唐的无限眷恋。
这些人,就是用生命在为日本“海淘”最先进的文化。他们这趟“海淘”之旅,究竟会给日本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遣唐使们学成归国,那可不是衣锦还乡那么简单,他们带回去的,是足以给日本社会来一次“大换血”的“唐朝PLUS套餐”。
您要问日本“唐化”有多深?这么说吧,当时的日本,简直就是大唐的“铁杆粉丝后援会会长”,恨不得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打上“大唐制造”的标签。这股“唐风”,那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吹遍了整个大和国。
先看政治层面。日本的“大化改新”听说过吧?那基本就是照着唐朝的“三省六部制”和“均田制”抄的作业。
公元701年,日本颁布《大宝律令》,从国家架构到法律条文,几乎是唐朝律令的翻版。
他们甚至把都城都修得跟长安、洛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如平城京(奈良)、平安京(京都),那坊市分离、中轴对称的格局,简直就是长安城的缩小版。
连天皇的权力运作模式,都在努力向大唐皇帝看齐。据说,日本天皇的礼服在特定时期也吸收了唐代皇帝龙袍的元素,那叫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
再看文化生活。这方面就更有意思了。汉字传入日本后,他们一开始是直接用汉字记事,后来觉得不方便,就借用汉字的楷书和草书偏旁,创造了片假名和平假名,这才有了咱们今天看到的日文。
唐诗的魅力更是无法挡,上至天皇贵族,下至文人士子,都以能吟诵唐诗为荣。白居易在当时的日本,那简直是“顶流巨星”,他的诗集一传到日本就被疯狂传抄。
日本最早的汉诗集《怀风藻》(751年编成),里面的诗歌风格,浓浓的初唐风韵。还有咱们现在看到的和服,追根溯源,其宽袖、交领的特点,也深受唐代服饰的影响,尤其是贵族女性的“十二单”,那层层叠叠的华美,依稀可见唐代贵妇的襦裙风采。
日本小姐姐们画的妆容,比如一度流行的“引眉”(把眉毛剃掉,在额上重画),也能在唐代仕女图中找到影子。
更别提那些已经融入日本人骨髓的文化符号了。茶道,源于唐代的饮茶习俗;围棋,在唐代盛行,也由遣唐使带回日本发扬光光;甚至连日本的传统乐器,如琵琶、筝,很多都是从唐朝传入并改良的。
日本正仓院,被誉为“丝绸之路的终点”,里面保存了大量唐代文物,从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到各种唐锦,件件都是国宝,见证着那段“唐风东渐”的岁月。
可以说,当时的日本,从国家制度到衣食住行,都在拼命地“复制粘贴”大唐。他们这种“拿来主义”,究竟是出于真心崇拜,还是另有盘算呢?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有时候,一顿“社会的毒打”,比苦口婆心的劝说管用多了。日本对大唐从一开始的“试探性接触”到后来的“死心塌地猛学”,中间就隔了一场“白江口之战”。
这场仗,可以说直接把当时的日本给“打懵圈”了,也彻底打醒了这个“一心想当东亚扛把子”的学生仔。
那是公元663年,朝鲜半岛上,百济、高句丽、新罗三国杀得“热火朝天”。百济被唐和新罗联军给灭了,但不甘心啊,就向隔壁的“老大哥”日本求救。
当时的日本,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也想在半岛上分一杯羹,于是乎,齐明女皇和中大兄皇子(后来的天智天皇)一拍大腿:“救!必须救!顺便扬我国威!”
于是,日本派出了举国精锐,号称几万大军,几百艘战船,浩浩荡荡杀向白江口(今韩国锦江入海口)。他们心里的小九九是:“我大和健儿天下无敌,打你个唐军还不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结果呢?现实啪啪打脸。唐朝这边带队的是名将刘仁轨,他手里的兵力远不如日军,但唐军装备精良,战术先进。史书记载,唐军战船“艨艟”,高大坚固,而日军的船只相对简陋。刘仁轨指挥若定,利用火攻,四战四捷。
那场面,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旧唐书》记载:“(日军)艨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 日本水军几乎全军覆没,主将都死翘翘了。
消息传回日本,朝野震动,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这才明白,自己跟大唐的差距,那不是一星半点儿,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这场惨败,对日本的刺激太大了。用咱们现在的话说,就是“认知被刷新了”。他们意识到,光靠蛮力是不行的,得学习先进文化和技术。
天智天皇掌权后,痛定思痛,开始更加积极地派遣唐使,学习唐朝的制度和文化,那劲头,比以前更足了。
可以说,白江口之战,是大唐用硬实力给日本上了一堂“国防教育课”,告诉他们:“小子,想学东西,态度得端正!” 从此以后,日本对大唐的态度,从可能还带有一丝不服和觊觎,彻底转变为“五体投地”式的崇拜和学习。
正如《日本书纪》中对战败的描述虽然简略,但其后日本国内加速改革、派遣唐使的频率和规模都显著提升,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他们这种“挨打后更积极学习”的劲头,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这种心态,对他们后来的发展又意味着什么呢?
按理说,朝代更迭,人走茶凉,是很正常的事。公元907年,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在中原的烽火中落幕了。
可有意思的是,远在东瀛的日本,这位大唐的“头号铁粉”,并没有因为“爱豆塌房”就立刻“脱粉回踩”,反而把“唐文化”当成了传家宝,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这股执念,究竟从何而来?难道仅仅是因为“曾经爱过”那么简单?
首先,得承认,大唐文化确实牛。它不仅仅是制度先进,文化璀璨,更重要的是,它具有一种强大的包容性和辐射力。
日本在将近三百年的时间里,派了十几二十批遣唐使(具体批次说法不一,一般认为13-20批不等),几乎是把唐朝的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宗教、生活习俗等方方面面都学了个遍,而且是系统性地融入了自己的血液里。这种融入,不是简单的“复制粘贴”,而是在学习中不断进行本土化改造,使其更适应日本的土壤。
比如文字,他们借汉字创造了假名;比如佛教,他们发展出了具有日本特色的宗派。这种深度融合,使得唐文化已经成为日本自身文化基因中不可或割裂的一部分。想扔掉?那等于“刮骨疗毒”,太难了。
其次,大唐的“偶像光环”太强大了。在日本人心中,大唐代表了一个理想的、辉煌的时代。即便大唐灭亡了,这种“滤镜”依然存在。
他们停止派遣唐使(公元894年,菅原道真建议停止派遣),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唐末中原大乱,去了也学不到啥好东西,反而有危险。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认同唐文化了。
相反,他们觉得,我们已经把最精华的东西学到手了,现在要做的,是“闭门修炼”,好好消化吸收,把这些宝贝在我们日本发扬光大。这种心态,有点像“得到了真传的弟子,师父虽然不在了,但衣钵得传下去”。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唐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原王朝几经更迭,战乱频仍,再也没有出现一个像唐朝那样具有压倒性文化优势,并且能让日本心甘情愿去大规模学习的政权。
宋朝文化也很发达,但日本与宋的交往更多是商业和僧侣间的往来,官方层面的大规模学习热情不再。
元朝倒是想让日本“学习学习”,结果派去的使者被砍了脑袋,两次征伐也都失败了。明朝时期,虽然有勘合贸易,但日本更多的是以一种相对平等的姿态交往,甚至还时常扮演“麻烦制造者”的角色(倭寇)。
所以,唐朝在日本心中的地位,就显得格外特殊和崇高。他们把从大唐学来的东西,视作最宝贵的财富,精心呵护,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们中原地区保留得还要“原汁原味”。
这种对逝去偶像的“长情”,是不是也反映了日本民族性格中某些独特的方面呢?他们守住的,仅仅是文化,还是某种逝去的“黄金时代”的梦?
回顾全文,日本之所以成为保留唐朝文化最多的东亚国家,既有其主动学习、全面引进的“拿来主义”智慧,更有白江口之战后,那种被打醒后“卧薪尝胆”般学习的决心,以及对盛唐文明发自内心的崇敬与文化认同。这种千年不变的“唐粉”心态,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我们今天看待日本保留的种种“唐风遗韵”,是应该感到庆幸,认为这是中华文化圈强大生命力的体现;还是应该有些许尴尬,觉得“祖宗的好东西,还得去邻居家找”?又或者,这本身就是文化传播与流变中的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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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后晋)刘昫等撰:《旧唐书》,中华书局点校本。
(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中华书局点校本。
(日)舍人亲王等撰,黄遵宪点校:《日本书纪》
王勇:《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总论卷》,浙江人民出版社。
(日)井上靖著,张华译:《天平之甍》,人民文学出版社。
(日)阿倍仲麻吕(晁衡):《望月望乡》
来源:吴家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