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原来孟时薇生日宴那日,谢屿父母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一直在找我。
铁门被撞开的瞬间,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江禾带来的人,迅速与黑衣人打成一片。
混战中他甩来一件大衣,裹住我几近赤裸的身体。
我绝不可能再回到顾北年身边去!
我盯着他腰间的枪,喉咙发紧。
他按住我肩膀的手像铁钳:「好好活着!谢屿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大脑一片空白,颤声问他:「什么?」
「快走,有人在等你!」
江禾拽着我冲向仓库后门,子弹在墙上擦出火星。
我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还有谁会等我?
「一直往东!谢屿的父母在那等你!」
他将我推了出去,我踉跄跌进夜色,身后传来他拉栓上膛的声音。
「六年前,我饿死之际,是谢屿救了我,就当我报他救命之恩了!」
他的声音无比坚定:「快走!记住!好好活着!」
狂奔中,石子扎进脚掌。
黑暗中突然伸来一双手,将我紧紧抱住。
「南夕,别怕。」
是谢屿的母亲。
我这才卸下防备之心,昏死过去。
原来孟时薇生日宴那日,谢屿父母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一直在找我。
他们将我悄悄安置在谢家老宅里。
三日后,传出了江禾的死讯。
顾北年的手段从来不留余地。
我蜷缩在窗前,翻着谢屿的画本。
一页页翻开,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
蹲在巷口喂猫的我,在路边偷摘月季的我……
每幅画像的眼角都点着一颗朱砂痣,在泛黄的纸页上灼灼如血。
绝笔信夹在画本中间。
「身已许国,再难许卿」!
八个字洇着泪痕。
他对我心灰意冷,带着必死的心奔赴前线。
可伯父伯母却哭着安慰我。
「不要自责,这条路,他早就想好了,你是他这辈子的遗憾。」
「我们一直以为,这是孟时薇的画像,后来才发现,这眼角处,有一颗痣。」
「这颗痣,你有,孟时薇没有!」
「好孩子,你是阿屿深爱着的人,他走了,我们会替他好好照顾你!」
远处传来零星枪响,是顾北年的搜查队正在挨家挨户砸门。
「那小子为了你,竟和老头子动了枪……」
「等风头过了,我们想办法把你送出国。」她的眼泪落在我手背上,「替阿屿好好活着,南夕。」
9
谢家老宅外,动荡从未停歇。
忽然有一天,顾北年要娶孟时薇的消息如惊雷炸响。
婚礼那日,据说见了血光。
吉时一拖再拖,顾北年却独自灌着烈酒,任宾客们慌乱无措。
最终他掀翻宴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绝尘而去。
当晚,就传出父亲病重的消息。
上午还在婚宴上得意洋洋的父亲,此刻已病入膏肓。
我清楚,这都是顾北年逼我现身的把戏。
他竟天真地以为这些能让我妥协。
他的婚事,父亲的生死,我都不在意。
直到他亲自带人去了我母亲的坟地。
我才慌了。
顾北年不择手段,说到做到。
谢屿父母死死拽住我,不让我去冒险,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瞧着他将我母亲挫骨扬灰。
「我们已派人去抢遗骸,你万万不能冒险。」
我在焦虑中煎熬整夜,等来的却是浑身浴血的顾北年。
谢家二老的尸体就倒在他面前的血泊中。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露出阴鸷的寒笑。
「原来你藏在这里!」他朝我逼近,「孟南夕,终于找到你了。」
顾北年掐着我后颈将我按在尸体旁,脸上的血珠滴在我唇角,腥甜得令人作呕:「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
我望着二老至死未闭的双眼,指尖深深抠进青砖缝隙,朝他声嘶力竭:「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他笑得一脸疯癫:「游戏怎么玩,怎么结束,从来只有我说了才算,你有什么资格想离开就离开!」
「把这两个老东西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我双膝重重砸进血泊,朝他下跪磕头。
「求你……求你让我安葬他们……」
顾北年揪住我的头发,指尖的血污抹在我的嘴唇上:「你以什么身份替他们收尸?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和任何人有牵扯。」
我搂住他的脖子,用染血的双唇堵住他的狞笑。
他猛地推开我,我却再次扑上去:「我不逃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答应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北年僵住,随即狠狠咬住我下唇。
这个吻充满惩罚的意味,他的牙齿碾过我唇瓣,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咽。
当他松开我时,我瘫软在他脚边,听见他沙哑的冷笑:「给你半个时辰,不要给我甩花招,我的耐心你知道的!」
他转身走出谢家老宅。
我跪在谢家二老面前,指尖抚过他们未闭的双眼。
我用谢屿母亲生前最爱的素绢轻轻擦拭他们脸上的污迹。
然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将骨灰装进青花瓷瓶,连同谢屿的画本,一起埋在了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顾北年车子的大灯刺破晨雾,我最后摸了摸谢家老宅的大门,然后头也未回地钻进车里。
10
再次回到少帅府,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一个人。
孟时薇。
她还是如愿以偿地做了少帅夫人。
顾北年无视她的讨好,径直拉着我上了楼。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挣扎。
可我的顺从似乎激怒了他,他扯开我旗袍盘扣的力道近乎暴虐,指尖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里。
情欲巅峰之时,他忽然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一脸阴翳地命令我。
「为何闭眼,你在想着谁!」
「睁开眼,看着我!」
我不知道顾北年这变态的掌控欲,是出于对我的爱,还是恨。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恶狠狠威胁着我,抱着我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少帅府多了许多卫兵,他们将府中上下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江禾的背叛,令他心有余悸。
直到有一天,顾北年醉酒而归,刚进门就被孟时薇迫不及待扶进了她的房间。
我一脸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听着顾北年的怒斥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穿透门缝。
当顾北年开门冲出来时,我冷冷地朝他一笑:「顾北年,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第一次在他眼底看到了失措。
尽管他从不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他爱上了我这个替身!
所以才不择手段,将我困在他的身边。
他清楚我从未爱过他,所以才用最暴戾的方式在我身上刻下他的印记。
在窒息的掌控中寻找爱的证明。
「娼妓之女也配得到我的爱?」
「是啊,我这样低贱的人……」我起身逼近他,「却得到了谢屿坦荡的爱,而你呢?」
「你连承认爱我的勇气都没有,只会像阴沟里的老鼠,用折磨我来掩饰心虚。」
顾北年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冰凉的墙上。
我闻到他发间浓烈的酒气混着血腥气,却在他颤抖的指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不安与慌乱。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就多谢少帅成全了。」
我看着他骤然僵住的瞳孔,神色轻蔑如刀:「顾北年,我看不起你!」
顾北年怔愣了许久,随后自嘲地冷笑了几声,转身离开。
一连几日,他都没回少帅府。
11
顾北年病了,在和公馆里高烧不退,不肯看病不肯吃药。
他的属下齐刷刷在我面前跪了一地。
我亲自端去了汤药。
见我进来,顾北年猛地掀翻床头柜:「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我拿着手帕擦着他滚烫的脸。
他的胡茬扎痛我的掌心。
他虽然恶声恶气,却对我亲自喂到嘴边的汤药,乖乖张嘴一口吞下。
还不忘含混低骂:「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下了地狱,你也别想逃!」
我无视他的威胁,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母亲是个歌女,这辈子只有父亲一个男人。」
「可所有人都骂我们下贱,母亲走后,我被接回孟家,虽衣食无忧,却过得如履薄冰。」
「父亲看不起我,孟时薇欺辱我,这些我都能忍。」
「可孟家说她脏,连牌位都不许进祠堂,父亲甚至连她的忌日都不记得,连她的坟在哪里都不知道。」
眼泪砸在药碗里,顾北年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顾北年,明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你陪我一起去吧。」
或许我突然的袒露心声,令顾北年动容,他喉结动了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他如约带我去了母亲的墓地。
一下车,就看到墓碑前跪着两人。
是父亲和孟时薇。
父亲老泪纵横,一副悔过自责之状,而孟时薇看向我的眼神,恶毒不已。
顾北年搂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南夕母亲牌位之事……」
「我这就请进孟家祠堂,享子孙香火!」父亲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我为了母亲这个心愿,苦苦求了许多年,却不敌顾北年轻飘飘一句话。
孟时薇突然尖叫着扑来,被卫兵率先按在了地上。
「你以为爬上少帅的床就能洗白出身?你娘永远是万人骑的……」
枪响惊飞了枝头寒鸦。
「再说一个字,我让你孟家祠堂连块完整的碑都不剩。」
我抬头看向这个我恨之入骨的男人,此刻却用沾满鲜血的手,替我完成了母亲至死未圆的心愿。
「若让我知道牌位落了灰……」
「少帅放心,一定尽心供奉!」父亲不断磕着头。
顾北年低头在我耳边轻语:「满意吗?」
我摇了摇头,抬手指向孟时薇:「不够,我不想在少帅府见到她。」
孟时薇向我投来恶毒的眼神:「你别太过分!」
「我才是明媒正娶的少帅夫人!你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野女人!」
一直高高在上的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耳边传来顾北年试探的声音:「少帅府这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如何?」
我嗤笑一声看向他,指尖划过他的脖颈。
那里还留着昨夜缠绵时,我抓出的红痕。
「这世上哪个女人忍得了自己男人身边有别的莺莺燕燕?」
话音才落,缠在腰间的手猛地收紧,捏得我腰骨生疼。
「那就将孟时薇赶出少帅府!」
「从今往后,少帅府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12
我成了顾北年唯一的女人。
自从上次吵架后,顾北年像变了个人一样,对我温柔了许多。
不再用各种变态的方式折磨我、伤害我。
我的日子也慢慢好过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我的生日,顾北年要给我风光大办。
我回到孟家,将请柬扔在了孟时薇面前。
「明日少帅府的生日宴,姐姐若是不来……」我倾身逼近,「我不保证父亲能不能看到明晚的月亮哦。」
「你好狠毒的心!」
「狠毒?姐姐忘了?妹妹不过是把你用母亲威胁我的手段,原样还给你罢了。」
「明日,我要你好好看看,我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你最想得到的东西。」
「说到底,我还要谢谢姐姐你。」
我凑近她,笑得一脸阴森,「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我怎会有今日?」
「那日,我可是听了姐姐的吩咐,去厢房送东西的。」
顾北年不止一次说是我主动招惹的他,这如何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当然,他顾北年一点也不无辜。
「我就是要你失去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都说少帅辣手摧花,玩腻了就抛弃,落在他手里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正好他对我一见钟情!我便将计就计,故意扮成你的装扮,将少帅引去厢房!」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爱你?谢屿是这样,少帅也是这样!」
「明明我这么高贵,明明你这么低贱!」
我冷漠转身,无视她崩溃咆哮。
「孟时薇,要么你就弄死我,不然,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大概是和顾北年待一起久了,不知何时将他这威胁人的本事学会了。
顾北年对我的生日宴十分上心,比起之前孟时薇的更加隆重。
那些名流们纷纷摆着一张虚伪的笑脸,祝福我和顾北年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样的话,他们同样也和孟时薇说过。
当顾北年见到孟时薇手拿两杯红酒过来时,明显一愣,即刻命人要将她赶出去。
我却笑着接过孟时薇递来的红酒。
水晶杯相碰的脆响里,我指尖轻弹,仅她一人可见,将藏在手里的药粉放入自己的杯中。
她瞳孔骤缩的瞬间,我已转身将手中的酒杯递给顾北年,另一只手接过侍从递来的新酒。
「今日大Ţṻ⁼喜,喝个交杯如何?」
顾北年喉结滚动,脸上是错愕是欣喜。
我们手腕交缠的刹那,孟时薇的尖叫声传来:「不能喝!那酒……」
只有她知道顾北年此刻手中的酒里掺了药。
而那杯酒,正是出自她手。
我倚在顾北年肩头轻笑:「姐姐这是嫉妒了?」
众人嗤笑她失心疯,就像当初指责我一样。
顾北年的唇贴上杯沿的瞬间,我听见孟时薇绝望的呜咽。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后,俯Ṫűₔ身在我耳边缠绵:「南夕,你一定是爱我的对吧?」
在宾客的起哄声中,他抱着我走向舞池。
顾北年的掌心烫得惊人,我却在他紊乱的心跳里,尝到了向死而生的甘甜。
13
顾北年靠在我的肩上,越来越沉。
他忽然呕出的黑血溅在我雪白的旗袍上。
宾客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捂着腹部在红毯上翻滚。
我在蛋糕里也放了毒药,这些人都该死!
顾北年痛苦地跌进我怀里,却在看见我安然无恙时瞳孔骤缩,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伸手指向孟时薇:「是她下的毒。」
「我没有!是她诬陷……」孟时薇突然癫狂起来,「你们这群瞎子!酒里的药是她下的…
她的嘶吼很快被淹没。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我望着她被硬生生拖出去的背影,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顾北年的手突然攥紧我的腰,我低头望着他猩红的眼眸,在他开口前轻声道:「下去以后,若是见到谢屿,一定要告诉他……我爱他!」
「哦,不对,你这样的人,应该要下地狱!」
他忽然笑出声,血沫从齿缝渗出:「原来……是你。」
我抚上他染血的脸,指尖掠过他颤抖的睫毛:「是啊,我死不了却又逃不掉,那么,只能让你死了!」
「好……好……我就算死……」他的手猛地伸向我的脖子,「也要拉你陪葬!」
可他的手却抚过我眉骨,最后落在我眼尾的泪痣上轻轻摩挲。
「罢了……」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喉间血沫飞溅,「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你……」
他的手重重落地,瞳孔逐渐涣散,却始终凝望着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威名赫赫的少帅自此陨落。
我紧紧抱着他,眼泪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喃喃自语:「我会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
我身怀顾北年遗腹子,又是他生前挚爱,无人敢轻慢于我。
所以我很轻松就登上了轮渡,这是谢屿父母一早就准备好的船票。
汽笛声响彻天际,我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岸边灯火渐渐远去,好像一场噩梦终于迎来破晓。
三个月后,我找到了谢屿的安葬之地。
那是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我在这里安居了下来。
山风掠过窗棂,送来竹露清香。
我抱着熟睡的婴儿坐在门槛上,看着眼前的青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
14 顾北年—番外
扑上身的女人不少,孟南夕是其一,我却不觉得厌烦。
那日她扮作孟时薇的装扮勾引我,想攀上我这根高枝。
她与孟时薇虽然有七分相似,我却一眼识破——孟时薇眼角可没那颗泪痣。
有趣的是,她偏要装贞洁烈女,在我身下拼死挣扎,当真是好手段。
听闻谢家小子钦慕她许久,若知道心上人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怕是要气吐血。
我迫不及待将风声散了出去。
可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对我死缠烂打Ŧû₇,反而处处躲着我,连说话都隔三步远,生怕我碰她。
哼,欲擒故纵罢了。
我破天荒耐着性子陪她周旋。
直到忍无可忍,有意放话要娶她进少帅府。
原以为她会欣喜若狂,露出本性, 可她却无动于衷。
明明是她先招惹我,为何又对我冷若冰霜?
直到谢屿身死,孟时薇成了寡妇。
我鬼迷心窍, 竟想用孟时薇激她吃醋。
我在百乐门等了她三天三夜, 期盼她来寻我。
连江禾都说我动了情。
我怎会爱上如此心机深沉、出身低微的女人!
一定是她那张酷似孟时薇的脸迷惑了我!
我反复提醒自己爱的是孟时薇,不是孟南夕!
时刻将孟时薇的名字挂在嘴边,心里却清楚, 这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直到管家说她退回了所有礼物, 我才慌了神。
可我还是想赌一赌。
我借着孟时薇办生日宴, 逼她现身。
当她真的出现在宴会厅时,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她果然在乎我!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这个胆小怯弱的女人, 居然为了谢屿敢豁出性命。
那夜我带她回和公馆, 她高烧呓语, 声声唤着谢屿。
她何时爱上谢屿的?她怎能爱上谢屿?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
我囚禁她, 折磨她,强迫她记住与她抵死缠绵的人是我。
可她还是逃了。
江禾竟敢背叛了我!
我挑断他手筋脚筋, 敲碎膝盖骨,他却至死不开口。
我疯了似的寻她, 甚至不惜娶孟时薇逼她现身, 明知她不会来, 却仍心存侥幸。
我不信这一年, 她对我全无半点情义。
最终我砸毁婚宴,亲手掘了她母亲的坟墓。
等来了谢屿双亲。
居然是他们将她藏了起来。
无妨,挡在我们之间的人, 都该死!
我要的东西, 只能属于我!
她终于回到我身边, 不再反抗。
我又惊又喜, 却也害怕。
我贪心想要她乖顺, 又渴望她有锋芒。
她说「顾北年,我看不起你」, 是啊, 我始终不敢承认这份感情。
病中浑噩, 满脑子都是她。
睁眼看见她时,恍惚以为是在做梦。
我知道她讨好我是为了报复孟家。
无妨,她要的我都会给。
她的生日宴,我亲手写请柬, 挑伴手礼,只为博她一笑。
这样的快乐幸福,从未有过。
可她却想我死!
毒酒穿肠, 往事如走马灯般闪过。
我生平要风得风,从未将谁放在眼里,却唯独嫉妒谢屿到发疯。
嫉妒他能让孟南夕爱得如此死心塌地。
此刻, 我只需一声令下, 她便会尸骨无存,与我黄泉相伴。
但我终究没有这样做。
罢了,她既想要自由, 便给她自由。
只要她活着,总会记得我。
既然得不到她的爱,那就让她恨我一辈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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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甜炒栗子推文